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轻生面对自虫皇全身喷涌而出,铺天盖地的的虫渊斩出的寒气和火焰都如石沉大海一般。这样的远距离战斗他要是应付不了,那基本上就会有生命危险。因为要是冲到他跟前搏斗的话,瑯轻生死的会更快。

    瑯轻生在地上滚出了一溜烟,最担心的还是来了,虫皇闪到了他的跟前。他无法理解像虫皇这种地位极高的场面人怎么会想着和他拳脚相向?不应该是站在天上用云淡风轻的姿态挥挥袖就行了嘛。

    他试着抵挡,一碰到虫皇身上覆盖的那一层妖气就被弹开。

    “好疼,糟糕!是骨折的感觉。”瑯轻生在地上打滚,顺便以这个方式来躲避虫皇没有目标的乱踩。

    利用短暂的脱身时间他三把黑剑齐出,三足金乌和北冥渊极兽飞过去和虫皇缠斗。两大神兽刚开始应对的就非常吃力,即使被冻成冰雕也能瞬间化开,实在难以给虫皇造成什么伤害。

    鬼剑一颤,瑯轻生脚下浮现出一面青色阵法。

    “噢~”瑯轻生脸色阴晴不定,神情时而愤怒时而癫狂,种种表现就表示两了个字,酸爽。

    虫皇停在那里,他感觉到一点曾经接触过的气息,而且还不止一种,瑯轻生整个人的气场完全变了样。他一只手放在胸前。

    “阿弥陀佛,…是我儿。”

    虫皇一听这句口头禅,立马想到了那个人,即使时过近千年。

    瑯轻生面色冷峻的说:“老毛虫,你也死了吗?”他又僵硬的转头看着附近,“世莲菩萨呢?刚才还在亲热…”他这才反应过来,神情逐渐惊讶。

    “这里不是八寒地狱!”

    “血酒老弟,你不是死了吗?”虫皇也是万分不解,他曾经亲眼见证血酒古僧被冥王亲手斩杀,收走魂魄。

    血酒古僧此时听到手里黑间传来的声音,这个声音他无比的熟悉,“知道了。”

    血酒古僧这才正眼看向虫皇,“小僧的灵魂又被换回来了,现在,你受死吧。”

    虫皇轻笑:“在地狱里待了几千年,记性都被消磨了,手下败将。”他脚下蔓延出无数蛊虫,腾空而飞。

    血酒古僧缓步走向虫皇,步步生莲。那脚下的莲花红的醒目,满是血煞之气。

    “这次让本皇把你打的魂飞魄散!”虫皇狂笑,嘴里的虫子再钻到了他的肺里,趁着他咳嗽血酒古僧占得了先机,二人缠斗在一起见招拆招的速度看着眼花缭乱,慢慢的手脚都开始看不见了,只剩下两个人棍。

    肉体的碰撞发出的震波让跟前的士兵昏死过去,土地皲裂翻起,沙尘飞扬。

    “哇,妖皇大人好帅呀!”还是这个士兵,刚才瑯轻生被踢着打的时候,他还吹牛说这是见过最差劲的一个妖皇。

    到最后瑯轻生和虫皇动作慢了下来,转为最原始的搏斗方式,以回合的打法,挨一拳打一拳。当然到最后血酒古僧离开后承受的所有打击并不会也带走,到瑯轻生自己的意识恢复时候会一次全部轰击在他身上。

    “以前你不是我的对手,几千年后你照样不是!”虫皇这次先呸了一大口虫子才笑道,古僧他的灵魂在八寒地狱锻打了五千年,如果是他原本的身体估计可以和虫皇打成平手。

    “血腥佛国!”血酒古僧全身爆发出红光,照射出大大小小的佛陀罗汉,汇聚到一个巨掌内。嗡嗡扩散出的洪波将方圆三里内的重兵全部震爆。

    “血酒,你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并且法术少使用两个,这个躯体承受不住。”先前黑剑说。

    “知道了。”

    放风的时间快到了,这是血酒古僧的最后一击。

    “你个贼秃!”虫皇大骂,这一招他不是接不下来,但自己多少也得受创。

    “呯——!”虫皇以掌相对,血掌怦然炸开,凌历的腥风把他刮的体无完肤。

    “阿弥陀佛…是我儿。”血酒古僧诵了一声他的佛号,镇定的闭上双眼…

    “桀桀桀桀…。”瑯轻生又开始癫狂的笑,气场大变。

    古僧的魂魄离去后,黑剑便立马给他附上了另一个人的魂魄,这样可以巧妙地把瑯轻生身上将要落下的痛觉,再要转换成另一个灵魂的时候,同杰可以让附身的这个灵魂承受,不过只是刚附上来的那一瞬间可以。

    瑯轻生正阴森的大笑着,“啊噢~!”此时的神情格外的奇妙,“这是来了吗?好像比正常的情况不一样。”他捂着肚子,缓了好一会儿才不疼了。痛觉是全身都有的,但他好像只感受到了肚子上。

    虫皇迅速的恢复了身体,看着瑯轻生呢喃说:“这又是哪位?”

    瑯轻生手里的黑剑传来声音,“给你半个时辰时间放风,打的时候考虑一下宿主的承受能力。”

    “哟,这是谁呀?让我们家大冥王这么关心,我偏要摧残!你换别人啊~”瑯轻生极为浮夸的媚笑。

    “你这一次的表现决定了你在地狱以后的待遇。”

    “肯定给您保养的妥妥的!”瑯轻生瞬间转为掐媚的神情。

    “另外你要是能在保住肉体的情况下打败虫皇,你就不用在地狱呆了,甚至还可以给你个阴差玩玩儿。”黑间玩味的说,虽然他口气是这样,但是如果做到的话他绝对会兑现。

    海祭司猛地看向虫皇,满头的兴奋立马被浇灭,面对虫皇,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尽力。”海祭司苦哈哈的笑道。

    虫皇就看着瑯轻生在那里脸色表演,半天才注意到自己,“那个,阁下又是谁?”

    “咿桀桀桀桀…渊鲨海祭司!”海祭司一阵狂笑,一字一字的说出这气势恢宏的名字。

    “没听过。”虫皇摇摇头。

    “名震四洋八海的海祭司你没有听说过?!”

    “是不是你和遇见的所有人都这么自报名号?说着说着自己就信了,才这么理直气壮,然后别人也相信。”虫皇挖了挖鼻孔不屑的说。

    下一瞬他就被打成了一滩虫堆,海祭司跳到虫堆上了一通乱踩,虫子迅速散去凝结出人形。

    “小孩子的把戏。不过…我认可你…”虫皇话没说完头就被踢爆。

    “那我们就玩玩。”

    海祭司打破深渊从中取出一把翼龙骨镰刀,掀起一重又一重的黑色潮汐。

    “好汹涌的招式!”潮汐一时竟然有淹没他虫渊的势头,一波一波撞击而去却没有将虫渊击溃。二人展开了一场波澜壮阔的法术决斗。

    “你确定你的宿主能支撑你使用这么多法术?”黑剑冷冷的问。

    “放心,小女子是直接用灵魂之力驱使翼龙镰的,没有用肉身传输。”瑯轻生笑道。

    黑剑是想说什么来着,陷入了沉默。

    估计是被恶心到了。

    虫皇拆招拆的脸色逐渐阴沉,海祭司的法术虽然不强,但是没完没了,两个法术之间的间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虫渊炮。”虫皇淡淡的说,空中黑压压的一片蛊虫听到指令凝聚成一颗黑球,冲向海祭司。

    纵使掀起一重又一重的万丈惊涛,但黑球势如破竹。刚靠近海祭司,“轰!”声音低沉但传遍整片战场。扩散的飓风掀起滚滚黄沙,席卷了整片战场。

    黄沙散去,战斗的士兵们依旧停在那里,全都看向瑯轻生战斗的地方。

    “那个人是谁?界皇?”蝎毒震惊的问,回想起自己差点找上他对打便一阵发凉。

    “那是我们的妖皇。”帝俊平静的说,灰头土脸,气喘吁吁的五毒听了差点没吓死。

    “犼!?”

    四害第一个反应过来:“不会吧?那是个人啊!”

    帝俊耐心的等着他们平复心态,他自始至终的战斗都没有太费力,并不是说五毒有多弱,三毒加起来足以比肩界皇,只能说帝俊太强,但他想摆脱五毒缠斗,就得需要点时间了。

    “喂你在那里愣着干啥?”蜈毒叫嚣说。

    帝俊挠了挠屁股,“等你们调整心态啊。”

    蛇毒第一个抓狂了,“啊啊啊啊,你是在羞辱我们!找死啊!”说着便扑咬过去。

    “到现在你已经说了几百个找死了,应该自知了吧?”

    瑯轻生那里的尘雾这时候才散去,瑯轻生躺倒在地,反复挣扎才爬了起来。

    “好…冥王…我不是对手。”海祭司的灵魂不停地在震动,黑剑叹了口气:“好吧回去吧,表现的还行,已经给你的生活略作改善了。”

    海祭司虚弱的脸上红光乍现,“好好好,多谢大冥王!么!”抱着剑猛亲了一口,返回了地狱。

    瑯轻生意识恢复过来。

    “啊——!啊啊呃!我…!”瑯轻生身体练习传来剧痛。如同身体被啃咬,骨头被粉碎,感觉脑袋都被挤扁了,但身体哪里都完好无损。

    “啊——!”痛的连牙都咬不住,声嘶力竭的惨叫不带任何魄力,震荡在每个妖族虫族士兵的脑海,就连边城内的百姓都听得一清二楚。

    虫皇看着在地上打滚的瑯轻生,“哦,鬼魂都走了,意识恢复了,呵呵呵。”

    痛苦消失,瑯轻生清醒了过来,他感觉自己身体变得非常空灵。。

    “这…”瑯轻生感知变得极为敏感,甚至能依稀听到跟前士兵唏嘘的声音。正当他要认真体会这种感觉的时候,虫皇欺身而至。

    “噗——!”黑虫覆盖的一只脚窝进瑯轻生胸腹。五脏一扭曲,瑯轻生喷出一大口血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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