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官无果,赵富贵等人垂头丧气折返而归。

    “林掌柜,这县令官他推诿办案,如此一来,我们去向谁讨个公道。”

    “你放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就不相信四子他能一直逍遥法外。”

    这林韵虽是嘴上宽慰他放心,但是铺子如今铺子被毁,生意也做不得,她心头难受,对那四子讨厌的是咬牙启齿。

    她先是妥善安顿好韵心甜坊的一众伙计,而后去衙门找了江墨尘的两位兄弟。

    “弟妹,此事陈县令他推诿不断,有失允准,可是我等也是无能为力,唯今之际,只有让那个四子松口承认了。”

    “他犯下了这要命的大罪,如何能轻易承认,多谢两位大哥,我在回去想想办法。”

    眼看林韵无功而返,两人对视一眼,连声叹息。

    “宋文弟啊,眼下帮不得墨尘兄他们半分,我心下难受啊。”

    “唐大哥你不必多想,我想弟妹他们定然会谅解我们的,只是这四子竟然纵火凶手,实在是狠毒可恶!”

    唐冲心想,这四子虽然可恶,可更可恨的还是这陈县令,若不是他为官寡廉鲜耻,四子这等地痞又怎么如此猖狂。

    可令他二人想不到的是,如今眼下这四子不仅猖狂法外,而且还被请到了县大爷的大府院里。

    四子打眼环视四周摆设豪气的古院,往凉亭的石凳上轻轻一坐,小心翼翼的看着梨花木椅上的县令大人。

    陈县令先是抿了口茶水,随即扫视一眼略感惶恐的四子,询问道“听说是你烧了那林氏的铺子?”

    四子一听,当下大惊,眼珠子呼呼乱转,扶着一条瘸着的腿就要跪下求饶,那陈县令一使用眼色,从旁师爷立马会意,便拦下了四子道“你莫要害怕,陈县令没有别的意思。”

    师爷从袖口中取出一小袋银子,笑眯眯塞到四子手里,道“这是县太爷赏你的,你且收好。”

    如今纵火凶手竟有还有银子来收,林韵那个小娘们的仇家还真是不少呢,他想也是,那清心甜坊的可是王家开的,而王家小女如今可是县太爷的小妾。

    他当即心下会意,连声感谢一通,师爷为避口嫌,秘密将四子从大院的后门离开,并且临行前嘱咐他不要乱说话,四子连声应是,这才离了县令的府院。

    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子,脸上猥琐的笑了笑,道“还报官抓我,想的美嘞,哼。”

    这厢林韵折返家中,却见自己小院门前挤了大批姑娘,莺莺燕燕穿的好生招摇美艳。

    “姑娘,你能让让道吗?”

    谁知对方见她往前拥挤,反倒是骂她一顿,道“你个后来的挤什么挤,后边排着去。”

    从旁姑娘见此一致赞同,道“大家都是来看方均的,凭什么平白给你让让,讨厌鬼。”

    “可是里边有个大黑脸,凶巴巴的。”

    原来是方均前来诊治了,可这大黑脸又是何人,她推门而入,看的一众姑娘目瞪口呆。

    “天呢,她竟然进去了,她竟然敢进去。”

    “别怕,一会就被大黑脸撵出来了,她出来我们就数落她。”

    诸位姑娘千等万等,却是连个林韵的头发丝都没见着,林韵行到小院,鼻中便嗅到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往前走了几步,便听屋内传来方均略带轻快的音调。

    “江兄你有所不知,今日这排场还算小的,往昔我方均出场,那必然便是万人空巷,风光无匹。”

    “方大夫,我需要静养。”

    “哎呀,江兄这是拐弯抹角的让我闭嘴吗?这是妒忌了?这可不好,我还给你治着眼睛呢。”

    江墨尘闻言深深吸了口气,道“那江某谢谢方大夫的大恩大戴。”

    方均轻轻一笑,盯着被药熏黑了两个大眼眶子的江墨尘道“大恩大德倒不至于,不过我近日疲乏,想吃点甜食补补,便叫那位林韵姑娘给我露一手如何?”

    只听“嘭”的一声,里头的江墨尘似乎将桌案重重一拍。

    “怎么了嘛,江兄,瞧你这小气劲,真抠,吃点甜食都不给,不至于吧?”

    “请方大夫不要直呼我娘子姓名。”

    “为何?叫叫怎么了?林韵林韵,难道江兄还要打我不成?那不能吧。”

    江墨尘觉得这个方均真是有点欠了,连外头的林韵都觉得这方均有点皮了,林韵怕方均皮断腿,瞬时敲了敲外头的门。

    “那个,我进去了啊。”

    林韵推门而入,瞬时领会到了姑娘们口中大黑脸是何种意思,原来她们嘴中的凶巴巴的黑脸,竟然便是江墨尘本人。

    “原来是林韵姑娘,我已为江兄用药醺治疗,接下来几日,你注意让他修养,那方某便告辞了。”

    “麻烦方大夫了。”

    “麻烦谈不上,不过林韵姑娘能给我煮点奶……”方均话未说完,江墨尘突然以手抵唇,剧烈咳嗽起来。

    “江墨尘,你怎么了?”

    “难受。”

    见此情景,方均嘴角微颤,差一点没忍住笑出声音。

    “啧啧啧,算了,方某告辞。”

    “嗯,慢走不送了。”

    方均出房到院,听着外头嘈杂的议论声,顺着架梯横墙而出,逃遁而去。

    “我看方大夫待你不错,是真把你当做朋友,你不要对人家凶巴巴。”江墨尘瞬时一惊,怀疑方才林韵在外头将他与方均的对话全部听了去,于是便道“我对方大夫他崇敬有加,怎会对他凶巴巴,娘子误会了,对了娘子,今日公堂对薄,四子一事如何了?”

    一听江墨尘提及此事,林韵那叫一个心塞,瞬间觉得伤身伤心,伤心肝脾肺肾,妥妥的五脏俱伤了。

    哪里公堂对薄了,那县令故意放水,她连同四子对峙的机会都没有。

    “我不会让他逍遥法外。”话毕林韵摸上腰间的钱袋子,从其中摸到了几颗黄豆,看向江墨尘道“那个,你先好生休息,我去办点事情。”

    江墨车虽是闭着眼,听的一副要鱼死网破的语气,却是一瞬精准抓上了林韵手腕,道“娘子莫要冲动行事,还有我在呢。”

    “你放心吧,我冷静着呢,冷静的不能在冷静了,我林韵是什么人,这等小风小浪,还不至于让我翻船。”

    她翻翻翻,回了房中,她转手翻出钱袋中的黄豆,往地上一个个连连砸去。

    “宝贝,宝贝,靠你了,我想要一瓶实话水。”

    “嘭”金光之下,涌现一本书籍画册,林韵定睛一看,册上载有《春宫秘笈》四个白色小字,她摔!

    林韵将希望寄托在第二粒黄豆之上,一块红色的板砖。杀人越货,拍人必备,她仍!

    第三颗黄豆,第四颗黄豆,接连摔下,林韵都没有得到想要的实话水,原来这个锦囊袋的里边的黄豆并不全是能摔出有用的宝贝。

    久而久之,林韵得出一个结论,黄豆落地,有可能会出现各种秘药,法宝,也有可能是一些废物垃圾,全凭几率捕获,东西不尽相同。

    “好啊,那既然明面上治不了你,那我就玩点阴的。”

    林韵寻到宋文唐冲两位大哥,同他们讲明意图,两人应允。两人打听好四子的常经之路,趁夜之中,跟在四子之后。

    四子从巷口经过,见四下没人,刚要撒尿方便,宋文唐冲见势互相对视,转头便从后方将麻袋套在了四子的脑袋上。

    “谁?”

    四子一声惊叫,一巴掌就招呼到了脑袋上。

    “到底是谁?”林韵此人纯属实干之派,嘴上先打不说,揍痛快了把麻袋一抽,迅速往他嘴里填了一颗药丸。

    “竟然是你!你又给我吃了什么?”四子被林韵好一通暴揍,如今眼下鼻青脸肿,说话嘴角都疼。

    “你脸皮可真厚,打的我手指头都隐隐作痛,哦,你问我又给你吃了什么呀,当然是痒痒药了,你没尝过啊。”

    昨日林韵连砸黄豆,并没有蹦出什么有用之物,方才给他吃的,不过使用一颗面丸捏治的痒痒药,根本就没有一点效力。

    可曾经经受过那种灭顶痒意的四子眼下一听,当即脸色大变,他想起先前的痛苦,赶忙拿着指头去抠搜嗓子眼,最后他干呕一通,连黄水都吐出来了,却仍是无济于事。

    那种钻心入骨的痒意似乎又一瞬涌上心头,林韵见他心生惧怕,于是当即恐吓道“我知道是放火烧了我的铺子,如今你去官府投案,我便给你解药,否则你便等着痒痒一辈子吗?”

    “这回的药丸乃是一日后发作,所以,你有一日的时间来慢慢考虑,不过过期不候哦。”

    四子咬咬牙,拦住林韵,切齿道“等等!我去投案!把解药给我!”

    “事成之后,我自然会把解药给你。”

    第二日四子投案自首,主动承认自己火烧了韵心甜坊,陈县令堂当场大怒,骂道“你说什么?”

    “大人,那火的确是小人放的,千真万确。”

    “好你个地痞四子啊,简直放肆!来人,给本官把他押入大牢!”

    就算他眼下已被重罚,却仍是想法设法的要跟林韵讨要解药,于是买通狱卒,去找了林韵。

    林韵履约来到大牢,四子隔着牢栏伸手向她讨要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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