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这老头有病吧?天葵水被你说成朝阳之力?还去借?我不被当成变态打死就不错了。”

    天葵,就是女人的大姨妈,俗称天葵水,据说某皇帝炼制长生不老药就用到过天葵水,只是需要的乃是第一次来天葵的少女,所以抓起很多小女孩养着,每天都做着等天葵来的日子。

    “这真是一味药,不信你去翻阅古籍,或者问问秦竹老头子,他只要不是太无知,就应该知道。”

    可,可就算你说的是对的,你丫怎么知道人家苏婉轻来天葵了?我这要去借,人家岂不再想,我来了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变态是啥?肯定会被当成变态打死。

    这老头要坑我,一定是这样。

    经过内心的讨论,与挣扎,段云觉得应该可以找秦竹老头说一下,让他给她夫人说,让他夫人给她女儿说,这样虽然有点折腾,但总比自己说被打强。

    显然,事已至此,不救贾玉儿,似乎不太可能了,毕竟她对面的少女都哭的稀里哗啦了,你说不救了,面子要不要,形象要不要?

    “怎样?段公子,她,她还有救吗?”

    见苏婉轻一脸焦急的问自己,段云突然有种怪蜀黍看小女孩的感觉,难倒真的要借?

    “呃,有救是有救,只有六成把握,只是……。”

    见他欲言又止,苏婉轻急了,喃喃道:“只是什么?段公子请直言,无论需要轻儿帮什么忙,我都会尽力而为。”

    “需要向姑娘借一样东西,一会我会让秦夫人转达,情非得已,我也是救人心切还望姑娘事后莫怪段某无礼。”

    见他起身行礼,倒是彬彬有礼,颇有绅士之风,只是借一样东西而已,为何要转达?这点她没想明白,不过段云已经缓步走出,找秦老头去了。

    当她知道答案时,终于理解段云口中那句话了,救人心切,情非得已,哼哼,我才不信。

    这苏婉轻乃是一位奇女子,之所以这么称呼她,是因为她能中出灵草来,你说怪不怪?这里就是人烟稀少,要是被人知道她又这个能力,一定被人抓了去,好好研究研究。

    她能培育灵药,又懂医理,而且是很懂医理,天葵为何物,用来干嘛的,她自然清楚,她不怀疑这是不是一味药,她怀疑的是段云是如何知道她来了天葵的,这玩意虽然可以通过号脉探查,不过似乎,他们没有碰过手。

    “段公子,这里是你需要的天葵水,那啥,还需要什么!我去准备一下。”

    想起刚刚夫人冷着张脸,秦竹老头就一阵无奈,不帮忙吧,就有点不够意思,帮忙吧,尼玛要自己女儿的那个,这确实有点尴尬。

    段云写了一张清单,丢给秦竹,喃喃道,这里面的药材全部买起,这是灵石,拿去吧。

    或者丢给他一个储物袋,里面是几十万灵石,接近百万,他要的药材大部分是灵草,而且还不是单单给贾玉儿用的,那是也有他淬体需要的药材,也在其中,只是这样混在里面,不易被人察觉这是干嘛用的。

    金丹期,带着接近百万的灵石,倒也不会令人起什么歹心思。

    这里环境优雅,段云想小住几日,救贾玉儿是一方面,这里安静,空气也好,四周全是灵草,空气都散发着灵气,最适合修炼。

    找你段云想人家苏婉轻借了所谓的天葵,人家就没露过面,哎……估计得罪死了吧。

    岂是得罪谈不上,没法见人才是真的,让一个男子拿着自己的天葵水,就算知道,这是一味药,这是一味药,可依然觉得面红耳赤。

    秦竹离开不久,这里就响起了轰隆轰隆的声音,像是山石爆裂的声音。

    段云急步走出,此时苏婉轻和秦老夫人已经站在了院子里,段云不及多想,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情况紧急,苏婉轻倒也没有扭捏,喃喃道:“如果所猜不错,应该是有人强行破阵,这里我布置了幻阵其中还能延伸出瘴气,令人找不到进来的路,但如果对方强行毁坏四周一切,不顾后果,不是没有可能破阵。”

    段云听懂了,这里我像是用炮轰一样,即便你借助什么天时地利人和,我已以炮轰之,任他什么天时地利,经过轰炸也得变形,别说破阵,就是毁阵也不是没可能。

    原来,在段云进来前,秦竹老头就给了他一块类似于玉器的东西,可能就是进入法阵时可以不受影响,没有这个,想进来恐怕很难。

    外面的轰隆声越来越大,苏婉轻低头喃喃道:“不对,这应该不是以真气释放的威力,这应该是利用震爆丹发挥的危力。”

    震爆丹,也就是类似手雷的东西,不过危力不可同日而语,仅仅响声大,危力有爆破的能力,但炸伤人需要数量很多才行,不然根本做不到。

    “哈哈哈,早就听闻秦老鬼有一个貌美如画的养女,只是只有此听闻,却不见其人,想不到姑娘不仅貌美如画,还对阵法颇有研究啊。”

    来人正是张勇,这里认识他的只有段云,苏婉轻和秦夫人自然不认识。

    在这里看到了当时哪位青年,虽然此时段云没戴面具,不过有心的张勇还是发现了段云身上的气息与那面具青年相同,绝不会认错。

    想不到,在这里还能遇到熟人,当真是缘分啊,小公子,别来无恙啊。

    这本是试探,段云却微微摇头轻叹,看来不承认是不行了,那么面具青年的容貌就暴露了,那么眼前之人,就必须死,可对方是心动中期,又是有备而来,自己能行吗?

    “确实别来无恙,不过张兄这么费力的进来,不会是特意看看我的吧?”

    “该死,还真是当时戴面具的小子,他怎么跟秦老鬼混到一起了。”

    “秦老头害死我兄弟冷不凡,我自然要找他算账,虽然冷不凡是死在段云手里,可他故意这么说,段云也没办法,毕竟这都是借口。”

    “想来秦兄一定是武功大进,才敢来找秦老头报仇的吧?既然如此,不如就让在下先领教一番如何?”

    段云才不信秦老头刚走,他就进来了,这明显是跟踪秦老头而来,等他离开后他进来抓住家人要挟至于要挟干嘛?有什么目的,那么就不言而喻了,一是报复,二,自然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看看他有没有当时的灵果,毕竟当时段云可是帮了他。

    说着段云不在废话,已经一剑刺了过去,这张勇是不想与他纠缠的,当时都放弃了,何况现在可见对方已经动手,他只好招架了。

    既然看到了他戴金色面具,又看到了他的脸,段云又信不过此人,那么他就必须死。

    经过一番苦战,总算告一段落,以妙家绝学御风剑以万箭穿心的剑芒将张勇杀死,这仅仅是御风剑的第二式,也只是初步入门。

    天级功法,果然很费真气,就这么一会,一身充足的真气已经十不存一,最后关头,还被对方的剑划伤了胳膊,胳膊上正在流着鲜血。

    苏婉轻走过来,给他包扎伤口,段云觉得这厮的剑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段云是何许人也啊,只要想就没有记不起来了,只要他确实见过。

    “这……这把剑,这把剑是祝森的!我记得他用的就是这把剑。”

    姑娘,你把那个剑给我拿来,我看看上面刻的字。

    一般武士为了方面或者个人喜好,都会在剑上或者刀上刻上自己名字或者爱人的名字。

    苏婉轻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还是乖乖给他拿了过来。

    如今段云真气枯竭,体力不支,不晕倒已经是极限了,哪有力气自己去拿啊,所以只有指挥苏婉轻了。

    果不其然,上面刻有祝森二字。

    这,这是祝森的剑,流的是黑血,这剑又是祝森的,尼玛,老子不会中毒了吧?

    其实追祝森的不只他段云一人,其中就有隐藏在暗处的张勇,他并没有像其他佣兵团长那样参与进去,他选择了隐藏。

    虽然段云和祝森的速度很快,可由于张勇距离远不会被雾气所遮蔽,倒是看到了两个身影冲出的方向,只是他赶到时已经只剩下快濒死的祝森了。

    搜了身没找到储物戒,联想到祝森得到储物戒也是偶然不会有什么安排,那么救他的人很可能是冲着储物戒而来的,他就知道,跟丢了,他没有杀祝森,只是把他财物和宝剑取走了。

    可能他都不知道,这把剑被一种夜桃花的毒浸泡过,这祝森修炼的乃是阴阳双休的功法,学习的也是这种类似的,连用的毒都是成人之美的毒,因为祝森男女通吃,不存在他又什么吃过亏的,只存在谁中了他的毒。

    听到他说自己中毒了,苏婉轻把头钗取下,扎破段云的掌心血,取了一点掌心血,拿来一个碗,倒入适量的水,她把血滴落进去,那血果然徐徐散开,很快一碗清水已经变黑了。

    又号了一下脉,一双眉头紧皱,喃喃道:“怎么会,怎么可能是夜桃花这种毒?不是早已失传了嘛?”

    看着段云脸色红润,嘴唇却发紫,他虽然身体不支,可在毒性开始起作用时,他却显得体力充沛,好像用不完的力气。

    “要解此毒,研制出解药恐怕他早已身亡,可若没有解药,只有……只有成全他,可这里就她和母亲,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贾玉儿,那么人选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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