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余悦格赶紧摆手说:“这床垫的包装还没有完全拆开,这跟新的没两样。”

    上官茯也看见了床垫的塑料薄膜撕开了一个口子,说:“这些学生毛毛躁躁的,用东西也不会爱惜,主要是每天忙着工作和上课,没时间仔细收拾家务,不如彻底把这个包装撕掉吧。”

    说着,上官茯已经把整块薄膜剪开了,床垫看起来像被用过,但是她觉得淳于漠只不过是故意在做旧,这里的一切应该都是新布置的。

    上官茯看着衣柜也敞开着,里面有床垫,余悦格倒是了解这些,赶紧去把床垫抱了出来,铺在床上,又一起把床单铺好。

    “我看看还有没有新的被子,我让他们把用过的被子都带走的。”上官茯说着,在柜子里翻找起来:“我定期会买一些新的被子给放在这里,方便学生们使用,这些孩子不会照顾自己。”

    但是衣柜里没有被子,上官茯觉得淳于漠不可能不准备被子,所以在房间里又找了找,最后看见了床,说:“他们会不会把被子放床体里了,这样不占空间。”

    余悦格于是蹲下来,拉开了床下面的偌大的抽屉,果然看见有未拆封的新被子,上官茯也拉开了另一边的床底抽屉,说:“果然都放这里了,把抽屉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吧,我们看看什么用得上。”

    余悦格抱着被子,和一些几件套,逐一的放在床上,虽然忙得额头碎汗,但是她却很感激能有一个落脚之处。

    “其实不用新被子也没关系,我没有那么讲究,无所谓的。”余悦格告诉着,因为从小到大,她也没用过什么新的,都是弟弟退下来不要的才会给她。

    “但是用过的都被学生们给带走了,所以只好用新的了。”上官茯如此告诉道,然后打开了两床被子的包装,摸了摸厚薄。

    余悦格从行李箱里拿了两个被罩出来,两人一起给被子穿上了被罩,上官茯把薄一点的被子叠起来放进了衣柜里,说:“如果你晚上觉得冷再拿出来。”

    余悦格点点头,她把自己的衣服从行李箱拿出来,逐件挂进衣橱,看着这些衣服,她不禁感慨,居然自己也成了有行李的人,瞬间感觉很富有。

    “老师,这些我自己慢慢收拾,我们下楼帮老师把床铺起来吧?”余悦格悦意的目光,看起来很喜欢这个新家。

    上官茯微笑说:“好,简单收拾一下,我带你去附近的校园餐厅吃晚饭,今天晚了,等明天再带你熟悉一下周围环境。”

    余悦格紧随其后下来二楼,铺床完成后,又跟着上官茯去了最近的一间校园餐厅,简单的吃了晚饭。

    回门市房的路上,两人走在校园路上的路灯下,上官茯问说:“这里毕竟是校区,校园餐厅的餐点可能不如酒店里的那样大师级别。”

    “不会,很好吃,不太像校园餐厅,跟酒店的餐厅差不多。”余悦格只是有些飘神,因为帮忙考试的时候,淳于漠也带她去过西校区的校园餐厅吃过饭,那里是他读书过的校园,好像到处都有他的身影。

    虽然这里是南校区,但毕竟也是‘七步桥学院’,所以余悦格心里忽然的激动,像是并没有远离淳于漠的世界,也还有他的踪迹可循,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安慰。

    回到门市房,余悦格回到了自己的阁楼小窝,虽然都是阁楼,但是这里却比家里多了一个‘温馨’二字,也比家里更像家。

    上官茯就住在楼下,这也让余悦格倍感安心,她把拖鞋放在了楼梯处,光着脚去了卫浴间,找了快抹布,开始擦地板。

    因为上官茯住楼下,她担心穿鞋走路会有噪音,以往在家里的时候,她在阁楼上也是光着脚,否则弄出动静来,会被母亲责骂。

    还因为家里的那个阁楼,其实是一个屋顶的隔温层,并非真正的阁楼,她更像是住在了天花板和屋顶之间的狭小空间里,只有一个角度能放得下帐篷,没办法站起身来走路,都是跪着爬来爬去,所以穿不穿拖鞋,意义不大。

    但是眼前的这个阁楼,相当于一个标准的房间,有单独的卫浴,斜面角度的窗台,躺在床上也能看得到星空,所以余悦格感觉惬意极了。

    因为是斜面角度的窗台,不能摆放其他家具,摆着一张书桌,却十分的合适,窗台的光线洒在书桌上,打开小台灯,余悦格可以安静的看书。

    她觉得这里一点都不比酒店的豪华套房差,其实就算只给她一个床铺可以睡觉的地方,她也会搬离酒店,所以此时的余悦格只有满心的感动,对上官茯充满了感激。

    二楼的上官茯正在看着手机,是淳于淇发来的门市房的周遭环境,以令她熟悉,同时告诉上官茯,淳于漠有可能会搬回酒店去住,所以如果余悦格想回酒店的时候,务必需要提前联系。

    上官茯知道淳于漠是在躲着余悦格,而余悦格也在躲着淳于漠,除了感情,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毕竟余悦格是余祝岩的孙女,所以她的婚事,还有余悦忆的婚事,都不会是一件简单的小事。

    淳于漠是胆怯,还是谨慎?上官茯虽然受雇于淳于漠,但是此时却更关心着余悦格,或许是相处的时间长,对她产生一定的感情,因为看着余悦格,总能让上官茯想起自己的女儿。

    如果淳于漠注定了要跟余悦忆在一起,那么上官茯希望余悦格可以脱离情感的漩涡,否则她的处境会令人担心,可能也会变成可怜可悲的女人。

    上官茯的担心是,不希望淳于漠脚踏两船,因为他对余悦格有些难以舍弃的意味,而余悦格明显是深爱着淳于漠,所以毫无自保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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