而江清黎同样似笑非笑地看着聂凉,场上其余六人已然开始骑着马,追着那只球来回跑动,为首的两人却互相对视,仿佛这一切与他们无关。

    电光火石之间,聂凉终是按捺不住,双腿轻点,只见他身负重铠却已飞至三丈之远,稳稳落在传令官身前。

    而江清黎仿佛早已意料到此事,没了旗鼓相当之人,他在球场如入无人之境,天地之间仿若只剩马球和他一人。

    场下爆发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马球流行数百年,不论平民还是贵族皆爱球如命,如若是打得好的马球高手,有幸在皇帝面前露脸,借此在宫里谋个好差事的也是大有人在。

    此时全场的贵女都对江清黎崇拜的不得了,眼里早就放不下其他人了,帝后亦是。

    不到半柱香,他便稳稳地锁定胜局,再得最后一分的同时,他就飘然落马,足尖落地,

    在众人的掌声中,江清黎悠悠地走到皇帝面前,深鞠一躬“陛下,娘娘,微臣身体不适,只能快些比完,扰了娘娘的兴致还请陛下降罪。”

    皇后见他的脚步确实有些飘,似乎是累到了,眉眼扫了扫身边人,见他神色如常并无异议,只好准他退场“不愧是江从封世孙,颇有当年的风范。你既不舒服,那便早些回去歇息吧。”

    谁知江清黎还未回话,皇帝却插了一嘴道“今日朕准了你一项恩典。”

    恩典?

    众人心下一动,眼神却极有默契的落在那个呆若木鸡的丫头片子身上。

    这样的女人配得上江清黎吗?

    “臣只求陛下为臣赐婚!”

    江清黎抬起头,铿锵的声音如同他的眼神那般,坚定,郑重。

    “准!”

    皇帝抬起手,声如洪钟,一下子锤死所有贵女的心思。

    云疏原以为今日是见不到主子的。

    她轻轻地清扫完五娘留下的痕迹,又坐在昏暗的偏房里,默默地睡下了。

    胡五娘的话一遍一遍的在她脑海里回响,将她的心搅的极乱极乱。

    如果主子和妹妹成婚,她去求妹妹一个恩典,放她离开?

    想到此,她的心像是被针细细密密地扎弄着。

    她早已成了一个卑贱的暖床奴,真的可以好好走出去,成为正常人吗?

    毕竟,她连这个房门都不敢出

    蓦地,神游天际的女人被狠狠地抓到熟悉的怀里里,肆意的挤压着,浓郁而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将她死死的包围。

    “嗯?在想什么,连我进屋子里都不知道?”

    江清黎薄唇侵占着她的耳畔,又在肆意咬着她的耳珠。

    云疏扭着头去看他,发现男人还穿着骑装,显然刚刚从马球场下来。

    江清黎抬手,温柔的摩挲女人的小脸“这小衣一夜未换?”

    云疏点点头,更引得男人蓬勃的笑意“以后日日穿着这小衣给我看可好”

    江清黎察觉到女人身体因为这话句,一僵,他有些不满,喷着热气,一点点蚕食着她的意志。

    不想服侍他?

    她生来就是自己的,想怎么打扮,想怎么玩,都该由他决定。

    多么简单的事情,她怎么还不愿意。

    云疏咬着唇,不想发出任何声音,而江清黎偏要亲上她的唇。

    屋子里昏暗不明,只有门缝漏进来的一些明亮的日光,房内的激烈越发瞧的清楚

    云疏的思绪被男人弄的四分五裂,魂飞魄散,而刚刚胡五娘的那些话,又像是把她往火堆上烤。

    云疏想着,若是妹妹进了门,主子真的还要日日这般吗?

    痛苦像潮水一般向她涌来,密密麻麻地让她无法呼吸。

    为什么今日主子这般兴奋?

    怕是亲事要定了吧?

    云疏好累,已经一宿没有睡,现在只觉得睡意侵袭着她的意志,身子逐渐放松了下来,,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同样觉得疲惫,看着身下的小女人就这么的睡着了,不由得轻笑起来。

    只是这里昏暗,如何安睡?

    江清黎轻轻抱起女人,将她牢牢抱在怀里准备起身。

    睡梦中的女人大约是被打扰了,居然梦呓道“嗯清黎……清黎”

    听到女人竟然直呼自己的名字,男人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惊喜。

    借着昏暗的光,江清黎仔细在云疏的脸上搜寻。

    不知道她在梦里梦到了什么

    不过不管是什么,她的梦境里只能有他的存在。

    就算是噩梦,也得好好受着。

    他把昏睡的女人一把抱起来,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横过她的裸背,一手托住她的臀,强迫她的腿固定在自己的腰上。

    女人轻微的鼻息洒在他的脖子上,仿佛就在勾引他。

    男人轻笑,忍不住朝她的脸轻轻吻了一口,便阔步出门。

    这个苑落的守卫侍女早已被他清走,他抱着她一路穿过回廊,花厅,随后来到他住的北苑。

    就在拐角处,他看到藏在暗处的一双俏生生的眼睛。

    哦?

    竟然有侍女敢偷窥?

    他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转过身体,让云疏的身子不被下贱的玩意看到,而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半对着藏在暗处那双眸子。

    仿佛告诉那个人,我看到你了。

    他缓缓地眨了两下眼,感觉那双偷窥的眼睛似乎闪着欣喜若狂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后抱着女人继续前行,回到属于主子的正寝。

    正寝里,灯火明亮,屋子里还熏着沁人的香薰,比所谓的侧苑偏房不知舒服多少倍,她偏偏选择那处。

    他将云疏轻轻的放在柔软的床上,随手一扯,粉色纱衣便撕裂成两瓣,

    即使是在睡梦中,云疏也总是微微蹙着眉,显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江清黎伸出手想要抚平她的眉峰,却怎么也抚不平。

    抚不平就算了,江清黎也没什么耐心。

    着手脱掉了自己的袍子,露出精壮干练的身躯,一手穿过她的纤腰,用自己的身体将她彻底包裹住,听着女人安稳的呼吸声和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气,江清黎才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个安稳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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