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见过大风大浪,面对这样的场景,夏如画仍禁不住手脚冰凉,“原来认识?不如我们都先把武器放下,刀剑无眼,一不小心伤着了就不好了。”

    小樱立即反对,双手执着的双刃更加紧绷,焦急的说“姐姐,他闯进你的宫殿,定是意图不轨。”

    “且听听也无妨,这位爷怕是为了疫症而来。”那肯定是意图不轨了,否则动刀动枪的,又不是拍戏,这种情况谈判的重要性,在现代她是深有体会,看来她需要找时间向她传授,。

    “公主英明,本王确实是来求公主救我儿。”贺王爷松了口气,他做出这样的举止是已经豁出去了,东方无双手段可不是开玩笑的。

    “姐姐,不能去。”

    先前便有了觉悟,夏如画自认不是圣人,可是作为一个现代人,在她眼里人人平等,更何况她心底有了估算,此行危险不大。

    “小樱,我身为医者,人的生命高于一切,无论病人的本质好坏,在病魔面前都值得同情,更何况还是个孩子呢。”虽然她是个法医!

    一听,贺王爷收回手上的宝剑,单膝跪下,“公主大义,请受本王一拜。”

    “别拜了,我能力有限,若我救不了你的儿子,我可不会把这样的跪拜还给你。”说着,夏如画便先一步走出房间。

    贺王爷一怔,立即跟上前去。

    “都给我停下,别打了。”夏如画大喝一声。

    禁卫多是多她带着敬佩之情,虽停下手上的杀招,宝剑仍是高举,其中一个将领上前,拱手说“公主,贺王爷带着府兵以求见摄政王之名,实则想要来挟持公主您,此举无疑是要造反。”

    “本王只是想请公主救命。”就算是有了觉悟,这样的罪名无疑是死罪,更何况现在夏如画主动要相救,自己是绝对不愿意担这样的罪名。

    “你们一个个的才是要造反吧?我当初辛辛苦苦的帮你们疗伤,现在又这般不自爱,是想把我折腾死吗?”

    禁卫通通噤声,在她的怒目下纷纷放下手上的利刃。

    “把伤者都抬去疗伤,死了的……就算在贺王爷头上,届时按律法处置。”

    闻言,贺王爷面色僵了僵,她刚才不是还一副菩萨心肠,怎么现在又宛如判官一般。

    镇住场面后,夏如画扭头请示“王爷带路吧。”

    “好。”贺王爷也顾不上那么多,心中挂念儿子的病情,快步带着她走出皇宫。

    东裕国首都分内城外城,内城主要是达官贵人,外人是平民百姓,从皇宫到贺王府也没多远,坐马车无须一刻钟便到了

    还未下马车,小樱便贴心的奉上口罩,劝着“姐姐,量力而行即可,无须冒险。”

    夏如画扬了扬笑容让她安心。

    到了王府里,这里的仆人们个个包得只剩下一双眼睛,看着就觉得难受,这样的装扮是要防止他们被传染还是防止他们把主子传染了,夏如画觉得是后者。

    进了房间,床上的病患看着也就十来岁,一张小脸涨红,嘴里气若游丝的喘息着,身子微微发抖。

    看着厚重的被子盖了一层又一层,屋里还升起火炉,夏如画眉头一拧,上前一探,手下是滚烫的提问,她气得立即将锦被掀开,只觉得这些古人都病的不轻。

    “公主您作甚?”贺王爷立即喝声。

    “他都热得跟火人似的,你还要给他盖被子?把火炉给我搬走。”夏如画怒斥。

    “公主有所不知,先前我儿说冷,大夫也说了,感染风寒发热,用被子捂出一身冷汗就会痊愈了。”贺王爷说。

    这样的行为也不是第一次见,在南充朝也有过这样的庸医存在,“那你去找他来治你儿子就好了,还需要我?”

    贺王爷一怔,连忙吩咐仆人将火炉搬走。

    “这样的情况多久了?”夏如画问。

    “从发病到现在大约有五日了,宫里传报,我们便将没有出过府门,当日我儿就发热,所有症状都和传报一样,本王通报上皇宫,可是毫无音讯,本王不得不冒险求救,请公主一定要救我儿,哪怕是用本王的性命相抵也可以。”贺王爷说。

    “这又不是买卖,是你用命就可以相抵的吗?”夏如画翻了翻白眼,伸手又探了探,扒开眼皮,眼球里已是充血,情况很危机了。

    夏如画琢磨,身为亲王的公子,生活环境很干净,如果是肾综合出血热,那最有可能就是患者被老鼠啃咬过,而且按照他所有的症状,鼠疫的可能最大。

    “期间谁照顾他的?尿液排泄是否正常?”她又问。

    “吃不下东西,哪来尿?”

    “先补充体液,用小量的盐以温水冲开,有银,冲盐水你有经验,你去教那些仆人操作,再让人拿些冰块来,先做物理降温吧。”夏如画吩咐。

    想了想又吩咐道“小樱,去宫里把输液的用具都拿来,还有生理盐水和青霉素都拿一些。”

    小樱睨了一眼贺王爷,心底有些不乐意。

    见她的迟疑,夏如画补充说“放心吧,所有费用日后向王爷索回。”

    众人目露愕然,小樱不好拂了她的意思,只能快步赶回皇宫。

    “另外去把服侍过小王爷的仆人全部隔离起来,以防后患,一旦发现有发热的现象,必须要禀报。”夏如画仔细的琢磨各种潜在因素。

    “把丫鬟关起来,谁来伺候我儿?”贺王爷对她的安排不理解。

    原先还觉得他是个慈父,现在看来他的人品也不咋地!夏如画瞥可他一眼,说“我来治疗。”

    “不!你立即给我回宫里。”说话的是张捷,他风尘仆仆的赶来,身后还跟着一批精锐的禁卫。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一些仆人见到他的威风,纷纷跪下。

    “贺王爷好大的胆子,竟然到宫里绑架公主,就算你是亲王,也是大罪。”张捷手上的利刃已经架在他脖子上。

    心底也是觉得那贺王爷不是个好人,可正如她说的,不论本质好坏,生命大于一切,夏如画将张捷手上的威胁按下,说“我可以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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