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里黑剑拉着瑯轻生飞窜。瑯轻生紧闭着双眼什么都看不到,任凭黑剑拽着他,让他提心吊胆的。

    黑剑很快就找上了河人,剑要干什么瑯轻生就得配合,黑剑砍在河人的枪上,瑯轻生双手紧握着黑剑和河人对砍起来。这是他感觉天旋地转,一波一波的水流刮在他身上,把他的鼻子给灌满了。不是去找南宫北吗?瑯轻生清楚的和黑剑说了,然而他觉得自己被带到河人这里了。

    瑯轻生激动的张开了口,又一次被黑剑拖进黑水。他狠狠地晃了晃剑,命令去找南宫北。

    其实南宫北离他很近,他被困在那里游不过来,在他对面四肢都扑扇地快断了,瑯轻生竟然没有看到他。

    黑剑把瑯轻生再到南宫北那里,二人飞出湖面。河人紧追而出,他已经长大了好几圈,就半个身子露在湖面,引起几根水柱冲出,瑯轻生斩出一道寒气,水柱被立马被冰冻落入湖中。

    “玩儿够了!”河人举枪一劈,瑯轻生抵挡不住被击落,狠狠地摔落在铺满大石子的地上。“呃!啊…”瑯轻生感觉自己膀子都脱了,弯了一下腰瑯轻生痛的脑袋发颤。河人的力量太过庞大,在湖里对战根本耗不玩。南宫北以魄元为绳,拉住一块儿巨石将它覆盖,甩向河人。

    如此巨大的磐石,仅被河人的一记水弹给打碎。炸开的水弹化成无数水箭朝着二人飞刺而去。

    水箭击穿了石头打在南宫北身上。

    “啊!”左肩被击中打出了一个血洞,伤口不深但传来阵阵刺痛。这湖水都含有河人妖法,瑯轻生拿剑勉强的抵挡下几道水箭,虎口被震的发裂。

    河人伸长手向二人抓去。

    “你们不会死的太快。我会慢慢享用你们,争取给你们再多一点看这个世界的时间。”河人连嘴唇和舌头都不动,就只一张一合嘴,还发出嘎嘎的碰牙声。

    瑯轻生握着两把剑打算来个鱼死网破,水手快要碰到他们的时候河人被一个缸子砸倒。

    “谁!”

    “没注意,湖里面原来还有一个孽障。”人未到声先至,河人仰望四周不见人影,他知道此人修为一定高强,不然他怎么会察觉不到这突然的攻击,还只用一个酒缸子就把他砸倒。但河人一族从来不会害怕,除了杀戮,死亡是第二个能使他们兴奋的。

    酒仙从小林子走出来,圆滚的肚腩一摇一摇的。

    “九叔你怎么才出来呀?我们都快要死了。”南宫北这么说,还是大松了口气,只要来一个人他们就绝对安全了。

    “哎!臭小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琴老太婆天天弹琴,无尘谷的声音都被她隔断了。我也是刚才出来走动才听见这儿有声音的,还不算太迟,不过看你们也活该。”酒仙不满的说道,自己出来救命,还被抱怨来晚了,这是后辈小生该说的话吗?

    “哎,九叔消消气,那您知道这是什么人吗?”瑯轻生乖巧的问,琴姨可是和他说过,酒仙是个千面煞星,有时候是个老好人有时候杀人不眨眼,有好多个性格。

    河人站在湖上无比的生气,从来没有人敢无视自己,更何况还在这儿站着,岸上几个人就开始聊起来了,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但他又不知这个肥胖中年的底细,不敢轻举妄动。

    “喂,你们有没有把爷放在眼里?!”

    “没有。”酒仙直接了当的回答,他也很奇怪,就算灵气再浓郁的湖,也很难产生河人,更何况无尘谷的灵气都是来自于他们陆地金仙身上的,还没有长年累月。这片湖根本不会产生河人。

    酒仙直接的问:“你是什么东西?”

    和人不说话,他是在酝酿揉磋一句最伤人肺腑的脏话。“打我徒弟的人不我是不会饶了他的,何况你还想吃掉他,不管你是什么东西…”

    “你要杀掉我吗?我觉得无所谓,反正我死不了。”河人冷笑道,即使他的那张兽脸无比狰狞,但酒仙依然看出他阴森的嘲讽之色。

    “不会,我会尽量给你多…也不能这么说,把你拿来泡酒,千年过后你也不会死。”酒仙从左脸摸到右脸,“就这么定了!”一早听闻拿河人来泡酒且味道比百年老窖更要香醇。

    “欺人太甚!”河人最反感的就是酒,他拿枪卷起一个水龙卷灌向酒仙。

    他听闻不少被人类抓住的和要会被晒成人干,拿去酒缸里泡。传闻果然是真的。

    酒仙跳进龙卷当中,从尾部飞出一口酒喷在河人脸上。

    “啊啊呃!…”河人的脸立马腐烂,流起黑浓面目全非,他不断用水冲自己的脸但毫无效果,最后前脸露出骷髅。

    “好大的口气啊!”瑯轻生感叹道。酒仙抡着手里的酒坛子就是往河人骷髅上捣,见几次都没有捣烂转个身一腿扫过去,他可恶的头颅终于离开他憎恶的肩膀。

    向上人头不见和人的身体开始慌乱挣扎,酒仙一把抓住他胸口上长着的石块,将它丢在岸上。

    瑯轻生提起胆子靠近一瞧,河人在地上翻滚摸着空荡荡的脖子,撞到一颗悬石下被石头压住,晃荡了两下腿才消停了。

    酒仙双手负在身后,悠哉悠哉的飘下来。“看到了吧,你们还差得远呢。以后好好修炼。”口气中充斥着教训的意思。

    南宫北捡起河人手里的枪细细的端详着。挨个儿把枪身上的贝壳,水藻,菌类挑走。呈现出来的枪通体暗金,长有一丈多锻造的棱角分明,枪刃和枪柄一样长,上面流露着红色的古老符文。看着很笨重,拿在手里却尤为轻盈。南宫北爱不释手。

    去给我把他抱回去,酒仙撂下一句话大步流星的走了。

    瑯轻生再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修为低的难受了。

    “这一天过去了,耗费了那么多魄元,还是没有找到那个牌子。”南宫北叹了口气,话语间没有抱怨的意思,但也充斥着无奈。

    瑯轻生从怀里取出一个黑牌在他跟前晃了晃,黑牌上刻着太玄二字,看着非常古朴。周围还刻着两猪头和一坨屎,不过一看就是后来用小刀划的。

    “太玄?我好像从哪里听过。”南宫北仔细想却想不起来。瑯轻生也觉得自己好像听闻过这个太玄。

    “尖礁岛。”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瑯轻生问:“南宫你听闻过尖礁岛这个地方?”南宫北点了点头,“以前在江湖上行走多有耳闻。相传这尖椒岛是四大海洋中最神秘的地方之一,驶向那里的船只都有去无回,不管船上人修为有多高,就连一海王去了那里都是重伤而出。而太玄二字就是从这个岛上流传出来的。”

    瑯轻生听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震撼的,尖礁岛再危险毕竟是个海岛,竟然连海王去了都是那般下场。

    “打听太玄干嘛你们?”酒仙一把收回黑木牌,没给二人好脸色,“咸吃萝卜淡操心,有时间就好好修炼。”

    “师父你就和我讲一下嘛。”南宫北恳求道。“是啊,你老人家不和我们说,这股好奇在心里面一直发痒,十分难受。这样我们连饭都吃不好觉都睡不了,更不要说修炼了。身体迟早有一天要垮掉啊!九叔~”瑯轻生扑朔着那一双动人的双眼。在他们两个的软磨硬泡一番后酒仙依然不为所动,心里面哼了一声:两个傻小子。

    瑯轻生摸了摸下巴,“南宫我们先走吧。”

    南宫北跟除了屋外,“瑯兄难道我们不问了吗?”

    “当然不能放弃,但过几天之后九叔一定会说的。”

    “几天啊?”南宫北问。瑯轻生想了想,“嗯,怎么也得一两个月。”

    “为什么?你怎么这么肯定?”

    瑯轻生摇摇头,“我不肯定,但是希望比较大。吃了饭咱们先去吧向日葵摘了吧。”

    瑯轻生在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后随着南宫北前去山上,上了山,入眼茫茫一片。瑯轻生看着这些太阳花的兵力比当年不归城的尸妖大军还还让人发颤。

    “南宫你说这向日葵从早上跟着太阳扭头到了西边,第二天他还是会向着东边,那晚上它会原路返回?”瑯轻生问。

    这个问题南宫北琢磨了一下,点点头说:“嗯,说不定是集体的一个猛回头。”

    瑯轻生一看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吓得抽出两把黑剑在太阳花海里面就是一顿飞斩,横飞的剑气一排一排的斩首。

    “这是个好办法。”南宫北无比赞同这个工作效率,他也抽出那把长枪,甩非标一般都将它抛出去。旋转的飞枪一片一片的收割向日葵花。太阳下山后刚好向日葵都割完了,就剩收了。

    但郎青山二人割完向日葵后,不约而同的往外走去,睡觉时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更别提用来收向日葵,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半夜,瑯轻生起了床,跑到无忧谷四周的山上,好像是在寻找什么。

    既然这里的作物没有时令,那每个季节该成熟的作物应该都有。只是瑯轻生想不通的是这些作物收割完以后,它们什么时候就长出来了,收割的时间不一样但都是一样的成熟时间。

    走到快半山腰的时候,“终于找到了。”瑯轻生先是休息了一会儿转了一大圈儿,要玉米找不到要麦子也找不到,可算是找到长了四分地的高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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