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人家办喜事就是不同,无须担心钱的事情,更不用担心其他琐碎之事,只管点头摇头做最后的决定即可。

    和所有女人一样,夏如画也对婚纱有着憧憬,只是古代白色是丧礼用的,至少这里也是不流行的,红色绿色黑色青色这些颜色的婚纱好似有些奇怪,仆人们送上来的图稿都快让她的头摇断了。

    就没一件是她中意的,就连一旁的竹叶都快睡着了,她晃了晃神,发现夏如画仍没决定好,平日她怎么没发现她对衣装如此重视。

    “小姐,婚嫁的衣服都是这些款式,您就挑一款吧。”她无力的劝道。

    “这怎么行,一辈子就一次,当然要挑个最好的。”夏如画挑剔的继续翻着样图。

    “最好的,就让绣娘用金丝绣,聘百来个绣娘估计可以赶出来。”竹叶为她出谋献策,只想赶紧完事。

    “俗气!”

    “诶?小姐您不是最爱金子?怎么你就不觉得自己俗气?”竹叶心里不爽,不过她向来双标,只是气不过她折腾人。

    “讨打呢?”夏如画瞥了她一眼,捏了捏下巴考虑,“金丝嘛,可以考虑,可我不太喜欢它的款式。”

    “都这样的,您也不好太特殊,要知道,太后娘娘可是很传统的。”竹叶提醒着。

    “也是哦。”她雀跃的小脸黯淡下来,不一会又来精神了,“那我就帮你们设计吧。”

    有了觉悟,夏如画兴致勃勃的在白纸上挥洒。

    见此情形,竹叶只觉得头皮发麻,也不是说看不起她的设计,只是……她会设计吗?而且她成亲,关她们什么事?们?幸好,她不是一个人倒霉,还能拉个伴呢!这么一想,心情倒是舒缓了。

    皇宫里,慈宁宫和平日一样,只是寝殿内,多了些人气,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屏风里传来,许凌和太后好奇的频频张望,这鬼灵精的丫头不知又在捣鼓什么新奇了。

    “噔噔,看!这是我设计的最新款的伴娘服。”夏如画雀跃的介绍着。

    她们的着装虽然古怪,却也是眼前一亮,上衣是正统的嫁衣款式,裙摆用的是轻纱料,层层叠叠,看起来轻盈飘逸,有种仙子的错觉。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太后疑问“莲荷,不过是数月未见,哀家为何觉得……你好似长高了?”

    许凌险些绷不住,掩了掩嘴,努力保持仪态,解说“太后,她怕是穿了画儿所造的……高跟鞋。”

    太后带着神奇的目光看去,夏如画献宝一般撩起莲荷的裙摆,一双精致绣鞋,后面带了个后跟,就像惦着脚尖一般,把太后看得啧啧称奇,不觉得难受?还真是新奇。

    “祖母,您觉得好看吗?这叫中西合璧,我还设计了旗袍款的,您看,咦?竹叶,你干嘛躲起来。”夏如画探望寻找。

    莲荷掩嘴轻笑,幸亏她眼明手快,一看就知道那件衣服穿不上台面。

    “小姐,我能不出去吗?我不想污了太后娘娘的眼睛。”竹叶委屈的说。

    夏如画见拉不动她,搬出太后的名衔来,说“怎么会呢!祖母,您等了那么久,难道就不好奇?”

    “既然穿了,便出来让哀家瞧瞧,也算是新鲜了。”太后说。

    竹叶无可奈何,咬着下唇,一脸委屈的走出来。

    乍一看,上衣紧贴,将她的身形全都展露出来,虽然让人咂舌,不可否认,身段好的穿上,便能吸引住人们的目光,就是太羞耻了,不过……这衣服还挺对她的口味,只是人们观念保守,这样的衣服也只适合自己欣赏。

    “让孩子去换下吧,这衣服确实暴露了些。”太后又说。

    “这哪暴露?包得紧紧的。”连领子都是高领的,夏如画不明的打量。

    竹叶如获恩赦一般,行了个谢礼,立即转头将这件羞人的衣服换下。

    “我还替干娘和祖母都设计了,你们要不要也试试?”夏如画兴致勃勃的提议。

    许凌和太后面面相觑,立即表示拒绝,在看了竹叶的那套衣服后,她们可不敢轻易尝试,就算要试穿……也等四下无人之时。

    “折腾了这么久,画儿你先歇息吧,衣服待之后回去再试。”许凌打圆场的说。

    “那也行,祖母您一定要试试我特意为您做的这套,我在杂志上看到的,是贵妇人最爱的款式。”夏如画推介着。

    太后只瞄了一眼,便知道不是自己喜欢的,太臃肿太奢华,她神色有异,掩了掩嘴,矜持的说“不必了,不过……竹叶方才那件,哀家想要青色的。”

    许凌和莲荷一脸惊讶,只有夏如画憨憨的扬起笑颜,“好,我回去就让人做一件。”

    气氛正是融洽,这时内监来禀“太后娘娘,正熙宫来传信,说有要事请夏姑娘前去。”

    太后慈祥一笑,说“怕是谨言等着急了,去吧,哀家也乏了。”

    “好的,那我先过去了,祖母您好好歇息。”夏如画乖巧的扬起笑颜。

    路上许凌和夏如画分道离开,还未踏入正熙宫,便听见里面一阵叮铃当啷的吵杂声夹杂着哭声。

    殿内一片狼藉,高贵妃一脸病容的在地上哭泣,还有十三皇子赵玉怀跪在地上哭喊。

    夏如画露出怯意,印象中对赵元明的认识是英明的皇帝,怎么转眼便成了暴君?

    她扯了扯赵谨言的衣袖,问“怎么了?”

    赵谨言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说“父皇,您让如画过去端详一番,儿臣相信便能分出端倪。”

    “画儿你过来,你瞧我和玉怀可是父子?”赵元明一脸怒意的阴沉。

    夏如画不明所以,来回的看了个遍,在赵谨言的目光示意下,说“根据小皇子的眉骨,颧骨,下颚骨的颏隆突,哦,还有他瞳孔的颜色,所有迹象都符合皇上您的遗传特征,因此小皇子绝对是您亲生的。”

    赵元明对这样的消息好似不太满意,瞥了一眼颤抖的太医,说“你的意思是说,太医是无能的?”

    “微臣惶恐。”太医吓得五体投地,大气不敢喘的。

    夏如画看了看,还算有眼力见,很快便发现其中因由,替无辜的太医解释“滴血不能相融不代表什么,只能说太医运气不好,正好撞上贵妃和皇上您不是同一个血型。”

    “此话何解?”赵元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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