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还有何话可说?”凤尘对准穆王爷的面门就是一掌,穆王爷往后仰去,凤尘的脚对准他的脚一扫,穆王爷当场摔在地上,四脚朝天,凤尘一脚踩在穆王爷的心口。、

    “凤尘,我是你的亲叔叔,你就不怕遭受天谴?”穆王爷用手抓住风尘的靴子,想把凤尘的靴子搬开,用尽全力还是纹丝不动,他额头青筋爆现,咬着牙喝道。

    “你想夺走我的位置的时候,喂我吃十日丸的时候,怎么不说这句话?你是我的亲叔叔,你不但没有顾念我们之间的血缘亲情,还想对我赶尽杀绝,你是我的亲叔叔吗?”

    凤尘一手放在踩在穆王爷的脚的膝盖上,俯下身子瞪视这个不可一世的王爷,此刻就在自己的脚下,他的眼里只有他自己,没有其他人,有事的时候倒会说自己是凤尘的亲叔叔了。

    “你会后悔的!凤尘!我一定……”穆王爷看到凤尘眼中的冷酷和狠厉,他心中想着无论如何不能死在这里,他好不容易才当上摄政王,好日子还没有过够,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我一定会让去阴间做你的摄政王!”凤尘的脚下用力,穆王爷当场吐出一口献血,穆王爷一生狠毒好胜要强,就算此刻被凤尘踩在脚下,他也不会向凤尘求饶。

    凤尘正想唤人进来抓住穆王爷,一个凌厉的身影飞向李汐,一阵冷风急速刮进房间里,凤尘立即往后倒去,拉住李汐的手,把李汐拉到自己的身后,身影急速飞转,对着李汐的方向撒了一把烟灰,凤尘把李汐抱进怀中,烟尘化为烟雾,挡住身影的去向。

    等到凤尘觉得安全把李汐放开的时候,地上的穆王爷已经失去踪影。

    “怎么让他跑了?”李汐急了,这个可是大好的机会,只要抓住穆王爷,就可以反过来控制北狄,想到这里,她对穆王爷的失踪异常紧张。

    “不用担心,他就算逃跑,也只能逃回北狄,我已经让兰青言在北狄等着,他回去了,不会有好果子等着他。”

    凤尘见到李汐紧张的模样,立即出言安慰,伸手握住李汐的手,察觉李汐的手冰凉透心,他把李汐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一阵冰凉刺面,李汐惊觉想收回自己的手,凤尘用力把李汐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这是我最想做的事情,温暖你,不要放开你的手。”凤尘的嘴唇压在李汐的手心,温柔地说道,他看着李汐的眼神充满柔情,在他的眼里,李汐就是一件属于自己,绝无仅有的珍贵宝贝,他愿意为了李汐付出所有。

    兰青言曾经问过他,他真正的身份是北狄皇子,王位也是唾手可得,他是不是想回到北狄当大王,凤尘的回答使兰青言很感动,凤尘最骄傲的地位是炎夏国的驸马,他为自己拥有如此出色的妻子感到自豪,他不在乎北狄的王位,他只在乎他和李汐之间的夫妻感情,他放弃所有,都要守在李汐的身边。

    尽管凤尘由于多日没有修理胡须,胡茬丛生,刺痛李汐娇嫩的手心,李汐还是不想收回自己的手,她沉溺在凤尘温柔的眼眸中,她情愿一辈子都只看到这样的眼神。

    两人目光在无声中交汇,仿似天空的银河渐渐合拢在一起,彼此的心意相通,李汐觉得一切都远离自己,自己只愿是凤尘的妻子,和凤尘琴瑟和谐。

    “你的事情,做完了吗?”李汐过了很久才问道,虽然彼此都愿意此刻的时光永远停留,但是他们的身份不会因为彼此的深情而有所改变,她还是护国公主,以炎夏国为先,他还是炎夏国的驸马,北狄的皇子。

    为了不泄露消息,凤尘和李汐一直都没有音信往来,彼此只能看着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为彼此祈祷和传达思念之情。

    “都做完了,我真是很庆幸,幸好赶上了,这个穆王爷,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在战场上不能占到便宜就想出这种阴毒的招数。“凤尘想到刚才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李汐就会身陷险境,心中还在不断的后怕。

    “对不住,让你受惊了,我本该早就回来的。”凤尘把李汐揽入怀中,他紧紧拥住李汐,感受李汐贴身传来的体温,才能感觉到自己稍微放心,才能确定李汐确实平安无事。李汐伸手揽住凤尘的腰,心中也是觉得无比的温馨。

    两个人觉得心里有很多的话说不完,说了一个时辰,新衣从昏睡中悠悠醒来,他们才记起地上昏睡的人,凤尘查看了他们的情况,穆王爷只是要他们昏迷,并没有下了致命的毒。

    凤尘下命彻查穆王爷为何可以混入皇宫,看他的样子,他身穿炎夏国的百姓服饰,一定有人暗中相助才能混进来,凤尘不能想象李汐再次陷进这种危险的境地。

    他甚至亲自回到凤府,把自己平素训练的侍卫分了一半进入来仪居,日夜保护李汐,他不顾自身疲累,亲自把侍卫带进宫,布置防卫事务。凤尘的脸上一片风霜尘色,依然斯文俊美的脸庞多了几分的干练和坚毅。

    李汐一直在凝视凤尘,眼中带着没有说出口的千言万语,她第一次觉得凤尘如同一座看不到顶端的高山,给予自己最坚定的保护,自己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如同风中的小草,稍微不慎,就有可能失去性命,凤尘说的对,她再厉害,刚才如果不是凤尘,她不是死在穆王爷的手里,凤尘因此蒙冤,就是被捉到北狄,炎夏国受损。

    “不用担心了,就算是一只蚂蚁进来,他们都可以发现。”,凤尘布置好一切,回到李汐的身边,他用手把李汐垂落到鬓角的长发顺到耳后,他的手在李汐的脸庞拂过,手指的粗糙触碰到李汐娇嫩的肌肤,两人相视而笑,心灵之间的默契无声升华。

    “你累了,你的眼睛都红了,去歇息,不用担心我,除了你的侍卫,新衣也重新分配了女卫的人手,这里确实一只蚂蚁都爬不进来。”李汐的手也覆上风尘的脸,新长出的胡茬很刺手,李汐却不介意,微微刺痛带来真实的触感,她的丈夫此刻真的回到自己的身边,真实地在自己的身边保护自己。

    “不用,我想和你在一起。“凤尘对着李汐微笑,他的眼中只有李汐,他一刻都不想离开李汐,只想看着李汐,不管任何时候。

    “我就在这里,你也是在这里休息,我已经命人准备好了,你进去休息,我保证,你醒来之后就会见到我,我也不会让你再离开我。”李汐牵着凤尘,把他带到内室,那里早已经准备好,李汐把凤尘按在床上。

    “只有我一个?太可惜了吧?”凤尘露出邪恶的笑,眼珠邪邪盯着李汐。

    “是啊,只能暂时可惜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安佑暂时出宫了,我回来了,他要出去查探舅舅的下落,这么久了,舅舅还是毫无消息,让人心焦。”李汐对凤尘莞尔一笑,她也想休息,也想依偎在凤尘的身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可惜,她还做不到,她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凤尘想到安国候的失踪,继而想起凤铭,他的父亲,不,是他的养父。

    “是不是想起老爷子?”李汐看到凤尘的神态,知道他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凤尘的神态稍微暗淡,他不是没有想过凤铭和自己的关系,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凤铭,他觉得自己愧对凤铭,多年以来,自己对待凤铭都是比较任性,特别是和李汐成亲之前,自己在军营多年,任由凤铭一个人在京中,凤铭对此从来不曾有过怨言,只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这是老爷子给你的信,老爷子还在宫中休养,他已经睡下了,所以我一直没有让你去看他,他告诉我,要是你回来,先看完这封信,再决定是不是要见他。“

    李汐把一封信笺递给凤尘,凤尘手指微微颤抖,打开信笺,看到凤铭熟悉的笔迹,在心中,凤铭告诉凤尘,他今生的孩子只有凤尘一个,不管凤尘会不会再认他这个父亲,他以凤尘为荣,在他的眼里,凤尘永远都是那个蹒跚学步就会叫自己爹爹的人。

    凤尘看完信笺之后,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凤铭对凤尘道歉,隐瞒他的身世,他不想凤尘再卷入北狄的纷争,他只想凤尘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他看出李汐是一个和凤尘相配的人,李汐和凤尘在一起,两人才能得到幸福。

    “好好休息,我刚刚给你点上了安息香,好好休息之后,再去见老爷子。”李汐拿出锦帕,为凤尘擦去泪水,对凤尘柔声说道,她抽走凤尘手中的信笺,把凤尘按在床上,低声说道。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诱惑,凤尘也分不清是自己太累还是李汐的声音太悦耳,他的眼皮很快就合上,发出沉重的鼾声,他太累了,连续三天的不眠不休的赶路,在确定李汐平安的一刻已经全数喷涌而出,他的疲惫需要得到慰藉。

    李汐吩咐宫人好好照顾凤尘,自己才出去,新衣正站在门外等着李汐。

    “主子,驸马爷对你真是太好了。”新衣看着凤尘,眼里一片羡慕,要是自己也能有这么一个为自己尽心尽力的人,真是此生无憾。她看着凤尘,幻象着自己将来的夫君,她也是在画饼充饥,她对婚姻的想象仅仅停留在看到的表象。

    “我一定会为你找到一个和他一样好,甚至比他更好的人,放心,我不会随便让你出嫁。”李汐看穿新衣的心思,对新衣微微一笑,新衣的脸顿时红透,她也不想再耽误新衣,她的身份尊贵,身为北狄的公主,在自己的身边侍候自己,算是委屈了她。

    “主子,我是随口说说,谁要出嫁了。”新衣低头在玩弄衣角,不敢抬起头。

    “是啊,你要是一辈子不出嫁也好,就留在我的身边,反正宫里不嫁人的宫女多的是,不差你一个,这样我就吩咐礼部把你的事情暂时搁下,不用着急了。”

    李汐对着新衣点点头,一脸的正经。

    “主子!”新衣跺脚叫道,李汐就会开她的玩笑。

    主仆两人正在开玩笑,魏子良带着人赶着进来,见到李汐,也来不及行礼,就一叠声地说道:“公主,沈大夫请你赶紧去看看,皇上,皇上……”

    魏子良边说边落泪,说到后面,他哽咽到说不出话,李汐和新衣立即赶往乾清宫。

    乾清宫的宫人人人手中端着水盆,不断地往里面送水,往外走的人手里的水盆里的水都是黑色,浓墨一般的黑色,李汐的心往下沉,她的脚步稍微不稳,新衣在后面及时扶住李汐。

    沈清鸣的声音远远就听闻,他一向都是温文尔雅,大声说话的事情还没有做过,此刻他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即使在外面也是清晰可闻,简直可以说是气急败坏,

    李汐三步并作两步,赶着进去,沈清鸣的长袍也沾染了黑色的污渍,李汐正想追问污渍从何而来,还没有出声就看到了答案,李铮全身都扎满了银针,有些银针已经发黑,彻底发黑的银针被沈清鸣拔出来,随着银针的拨出,带出黑色汁液,沈清鸣不断地拔出银针,不断地擦拭黑色的汁液,他的速度已经很快,宫人的端水速度也很快,还是没能赶上李铮身上的汁液的流出的速度。

    李汐保持沉默,虽然很想知道李铮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她知道,此刻不能打扰沈清鸣,任何的询问都会变成骚扰。

    过了足足一个时辰,李铮身上的银针不再发黑,也不用频频拔出再插进去,沈清鸣的全身都溅满黑色的汁液,白袍变成了黑袍,就连脸上都是黑色的汁液,渗出的汗水变成黑色的小河在他的脸上流淌。

    “汐儿,你什么时候来了?”李铮抬眼见到李汐,他没有意外,李铮有事,第一个知道的就是李汐,李汐特意交代过魏子良,李铮有任何事情都要第一时间告诉自己。

    “来了一个时辰,皇兄怎么了?”李汐看着身上扎满银针的李铮,焦急地追问,昨天见到李铮还是好好的,如今看来,情况不容小觑。

    “皇上的病情……汐儿,皇上是中了蛊毒。”沈清鸣本来还不想惊吓到李汐,转念一想,李铮的病情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缓解,这次的病情来势凶狠,这种情况以后可能会经常发生,他干脆把实际的情况告诉李汐。

    “为何会这样?皇兄身处宫中,从不外出,为何会身中蛊毒?”李汐想靠近李铮,被沈清鸣抓住手臂。

    “汐儿,不可!皇上身上的蛊毒不知道是何种蛊毒,不知道是否会传染,我也不敢让其他的宫人靠近,你还是不要接近皇上为好,我等会还要喝一些药汤才行。”沈清鸣拦住李汐的脚步,李汐在沈清鸣的身后见到李铮,虽然身上扎满银针,神情并不痛苦,才稍稍放心。

    “到底皇兄是怎么中了蛊毒?皇兄身边的人不都是最可靠的人吗?”李汐的话不是再对着沈清鸣了,而是对着魏子良,身为李铮的贴身侍卫,魏子良对于李铮的事情应该是事无巨细都了如指掌才是。

    魏子良吓到立即跪在地上,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李铮是什么时候中毒的,他一直和李铮朝夕相处,都没有发觉李铮中毒,只是今天李铮忽然口吐黑血,他命人立即去请沈清鸣过来,他也是才知道李铮中了蛊毒。

    “不关他的事,汐儿,我知道皇上为何会中毒。”沈清鸣神情已经平静,他拦在李汐和魏子良之间,魏子良对沈清鸣投去感,如果李铮出了任何事情,李汐都不会放过任何有丝毫有关联的人,自己身为李铮的贴身太监,首先就要问责被杀。

    “到底怎么回事?”李汐的手臂被沈清鸣拉着,走出乾清宫。

    “是专门供给皇上的饮食,我从皇贵妃的孩子身上察觉。”沈清鸣的话使李汐觉得更加不可思议,为何会牵涉到李依依的孩子,那个孩子,她几乎都忘记了,此刻却被沈清鸣提起。

    沈清鸣凝视着李汐,他很想为李汐分忧,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在事情恶化之前自己可以解决好李铮的病情,不想最后还是未能隐瞒。

    沈清鸣之前就发觉李铮的脾气暴躁,经常会面红耳赤,动不动就责罚宫人,和以前尔雅的皇上简直就好像换了一个人,李铮也一直拒绝沈清鸣为自己诊脉,沈清鸣也找不到机会为李铮诊治,前些日子,太医院的人来报,李依依生下的孩子,本来在太医和奶母的照料下身子日渐健康,活泼讨喜,不想近来经常会啼哭不住,什么都不肯吃,太医院的人束手无策,只能派人前来找沈清鸣。

    沈清鸣为孩子诊脉,察觉出惊人的秘密,孩子身上竟然带有蛊毒的痕迹,太医院把孩子保护得很好,为何会有蛊毒的痕迹?他把太医院的所有人都提来检查,众人的身上并没有蛊毒的痕迹,就算是奶母也是。

    仔细追问,才知道是李铮近来经常会来看孩子,喜欢把孩子抱在手上,亲吻孩子,不时对孩子喃喃自语,孩子在李铮走之后,就会啼哭,开始哄逗一下就可以止住了,如今是怎么止都止不住,孩子哭得很厉害。

    幸好孩子所中的蛊毒的痕迹不深,沈清鸣虽然不知道是何种蛊毒,他调制的解毒汤很快就止住了孩子的痛苦,孩子很快就甜甜睡着,沈清鸣交代太医院的人,以后李铮过来探望孩子就说孩子出去了,不在太医院,就是变相禁止李铮接近孩子。

    沈清鸣从这时就开始怀疑李铮中毒,只是不知道从何处中毒,还没有等他再仔细查明,李铮就已经病发,他匆匆而来,见到李铮的状况也是极为意外和震惊,李铮不断地口吐黑血,药石罔效,只能以银针止住。

    李铮的症状只在医书里简单见过,之前他就一直怀疑李铮是中了蛊毒,只是李铮一直不愿意给沈清鸣诊脉,沈清鸣还准备用药草来试验李铮是不是真的中了蛊毒,李铮的发病证明沈清鸣的猜测是对的。

    如今的首要事情就是追究李铮所中的蛊毒从何而来,何人所下,李铮暂时处于昏迷状态,不能想从他的嘴里知道任何事情,这个才是最为难的地方,而魏子良也是一无所知,他自己每天都是亲自为李铮试食,他自己并没有一点事。

    李汐听完沈清鸣的叙述,心头火起,居然有人敢伤害李铮,还是如此阴毒的蛊毒,她立即亲自书写密旨,所有的侍卫都加强对皇宫的保护,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何人在李铮的身上下毒。

    沈清鸣阻止了李汐最后一道旨意,他抓住了李汐的手:“汐儿,就算是密旨,也不能写出来,皇上中毒,显然是皇宫里面有内应,而且可以接近皇上,你此举等于告诉这个人,他的阴谋得逞,皇上会陷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沈清鸣的话提醒了李汐,她匆忙再次起草了圣旨,然后交由新衣下去宣旨。

    “真的没有办法可以挽救皇兄吗?”李汐闭上眼睛就见到李铮全身插满银针的模样,她心如刀割,李铮一生坎坷,好不容易病情得到控制,可以管理朝政,转眼之间,居然就成了这个模样,她想起父皇对自己的嘱托,心中更加难过。

    “汐儿,你是一个好妹妹,父皇知道你一定会好好照顾铮儿,辛苦你了。”

    父皇留下一句话,就把李铮这个责任交给了自己,本来以前还有李昭帮忙,如今,就只有自己了,她看着昏睡的李铮,心一直往下沉。

    “我翻看医书,看到有一种药草可以解除所有的蛊毒,不过我还没有见过,我的师父也没有见过,都是在医书里画着的图画而已。”沈清鸣从怀里摸出一本泛黄的书籍,翻开里面一页,画面是一株植物。

    “这可以解除皇兄的蛊毒?”李汐接过医书,纸张泛黄发脆,只要稍微用力,就会化为粉末,李汐立即命人把植物画出来。

    “我立即命人去寻找。”李汐拿着宫人画好的图画,命令再多画数十张,命人立即去寻找,她恨不得现在就立即见到这种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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