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心里的担忧瞬间消失。
郑云山这几句话给自己透露出来的信息太多了。
救突然进攻正太铁路，原因确实跟上面分析得一模一样，为了报复山西驻军假扮救进攻独立团而临时做出来的决定。
只要上面拿出诚意，给救一些补偿，这个误会就能消除，双方关系也会重归于好，继续合作。
马上对郑云山说:“郑副团长放心，上面既然派我过来跟贵军谈判，那肯定是带着诚意过来的。我现在就去联系上级，确定好上级答应给贵军的补偿。”
“希望郑副团长能再去见一下周团长，希望救可以放缓攻势，正太铁路对战区的影响太大，绝不能中断太长时间。如果救能够放缓攻势，我会请求上级多给救一些补偿。”
“如果救能保证正太铁路阳泉段和平定段不再遭到破坏，我相信山西驻军肯定愿意给贵军一些其他好处……”
郑云山最清楚周成的计划，当即赞同:“你放心，只要贵军把团长的怒火平息了，什么事都好商量。”
“至于正太铁路，我们也不想去破坏。但我们救生产武器弹药需要钢材，而救又没条件生产出合格的刚才，只能从铁路上想办法。”
“当然，如果贵军真能给我们一些补偿，解决我们缺少合格钢铁的问题，我相信团长肯定不会多此一举去攻击正太铁路！”
太原日军军部，情报负责人一脸兴奋跑到军长面前:“长官，您的判断是对的！”
“救虽然否决了我们的谈判请求，但话并没有说得太满，我们的情报人员还从救副团长口中套出很多有用的情报。”
“他们进攻正太铁路是一场突然行动，目的跟您的判断一模一样，报复我们假扮救进攻独立团的行为，所以他们才在战斗中故意穿着皇协军军装。”
“虽然双方还没开始谈判，但救已经答应我们暂时不扩大战斗规模。只要我们拿出诚意，他们马上结束战斗，退出正太铁路。”
“除此以外，情报负责人还送回来另外一个好消息！”
“救以前之所以经常扒铁路，很重要的原因是他们缺少合格的钢铁来生产武器弹药，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大量使用钢轨。”
“救答应，只要我们能帮他们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就能确保正太铁路平定段和阳泉段今后不再遭到攻击！”
军长听完就长舒一口气。
有了这些情报，自己解决正太铁路遭袭的问题就简单了，只要跟救谈拢，他们停止进攻，撤离正太铁路，铁道守备队再把被破坏的铁路修复，恢复通车，问题就没了。
至于情报负责人带回来的另一个好消息，军长非常心动。
这件事看起来很复杂，真正说起来就几个字:花钱买平安。
正太铁路阳泉段和平定段加起来超过五十公里，按铁道守备队制定的防御计划，需要在这段铁路上修建至少十个据点，驻守近一个守备大队的兵力。”
更重要的是，拥有重兵保护铁路照样会遭到攻击，每一两个月都会中段一次，搞得军部防不胜防。
驻军，修复铁路，战场损失兵力和武器弹药，那都是要花钱的，而且还是一笔上不封顶的投入。
如果真能花钱买平安，军部拿出一些资金或者物资补偿救，换得这段铁路线的安全，军部付出的代价肯定会小很多，还不用担心这段铁路线再被破坏，顺便省出大量兵力去支援其他兵力短缺的地方，一箭三雕！
军长越想越高兴，当即做出决定:“给我们的谈判代表发电报，军部同意他拿好处补偿救，要求救立刻停止进攻正太铁路，撤离铁路线。”
“顺便跟救谈一下我们出钱买平安的事，我们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救确保正太铁路平定段和阳泉段的安全！”
凌晨四点多，日本人派来的中年人再次出现在救阳泉指挥部门口。
这一次周成没有拒绝见他。
“你们找我什么事？”周成见到中年人就带着火气反问。
“周团长不要生气，我是代表上面来向周团长您表示歉意的！”中年人赶紧安慰。
“我们进攻独立团时未经过贵军同意，让皇协军假扮救一起发动进攻给贵军名声造成很坏的影响。”
“为了弥补贵军的损失，顺便让贵军看到我们想要跟你们继续合作的诚意，上面决定送给救五万斤粮食和价值两千大洋的药品。”
“希望贵军马上停止进攻正太铁路，撤离正太铁路。”
“哼！”周成冷笑一声反问:“你们是在打法叫花子吗？”
“那点儿粮食和药品连我们今晚进攻正太铁路的损失都补不齐，算什么补偿！”
“回去告诉你的长官，我没看到他们的诚意。”
“你刚才说得那点儿补偿我们在铁路线上随便攻下两个据点都能缴获，算什么狗屁诚意！”
中年人早料到周成会这么说，继续接话:“周团长您不要生气，既然是谈判，肯定少不了讨价还价。不知道贵军需要什么样的补偿才答应了结这件事，结束进攻，退出正太铁路？”
“谈判！”听到这两个字，周成当场就乐了。
“既然是谈判，那我们双方之间就有可能谈不拢，最后不欢而散，那救现在暂停进攻正太铁路不是吃亏了！”
“我没猜错的话，贵军肯定做了两手准备，一边跟我们谈判拖延时间，一边调兵增援前线。”
“万一我们没有谈拢，贵军的增援部队也到了前线，我们再想扩大战果就没机会了！”
“为了做饭真正的公平，我们谈判可以，但救针对正太铁路的进攻暂时还不能停。咱们的谈判什么时候结束，进攻什么时候停下来！”
中年人开始急了，马上问:“那周团长您想怎么办？”
周成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把双方关系闹太僵，影响到自己的后续计划。
之所以开口就否决对方提议，无外乎想多捞点儿好处。
看到中年人似乎有点儿自乱阵脚，果断回答:“知道你要见我的消息后，我以为你是代表山西驻军向我们道歉来了，根本没往谈判上想，所以才答应你的要求，暂时不扩大战斗规模。”
“现在我理解错了，没料到贵军是来找我们谈判的，那我们救肯定要按谈判的方式对付你们！”
“不管任何谈判，双方没有谈拢之前都会各打各的，这一点没得商量。”
中年人赶紧回答:“那我们就不谈判，直接把各自的要求和条件说出来，能谈拢就谈拢，谈不拢的话我再跟上面请示，保证拿出一个让双方都很满意的方案。”
“我刚才开出来的条件只是试探，上级给我的最大权限是刚才补偿标准的两倍，总共十万斤粮食和价值四千大洋的药品。”
报复日本人只是周成应付小鬼子的借口，救今晚进攻正太铁路的真正目的还是为了完成战区下达的任务。
面对一下子就涨了一倍的补偿，周成心里当即乐开了花。
对救来说，这些补偿都是意外之喜，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要白不要。
更何况这些补偿里面还有救有钱也买不到的药品，周成更没有拒绝的理由，当场同意:“十万斤粮食，价值五千块大洋的药品。只要贵军同意，我马上命令救停止进攻，天亮前撤离正太铁路！”
中年人毫不犹豫回答:“我同意！”
面对这个皆大欢喜的结果，周成和中年人全都长松一口气。
就在周成觉得对方会马上离开时，中年人并没有动，而是盯着周成继续说。
“周团长，正太铁路对我们非常重要，阳泉段和平定段加起来超过五十公里。以前这段铁路非常不平静，每隔一两个月就会因为遭袭而中断一次，搞得我们烦不胜烦。”
“现在这段铁路完全位于贵军防区，只要贵军不去破坏铁路，正太铁路阳泉段和平定段就不会再遭到攻击！”
“上级希望救能答应我们不再进攻正太铁路阳泉段和平定段。”
“我还知道，贵军进攻铁路很大原因是扒铁路，通过缴获铁轨来弥补兵工厂急缺的钢铁。”
“如果不进攻正太铁路，贵军兵工厂就会因为缺铁而停止生产。”
“为了弥补贵军损失，我们愿意每个月通过铁路线给贵军运送两车皮的废旧钢铁。”
“花钱买平安！”周成听完就明白小鬼子的目的，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
每个月总两车皮的废旧钢铁换正太铁路阳泉段和平定段的安全，对鬼子来说绝对非常划算。
因为铁路中断一次他们所付出的代价全部来买废旧钢铁的话，十车皮都没问题。
而且这还只是日本人表面上可以看到的好处。
他们实际上获得的好处远远超过这些废旧钢铁。
别的不说，光铁路中断三天时间给山西驻军造成的经济损失都不止十车皮的废铁。
对救来说，两车皮的废旧钢铁虽然可以满足兵工厂所需，但从日本人在这件事上得到的巨大好处来说，两车皮的废旧钢铁太少了，再多两倍日本人都会答应。
于是，周成直接露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盯着中年人，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他。
中年人知道周成什么意思，马上露出一副不好意思表情:“周团长，如果您觉得我们开出来的条件太低，我们还可以再涨一点儿，每个月给贵军三车皮的废旧钢铁怎么样？”
周成还是盯着中年人不说话。
“四车皮，这已经是我的最大权限了！”中年人被周成看得头皮发麻，硬着头皮回答。
周成点点头:“废旧钢铁这一块儿我同意了，每个月四车皮，直接通过铁路送到我们救救防区，到时候我会让部队假装进攻正太铁路，劫获四车皮的废旧钢铁。”
“但我们每次进攻正太铁路得到的可不仅仅只有铁轨，要是运气好，劫获一列军列，还能缴获大量武器弹药跟其他物资，搞不好还能缴获一些资金。”
“贵军就用四车皮的废旧钢铁把我们打发了，会不会太小气了！”
中年人一听这话就知道今天碰到了硬茬，想要完成这场谈判，上级肯定要大出血。
眉头一挑问:“周团长，你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上级能同意肯定会满足贵军。”
周成想了一下回答:“每个月再加十万斤粮食和五百发山炮炮弹，其他东西就不要了！”
中年人倒吸一口凉气。
单看十万斤粮食和五百发炮弹并不是很多，但不要忘了，这只是一个月的量，全年加起来就是一百二十万斤粮食和六千发炮弹。
粮食虽然只值一万大洋，但也够一个两千人的主力团吃一年时间。
炮弹更值钱，按一颗炮弹二十块大洋计算，加起来就是十二万大洋。
关键是现在兵荒马乱的，就算手握十二万大洋也买不到这么多炮弹。
以中年人对上级的了解，他们肯定不会同意这个条件，除非救现在答应改编皇协军，否则上级绝对不会因为周成一句承诺而做出养虎为患的蠢事。
当即摇头否定:“周团长，五万斤粮食和五百颗炮弹太多了，不用上报我就知道上面不会同意。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将来我们再次翻脸，这些炮弹就会打到日本人身上去，他们肯定不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蠢事！”
“但有一点你想的很好，粮食和炮弹都是消耗品，用完了就没了，对比武器，上级肯定更愿意给你们粮食和弹药，但你们开出来的价码太高了。”
“贵军稍微退让一点儿，一个月一万斤粮食，一百发山炮炮弹怎么样！如果是这个数量，上级应该会同意。好多时候贵军攻下一个据点，日本人的损失差不多正好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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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上面拿出诚意，给救一些补偿，这个误会就能消除，双方关系也会重归于好，继续合作。
马上对郑云山说:“郑副团长放心，上面既然派我过来跟贵军谈判，那肯定是带着诚意过来的。我现在就去联系上级，确定好上级答应给贵军的补偿。”
“希望郑副团长能再去见一下周团长，希望救可以放缓攻势，正太铁路对战区的影响太大，绝不能中断太长时间。如果救能够放缓攻势，我会请求上级多给救一些补偿。”
“如果救能保证正太铁路阳泉段和平定段不再遭到破坏，我相信山西驻军肯定愿意给贵军一些其他好处……”
郑云山最清楚周成的计划，当即赞同:“你放心，只要贵军把团长的怒火平息了，什么事都好商量。”
“至于正太铁路，我们也不想去破坏。但我们救生产武器弹药需要钢材，而救又没条件生产出合格的刚才，只能从铁路上想办法。”
“当然，如果贵军真能给我们一些补偿，解决我们缺少合格钢铁的问题，我相信团长肯定不会多此一举去攻击正太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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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虽然否决了我们的谈判请求，但话并没有说得太满，我们的情报人员还从救副团长口中套出很多有用的情报。”
“他们进攻正太铁路是一场突然行动，目的跟您的判断一模一样，报复我们假扮救进攻独立团的行为，所以他们才在战斗中故意穿着皇协军军装。”
“虽然双方还没开始谈判，但救已经答应我们暂时不扩大战斗规模。只要我们拿出诚意，他们马上结束战斗，退出正太铁路。”
“除此以外，情报负责人还送回来另外一个好消息！”
“救以前之所以经常扒铁路，很重要的原因是他们缺少合格的钢铁来生产武器弹药，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大量使用钢轨。”
“救答应，只要我们能帮他们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就能确保正太铁路平定段和阳泉段今后不再遭到攻击！”
军长听完就长舒一口气。
有了这些情报，自己解决正太铁路遭袭的问题就简单了，只要跟救谈拢，他们停止进攻，撤离正太铁路，铁道守备队再把被破坏的铁路修复，恢复通车，问题就没了。
至于情报负责人带回来的另一个好消息，军长非常心动。
这件事看起来很复杂，真正说起来就几个字:花钱买平安。
正太铁路阳泉段和平定段加起来超过五十公里，按铁道守备队制定的防御计划，需要在这段铁路上修建至少十个据点，驻守近一个守备大队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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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跟救谈一下我们出钱买平安的事，我们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让救确保正太铁路平定段和阳泉段的安全！”
凌晨四点多，日本人派来的中年人再次出现在救阳泉指挥部门口。
这一次周成没有拒绝见他。
“你们找我什么事？”周成见到中年人就带着火气反问。
“周团长不要生气，我是代表上面来向周团长您表示歉意的！”中年人赶紧安慰。
“我们进攻独立团时未经过贵军同意，让皇协军假扮救一起发动进攻给贵军名声造成很坏的影响。”
“为了弥补贵军的损失，顺便让贵军看到我们想要跟你们继续合作的诚意，上面决定送给救五万斤粮食和价值两千大洋的药品。”
“希望贵军马上停止进攻正太铁路，撤离正太铁路。”
“哼！”周成冷笑一声反问:“你们是在打法叫花子吗？”
“那点儿粮食和药品连我们今晚进攻正太铁路的损失都补不齐，算什么补偿！”
“回去告诉你的长官，我没看到他们的诚意。”
“你刚才说得那点儿补偿我们在铁路线上随便攻下两个据点都能缴获，算什么狗屁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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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猜错的话，贵军肯定做了两手准备，一边跟我们谈判拖延时间，一边调兵增援前线。”
“万一我们没有谈拢，贵军的增援部队也到了前线，我们再想扩大战果就没机会了！”
“为了做饭真正的公平，我们谈判可以，但救针对正太铁路的进攻暂时还不能停。咱们的谈判什么时候结束，进攻什么时候停下来！”
中年人开始急了，马上问:“那周团长您想怎么办？”
周成并不想因为这件事把双方关系闹太僵，影响到自己的后续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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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中年人似乎有点儿自乱阵脚，果断回答:“知道你要见我的消息后，我以为你是代表山西驻军向我们道歉来了，根本没往谈判上想，所以才答应你的要求，暂时不扩大战斗规模。”
“现在我理解错了，没料到贵军是来找我们谈判的，那我们救肯定要按谈判的方式对付你们！”
“不管任何谈判，双方没有谈拢之前都会各打各的，这一点没得商量。”
中年人赶紧回答:“那我们就不谈判，直接把各自的要求和条件说出来，能谈拢就谈拢，谈不拢的话我再跟上面请示，保证拿出一个让双方都很满意的方案。”
“我刚才开出来的条件只是试探，上级给我的最大权限是刚才补偿标准的两倍，总共十万斤粮食和价值四千大洋的药品。”
报复日本人只是周成应付小鬼子的借口，救今晚进攻正太铁路的真正目的还是为了完成战区下达的任务。
面对一下子就涨了一倍的补偿，周成心里当即乐开了花。
对救来说，这些补偿都是意外之喜，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要白不要。
更何况这些补偿里面还有救有钱也买不到的药品，周成更没有拒绝的理由，当场同意:“十万斤粮食，价值五千块大洋的药品。只要贵军同意，我马上命令救停止进攻，天亮前撤离正太铁路！”
中年人毫不犹豫回答:“我同意！”
面对这个皆大欢喜的结果，周成和中年人全都长松一口气。
就在周成觉得对方会马上离开时，中年人并没有动，而是盯着周成继续说。
“周团长，正太铁路对我们非常重要，阳泉段和平定段加起来超过五十公里。以前这段铁路非常不平静，每隔一两个月就会因为遭袭而中断一次，搞得我们烦不胜烦。”
“现在这段铁路完全位于贵军防区，只要贵军不去破坏铁路，正太铁路阳泉段和平定段就不会再遭到攻击！”
“上级希望救能答应我们不再进攻正太铁路阳泉段和平定段。”
“我还知道，贵军进攻铁路很大原因是扒铁路，通过缴获铁轨来弥补兵工厂急缺的钢铁。”
“如果不进攻正太铁路，贵军兵工厂就会因为缺铁而停止生产。”
“为了弥补贵军损失，我们愿意每个月通过铁路线给贵军运送两车皮的废旧钢铁。”
“花钱买平安！”周成听完就明白小鬼子的目的，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
每个月总两车皮的废旧钢铁换正太铁路阳泉段和平定段的安全，对鬼子来说绝对非常划算。
因为铁路中断一次他们所付出的代价全部来买废旧钢铁的话，十车皮都没问题。
而且这还只是日本人表面上可以看到的好处。
他们实际上获得的好处远远超过这些废旧钢铁。
别的不说，光铁路中断三天时间给山西驻军造成的经济损失都不止十车皮的废铁。
对救来说，两车皮的废旧钢铁虽然可以满足兵工厂所需，但从日本人在这件事上得到的巨大好处来说，两车皮的废旧钢铁太少了，再多两倍日本人都会答应。
于是，周成直接露出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盯着中年人，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他。
中年人知道周成什么意思，马上露出一副不好意思表情:“周团长，如果您觉得我们开出来的条件太低，我们还可以再涨一点儿，每个月给贵军三车皮的废旧钢铁怎么样？”
周成还是盯着中年人不说话。
“四车皮，这已经是我的最大权限了！”中年人被周成看得头皮发麻，硬着头皮回答。
周成点点头:“废旧钢铁这一块儿我同意了，每个月四车皮，直接通过铁路送到我们救救防区，到时候我会让部队假装进攻正太铁路，劫获四车皮的废旧钢铁。”
“但我们每次进攻正太铁路得到的可不仅仅只有铁轨，要是运气好，劫获一列军列，还能缴获大量武器弹药跟其他物资，搞不好还能缴获一些资金。”
“贵军就用四车皮的废旧钢铁把我们打发了，会不会太小气了！”
中年人一听这话就知道今天碰到了硬茬，想要完成这场谈判，上级肯定要大出血。
眉头一挑问:“周团长，你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上级能同意肯定会满足贵军。”
周成想了一下回答:“每个月再加十万斤粮食和五百发山炮炮弹，其他东西就不要了！”
中年人倒吸一口凉气。
单看十万斤粮食和五百发炮弹并不是很多，但不要忘了，这只是一个月的量，全年加起来就是一百二十万斤粮食和六千发炮弹。
粮食虽然只值一万大洋，但也够一个两千人的主力团吃一年时间。
炮弹更值钱，按一颗炮弹二十块大洋计算，加起来就是十二万大洋。
关键是现在兵荒马乱的，就算手握十二万大洋也买不到这么多炮弹。
以中年人对上级的了解，他们肯定不会同意这个条件，除非救现在答应改编皇协军，否则上级绝对不会因为周成一句承诺而做出养虎为患的蠢事。
当即摇头否定:“周团长，五万斤粮食和五百颗炮弹太多了，不用上报我就知道上面不会同意。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将来我们再次翻脸，这些炮弹就会打到日本人身上去，他们肯定不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蠢事！”
“但有一点你想的很好，粮食和炮弹都是消耗品，用完了就没了，对比武器，上级肯定更愿意给你们粮食和弹药，但你们开出来的价码太高了。”
“贵军稍微退让一点儿，一个月一万斤粮食，一百发山炮炮弹怎么样！如果是这个数量，上级应该会同意。好多时候贵军攻下一个据点，日本人的损失差不多正好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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