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秀翠回家时,老施和薛姨才刚起来。老施看到了女儿回来,连忙解释说你薛阿姨由于怀着孕,近来起来的都有些迟。施秀翠可是没见过他老爸这么温情的对待过她老妈。

    婚礼没有多少人,施秀翠家这边亲戚也不多,主要是老施单位的一些人。婚礼呢,也指望收什么礼金,大家也就是随了份子钱。由于老施和小薛两个人在一个单位,大家都说赚到了,因为两个同事结婚可以节省一份礼钱啊!

    婚礼主持也是老施单位同事,大家都熟悉,各个酒桌的人也都不用介绍,反正该来的人都来了,该吃的饭也都吃过了。婚礼也就算是到了尾声,不过也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状况。

    老施和小薛挨个酒桌敬酒点烟时,大家也都知道小薛同志不可言说的状态,基本不和小薛喝酒,老施呢也就是意思一下,也没怎么喝酒。不过到了老刘这里,就出了些状况。老刘呢,也是老施和小薛同事。老刘比老施资格老,这次提处长老刘以为一定是他的了,就没怎么特意打点。没想到老施占了位置,老刘懊悔也来不及了。老施这次也算是老牛吃嫩草了,这让老刘更是不能接受。老刘就有点寻思不明白了,你说这升官发财换老婆,都让这小子给摊上了。老施的老婆也是个窝囊废,就这么把位置给让了出来,这要是自己老婆也这样,唉!

    等敬酒到了老刘这里,老刘的嫉妒心借着下肚的几杯白酒,再也隐藏不住了。

    “我说,那个那个弟妹。今天真是漂亮啊!以前吧,以前我都没发现薛大妹子怎么这么水灵腻。”老刘开始发飙了。

    “刘哥,你看我们这关系,还有啥说的呢,兄弟我结婚,老哥也替我快乐是不。来来,兄弟敬老哥一杯,兄弟我先干为敬了。”老施也知道老刘这是借酒生事,不过这个局面怎么也要维持下去啊!

    “你看你,还逞什么能呢,多大岁数了都,少喝点吧!”小薛这可是明说老施暗损老刘了。

    “我说薛大妹子,这心疼老施也不能拿你刘哥开涮啊。你看这腰身让老施给你养的,我知道他这小子没安好心,这是把你养胖了,再也飞不走了,有心机啊,老施!”老刘听出来话外之音,也开始了夹枪带棒。

    “行了啊,老刘,差不多得了啊,再让老施陪你喝,他今天就得回去跪洗衣板了。见好就收啊!”局长怕事情闹僵,出来解围了。

    本来老刘就是想当众羞辱一下老施,局长这么插一杠子,就更来了火气。你老施把人家良家妇女的肚子搞大了,还逼走了自己的原配妻子,这样的人你局长还提拔重用。老刘也是下不来台了。

    “既然局长都出来解围,我哪能那么不知好歹呢,这个事我老刘认栽了。可是腻,这好事都是成双的,薛妹子,老施可是干了这酒了,你要是也干了这杯,我老刘今后就是你们夫妻的好朋友,你们今后就夫唱妇随。”老刘开始不要脸了。

    大家对小薛怀孕这事都是知道的,人家老施是有些过分,可小薛是执意而为的,这件事儿上老施还算是比较爷们儿的。再说了小薛人家怀着孕呢,你非得让人家陪你喝酒,是有些过分了。

    “好,刘哥,你要是这么说,这酒我是一定要喝了。不然我们夫妻以后要是没能夫唱妇随,不得全怪这就啊!这回我豁出去了,我干了,你随意。”说着小薛拿起来酒杯就要干。

    “薛姨,刘大爷今儿是真高兴了。”施秀翠一直站在老施和小薛身后,她看到这个情景,感觉自己要有所作为了,于是把她薛后妈的酒杯夺了过来。

    “刘大爷,薛姨今天是累了,你要想喝酒我陪您。这酒我干了,你随意。”说着施秀翠直接把酒干了。

    施秀翠干了酒,觉得从嗓子到胃里火辣辣的难受。不过好在她昨天有啤酒的铺垫,今天只是觉得辣得不行,头脑还算清醒。

    “酒就算了,可是翠翠,你叫小薛什么?”老刘看施秀翠站出来替小薛说话,感觉再和这个孩子纠缠下去就更是失了自己身份。不过姜还是老的辣,他听到施秀翠叫小薛“薛姨”而没叫“妈”,他的灵感顿时来了。

    “那,那我该怎么叫好啊?”施秀翠装出一副无知的样子。

    “和你爸结婚了就应该叫妈,这是起码的礼节啊,对吧,,,”老刘好像找回了些面子。

    “叫啥啊?”施秀翠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妈!”

    “妈!”施秀翠几乎在老刘说出“妈”的同时也向着她的薛后妈叫着“妈”。

    “唉!好孩子,赶紧喝口饮料,喝那么多酒不好的。”小薛立刻明白了施秀翠的用意。

    大家也即刻哄笑了起来,都说老刘在老施的婚礼上认了干妈。这件事情很快被传成了经典,并且经久不衰,成了每逢酒桌必讲的段子。

    婚宴结束后,施秀翠回到家可是吐得不行。

    “你这孩子,不能喝酒还逞什么能。喝成这样,赶紧喝点温水。”老施责怪着也是疼爱这他的女儿。

    “还不都是为了我吗,你们父女,都是,都是为了我才,才这样的,都是我,,,”小薛有些不能自已了。

    “我不是为了你,薛姨,我是为了,为了我弟弟,我爸一直想要个儿子。”施秀翠这么说,两个大人都无语了。

    施秀翠感觉胃里都被她吐干净了,在她吃了薛后妈特意亲手给她煮的面条后,感觉胃里舒服了许多。薛后妈看施秀翠这种情况,就催老施给学校打了电话请了假。可是,施秀翠不想在家待着,说要回学校学习。其实她是不愿意在家多待,她不想对她的薛后妈过分亲近,她觉得那样她对不起她的亲妈。还有就是她和郭徳贵约好了一起回学校的,她不想让郭徳贵等不到她为她担心。

    郭徳贵是有些着急了,天就要黑下来了,可是施秀翠还是没回来。浴缸里的水都有些凉了,他把水放掉一些,又放进了一些热水。闲的无聊,郭徳贵又找出了那条他收藏着的施秀翠用过的内裤,看着内裤上的污渍,闻着它的味道。猛然间,敲门声响了起来。

    郭徳贵从门镜中看到是施秀翠,迫不及待的把她拉了进来。还没等施秀翠回过神来就把她扔到了床上…………

    事后他们舒服的泡在了浴缸里,施秀翠这时才觉得自己的酒醒了。

    “你,你喝酒了?”郭徳贵问到。

    “喝了大概二两白酒吧,就那么一杯。”施秀翠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笔画着。

    “干嘛喝那么多酒呢,女孩子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郭徳贵带着责怪的口气。

    “我昨天不也喝酒了吗?怎么没见你说过我呢?”施秀翠顽皮的说到。

    “还敢顶嘴,看我怎么收拾你。”郭徳贵嘴上没占到便宜,只能用行动补偿了。

    两个人在浴缸扑腾了一阵子,施秀翠也属实累了,就停了下来,简单的冲了一下。

    出来时看到郭徳贵给她准备的宵夜,施秀翠感动得不得了。吃了些东西,两个人匆匆的收拾一下,打了辆出租车,回到了学校。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了校园,默契的互相回望,各自奔向了寝室。

    ……………………

    郭徳光的工程订了下来,要到苏联去修缮教堂,签证要九月中旬下来,等签证下来之后就要到苏联去了。这就是我们现在常说的“劳务输出”吧!

    在离开前,郭德光又去找塔莎约会了,他提前给郭徳贵打了电话,兄弟两个人在一家酒馆里喝了酒。

    “德贵儿,明年毕业准备考研究生吗?”

    “想啊,看看能不能考上吧,考不上我想在本地的高中或好一点的初中谋个职位,工作之后看看有没有机会再考一次吧。”郭徳贵说出的是真实想法。

    “有志气啊德贵,这点你可比我强多了,我就没你那志气,稀里糊涂的光阴虚度啊!”郭德光半是谦虚半是感慨。

    “得了吧哥,你现在生意都做到外国去了,媳妇读本科,情人研究生。你还让我这个小本科生活不了。”郭徳贵也是及时奉承。

    “唉,女人啊,少了不行,多了吧,你还烦呢!”郭德光是无限感慨。

    “我处了个女朋友,就是有点太小了,听说正牌儿的嫂子也是刚上的大学,哥你传授我点儿经验呗,教我咋对付小女生。”

    “要说你嫂子吧,暂且叫嫂子吧,她家庭条件一般,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吗。我见到她就想到我当年了,家里穷啊,没钱念书。后来我就帮了她一把呗。”郭德光开始遇见王艳也真是这么想的。

    “那你是怎么遇见我王艳嫂子的啊!”郭徳贵还是对他的这个表哥很好奇的。

    “说了你还真不信,我们啊,是二踢脚炸出来的缘分,,,”郭德光大致讲了他和王艳的交往过程。

    “那,那王艳嫂子屁股毁容,毁的还挺严重的啊?”郭徳贵有些疑惑。

    “应该不严重吧,我也没仔细看过啊!”郭徳贵直白的说。

    “没仔细看过,难道,难道你们还没,,,”

    “没有,她才十八呢,再说还在上学,怎么能呢。”郭徳贵没有掩饰。

    “十八咋了,我们老家还有十八生娃的呢。提到老家,还是真的好久没回去了,打我记事儿起,就离开了。就记得那里有天小河,还有个小桥吧。”郭徳贵开始没话找话了。

    “是啊,我爸在的时候还叨咕过你呢。你和我叔离开老家时我也不大,上小学了吧那时。”郭德光陷入了回忆,也让他想起了伤心的事儿。

    “唉,郭大爷走了我也没能回去看看。”郭徳贵赶紧顺着他说。

    “这也怪不得你的,我也没看见他最后一面啊,不孝啊!”郭德光伤感了。

    “别说了哥,都是过去的事儿了。那天有空你带我回老家,我要给大爷磕两个头。”郭徳贵有些酒意了。

    “唉,我这事儿也多,我把那边的事儿都委托给全保哥了,就是刘全保,连同家里的老房子都是他帮着照看着呢。”

    “全保哥,好像这名字有点熟。你这一说我还真想回去了。”郭徳贵嘟囔着。

    “想回就回呗,老郭家在那里算是老户了。房子,地都有,乡亲们也都还热情着呢。你要是回去就住我家的老房子呗,看看家乡的山水,可比城市美多了。顺便再看看你大爷的坟,给他带个信说我挺好的,让他老人家别挂记我。”

    “唉,哥,别说我十一真有假期呢,大概三四天吧,你和全保哥说我要回去,让他提前把炕烧热点儿。”郭徳贵来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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