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古秋等人醒来,吃完饭后去哪白楼中央处的大殿中集合。

    “诸位小友来了?”

    “可曾歇息好了?”卢秋同迎了出来,满脸笑意道。

    众人皆是点头:“自然,多谢楼主招待…”

    卢秋同神色浮出一抹歉意:“诸位小友对不住了,仅让你们歇了一夜,想必关于那天书道法之事你们也已经有所了解了,如今各大派纷纷出手去抢夺的道法碎片,要想在后面占据话语权,我们白楼也必须得到一片才可…”

    “楼主,我们就是为此事而来的,可不是为休息而来的…”那柳扶风笑道。

    卢秋同点了点头,随即大笑道:“等夺了碎片,回到白楼,我定和诸位小友不醉不归…”

    大家皆是欣然应允,随后,收拾一番,一行人便就出了白楼谷,也不算是浩浩荡荡,只有莫约十数人罢了,此行人多也无用,只求高手战力就可,古秋等十人,再加上穆师卢秋同雷恒以及几位其他的白楼高手。

    后一路北去,保定郡中有一河,名灵河,此河乃是长丰江的支流,他们所要做的便是至这灵河渡口,乘客船沿灵河入长丰江,后在一路向西至淮凌道。

    行了莫约大半日,总算是来到了一处名为灵县的地方,灵河渡口便在此处,白楼倒也财大气粗,直接租了一艘大客船,也省的存马了,直接将马待到船上,后起锚扬帆,船缓缓碾过灵河河面,泛起层层波纹,一路直前。

    伏泽城,泽王府内。

    宋长平正与书房中看宗卷,最近江湖动荡,他也在下一盘大棋,自然是忙得焦头烂额,正此时,一人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是张叔。

    张叔见到宋长平面色有些欲言又止。

    “张叔可是有什么消息传来?”宋长平放下宗卷,望着他。

    张叔犹豫道:“梧桐郡的那一块碎片倒也查出来是谁了…”

    “可是曾经的老怪物?”宋长平并不觉得意外。

    张叔点了点头:“不错,正是当年的刀圣…”

    宋长平点了点头,感叹道:“大雍江湖这潭水已经平静很久了,终于来了点什么能把水搅浑了…”

    “这一回鱼虾王八蛟龙都得给我出来…”

    “少爷,还,还有一件事儿…”张叔断断续续道。

    宋长平一怔,在他印象中张叔可从来不会这般,故好奇问道:“何事?”

    “白楼雷恒上乾昌武院请救兵来争夺天书道法,秋,秋少爷跟着那雷恒下山了…”张叔将此事说完,终于是长出了口气。

    听此,宋长平的胸膛在剧烈起伏着,蕴着怒力:“我的信给他看了吗?”

    张叔有些心惊胆颤的瞥了一眼宋长平口中道:“看,看了,升龙城的人说,是亲手交到秋少爷手上的…”

    “混蛋!那他还敢!”宋长平咬牙切齿道,恨不得现在就过去好好收拾古秋。

    张叔连忙道:“少爷,您也别生气,秋少爷就这性子,闲不住,一听说那江湖上出了这么热闹的事儿,肯定要去凑凑热闹的,而且秋少爷的实力您也知道的,一般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此次跟着的不光有白楼,还有哪位乾昌武院的穆师,纵使是碰上了那些不出世的老怪物也得给几分薄面…”

    “此次天书道法出世非同小可,在此物面前,又有几人能克制的住?还管他什么白楼和乾昌武院吗?”宋长平依旧蕴着怒气愤愤道。

    “当真一点也不让我省心!”

    见此,张叔也不敢再多言,怕引火上身。

    宋长平深吸口气,尽可能平复心情:“他现在在何处?”

    “已经到了白楼,而且据白楼那边传来的消息,此刻白楼的人已经出发了去寻天书道法了…”

    “少爷,我猜测,他们定会前往淮凌道,既然去淮凌道那么定会取长丰江走水路…”

    “若您想的话,我们可以将船拦下来…”张叔提议道。

    宋长平目光中泛起一抹思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算了,既然他想去便就去吧…”

    “张叔,你去请两位长老去,辛苦他们走一趟淮凌道…”

    张叔有些意想不到,不过随即便也释然了:“好,我这就去…”随后便告退。

    书房内仅剩下宋长平一人,心生气结,嘴里愤愤道:“秋子,下次见面,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古秋此刻可浑然不觉他的腿已经被他平儿哥给惦记上了,此刻行与船上,立于甲板上,吹着河风,倒也惬意。

    对于此行他倒没那么上心,毕竟也看的开,这天书道法一分为九,现在虽说争夺的激烈,可不过只是刚开始而已,到后面愈演愈烈,那时候才会算得上精彩。

    “秋子,我占了卜卦…此行应该无恙...”甘秉儒兴致冲冲从船舱里出来,对着古秋道。

    手里拿这个小龟壳,还攥着三枚铜钱。

    这两个多月来,甘秉儒一直在跟随周玄习道学以及道术,这测吉凶自然算的上道术之一,虽说有点玄乎,但还是有几分依据的。

    “什么卦象?”古秋好奇问道。

    甘秉儒眉飞色舞道:“谦卦,六爻皆吉…”

    “谦卦吗?”古秋也是一怔,他对于这卦术也有几分了解,凡卦象共六十四,皆相生相克,没有完全的吉也没有完全的凶,几乎全部都是吉凶相伴,而唯有这谦卦平平吉吉,为之瑞兆。

    “但愿如卦象所示…”随即笑道。

    甘秉儒告诫道:“此去淮凌道寻那天书道法,凡事听穆师和卢楼主的,谋定而后动,不可鲁莽…”

    古秋点了点头:“你便放心吧…”

    甘秉儒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生出抹笑意来:“此行再有几日,正好便路过伏泽城,不如直接入城算了,正好我也想见见长平…”

    古秋倒是没想到其中关节,随即一愣,心中道了句不好,如果自己平儿哥真的派人前来,将自己拦下那该如何是好?

    他可不觉得自己出了乾昌武院的消息平儿哥不知道。

    “不着急,总会见到的,还是先去寻那天书道法当紧…”古秋嘴里说着,可神色间已经在想着对策。

    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心中暗暗祈祷平儿哥还没有得到自己跑出来的消息。

    甘秉儒想了想:“也是,不急于这一时…”

    此刻天色渐晚,那船家已备好了饭菜,招呼他们过去。

    二人走过去,别人都已经在了,学院中人也已经十分熟稔了,相互之间也经常有玩笑打趣之言:“长秋,牛鼻子,你俩倒是有情调,与甲板前观水望云,好不惬意…”那名叫关旭之人开口笑道。

    那名叫高伯彦的武院弟子也接着笑道:“九日,我怎么听出了一股酸劲儿?你若是心生艳羡了,也去凑凑热闹…”

    “高伯彦,去你大爷的…”关旭立刻反驳道。

    “哈哈哈哈…”众人皆是齐声大笑。

    古秋与甘秉儒皆是随性之人,倒也好不在乎,也跟着笑起来。

    惹得那白楼众人还有穆师他们在笑之余确实是心生艳羡,少年时他们也曾这般过,可后面经历的多了,年纪大了,心境沧桑了,也就闹不动了,更没了曾经那些能陪自己一块疯,一块闹的朋友。

    随后便就一起吃了晚饭。

    皆要一抹嘴起身离开之时,穆师想到了什么,目光中浮出抹光芒来,开口道:“你们几个小子,就算出了武院也得学习,正好我在呢,你们中有人听过我的课,有人没有…”

    “我乃是武院剑道老师…”

    武院众人一听,皆是鬼哭狼嚎起来,谁能想到这都出了武院了竟然还得上课,上哪儿说理去?

    “怎么,老夫受累给你们开小灶你们还不乐意?”那穆师提声问道。

    众人列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来,冲着穆老头道:“愿意,愿意…”

    “这还差不多…”穆师嘴里哼道,出来之前便就打这个注意了,武院内学生间有竞争,诸殿间自然也有,而这些人可都是武院内天资最好的一批人,皆来习他的剑道的话,对他还有对于剑道殿自然都是好处多多。

    而一旁的卢秋同面露精光,随即攥着穆师的衣角央求道:“老,老师让我还有白楼的兄弟们也在一旁旁听吧…”哪儿还有一大派之主的风范。

    穆师似乎还不情愿,见到卢秋同情深意切,最后才算勉强同意:“行行行,那边在一旁旁听吧…”

    卢秋同大喜,冲着身旁几人道:“还不快谢谢我老师…”

    几人自然是听过穆师大名,皆露出狂喜色:“多谢穆师…”

    随后在这客船的甲板上倒出现了一出奇景,皓月当空下,夹杂着烛火,一群人竟在乘夜练剑,倒也真的是刻苦了。

    又莫约过了两日,从那灵河汇入了长丰江,一入长丰江果然便觉得船上起伏更甚,毕竟此刻乃是盛夏,长丰江的丰水期,整个长丰江江面上更是波澜壮阔,波光粼粼,一望无际。

    一行人与船上还是如此,整日刻苦练剑,不得不说,穆师却是有几分水准,就是古秋也觉得自己的剑法更胜于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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