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耽误莫大哥了,那我先告辞,”书言摆摆手,打算走人。

    都来两趟,未能替三郎告假成功,怕真是没办法了。

    “慢着,”蒋行知越发有了兴致,懒洋洋地喊住了书言,漫不经心地说道,“为何不求求我?求我说不准我会允许?”

    “求你?”书言被问得不由愣怔,回神才发觉他确实是这个意思,尴尬而又不是礼貌地笑道,“你都不允许了,我求你,有意思吗?”

    “或者你可以……”蒋行知垂眸看着地上,完美的唇形勾出浅浅的笑,“通常姑娘家的,撒个娇,也很能成事。”

    撒娇?

    书言眨了眨眼,他的意思是要她向他撒娇?

    “嗯嗯,”蒋行知清咳了两声,像是在提醒她。

    “峰嫂她们说的真没错,”书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一定是单身久了,所以才想这么一出。

    怎么又有峰嫂她们什么事儿呢?

    蒋行知忽然觉得女人的心思实在是太难猜了,就撒个娇,很难吗?

    “走了,你别留我了,”再留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她肯定能把他当成神经病。

    蒋行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她走远,转身去找峰嫂和岭嫂。

    两人给他见了礼,“大哥寻我二人……”

    “没什么大的事情,就是你们想想看,最近和卫小娘子说了什么,”蒋行知故意看向天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峰嫂一脸迷茫,“最近我们和书言说了挺多话的,不知道大哥指哪句?”

    蒋行知语塞,他若知道是哪句,他还需要来问她们?

    “随……随便哪句吧。”

    这可是为难住两人了。

    “大哥,您有事不然就直接找小娘子说不就成了,这让我们俩回忆我们之前说过的话,那可真叫……”为难人了。

    岭嫂轻轻顶了下峰嫂,示意她别说了。

    没看到老大就是不愿意问这才来问她们么?

    蒋行知一口气差点就没顺上来,问一个一个不愿意说,问两个两个不记得,他可真是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

    算了,还得靠自己。

    蒋行知简单收拾了下,便去了镖局,找来三郎问话,“你大姐找我为你告假,也不说是何事由,我这同意也不是,不同意也不是,你倒是和我说说看,为何要告假?若是很重要,我便准了。”

    凡是和书言有关的事儿,三郎都奉为重中之重。

    一听告假有望,三郎便毫无防备地全说了。

    “是我大姐相看过的公子请大姐去赏荷,爹爹让我陪着去。”

    “什么!”蒋行知惊得一掌拍在了桌上,震得茶杯跳了跳,水晃出一些出来。

    卫三郎吓了一跳,看着桌上的茶水,瑟缩了下脖子,嘿嘿道,“莫大哥这是……”

    蒋行知留意成峰和洛水他们也过来看个究竟,忙正了正色,朝他们摆手,“都去忙。”

    “你这几日不来,一来这边就训三郎训得像孙子一般,你小心卫书言找你算账,”洛水倒是挺想看到那场景的。

    “洛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卫三郎忙替蒋行知澄清,“我就是和莫大哥聊几句而已。”

    洛水一脸晦涩地笑了笑,继续去忙活手里的活计。

    蒋行知端起茶盏,一口饮下,胸膛方觉得舒坦些,还好来问了下,不然,书言去赴约赏荷的都不知道。

    她可是他亲过的人。

    退婚一事,也不能全然怪他,要怪就怪老爷子的遗言,什么叫拉拔一下卫家?

    这不是让他娶妻,这是让他负担整个卫家。

    这可是两码事。

    “我准你假了,不过当日,你得来铺子报个倒,”蒋行知‘噔’地一声,将茶盏搁在了桌上,转身朝着后院而去。

    三郎兴奋地跳起来,大姐总当他是个孩子,现在告假成功,应该不会再这么说他了吧?

    得意了小半天,三郎美滋滋地回了家。

    书言一问便问出缘由,“什么?你告诉莫砚行,我是去付褚玉临的赏荷之约?”

    “是啊,这么重要之事,莫大哥一听就答应了,”卫三郎开心得见牙不见眼。

    “卫长桥!”霎时,书言的吼叫声便穿透的卫宅屋顶,吓得屋旁边几颗书上的鸟儿都惊飞了。

    “大姐,你有话好好说,”卫三郎看到书言那吃人的眼神,赶忙开溜。

    俩人在后院追得是气喘吁吁,从廊下到廊外,灰尘都滚几圈了。

    “大姐,”卫大郎不知缘由,连忙过来劝架,“好好商量。”

    “卫长藤,你给我起开,今日我要是不好好教训那乱说话的,我就不是你们大姐,”书言气得胃疼,那可是她的**,和褚玉临更是八字都还没一撇,卫三郎都给说了。

    听到自家大姐连哥儿几个大名都喊出来了,卫大郎才知道大姐是真的气坏了。

    “三郎,你过来,”作为家中二郎老大,大郎拿出了该有的气魄。

    卫三郎躲在了卫大郎的身后,“大哥,我也不是故意的,当时就想能陪大姐去赏荷便好,再说,大姐也不没说我不准说她这事儿呀?”

    “卫长桥,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死你,”卫书言到处找木棍,等找到时,卫三郎早就溜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真是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在隐隐作疼。

    但是,卫三郎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当天晚饭被取消,只能眼睁睁地望着一家大小大快朵颐。

    “长藤,吃下,长树,吃鱼,长水,吃肉……”书言包裹弟弟的名字,然后一一给他们夹菜。

    家中二郎的名字是爹爹从前朝马致远的诗句“古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而取之一字,兄弟多也不曾叫错。

    卫三郎口水直流,“大姐,好大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让我吃饭,行吗?”

    “言儿……”许氏心疼地帮忙说话,“仅此一事,三郎定是会长进的。”

    “娘,您这心软可使不得,下头还有那么多弟弟呢,”书言说完,发现其他弟弟都埋头苦吃,活像是没听到她们的话。

    许氏嗔怪了眼卫三郎,“去,随我去后院。”

    得救了……卫三郎心里乐开了花,面上恭敬应‘是’。

    赏荷日子一到,卫三郎便先去镖局报道,难得地见到了比他还要早的蒋行知……

    本章中摘取元朝大戏剧家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卫家郎君的名字分别是:卫长藤,卫长树,卫长桥,卫长水,卫长风,卫长阳,卫长西,卫长天,卫长涯,平时就叫大郎,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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