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状,瞳孔微缩。

    毫无疑问,这是牧乙在里面攻击,她想出来。

    而且,看样子,这两人虽然把门给封住了,但还真不一定能困得住她。

    两人皆是微微蹙眉,立刻法则之力倾泻,将那破碎的空间迅速的修复。

    但似乎,空间的修复速度,比不上破坏的速度,随着里面的人在不停的攻击,裂纹有扩大的趋势。

    “两位,可要我帮手么?”

    这时候,伥獗开口说了一句。

    金银二人互相对看了一眼,银甲男子道,“你不怕牧甲找你麻烦?”

    “呵。”

    伥獗笑了,“他们鸿蒙宫的人,几次三番的跑到我南方世界搞事,我没找他麻烦,他还有什么脸找我麻烦,这事之后,说不得,我是要找牧甲要个说法的。”

    “哼。”

    银甲男子冷哼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要让他求伥獗出手帮助,他是万万开不了这个口的。

    当下,伥獗从袖口之中,取出了一张长长的封条。

    紫色的封条,上面图纹晦涩,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却见伥獗将那封条抛起。

    封条迎风化作一道紫色的光芒,迅速的往那片在迅速破碎的空间盖去。

    须臾,整片空间便像是被钉住了,那在不断扩大的裂缝,止住了破碎的趋势,继而快速的收拢,迅速的愈合。

    没过多久,破碎的空间便恢复如初。

    紫色的光芒像是变化成了一道枷锁,迅速的将那片空间缠绕,封锁。

    咚,咚……

    还能感觉到里面的攻击震动,但是,此刻,空间已经稳固,这种震动已经是微乎其微了。

    “现在好了,她出不来了。”伥獗淡淡的说了一句,仿佛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两人回头,有些不善的看着伥獗。

    “二位,为何是这般表情?”伥獗不解的看着这二人,我明明帮了你们,为何这么看着我?

    银甲男子冷哼了一声,“他是出不来了,但是,我们也进不去了。”

    “这……”

    伥獗干笑了一声,“那要不,我打开封禁,放她出来?”

    “哼。”

    金袍男子冷哼了一声,“不必。”

    伥獗嘴角弯起一丝弧度,明明就在心底感谢我,可偏偏嘴上不说。

    伥獗说道,“我有点好奇,这女人冒这么大的险进去,是为了什么?”

    “不知。”

    银甲男子回答的干脆。

    伥獗微微蹙眉,“以牧乙的身份,寻常的东西,恐怕还是很难打动她的,能让她以身犯险,想必这东西一定很宝贵……”

    两人均是不言语。

    伥獗笑道,“难不成,当年的传言是真的?玄武圣主那件本命法器,在莽山老母的道场里?”

    “哼。”

    银甲男子冷哼一声,“我等不知道什么法器,只知道,这女人进了老母的道场,就别想安稳的出来。”

    伥獗莞尔,“也罢,此间之事,我便不管了,两位守好,等来日有了机会,我会找牧甲要个交代。”

    “不送。”银甲男子淡淡的说了一句。

    伥獗迟疑了一下,准备转身离开。

    而这时,那金袍男子却突然叫住了他,“先前和那女人一同来的,还有两人,一个圆满境,一个巅峰境。”

    “哦?”

    伥獗看向他二人,听他们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帮忙处理,“两位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金袍男子摇头,“只知道,其中那位圆满境,似乎是叫东来。”

    “嗯。”

    伥獗脸上显出几分异色,迟疑了一下,当即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带着魁侯一起离开。

    ……

    “大哥,为何不直接进去?那两人根本拦不住你,哪怕遇上牧乙,她也不可能拦得住你。”

    从深渊出来,魁侯不解的问了一句。

    他风风火火的把伥獗叫来这里,可不是想就这么简单处理了的,至少得打上一架,再不济,也得让牧乙那个女人长点教训。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伥獗直接把洞府给封了就了事了。

    伥獗摇了摇头,“牧乙的身份毕竟特殊,我倒是可以伤她,但却不能杀她,牧甲这人护短,大灵山还在虎视眈眈,为了这事把脸皮撕破了,没扳倒大灵山,我们两个先干起来了,那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么?”

    魁侯皱了皱眉,“可是,这女人三番两次的跑到我们南方搞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伥獗笑了笑,“把她关在那洞府里,已经是够她受的了,我要的,是牧甲要给我一个说法,以前的事,他可以装疯卖傻,但是这次,他总不可能放着他妹妹不管吧。”

    “我听说,牧甲去了南方大陆。”魁侯道,“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伥獗淡淡说道,“甭管他什么时候回来,现在,这不止是我南方世界的事,还牵扯到莽山老母,呵呵,牧甲这厮,该头疼了。”

    魁侯嗤笑一声,“我听说,这个牧乙,先前才在大灵山被关了半个多月,好不容易被放出来,结果还是这么不长记性,听说牧甲为了救她,答应了大灵山不少条件,我看,咱们这次也不能轻易放过她。”

    “这是自然。”伥獗淡淡一笑。

    魁侯道,“兄长,刚刚那二人是什么存在,这里怎么会有强者洞府存在,我怎么没听说过?”

    伥獗道,“你没听说过的东西可就多了,那洞府,是很久以前,一位至强者的道场,她叫莽山老母,乃是曾经北大陆之主,玄武圣主的红颜知己。”

    “玄武圣主?曾经尝试过一统四域的那位玄武圣主么?那的确是够遥远的。”魁侯道。

    伥獗点了点头,“这位玄武圣主,和鸿蒙圣主比起来,虽然差了一些,但也能算得上是一代雄主了,曾经引领了一个时代的至强者,可惜呀,最终还是逃不过陨落的下场……”

    “据我所知,玄武圣主的传承者,早已出现,而且,已经被鸿蒙宫所得……”魁侯说道。

    伥獗颔首道,“所以说,这鸿蒙宫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上野心勃勃,直到现在,牧甲这厮,也没有放弃当年鸿蒙圣主的雄心壮志,呵,一统四域,哪有那么简单,当年鸿蒙圣主都做不到,他又能有几分可能?”

    “当年,战乱,陨落强者无数,听说,玄武圣主取了一些强者的本源,炼制了许多本源珠,有传说,一颗本源珠,便可让一位圣主境巅峰强者进入圆满境……”

    “玄武圣主陨落之后,本源珠就没有了下落,有人猜测,玄武圣主在陨落之前,将这批本源珠交给了莽山老母。”

    “这莽山老母也是个狠人,她这道场,里里外外,布满了杀阵,早些年倒还有不少强者想跑去碰碰运气,结果无一例外,都把性命给折在了那儿……”

    “渐渐的,便什么人敢去了,那太莽深渊,也就成了一片绝地。”

    ……

    听着自己这个兄长娓娓道来,魁侯心中升起了新的疑惑,“莽山老母又是怎么死的?”

    听到这话,伥獗却是摇了摇头,“实际上,莽山老母究竟有没有陨落,我也不清楚……”

    “哦?”魁侯闻言,一脸的诧异。

    伥獗道,“只是听人传说,很多年前,莽山老母离开了莽山,去了趟北大陆,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回来之后,便坐化了。”

    “但这事,始终只是传言,我没有亲眼见到,只是听说,所以,不敢妄下断言。”

    ……

    听到这儿,魁侯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兄长刚刚才不敢贸然闯进去,是怕莽山老母还活着么?”

    “呵呵。”

    伥獗笑了,“这世上,应该还没有什么是我不敢的事吧,莽山老母就算还活着,实力应该也不会比我强,当年,我创立伥魁神国之初,莽山老母还在世,我与她有过一些协议,就算她不在了,这协议,始终还是要遵守的,你兄长我,可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魁侯闻言微滞。

    “这么说起来,如果传言属实的话,牧乙那女人,必是为了本源珠而来,兄长,此物落入鸿蒙宫之手,那岂不是说,鸿蒙宫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诞生多位圆满境强者,那到时候……”

    说到这儿,魁侯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现在大灵山去了西大陆请强者出山助阵,而且据我得到的消息,已经有多位圆满境强者乐意出山,鸿蒙宫这边也在谋划,却只有我伥魁神国……”

    忧心忡忡。

    魁侯的眉头就不见舒展。

    倒是伥獗,脸上表情依旧淡然,“她就算能拿到本源珠,也得有办法带走才行,呵呵,她现在被困在莽山老母的洞府之中,又能做些什么?”

    “等我与牧甲交涉一番,看他是想要本源珠还是想要他这个妹妹吧,呵呵,咱们吃不了亏的。”

    魁侯闻言,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他这个兄长,平时基本不管伥魁神国的事情,但并不代表他就无能,相反,在魁侯的心里,他这个兄长,几乎是无所不能的。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伥獗的存在,魁侯无论干什么事,都觉得有底气,再困难的事情,只要伥獗出手,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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