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个被打晕过去地陶婉盈行路很是累赘,按着陈凡的意思,放在马背上就行了。

    李允儿与陶婉盈却有些情意,坚持将陶婉盈放在了车厢里。陈凡有些不放心,谁知道这小妞什么时候醒来,又会做出什么事情。

    行了一盏茶功夫,琢磨着陶婉盈也快醒来了,陈凡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对李允儿道“李大小姐商量个事呗,将那姓陶的丫头交给我吧,我来处置他。”

    李允儿见他笑得那么的让人不寒而栗,急忙道“陈炎,我警告你,你可不要打什么坏主意。婉盈与我情同姐妹我不允许你欺负她!”

    陈凡见李允儿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摇头笑道“大小姐,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自己地眼光吗?我可是你亲自挑选的人,哪能错的了?”

    见陈凡这么说,李允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陈凡了!

    见李允儿神色疑惑,陈凡又道“你放心吧,李允儿。这陶婉盈是个小辣椒,我才不会那么没品位呢。小翠,你也跟我来一下。”

    陈凡提着陶婉盈带着小翠顺着山坡爬上,在树丛中找到一块干草,将小辣椒丢在地上,对着小翠道“冬翠,脱衣服。”

    小翠一惊,脸色又羞又红,双手紧紧握着胸前的衣服,嗲道“炎哥,你为何现在才对我说?你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么?可是现在,晚了,晚了,我已经给了明哥了。”

    陈凡浑身鸡皮疙瘩往下掉,想什么呢,魅力太大就是麻烦,他止住骚意正浓的小翠道“冬翠姐姐,我是让你给陶小姐脱衣服。”

    “啊——”小翠惊叫了一声,脸上瞬间布满红霞,头也紧紧底下不敢看陈凡,急忙笨手笨脚地去解陶婉盈的衣服。也不问陈凡要做什么!

    陈凡在旁边教唆道“不要用解开的,要撕开,撕一半,留一半,要用力,要狂野,——”

    小翠又惊又羞地脱完陶婉盈衣服,真的是连撕带拉,陶小姐的衣服被撕了一半,酥胸半露,欲遮还羞,偏偏还欲盖弥彰的用那破碎的长衫盖在她身上。

    “在她脖子、胸膛、大腿根上使劲掐——”陈凡又道“尤其是腿根上,一定要让她醒过来就感觉疼痛——”

    小翠不知道陈炎要做什么,便依他嘱咐使劲下手,直到陶小姐腿上又青又紫,这才停了下来。

    见办得差不多了,陈凡嘿嘿一笑,正要离开,忽然觉得还有些不够逼真,似乎还缺少了点什么。

    他捏着下巴看着躺在地上的陶婉盈想了想。回到陶婉盈身边,取过针尖,刺破她指头,挤下几滴血珠滴在她身下。

    小丫头,我对你可谓仁至义尽了,你却还是一再挑衅我。自古便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这次不吓掉你半条命,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长着三只眼。陈凡嘿嘿干笑几声,便带着小翠下了山坡。

    李允儿见他这许久才下来,忍不住望他一眼道“也不知道你这人在打什么鬼主意。”

    陈凡笑道“大小姐,我冤枉啊,我真的是什么都没做。不信,你可以问问小翠姐姐。”

    小翠红了脸,将陈凡吩咐她做的事情告诉了李允儿。李允儿听得脸色通红。虽然只是个小小的计谋,可这一手真是坏到家了,依婉盈那种刚愎自用地性格,十打十地要上当,到时候她怕是吓都要吓死了。

    偏陈炎根本就没碰过婉盈。只是利用了女子普遍的心理,也无从责怪,要怪就怪婉盈。惹谁不好,偏惹了陈炎这坏人。李允儿心里叹了一声,一挥手,马车继续前行。

    杨林骑马跟在陈凡身边,奇怪的道“陈公子,你对那姓陶地丫头做了什么,不会也喂了‘如来大佛棍’吧?”

    如来大佛棍?我看谁的骚劲也比不过你这大淫棍。陈凡嘿嘿一笑,还没等陈凡说话,便听见远处那树陈中传出一声杨亢的尖叫“啊——”。似是出自女子之口,凄厉之极,恐怖之极。陈凡听后都感觉身子一颤!

    李允儿知道这是婉盈醒了,听她叫得如此凄惨,心生不忍,忍不住狠狠瞪了陈凡一眼。

    陈凡见李允儿见目光投向自己两手一摊,无可奈何的道“我是无辜的,真的无辜啊!”

    这次陈凡算是把陶家整了个痛快,妈的,这口气也憋的够久的了,本来想着在离开之前再出这口气,但没想到今天是这姓陶的自己找上门地,可不能怪我。

    这一路回武陵,有了杨林护卫在侧,果然太平之极,就连蚊子也不敢叮上他们一口,

    见着武陵城遥遥在望,陈凡才是长长的出了口气。这次出行就是累啊,还是家里好。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

    进城之时已是后半夜,大街小巷幽静之极,杨林记挂着他老哥杨首,和陈凡约了再见之期,便直往总督衙门而去。

    陈凡进了武陵城,感觉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浑身都透着舒泰。李允儿吩咐马车放慢了步子,待陈炎走到马车跟前,便从车窗里探出头道“陈炎,今天回去你就早些歇着吧,明日早些起来,我们商议一下如何接手陶家铺子地事情。”

    今天行了一天的路,倒把这碴给忘了,现在李允儿提起来,陈凡才猛然意识到,哎哟,这次李家可赚大发了。反正和陶家已经扯破脸皮,陶东成那小子估计现在还躺在山坡上一柱擎天呢,明日就带着人去接收陶家的店铺,今天可真是大爽的一天啊。

    陈凡嬉皮笑脸地对李允儿道“大小姐,接手店铺的事情好说,可不要忘了那日晴雨楼上的赌约才好。”

    李允儿脸色羞红,哼了一声道“谁记得什么赌约,我是早忘记了。”话完便把帘子打下来,再也不看他一眼。

    哎哟,仗着官大欺负人是吧,鄙视你。陈凡哼了一声,马车便已进入李家。自有丫鬟下人上来迎接,不提。

    陈凡腰酸背疼正要回自己狗窝睡觉,却见小翠过来道“炎哥,李允儿说,你有什么未洗地脏衣,皆可收拾起来,她明日让人来拿,让丫鬟婆子洗去。”

    陈凡看了李允儿一眼,却见她脸带粉色,装作没有看见他,正与众人叙话。靠,你这小丫头,不是故意气我么,当初打赌是怎么说的来着。

    回了自己小屋,推门进去,眼前情景却是让人大吃一惊。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床上收拾的整整齐齐,屋内还燃着一抹袅袅檀香,清幽出尘。

    这是我的窝么?怎么几天没回来就变了样子呢?陈凡巡视了一圈,却见桌上放着几本线装书,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几本《金刚经》,看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笑。

    能在这李宅中念经的,除了二小姐那丫头还会有谁?不用说,这屋里肯定是她偷偷来收拾的了。

    这小丫头吃斋念佛,自然希望陈炎也能和她一样多颂些经文。哪里知道陈凡对什么《金刚经》毫无兴趣,毕竟曾经有一段时间奶奶曾经逼着陈凡天天读佛经想要磨砺掉陈凡一身的杀伐之息,只可惜就算是佛陀也没有渡得了陈凡!

    第二天,陈凡切切实实的睡了个大懒觉。他现在是夫人小姐眼里的红人,圆丁的工作早就不用干了,除了夫人和两位小姐,无人敢指派他,自然都由得他了。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梦寐以求的生活啊。

    “炎哥,炎哥,大小姐请你前去议事堂一起商议事情。”陈凡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传来“丫鬟”的呼唤,声音听着有点耳熟。

    陈凡浑不在意,打了个呵欠道“外面的姐姐,几点,哦,什么时辰了?”

    “午时了,嘻嘻。”外面的丫鬟笑道。

    “天还没黑呢,再睡会。”陈凡自言自语道。

    外面“丫鬟”听了却是急了,哼了一声闯进来道“陈炎,快些起来。”

    陈凡缓缓打开防霉望着萧玉霜的小脸,笑着道“二小姐,今儿个怎么这么有兴致,冒充起丫鬟来了?我可承受不起啊。”

    萧玉霜知道他早就听出了自己的声音。显然是故意调笑自己的,脸上一红,哼道“你这人,昨儿个晚上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整天担心。”

    陈凡早已起了床,笑道“昨天我们回来的时候,全府上下都知道了,那么大地动静,怎么没有人告诉你么?”

    二小姐脸上羞赧道“我这几日天天念佛经,不让别人打扰,昨儿个又帮你收拾这屋子,夜里回房却是念着念着睡着了,不知道你们回来了。”

    这丫头,还真是虔诚啊。说到底,都是为了我,卿如此为吾,吾何以报卿啊。

    陈凡摸了摸萧玉霜的脑袋道“不打紧,你若是累了就好好休息,那佛经不念也罢。天上的菩萨吃的是香火,要的是银钱,可不吃这佛经。我多赚点银子施舍点香火,就可以了。”

    二小姐急忙伸出小手捂住他嘴道“陈炎,不要瞎说。上次你和姐姐安然无恙,都是菩萨显灵,不可不敬。为了你们,念上一月地佛经算得了什么,便是念上一辈子我也愿意。”

    闻着她手指上的淡淡幽香,陈凡心里一动,惊奇的道“二小姐,你用的可是香料?”

    萧玉霜小脸羞红道“我用了些母亲的玫瑰香料,陈炎。好闻么?”

    好闻,太他娘好闻了,这李家娘仨竟然都喜欢玫瑰香料,嘿嘿,有趣之极。

    陈凡拉过她小手道“好闻,好闻极了。二小姐,几日不见,你清减了许多啊。”

    李玉霜点点头道“这些时日都吃些斋菜,自然会瘦些了。”

    陈凡盯着她胸部刚刚发育完成、已经初见规模的蓓蕾,正色道“二小姐,你正处在青春发育期,很多地方都长得很快的。光吃斋是不行的,一定要荤素搭配,这样才能促进胸部,哦,全身的发育。来,我来抱抱,看你到底瘦了几斤。”

    二小姐飞一般的逃开,双颊生晕,羞道“你这人,就会欺负我,真讨厌死你了。姐姐说,我们女儿家地身体珍若性命,可不能给别人碰着了。”

    陈凡想起临走那晚,躲在二小姐房中听到李允儿教给玉霜的女子防狼术,心中大是不爽,嘿嘿笑道“二小姐,那匕首藏在身上十分的危险,不如交给我来替你保管吧,我这人最正经了,从不占人便宜。”

    二小姐轻轻嗯了一声,脸上升起两片红晕,缓缓垂下头去,道“陈炎,你不要怕。那匕首乃是我防身地,是防着别人的。你这人虽坏,我却是被你欺压惯了,便是被你欺负死了,我也毫无怨言。”

    陈凡除了感慨还是感慨,谁说这丫头只有十六七岁?她说出的这些话,就是二十六七岁的丫头也未必说的出来。

    陈凡将这杭州一路的见闻说给玉霜听,他本人便是讲故事杨手,语气抑扬顿挫,情节曲折婉转。

    二小姐听得如痴如醉,拉住他手道“早知道这么好玩,我也要去了。昨日晨时,姐姐已经派人先期赶回,报了此次地经过。陈炎,你这次立了大功,母亲对你也是赞不绝口,说你乃是李家栋梁,他日成就必定非同凡响。”

    陈凡听得暗自好笑,李家尽是女人当家,老子这次,却是妇男能顶半边天了。他现在对李夫人却是很有些好奇,听徐渭话里的意思,这李夫人当年在京中也是个人物,连徐文长那样的人物都对她赞赏有加,不知道她有些什么故事呢。

    “哎呀——”萧玉霜与他说了半天话,突然一声惊叫起来“糟了。陈炎,姐姐还等着你议事呢,我见了你,竟把这事给忘了。你快去议事堂。”

    议事堂?陈凡想起当日擅闯议事堂,一怒为玉霜的事情,心里一笑。

    李玉霜却似是与他心有灵犀,望着他羞涩一笑,轻轻道“你去了可要与姐姐、母亲好生说话,莫要再像上次那般莽撞了,你要不听劝告这次再挨了板子,可没人去替你了。”

    陈凡呵呵一笑,离了小屋往议事堂赶去,途中却遇见久违的郭无良表少爷。郭无良正带着四德和几个人杨马大的家丁兴冲冲往外走,见了陈炎,顿时杨兴的道“陈炎,你这次做的好,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陈凡不明就理,只是见郭无良满面春光的骚包样子,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去,便笑道“少爷,此时时辰尚早,那妙音坊还未营业,要‘交流’也得趁着晚些功夫啊。”

    郭无良尴尬一笑道“陈炎,我不是‘交流’去。我这是去陶家店铺里逛逛去。哦,不对,现在应该说是李家店铺了,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叫那姓陶地王八再如何嚣张。”

    原来表少爷是等不及了,带着人要去抄家啊,陈凡听得好笑,他知道郭无良对陶东成绝无好感,此时痛打落水狗自然迫不急待。

    也不知道那姓陶的被人救了没有?一柱擎天可不是好玩的,最起码要到窑子找三个小妞才能解决,真替他脆弱的身板担心,嘿嘿。

    陈凡赶到议事堂的时候,李允儿和李夫人皆是在场,李家各地的管事也都正襟危坐,似乎在等着他的到来。李夫人见了他,含笑起身道“陈炎,你辛苦了。”

    陈凡笑道“夫人太客气了,我只是一个跑腿的,最辛苦的是大小姐我只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罢了!”李允儿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事情的经过,我都听允儿说过了,此次杭州之行,我们李家不仅重新夺得了武陵商会的龙头地位,而且还获取了陶家布庄,陈炎你功劳最大,我一定重重有赏。”李夫人笑着道。

    “哪里,哪里,夫人过奖了。正是有了夫人高屋建瓴、高瞻远瞩的眼光,加上大小姐踏实肯干的英明作风,我们才能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我不过在中间起了一点小——小的作用而已,微不足道,微不足道。”陈凡“谦虚”道。

    李允儿强忍住笑听他卖乖,对大厅中的管事道“陈炎此次功劳最大,我与姑母商量后决定,日后陈炎可入这议事堂自由议事,诸位可有异议?”

    这在座的都是李家的宗亲,见一个小小家丁竟能跟他们平起平坐,心里自然不服气,不过晴雨楼上陈炎与李允儿鏖战陶东成的故事早已流传开来,特别是那神鬼莫测的油锅洗手,也让他们心惊,便无人提出反对。

    陈凡寻了个座位坐下,四周一瞅,心道,小爷这就算进入了李家的核心圈子了?别啊!还有一段时间我就要走了!有没有搞错啊!

    李允儿见陈凡坐定,微微一点头,对众人道“此次接手陶家布庄的事情,如何顺利方便,我想听听各位管事的意见。”在座的管事是李家宗亲,但李允儿做起生意来很有魄力,只称管事,不称叔伯。

    厅中一人站起来道“允儿贤侄女,要接手陶公子的布庄,此事万万不可啊。”

    这个人陈凡认得,当日义救二小姐的时候,就是这个管事从中阻挠,陈凡还与他骂过一阵,好像是李老爷的堂弟,记得李夫人曾叫他“四弟”的。

    果然,李允儿听完他的话,神色一变,冷冷说道“有何不可?四叔倒是说来听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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