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窒,军医立即露出喜色,说“先生总算确认了属下的疑惑,太子确实是呈现中毒迹象,只是属下无论如何都验不出是何种毒物。”

    夏如画想了想,问“他是被天外石的波及,身上可有碎片?”

    “有的,就是普通的陶瓦,也不知是天外石带来的还是附近的破碎瓦砾。”军医把盒子里的碎片呈上。

    夏如画看了一眼,不置可否的继续将目光放回拓跋珏身上,问“他这样的情况多久了?”

    “头一两日,太子逐渐好转,今日早上突然发热,人也昏迷不醒了。”军医说。

    夏如画抠了抠下巴,原先凝重的神色已不见,问“他有尿过吗?”

    “什么?”众人被她的问话惊得瞠目结舌。

    她翻了翻眼,自以为言简意赅的指着他的下身说“尿!那儿有没有正常工作。”

    看见她若无其事的指着拓跋珏的下身,张捷只觉得一阵头疼,连忙拉下她的手指,说“如画,你只需说明即可。”

    “说明?好啊!我只怕你到时候更加尴尬,毕竟男子的某个器官对我来说就跟教科书一般,对你们而言却如天塌下来一般的避讳。”古代的保守她是见识过的,以前一开始时,遇见鲜活的男尸,赵谨言那个惊天骇地的反应也不比他们少。

    明白她话中的意图,张捷立即屈服,“停,我明白了,你继续按你的想法问吧。”

    夏如画得意的努了努嘴,这些年她也不是混过来的,这些保守观念早就在应付赵谨言的时候使用过了,还怕治不了你!

    “我掐指一算,他这个昏迷了该有三日,期间你们必定是灌过一些流食,否则一个人正常不吃不喝昏迷三天,那该去见阎王了,哪能好好的睡在这里,若灌过流食自然就会排泄,多少都会有些,若没有……”她陷入狐疑。

    “若没有会怎样?”军医急问。

    “那他就该完蛋了。”

    军医一窒,自是明白事情紧急,也顾不上会有失太子的名声,说“确实有过…失禁的现象。”

    “尿的颜色正常吗?”

    “正常。”

    一听,夏如画彻底放下担忧,“哦,还好,不是尿血就好,这么看来情况还不算严重。”

    “这还不严重?”不知军医对她的不以为然惊讶,就连一旁的其他人都觉得她太儿戏了。

    “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不满他的质疑,夏如画脱口而出,随后又反应过来纠正“不对,你才是医生,罢了,我现在要马上替他洗胃,不过好多器材都需要重新准备,恐怕拓跋珏等不及了。”

    “先生需要什么?我们立即为你准备。”这可是一国太子,要什么没有的,保证迅速满足她所有要求。

    只见夏如画神色怪异,用手肘推了推他“嘿嘿,我要的东西肯定不是普通的东西,我敢保证拓跋珏肯定有所准备,就别隐瞒了,都搬出来吧,待我挑挑。”

    拓跋珏可是曾经拿出一盒现代手术工具,难保他手上不会有其他更加先进的工具,夏如画坚信只是他藏起来罢。

    “属下不明白先生的意思。”军医被她弄糊涂了。

    “开什么玩笑,你家主子都要嗝屁了,你还不把他秘密藏起来的东西拿出,莫非你是反派派来的?”夏如画一脸正色。

    军医一时慌张,为难的来回看了个遍,立即喊冤“属下真的没藏。”

    “如画,注意你的词汇。”对她的活泼也是无奈,张捷看不过眼,这才站出来吩咐霍杰,去你家太子的密室,把东西都搬出来。”

    一旁的侍卫突然恍悟,立即去办。

    一箱箱的奇怪物件被搬上来,对夏如画来说却多是熟悉的器械,她便知道自己太保守了,怎能到去年才觉悟,看来她没到来前,便已经出现许多现代的东西,若说是破坏历史,那也是早就破坏了,也不见这世界会覆灭。

    果然在历史长河里,一个人的影响是微不足道的。

    软管,针筒,一些比较原始的工具全都齐了,虽然比起现代的洗胃器仍有许多不足,不过在她手上已经足够了。

    “这好似叫,叫橡皮管,对吗?”张捷也是第一次看见,他和拓跋珏虽都相熟,可是两人的交往没有共同点,拓跋珏更专注一些未知之事,总是喜欢向义父请教一些不寻常的事情,而他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只知奉命行事。

    “哇,张小哥你有些见识嘛,反派知道这么多,对我这正派人士来说是个威胁哦,不行,你出去,不能让你见识太多。”夏如画揶揄道。

    张捷瞪眸,正要发怒的时候,只见夏如画突然露出笑颜,这是这些天相处以来,她第一次向他露出笑容。

    许是知道自己说了过分的玩笑话,夏如画不同先前的冷色,恢复些平和的态度说“你去吩咐仆人多烧些热水,端几盆稍微放凉,还有若能准备些高价的牛奶,那也算对得起拓跋珏的身份。”

    她的和颜悦色让张捷缓和了紧绷的情绪,说“好,我这就去准备。”

    待其他人都忙着去准备,先前短暂的气氛让小樱心头期待,问“姐姐,你方才笑什么?”

    夏如画一怔,目光陷入回忆方才,说“我……总觉得张捷跟谨言有点像。”

    “哪像了?”小樱惊呼。

    “刚才那个反应就像极了,再比如他们都对我说粗言秽语反应极大,我不规矩的时候也会责罚,其实谨言以前也会稍微对我以示惩戒,只是后来我找到他的法门,他才不再对我惩罚。”不过别人好似因此受罚了。

    小樱苦笑,看来她还是一心在赵谨言身上,恐怕这辈子无论谁对她再好,也不能消磨掉赵谨言在她心中的地位。

    准备好一切,夏如画先是给他小量的灌了些牛奶,找了个大概的模具放进他的嘴里代替口腔固定器,这才开始将两条橡皮管伸进去。

    完成初步动作,夏如画指挥着将装着烧开放凉的温水放置高于拓跋珏身体的位置,并确保软管固定在水盆底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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