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辰那么不爽快,令方涥感到一些不舒服,返回沿山想通知一下削减对木辰的投资和出口的货物,刚到沿山还没留下自己的要求时,每日守在方涥门口的衙差听到里面有动静,便立刻汇报“大人,你来了!京城里来了一个小太监,称有密旨要宣,已等了一整日。”

    方涥虽然忙碌在木辰,但沿山、彩虹城和京都东路等地还是经常会回来的,此时沿山的行政中心总部早已完工,而且装修的风格比较朴素,只有最顶层比较神秘,外人从不知晓里面的样子,这里就是方涥的专用房间,也是每次离开或返回的落脚点。

    听闻衙差在外用门铃对讲器说着这些,方涥换了衣服便走了出来。

    行政中心一楼的一半是百姓们来咨询事务的地方,另一半则是公堂,有案件时会在那里进行审理,二楼一半是会议室,另一半是各个官员的办公室,三楼则是一个个小单间,像单身公寓一样,所有出差到沿山的人,都会居住于此。

    “拜见京都东路大总管!”刚见到来宣密旨的小太监,还不等方涥开口,这小太监先一步行了大礼。

    如此反常的举动,令方涥有点不知为何,“公公不必多礼,我等地方官,怎么可受您这一拜?”

    “大总管谦虚了,这普天之下唯有大总管治理有方,哎!还请大总管先听听皇后密旨!”小太监看着方涥身后自觉退走的衙差,顿了顿,身子站的笔直才宣布道“金乞国时常犯边,如今联合星沙国势要两国来袭,要求我们退后五百里,重定国界。此时乃岭安国国之重事,凡听此事者速速进京,不得延误!”

    “国战?”听闻小太监宣读的密旨之后,方涥自言自语说了两个字,这两个字出自方涥之口是很随意,但听到小太监耳朵里,则是如雷击般紧张,立马给方涥跪了下来,“大总管,小的才进宫不久,不懂得什么规矩,小的自幼家境贫寒,被逼无奈才净身进了宫,给家里换了点口粮,如今要岭安国退后五百里,那么小的家园可就都没了。求大总管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那五百里!”

    “呵呵!你呀,现在在宫里应该混的不错,如果家园以后不是岭安国的了,你混的再好也不能给家里带来什么便利,我所言可有差池?”方涥立马看出了这小太监的不寻常,闹了半天是自己如今飞黄腾达了,生怕家园所在之地不再属于岭安国,之后无法福泽家人。

    “呃小的确实如此想法,不过五百里范围,对我岭安国也是损失,还望大总管速速进京,面见皇后。”

    “恩!你起来吧,今日时辰不早了,明日一早,你便启程,我自己会独自前往,莫要在路途上等我。”

    听闻方涥说明日再启程,小太监双眼变得有神,不为别的,这房间里的一切都是他没见过的,更没想享用过的,看的稀奇、用的顺手、住的舒坦,所有的东西都让他无法抗拒,能住一晚,对于他来说,那简直就是莫大的福分。

    这金乞国和星沙国是什么鸟样,方涥一点都不知道,想要获得一些信息,必须要找两个人,一是老头,二是白亦。

    方涥先返回了烟谷村,在客栈的房间里留了一张字条,称呼自己有事要忙活,然后便返回了宗艺坊。

    夜晚无论是几点钟,老头都是精神奕奕,可白亦就不一样了,被方涥从被窝里拖了出来,此时正打着哈欠,双眼无力的如一堆软泥坐在方涥对面。

    “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突然的回来,半夜就把我拉起了,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立马叫你多一名夫人!”白亦双眼都没睁开,可这心里的怨气非常大,一句威胁十足的话语,震惊了方涥和老头,两人身子后仰,势要躲避白亦的‘攻杀’一般。

    “呃半夜三更叫你们来,是真有要事相商,金乞国和星沙国,时局如何,我需要知道个大概,当然如若可以更详细点,那再好不过了。”方涥没啰嗦什么,直接说了正事。

    老头此时再次用震惊的目光看着方涥,“小子,我们刚到木辰,你难道又想去金乞或是星沙?”

    “非也非也,刚刚听闻金乞和星沙要联合攻打岭安,声称要岭安退后五百里,重定国界。”方涥喝了一口咖啡,把详细告知了老头和白亦。

    听闻方涥说道金乞,白亦的双眼变得有神了起来,一丝儿困意都没了,“哼!白秋樊,你个杂碎,星沙国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巴结奉承!”

    “白秋樊?”方涥和老头都疑惑的粘着这个名字,老头很快又多说了一句,“金乞国的皇帝不是白秋荀?什么时候皇位给了他弟弟?”

    “如果还是白秋荀当皇帝,我我用的着跑出来吗?”白亦小声的腹诽着,虽然声音很小,方涥和老头也明白了白亦的意思,曾经他们就猜测过白亦的身份,因为姓白,又是自金乞国而来,老头早就联想到白亦是金乞国皇族的身份,只是无法确定白亦到底是皇族里的什么地位。

    “白亦,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是不是可以对我们坦诚相待了?”方涥看着很不高兴的白亦,知道这丫头需要一个开口的机会。

    白亦松开裹在身上的被子,坐直了身子,好像将仇怨全部都宣泄在面前的咖啡里,一口喝了大半,“实说了吧,这次离开金乞国,起先很不舒服,身后还有人追杀,幸好风仑他们七个全力相互,才有了之后与你们相遇。我的真名是白珂亦,金乞国的公主,父皇重病之后,便命我皇叔白秋樊执政,直到我嫁人之后,金乞国才可顺利由我皇叔坐上皇位。然,我父皇未病之前立下的规矩,我若要求执政掌权,金乞国任何人都无权反对,可如我皇叔知道所有的事情,父皇病重之后,就千方百计想将我嫁给星沙国十四皇子裘邢阳,我不从,便各种阴谋诡计的欲要暗算于我,所以,我便逃了出来。”白亦说话时,方涥和老头都是安静的听着,一点声音都没发出,过了片刻之后,白亦又接着说道“之前不是对你说过,你有没有能力对抗一国?我的仇可不是世人几刀几剑便可摆平的。”

    方涥被说的一愣一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要他去对抗一个国家,不是不可以,而是对付了之后的残局很难收拾,正在方涥发愣的时候,白亦拍了拍方涥的肩膀,“别那么凝重的表情,放心吧,我们是朋友,我的事你们愿意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至于能不能帮到,现在已经不是重点,我和你们在一起很开心。父皇就母后一人相伴,之后也没有为我生出什么弟弟妹妹,然,我对皇位从小就没兴趣,此时又或是将来也一样没有兴趣!只是搞不懂,我皇叔为什么非要巴结星沙国,之前以为是把我嫁给星沙国,他可以顺利接手皇位,可如今,又要联合星沙国对付岭安国,真搞不懂我这野心勃勃的皇叔,到底在玩什么诡计。”

    白亦说完之后,三人沉默了片刻,消化白亦说的话语,老头突然冒出来一句“小子,事情呢你去处理,我和白亦只负责一些可以参考的信息给你,至于如何决断,你自己的脑子应该可以转出来个结果。”

    捋着胡须,老头没给方涥言语的机会,继续说道“白亦是公主,她说出来的是金乞国情况,应该是非常重要的,然,星沙国的形式一直都很神秘,这个国家毒物遍地,整个国家可分为三个区域,四国交汇之处为最南端,此地气候稍微湿润一些,是整个星沙国人口最为密集的区域,再往北一些为沙海,那里没有什么土地,全部都是沙子的海洋,只是沙子也并非一蹴而就,有些沙子中时常会有黑水冒出,有些黑水会常年火烧不断,星沙国称其为天火地燃,是一片绝地也是一片圣土,那附近便是毒门毒派所在,算是整个江湖最不耻之地。另外呢,星沙国最北,则是如木辰最北一样,都是白雪皑皑,常年都是冰冻万里。三个区域,只有最南端适宜生存繁衍,所以星沙国的京城距离四国交汇之处比其他国家都要近,说是国,其实曾经都是土匪,万千年来皇族的人每哪家人能执政超过两千年的,内乱不断,更是无力统治冰火两重天的那两个区域,所以星沙非常穷,但富人是极为富有,天下江湖人如若想做劫富济贫之事,星沙国的南端是最佳首选之地。”

    老头说到最后,方涥又撇了一眼,“切!说的好听,劫富济贫,不就是去打劫土匪嘛!直白点说,就是黑吃黑!”

    “吼吼!你小子说的不错!江湖的世界里,没什么多少高瞻远瞩之辈,能做一时快意恩仇之事,绝对不拖拉。抢那些为富不仁之辈,也是很刺激的事情!”老头说着,双眉一挑一挑的,好像自己也曾经干过那所谓刺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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