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韩远虽然是一直都在想着别的事情,可心底却有了更加明确的东西,自那夜见到清歌后,韩远近日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可那夜,正好巧合的是,玉佩里面的李云舒这个主人,正好是遇上崔询要突破小劫,所以就切断了跟外界的联系,可能是因为时候短,她没留心。

    也可能是,那一夜才与韩远说通了心里的事情,所以,她是带着放心的。可就是她这样的放心,给清歌跟黑石行了大大的方便。

    陆善等人,察觉出韩远跟李云舒不对劲,可经过陆赢跟符临二人被压榨后,再没人敢到他面上提关于李云舒的事情。

    崔询渡劫出来,已经是后面几日的事情了,可过了些日子,竟都不见韩远主动过来寻她,李云舒觉得事情有些古怪,按理来说,她跟韩远才说通了心意,那一夜,韩远的喜悦是真实的摆在脸上的。他的喜悦是那般的明显。

    “你可有觉得哪里不劲的地方?”在那屋里,李云舒不由问崔询。

    “主子,你问这话,我也不知啊。若是想要知道,不如回空间里面,探查一二?”

    “也好,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韩远对她的喜爱,她哪里感觉不出来?怎么会几日都没来缠着她?

    帐内,

    韩远一人站在案上,眼眸落到手上的信件,一目十行。看完后,揉捏在手掌中,瞬间,那纸就变成一团糊。待他放手时,那散落到地上,细细飞落。

    面上耐人寻味,不知是何表情,漆黑的眸子没有一丝感情直视前方。帐内气氛,提到极点,冷的有些跟进了月冬一般。他本人站立俯身,一直未有下刻动作。

    “报大将军,属下有事报。”

    “进!”帐外传来一阵脚步沉声,站在案上的男人也终于有了一丝反应,扯开唇角,冷酷吐出两个字来。

    “大将军……”符临进来,恭敬行礼,韩远身子背对着他,虽没有一个眼神是扫过来的,但符临竟觉得背后冒着凉意。进入账内那瞬间,犹如进去那月冬一般。他晓得,大将军今日心情不佳,行事比以往越发雷厉风行。更可怕的是,这时候,在他手低下做事,若是一个做的不好,大将军那表情,叫底下的人都快熟了。

    “说!”简单一字,符临立刻回应。半点不敢在这节骨眼上打盹。

    “大将军,那牧族首领近日,往都北主城安插了一批人,可是要现下动手解决?”他不知道,大将军是不是有别的想法,查到这牧族的行动后,便直接回来报。

    “等等。”两字……咬得极重。符临听他安排,随后,开口“属下领命。”

    而后,从人快要站起来时,案上的男人,转了身子,冰冷的目光忽然落到符临面上。看的符临动作一时停下。

    “大将军?可是还有其他的事情?”

    若换作素日,大将军虽冷漠,但不至于这样寒冰刺骨,符临也变得小心翼翼。现在,几乎是所有人,在韩远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的。进来报备事情,跟那上战场,大敌临前的场景一般。

    “北边那屋里的人如何?”很久,男人唇角微开,吐来几字,听他主动问起,符临面上一顿,随后底下头去回答他的话。

    “回大将军,那屋里的人,毫无动静。”符临不知,大将军怎的忽然,叫他留意了李云舒那屋子的情况了,这倒是第一次。以前也有过那士兵守着,可只是保护,不是这次这样严肃,好像是在盯着敌军。

    符临的话落,韩远面上没任何一该有的表情,视线随着晃到其他地方,符临松下一口气,大将军威压……未免太凌厉。

    “出去罢!”他慵懒摆手,符临只身账外,只觉得,身子一轻。什么事也无了。

    符临出去后,账内气氛似乎愈发肆虐,他一只手臂放案桌,轻声敲响出声音,哒……哒。一声连着一声,不快不慢。

    颇有节凑感的击惮,身子还是符临出去前见到的那般。

    一身黑色着身,衬得他身上血腥之气疯狂弥漫。腰间再不见他一直佩戴的玉佩。在转眼,只见那玉佩。就这么无声息丢在桌上。手指击出的声响,好似击打落到人心尖。

    “主子……小公子似乎不对。”同时站在韩远账内的李云舒主仆,视线平时韩远。崔询眼底接近担忧。但更多的好像是乐着,因为他本就不赞同主子承认跟韩远的感情。

    “再看看……”她虽这么回答,视线却落在他手下随意丢弃在桌上的那玉佩,心口微紧,一股慢慢的伸延至灵魂的郁疼,布在心尖。

    “不对……他身上有东西!”李云舒站在他对面的案前,脸色未变对崔询道出这话,韩远直视过来,那一眼神,似乎能透过李云舒灵魂看破某些东西一般。

    看的她心口狂跳,要不是想到,她来时是隐身的,她都快认为,韩远知道她来了。

    “好像是有些东西……”崔询似乎也看出在韩远身上的那东西。她目光直视,落到在少年一言不苟的面上。

    他身后,有着一块似乎是灵气符般的东西,她不知道,这几日,少年又发生何事,&nbp;心底越发不安。微微出神。崔询话将她唤回。

    “主子,我们先回去商量对策?”

    崔询话,她扭过身子,崔询本是要高兴一番,但见到自家主子这黑着脸,他高兴也不敢明目张胆。

    “一直以来都是骗我的?呵呵?”忽然她扭过身时,案上的少年冰冷声音传来。

    话叫他们二人都一顿怔,她忽然转过头去看韩远,此时他却&nbp;又将目光收回,转向别处。

    李云舒一顿凉意布上心头,她总觉得,韩远这话是在与她说的。

    目光探意扫着他时,他别过头,正叫李云舒打消心底猜疑。

    随后,二人便从账内消失。来时如何,离开时亦是无动声色。

    在门口方向直接消失的二人,不见少年眼眸瞬间出现一股深色。原是捏着那玉佩,瞬间砸在桌上。

    可这样砸下去后,双手却又该死的带着颤意。

    他看了!他什么都看见了!

    原来真如那妖孽说的一般。

    她也是个妖孽!身份自是不同。

    身后有清歌留下的灵符,他正带在背后,从那日以来,他便是日日带着,眼里出奇的,可通鬼魂。

    他等了几日,越发烦躁,不想去信,但梦中那一幕……迫使他想去一探究竟,可此时探出来后,他却又恍惚惶恐不安,甚至是不安什么?他不晓得他是不安着什么。

    韩远不想去信这些,他那夜才与她说通了心意,怎的转眼……他便发现了她那惊骇的身份,老天也在捉弄他!

    可不去信又如何?真相放到眼前,眼里那白色九尾狐狸,跟那夜从那妖孽手上的灵球见到的确实一样。

    她是狐妖……他只是个人族。原就想过了许多自欺的想法,待她忽然出现在面前,虽是隐着身子,但他却又实实在在再被冲击一次。

    这跟那南柯一梦终是有的一般,可却又有太多出入。

    难道犹如那妖孽所说的,她出现在身边是带目的?

    是为了骗夺他的性命?若是骗取得了,她方能飞升狐仙?

    算起来,似乎什么事都是符合。

    难道从始至终,他于她只是利用?等的便是,有朝一日,他心甘情愿将自己性命付与她?

    “主子,难道小公子发现了我们的不一样?”空间内,崔询话再出。

    李云舒小脸蹙成一团,苦恼盯着眼前周围事物。

    “还记得上回在泉州城,那修炼巫灵之气的妖孽吗?她又出现了!”

    “什么?”崔询大道。“她怎么好端端的又出来了?可是不晓得,神族的神仙乃至六界的神仙都在寻她?”

    “阿远恐怕已经发现我们的身份。事不宜迟,我们择日便离开,再不能用这身份出去示人。”

    “怎么会?难道方才小公子身上,那股陌生灵气就是那修炼巫灵之气的人?莫不是她附身小公子?”

    崔询惊讶追问,刚才进去,韩远身上气度是不一样。有股陌生气息在环绕。

    “不是附身,应只是给阿远做了些障眼法。”

    她道的话,咬牙切齿,面上一片杀意。

    “上次侥幸叫她逃脱,这次竟还敢凑上来。”崔询也有些怒意,这妖孽自巫山亡灵之地修炼一身巫术,三番五次挑衅主子威严。

    “呵呵,这次我倒是看她跟黑石,能耍出多大的本事。”

    眼底怒意上头,淡漠丢出话,此时的她,冰冷的吓人。

    崔询被她这副模样吓住,说实在,跟在李云舒身上数千年,未见过她露过这般,杀意浓浓的神色。

    那妖孽着实将她惹恼了。

    “主子,那我们今后都不出去见小公子了吗?”

    “呵呵,他可能都不想见到我们二人了。”忽然,她捏着仙露的那斟杯一顿。身子瞬间僵硬。面上神色也露出那从未见过的表情。

    “主子?怎么……”了?崔询突然被她这副表情吓住。不知所措。

    “呵呵,原来如此……”可她为回答崔询话,面上转而竟出现一抹大大的嘲讽。

    崔询被她嘲讽的冷笑,看得莫名。坐在她远处,有些担忧。

    “原来如此哪……”

    他刚才是真的看见他们二人了吧。她记得……她记得了。

    阿远从为离过身子的玉佩,那也是她的本体,神魂皆封在里面,今日他丢弃在桌上,素日他爱不释手的东西,怎会忽然丢弃?

    她与崔询刚出现在帐内时,他瞳孔缩紧,而后扭转过眼神不叫她对上他的视线。手上一直击打到桌上的动手依旧,但或多或少,带着少许颤意。

    他这般的人,怎么会有颤意?

    往往都是镇定自若泰山蹦前,依旧能眼不抬一下。他怎么会颤?

    种种情形加起来,泄露他情绪。

    李云舒呢喃且自嘲,将手里,似斟茶杯一饮而尽。

    很少带有暗光的合上眼皮,美艳的双眸,瞬间失去光泽。过了许久,久到崔询以为她已经睡去时,她才微微睁开眼皮子。眸子闪出似泪光的东西。

    “主子……”见到此模样的主子,崔询束手无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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