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彩电那天可是把郭德光累坏了,从曹局家里出来他的汗还没消呢。

    “艳儿,我就发现吧,你现在撒谎的技巧怎么越来越娴熟了呢!”两个人上了车,郭德光边开车边说。

    “我有撒谎吗,没有吧,只不过不全是实话而已。”王艳脸有点红了。

    “小东西,还学会狡辩了。”郭德光掐了一下王艳胖嘟嘟的脸。

    “光哥,我是认真的。”

    “嗯?什么事儿?”郭德光开着车。

    “就是上次我承诺你的,如果我们再次见面,我就,我就和你那个什么。”王艳有些害羞的难以启齿了。

    “那个什么,你的好意呢,我心领了,关于我们之间那个什么的事情呢!我看还是先记下来吧,这次就算我欠你一次,下次有机会再加倍补偿回来。”郭德光很认真的开着玩笑。

    “那事儿还有欠的吗,光哥我有点搞不懂,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王艳没开玩笑。

    “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啊,古灵精怪,在我看来你就是个,怎么说呢,今天你像个说谎大王。”郭德光其实也说不清他对王艳的定位是什么,就是不由自主的想去帮助他,保护她,爱护她。

    “那就是说,你拒绝我了?”王艳先发制人了。

    “我有拒绝过我自己吗?”郭德光模棱两可的说。

    “你是说我们是一体的,分不开的对吗?”王艳说着。

    “我可没把你当外人啊!当的是内人,呵呵。”郭德光打趣说。

    “我就是搞不懂你们男生,就是说男人是不是总想和女生上床呢?可是我是你的女朋友,感觉你怎么是在拒绝我呢。”王艳说的认真。

    “嗯,不全是把,我理解呢就是,我要尽可能把我最好的都留给我的爱人,可是这个社会很现实啊,有太多的无奈,也有太多的事情我们都无法预知和控制啊!”

    “我没明白你说什么意思。”王艳更加迷惑了。

    “我也就顺口说说,在大学生面前卖卖关子。”

    “可你没回答我的问题啊。你在兜圈子,你才是个说谎大王呢!”王艳急了。

    “好好,比如说我们现在就上床,且不说你身体是不是准备好了,你能分清我们这么做,有多少是爱吗?”郭德光也有些迷茫了。

    “那我们,那我们该怎么办啊?”王艳喃喃着。

    “好好,你个破孩子,想上床就去我家吧,我今天还要赶回滨城,那边的工程还等着我呢。”郭徳光说。

    “不不,我改变主意了,我,我的第一次是不能这么轻率的。”王艳羞红了脸。

    郭徳光给了王艳一套出租房的钥匙,并让王艳有时间去那里看看房子,也能有个安静的地方学习,王艳也试图在那里呆了一阵子,学习就别提了,因为进了房间,环境倒是安静了,可她的心却老是静不下来。不过王艳每次去都把房间给打扫的干干净净,王艳想自己真成了家庭主妇了。

    郭德光这次回省城除了工程上的一些事儿外,本来也想和王艳上床。可看到王艳有些显瘦的样子,想王艳准备高考一定累坏了。加上时间太紧,又添加了王学文的事儿,更是让他奔波劳顿。他感到时机还是有些不成熟,就放弃了原来的打算。

    王学文回来后,王艳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他听了。王学文听了后,好久没做声。

    “艳儿啊!别太难为你就好。小郭的一些做法我是不赞同的。不过他能为你做这些事儿,也是难为了这孩子了。他现在父母都不在了,多让他来家里坐坐吧!”这就等同于进一步表明了他对郭徳光的态度。

    王艳在高考之前,王学文的任命书就下来了。周围的人看王学文还是那个背有点驼,不太爱说话的人。就有好事儿的人开始收罗王学文的轶事了,有些言论也逐渐传了开来。一是老王有个同学升官了,顺便提了老王一把。二是老王在下乡时和一帮人喝酒误事,醒来后发现身边睡着一个人,为了大家不受处分,就把那人娶了当老婆。三是老王现在儿子不是他的,女儿是亲生,儿子的亲爹就是现在得势升官的人。四呢就是老王的女儿随老王,特别能喝,,,

    总体来说大家还是能接受这个不声不响,又有担当的老实人的。王学文去医院看了老处长,老处长基本上半身不遂了。一般同志去看他,他就对人家不停的笑,他的领导去看他呢,他就不停的顺着嘴角流哈喇子。等到王学文去的时候,老处长一忽儿笑,一忽儿哭,全程还不耽误流哈喇子,并且不遂的那半边身子有了些起色,怎么说呢,抖得厉害。过了几个月老处长出了院,大家总能看到他拄着拐慢慢挪动,旁边跟着的是他的老伴,原来的处长夫人。

    大家也渐渐的知道了,也接受了现在的文化局文史处处长夫人,就是王艳妈。王艳妈也有了自己的工作,是一份儿在街道帮闲的活儿。谁家要是有什么大事小情,夫妻问题,子女教育,父母赡养,家常理短,,,王处长夫人那是有事必到。现在她不闲王学文烦了,也不闲王学文没用了,王艳家新安装的电话简直成了她的热线。每当她出场,“我们家那口子”“我们家老王”就成了她的口头禅。王艳妈的工作还是卓有成效的,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赢得了广大群众的认可。大家管她叫“知心大嫂子”“热心阿姨”。当然了,背后的称谓是“内个二碧老娘们儿”。

    王松呢,变得有些沉默了,原因是他对王学文有了新的认识。以前他看不起老实人王学文,觉得他小气,不仗义,缺乏男子气。可现实是相当打脸,小气的王学文当得知儿子打架进了局子时,耗尽了家财把他捞了出来,还找了工作,更不用说后续的王艳放弃高中读了卫校。说王学文不仗义,却在当年承担了本不该他全部承担的责任娶了她妈。再说王学文也不傻,王松他自己都觉得他不像王学文,更别说别人怎么想了。

    王艳高考成绩下来了,距离滨城医科大学的提档线差了不到十分儿。这个成绩可以说比较牛的了,是超出了当年本科线将近三十多分呢。王艳的同学邢雨考的不理想,和王艳另一个同学娟子成绩差不多,不过娟子有学校推荐,她没有。凭邢雨的成绩倒是也能念个专科,后来经过权衡,她放弃了继续读书。邢雨也是通过门路找到了一家条件较好的医院当了一名护士。

    文化局局长曹广俊曾经和王学文提过王家的住房问题,王学文说自己刚提了处长,这时要是再分房的话,难免会有些闲话,在这个时候还是不给领导添麻烦了。曹广俊也不由得在心里佩服王学文。你还别说王学文在业务上真是没说的,短短的不到一个月他就捣鼓出一个什么“辽、金、西夏文史研究”的相关课题。这个课题在文史圈还没见有多大影响力呢,却最先被国家旅游局给瞄上了,可以说是“墙里开花墙外红”。曹局因为这事儿也有名有声了,电台电视台的这一个系列走过来,曹广俊觉得王学文就是他的福将。

    福将倒是有了,可是曹广俊觉得自己身体状况有点不妙,近来他总是觉得烦躁不安,下班时从办公椅子上站起来,有几次感到了头晕的厉害。一次酒局后的第二天早上,他恶心到直接在卫生间里吐了。这之后呢,他感到腹部有些胀痛,小便时自己特意观察了下,尿里似乎有些潜血。

    曹广俊没敢声张,一天晚上他和他老婆说了自己身体的情况。曹局老婆是明白人,他也没让曹局声张,而是在周末自己开车,送曹局到了临市的一家已经联系好了的知名医院,化名检查了一下。

    周一上班后,曹局照常开会讲话,谈笑风生。吃过了午饭秘书发现,曹局累倒在岗位上了。秘书赶紧联系救护车,救护车很快赶到,这时曹局正在斥责秘书小题大做,自己就是头晕没啥大问题。

    在大家的急切关注下,曹局还是决定去医院做个全方面检查。救护车就不必了,曹局给医院打了电话,救护车返回去了,并且开走时很安静,估计是怕影响不好。市里管文教卫生的副市长也来了电话,曹局心想这机关办事效率还真挺块。

    过了两天检验结果传了出来,曹局没什么大碍,就是血压高一些,有些脂肪肝,最严重的是肾结石,由于结石比较大是需要手术的取出的。

    周四的时候曹广俊上班了,安排秘书一些正常的工作后。他还给几个副局长开了个会儿,会上简单说出了自己的身体情况,说出明天就要住院治疗,他已经跟上级打了招呼,并且特意强调他住院治疗这事儿不要声张,他本人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静。还着重嘱咐了几个副手他不在这几天要把家看好,把工作做好,要做到他在与不在都一个样,不能出什么乱子。要让上级领导看到文化局的内在潜力,这样以后在上级领导面前他才有的话说,也有的事儿提。

    “谁说市里领导不重视我们文化局了,我这刚晕倒,市长电话就打到秘书那里。就凭这点,就能从一个侧面证实,文化局在市委和市政府眼里的位置。”曹广俊结束了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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