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川瞬坐在对面,调整了一下自己耳朵中的耳机。然后与列车中的某个人连接了通话。“你那边有什么异常吗?”“有哦。”“哦?是什么?”上川瞬来了兴致。“我已经安好窃听器了,就等演员上场,你切换频道自己听呗。”上川瞬眉头微挑,将眼镜的窃听频道切换成了另外一个。声音从镜架顺着骨骼通过骨传导传入耳中。相比起柯南那边,另一个频道安静很多,偶尔有门铃声响起,伴随着乘务员的脚步,以及对方问候、开门的声音。他静静等待着,等待着好戏的上演。五号车厢。一个包厢响起门铃声,坐在过道上的列车员连忙赶过去,询问对方有什么帮助。列车的过道只有半米宽,打开的包厢们将整个过道遮挡,不仅阻去了去路,也阻隔了别人的视线。包厢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形高大,头戴着针织帽,脸上有伤疤的男人,从包厢中缓缓走出来。他没有张望,也没有停留,而是径直跨过隔壁的包厢,走到了边上的一个包厢前。包厢门没锁,他轻轻一拧就直接进入了包厢里面。这个包厢里只有一个人,一个戴着宽檐帽的女人。看到来人,工藤有希子微有些惊讶,随即恍然。“原来沙朗你装扮成了这个样子呀。”她特意在列车里走了一圈,果然引起了贝尔摩德的注意。被人叫破身份,贝尔摩德并不惊讶,她走到对面坐下,轻轻点燃一根香烟。香烟缓缓燃烧,烟雾中,对面人的容颜也有些不真切。明明对面的人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但气质却透出丝丝媚态。这两种极端的反差,很是突兀,但当他们同时出现在贝尔摩德身上时,又十分的合理。工藤有希子将车窗打开一节,让烟味飘散出去。有些许风从外面吹进了车厢里,将她的发丝吹的有些凌乱。贝尔摩德的头发倒是屹然不动,毕竟是被针织帽扣住的假发。“没办法,谁让我现在自己的脸无法用了呢?”贝尔摩德伸手摸向自己这张脸。莎朗温亚德已经过世了,而她明面上的另一个身份,克里斯温亚德已经成为了通缉犯。反正都要假扮成其他人,为什么不假扮成一个能起到某种不经意作用的人呢?她看着工藤有希子,下巴微抬,颇有些看好戏的神色。“我倒是有点意外,没想到那个小男孩跟组织之间的斗争,竟然把你这个做妈妈的卷进来了。”工藤有希子端起红茶轻轻抿了一口,姿态优雅。“我是自愿过来的。既然对手是银幕上的大明星,至少也应该邀请我这个被誉为日本传说中的演员一同出演啊。”她看向贝尔摩德,视线仿佛透过面具看到了面具下那张依旧年轻的脸。“说来还有点可惜。我原本想好好的请教你要怎么化上了年纪还能保持耀眼光彩的妆。实在没想到名演员莎朗温亚德居然只是个故意化老妆的人……”对工藤有希子这位曾经的同门师妹,贝尔摩德非常有兴致跟她聊天。应该说,这次在列车上,她本来就没打算做什么,所以非常有闲情。“扮演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还是很累的。”“是呀,不仅要扮演母亲,同时还要扮演女儿。”“呵呵……”贝尔摩德但笑不语。车厢里一片安静,外界的纷扰仿佛与这车厢里的两个人无关。工藤有希子惬意地喝着红茶,仿佛正在和老友进行一场暌违已久的聊天。她不经意地问出那个困扰着她们的问题:“既然沙朗你装扮成了这个样子,那那个琴酒又是谁?他该不会真的亲自来了吧?”贝尔摩德勾唇一笑,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红唇轻轻吐出两个字:“秘密。”……三号车厢,卡斯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从包厢中走出来。她眸中带着些许被戏弄的怒火,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兴奋。就像是看到猎物被追到穷途末路,即将被残忍的杀害的那种变态的兴奋感。“列车中发生了杀人案呢,我准备去看看那位毛利小五郎的风采。”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别忘了你的正事。”“贝尔摩德不是已经确定雪莉在车上了吗,放心,我可是很期待看到猎物死前的悲鸣的。”“可惜你没有亲自过来,否则这趟列车一定很有意思。”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卡斯特的语气颇有些惋惜。挂断电话,她整理了一下表情,慢慢地往八号车厢走去。八号车厢中,柯南正站在一边,看毛利小五郎对其他乘客进行盘问。看到平实加突然出现,他有些惊讶。“平时姐姐,你也在这辆列车上啊?”他的目光落到平实加背着包的包上,这个包的大小,足够放下一把手枪。列车都发通知让大家不要离开自己的房间,这个女人这时候过来,很反常啊。“是呀。”看到柯南,平实加微微微笑,神情腼腆。“听到发生案子了,我想着毛利先生也在列车上,就打算过来看看毛利先生破案。”被突然点名,正在盘问的毛利小五郎一僵。他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地道:“平实小姐还是回去的好。凶手还在列车中,手上说不定还有枪,很危险的。”看着他们,柯南托着下巴,已经明了平实加为何会知晓毛利大叔在列车上。原先毛利小五郎去过餐厅,也真是在餐厅被叫回来的,想必这位平实加就是在餐厅遇到的叔叔,知晓叔叔也在这列车上。只是他总觉得有点过于巧合了......这位平实加给他的感觉也有点奇怪,但又说不清哪里奇怪......看着这个出现的陌生女人,世良真纯小声地问柯南:“这是谁呀?”“叔叔的一个委托人,姓平实。”“只是这样吗?”看了眼平实加,柯南用一只手挡住嘴,侧过身小声的对她说:“这个姐姐委托叔叔帮他找初恋,但叔叔找了一个多月,一个符合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