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言也是惊讶,不过按照他对竹青的了解,不到死前,竹青都会乐观面对的。

    他冷声说“不必你多碎嘴。”

    水淼淼见不得他们要好,又挑拨关系,说“听说他对自己被囚禁的地方一无所知。”

    “什么?”赵谨言恨铁不成钢的咬牙,这……也是他会过的糊涂日子。

    竹青自责的低下头,他自然是努力过的,奈何地牢不见天日,被释放时更是受了迷药,这样想来自己当真是无能。

    赵谨言也是无奈,很快便稳住情绪,不让她得逞,冷声说“随我回府,其他的之后再谈吧。”

    水淼淼对他不再失控的行为满意的点头,看来暂时是安抚住了。

    一筹莫展的进度让赵谨言再度陷入困难,他站在重新修建的明月楼上,这里比先前的景致更加辽阔,所有的美好全是为她而建,只是她来不及看到这样的美丽。

    月光底下,冷刺骨的秋风把他的身子都吹凉,只是目光仍透着炙热的思念。

    又在路上走了数日,小樱和夏如画总算来到那个神秘组织的大本营。

    夏如画环顾四周,静悄悄的,风吹过竟有些萧条的模样,和想象中不太一样,而且仔细一闻,好像还有不寻常的气味。

    这神秘人费尽心思让她卖身,也不派个人出来相迎,好歹自己是堂堂瑞王的王妃,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呢!

    “小五?”

    小樱应声扭头一看,露出罕见的笑颜,“兄长,小五可算见到您了。”

    张捷渴望的目光在夏如画转身的那一刻喜出望外,许久不见,她还是和从前一样,情不自禁的说“如花……”

    听见他的称呼,夏如画立即纠正“我如今改名字了,我叫夏如画,谨言的妻子。”

    她的话深深的刺痛他的心,由始至终她的态度都这般坚决呢,张捷苦笑一声,随即正色“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随我来。”

    “张捷,为何这里有血腥味?”先前便觉得不寻常,看见他闪过的惧色,这样的惧色熟悉得很,因此不难想象里头的秘密,经历告诉她,连张捷都忌惮的地方,肯定和死亡扯不开关系。

    张捷叹了口气,对她眼中的敌意不由的酸涩,他沉下表情,说“小五,立即带如画随我来。”

    “姐姐,您就听兄长的吧。”小樱劝着。

    夏如画也只是想要稍微反抗,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那大本营她也没有心思进去。

    离大本营不远,一座大宅里虽人来人往,却少有谈话,每个人都是冷漠的,只是专注自己手上的事情,甚至连张捷带着两个陌生人大摇大摆的进来,这样的突兀都引不起他们的关注。

    到了张捷安排的厢房,刚坐下,他便说“其实你没必要带她回来,主上根本就无意要她加入组织。”

    听到这样的信息,小樱也是诧异,自己隐藏是夏如画身边,也是得到了命令才敢行动,更何况她本不愿意听从主上的命令绑走夏如画,只是她一心要救人才不得不为大局着想。

    张捷似乎明白她的疑问,说“对你的命令根本不是主上下达,那个婢女也不是主上命人杀的。”

    那信是谁写的?竹青又是谁放的?我爹现在在哪?”他的话漏洞太多,和她所经历的无法吻合,只觉得他在推卸责任“

    张捷的目光忽而惊恐,他立即镇定下来,“此事你们别管,且先在这里住下,稍后我联系人把你们带走。”

    夏如画看出他似有隐瞒,说“既然如此,不如我回京都去,反正你们意不在我。”

    那些秘密什么的她不在乎,也懒得去追究了,她如今只想回家看看女儿,看看自己的夫君,这才是她放在心上的。

    听出她的本意,张捷阴沉的脸上闪过忧伤,同样冷淡回应“此事我也没被告知,待我请示过主上后,你若想回京都,便……随你。”

    听见能回去夏如画自然是高兴,只是隐约觉得他们这个组织存在得十分碍眼,食人不过是他们日常行为,根本不是核心,那么他们的目标是什么?没有一个组织是为了存在而存在,肯定有它存在的目的。

    原本的自私此刻消失了,夏如画下意识的不愿意留着这份危机在暗处,问“张捷,我明白你心中藏着许多秘密,我记忆中的张小哥绝对不是坏人,你的那份美好不像是伪装,告诉我,你的秘密是什么?”

    “我以为你一心想要回去情郎为你建立的美好牢笼,原来你也会关心我。”张捷在心底苦笑。

    他隐晦的话语让夏如画不悦,只觉得他半句不离挑拨,反驳:“谨言才不会像你说的,他是这世上最能包容我的人,只是我被你们戏耍了,我应当第一时间便把此事和他商量。”

    张捷也不否认,这事情他一直在都有在关注,只是想不明白,向来惜命的夏如画会为区区一个竹青牺牲,甚至连自己女儿和丈夫都不顾,他猜想那暗中做这一切,甚至潜入秘密地牢里救人,那个摆布这一切的人,肯定不简单。

    只是对赵谨言的判言,他向来是确定的,“敢打赌吗?你这回若是回去了,便别想离开半步,他会把你关押到死为止,在那美名其曰自由的瑞王府里。”

    他的话说服力十足,夏如画心底一下慌张,自己的自愿离开,可以想象赵谨言要如何发疯,很可能身边的人都已经遭殃,不过她始终相信,谨言不会变得残暴不仁,人可以坏到什么样的地步,至少不会从熟悉变成陌生,她一直坚信,谨言不过是太爱她,只要她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夏如画对赵谨言的信任,连张捷都看不过眼要嫉妒,只是赵谨言不值得她的重视。

    张捷不吐不快,“知道我为何说,那瑞王爷不是表面的简单?记得那年赵惠死在战场上,他只身进入敌营,把主帅杀了,自然是要被俘的,拓跋珏那时年少气盛,对这样的赵谨言十分赏识,不顾下属的劝说,非要与他比武分胜负。”

    他的话又让夏如画惊悟,“拓跋珏的腿……不可能的,他们虽然憎恨彼此,可是也未至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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