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修炼，你也可以！”江月初说这话的时候很敷衍，心想反正出了这个幻境也没有人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也就没放在心上。
可经过刚才那一下子，却是很多人都对江月初产生了好奇，不断的问一些问题，江月初刚开始还会回答，后来完全不理会，只集中精力炼丹。
过了许久，江月初的丹药都炼制了十几轮，最外围的护城结界终于被修复了！
抵御兽潮也进入了有条不紊的节奏中。
看这个情况，挨到天亮绝对没问题了。
又炼制了一些丹药，确定丹药足够上百人消耗之后，江月初才收起丹炉站在城楼边缘看了看。
“你不下去活动活动手脚吗？”身后忽然有人问。
江月初回头看了一眼，是那个将领，这人留着一脸的大胡子，再加上一副头盔，几乎看不出那张脸是什么样，只能看到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格外坚定。
江月初摇了摇头，“我只负责炼丹。”
那将领道“你是一个炼药师，但应该也是一个可敬的战士！”
江月初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但这不是我的战场。”
那将领哈哈笑了一声，“难道你就只会为你自己而战吗？”
江月初却很快道“不，我还会为我的家人而战！”
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露出一丝赞赏，“江家竟出了你这样出色的后辈。”
江月初心里忽然突突跳了两下。
而此时来了一个探马，那将领顿立即问他“南门现在战况如何？”
那探马道“结界还未补全，但伤亡已经锐减。”
那将领立刻下令，把这里的丹药送去南门许多，又拨了一部分士兵支援南门。
做完了这些，那将领才看向江月初，“你的任务结束了，这里确实不是你的战场，你该回去了。”
说话的同时，他手中掐诀，很快一道法阵笼罩了江月初。
而在江月初瞪大眼睛的时候，那将领又道“对了，先恭喜你，赢了你的比赛，你的对手还在南门。”
江月初的眼睛几乎要掉出来了！
然而眼前刺眼的金光闪过，一阵眩晕之后，江月初慢慢睁开眼睛，听到四周忽然响起的欢呼声！
她环顾一周，她又站在了江家的演武场上！不远处就是江万涛，对面也没有人，江玉堂不知道在哪里！
愣了好半晌，江月初看着江万涛，这才问道“我刚刚……不是进了幻境，而是被传送到了战场？”
江万涛含笑点头。
江月初却差点被江万涛的笑刺激到！之前所有的考题都是在江家的演武场完成！谁能想到最后忽然来这么一下！把她送到了真正的战场上！
那么，刚才的人都是真的！
她下意识的去想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暴露身份的事情！似乎没有……只是手段有点惊人，但战场上那么混乱，除了那个将领，其他人连她是谁都不知道！过几天就忘干净了吧！
那个将领说，南门的危机还没解除，所以，其实江玉堂是被传送到了南门？
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江玉堂才被传送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脸就是黑的，看到江月初的时候也不意外，因为他比江月初更早一步知道刚刚是传送而不是幻境，准确来说，是有人去支援南门，带去了江月初的消息，他才知道他是真的到了战场上！
而江月初已经被传送回去了！
他知道他已经输了，脸色会好就怪了！
江万涛这时候上前说道“刚刚你们二人去的是千里之外的鹿州城，那里与这里昼夜颠倒，常有兽潮围城，北门与南门战况相近，你们二人的传送完全是随机的，按照你们的表现来看，医道大会的魁首属于江文媚，这是我、六位长老最终的评定！”
江月初心中又是突突两下。
江玉堂此时大受打击，整个人好像突然从天上砸落在地，丝毫都没有刚开始那种气势了。
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他为这场比试准备了五年，没想到竟然输给了凭空杀出来的江文媚！
“我不服！”
在众人欢呼的时候，江玉堂猛然抬头！
江万涛道“你哪里不服？”
江玉堂道“你们不知道鹿州城的战况，不能仅凭时间来判定我和江文媚的输赢！”
江万涛却不慌不忙的指着演武场边缘支起的两个水晶球，也就在他的手指过去的时候，两张巨大的画面被投入空中！那画面中正是鹿州城北门和南门此时的战况！
江玉堂却是愣住了！这是影像水晶，只要在水晶之中设下法阵，两边同时放置这样的水晶，就能够将画面传送过来！
所以说，刚刚的一切这里所有人都看到了！
她竟然还自我安慰那些有的没的！
江月初顿时石化一般，看台上江家子弟欢呼的再狂热都跟她没关系了，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了！
她用了骨刀，用了她自己的力量！这一回她不可能再安慰自己没人看到那样的‘细节’了。
风澈、夙樾、赤游都足够了解江月初和江文媚，这个时候该怎么继续圆谎？反正她编不出来了！
“我……我输了，我输了……”江玉堂似乎被彻底击垮了。
不过江月初也没闲心嘲笑他了。
“你们二人先回去，关于两家帝国学院的名额，我与几位长老商量过后再来宣布。”江万涛说道。
江月初走出演武场，见江玉堂浑浑噩噩，走路发飘，魂儿都好像没了一样。
脑子在瞬间转了一圈，脚步猛然一转，拐到别处去了！
脚下生风，从她常走的小路冲到后山！
不得不跑了！
事已至此，她绝对不能再回去面对那几个人精了！
其实她是冒充了江文媚，那她江月初呢？她从哪来，真实的身份又是什么？
公孙瑶芝那个恶毒的女人只要江家的利益，而风澈他们呢？他们在冀北城停留了这么久，为的就是找出从雷泽出来的那个人啊！
江月初不知道他们有多大的本事，是不是能准确的查到她身上，但这个险她不能冒！
虽然还不知道江万涛那人打了什么主意，但是突然生出这样的变故，江万涛肯定指望不上！
思来想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刚走到半路，却忽然杀出好几个黑衣人！其中一人道“夫人让我们护送你离开冀北城！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因为你的解药还在我手上。”
江月初哼了一声，猛的扔出一物，被一个黑衣人迅速用剑斩落。
然而那只是一个玉瓶，在碎裂的瞬间，一阵烟雾飞了出来，那些黑衣人警觉的大喊“小心有毒！”
然而话音落下时，几个人也一同倒下了！
江月初踢了踢脚边的黑衣人，道“如果你命大等到公孙瑶芝了，记得告诉她，别搞笑了，月满莹火那么垃圾的毒也想控制我，我早解了！”
说完，江月初继续往后山而去。
此时江家所有人都在演武场，除了公孙瑶芝提前安排了人，一路上再没看到别人。
不出半个时辰，江月初已经到了涂山脚下。
回首再看一眼山上的楼阁，那个江家，她离开雨林之后在这里栽了不少跟头，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是她最后赢了医道大会阿！
涂山江家的医道号称天下闻名，可她也照样赢了阿！
所谓的大家族，也不过如此！
至于公孙瑶芝，就让她的头先待在她的脖子上，这个仇今天报不了，它日也必定再来寻她！
江月初摘了面纱，没有那破东西，呼吸都顺畅了好多！
她来到阿五的院子，发现武小川并不在家，也不逗留，留下一张字条之后就带着黄金豹走了！
一刻不停的出城，往北部的丛林钻去。
……
而此时在江家，演武场。
江万涛当着所有江家的人说道“这次黄苍国帝国学院的两个名额，以及黑翼国帝国学院的两个名额都已经有了人选，江湍是武道魁首，又极为难得的悟出了追莲裂剑，他将获得前去黑翼国帝国学院修行的资格。
江玉堂在武道和医道上都有卓越的表现，他将获得前去黄苍国帝国学院修行的资格。
最后一个名额属于医道大会最终的魁首，江文媚。”
众人叫好，这跟他们事先想的也差不多。
很快，江万涛却是又道“按照江家的规矩，凡是在夺得魁首的人，都有资格竞争未来的江家家主！所以，我宣布，日后江文媚突破中承境，成为丹宗之时，我便将家主之位传给她！”
众人又是欢呼，而江玉堂也只能咬牙。
这才是他最失败的地方！江文媚是江万涛的亲生女儿！一旦江文媚在医道大会上摘得魁首，江万涛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家主给她！他将来再竞争就难了！
江玉堂、江湍、江文媚三人站在演武场上，享受着所有人的瞩目和尖叫。
江湍笑了一声，用肩膀撞了撞江文媚，“哈哈，你这次可是出尽了风头！你看看，他们为了你都疯了！可惜的是，我怎么去的是黑翼国？罢了罢了，反正两个帝国学院不分伯仲。”
江文媚被他撞的一个趔趄，抬眸看向那个大个子，眼中满是不悦，却是往旁边站了站，离他远了点。
“喂，你怎么还学人家弱柳扶风了？你忘了你是怎么一刀捅穿那只月影兽的头颅了吗？”江湍顿时道。
江文媚微微垂眸，眼中满是嫌恶，“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咦？声音怎么也变了……”江湍嘟囔一声，但随即他向四处招手，颇为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完全没把刚刚的疑问放在心里。
“江文媚？”江玉堂忽然唤了一声。
江文媚回头，“何事？”
江玉堂神色变了几变，他怎么感觉眼前这个江文媚忽然变了，那眼神不再是让他忌惮又讨厌的灵慧了，虽然依旧那么不招人喜欢，但就是感觉变了……就像是他一直以来的对手，忽然间换了人一样。
怎么可能换人呢？一定是他出现了错觉。
但是，心里不知道产生了什么怀疑，突然又唤了一声“江月初！”
江文媚过了一会才转过头看他，清冷的眉宇间多了丝丝不耐，“你到底在说什么？”
江玉堂摇了摇头，垂下眸去。
而江文媚却是眼中划过一道冷光！
现在所有人都在喊着她的名字，可以说是万众瞩目！然而真正赢来这些荣誉的人并不是她！这样的荣誉，她根本高兴不起来！
她在闺阁中十五年不出！过的像个暗夜中的困兽，她一直在等着见到天日的这天！等着光明正大的站在这个演武场上，施展她的才华！她有资格享受这场盛会，更有信心亲手赢得属于她的东西！
然而，她最后得到的只是虚假的一切，她才像是个替身！
而那个代替她的人，甚至创造了奇迹！她一个凭空冒出来的散修，有什么资格来让她承受这种落差！
只要那个人还在，就会一直像钉子一样扎进她的心里！
所以，她只能死！这个世界上只能有一个天才江文媚，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母亲阿，你已经做了那么多，这一次，也不要让她失望！
当三人来到正北的看台，却见许多人正起身，江文媚看到所有人都对其中两人毕恭毕敬，然而那穿铠甲的人只道“今日看了不错的戏，呵呵呵。”
另外一人没有说话。
两人横空踏出，连驭剑都不需要就直接飞走了！
只有中承境才有这等驭空的能力！这两人便是郑古和姬信了吧！
可惜了，面都没见上。
在众人中间走过，赤游赞赏的看着江文媚，“文媚好样的，今日我也算是大开眼界。”
江文媚顿时有些惊喜，轻轻拉着赤游的袖子，“游哥哥。”
赤游却是狠狠愣了一下，也有些惊喜，“你可从来不这么叫我，不过这样听着更好听了。”说着还挑衅的看了一眼风澈，估计是想着，风澈每天都在拐着江文媚叫哥哥，然而这声哥哥还是他先收到了。
风澈走过来的脚步一顿，那懒洋洋的眸子里划过一道暗光，呵呵笑了一声，“媚儿忒不公平，你叫了别人哥哥，那总得答应我另一件事，叫我瞧瞧你的真容吧，我可是好奇已久……”
说着，风澈出手如电，猛的把江文媚的面纱扯了下来！
看众人的眼神，似乎都有些惊艳，江文媚长相随了公孙瑶芝，天生尤物，但眼神中几乎是如出一辙的高傲！十五岁长成这样，以后说不定还会更加诱人！
无论如何，她的长相都跟“相貌丑陋”毫不搭边！
“呵呵。”风澈笑了笑，并未评价。
夙樾却是看了一眼风澈。
姬信的眉毛都快打结了！“江文媚，你……”
风澈拐了他一胳膊，“不可无礼，有失君子风度。”
姬信鄙视的看了一眼风澈，“刚刚是谁摘了江文媚的面纱？”
“你跟我道歉！”忽然，江文媚指着风澈，纤纤玉手染了淡粉的指甲，这一指毫不客气。
可经过刚才那一下子，却是很多人都对江月初产生了好奇，不断的问一些问题，江月初刚开始还会回答，后来完全不理会，只集中精力炼丹。
过了许久，江月初的丹药都炼制了十几轮，最外围的护城结界终于被修复了！
抵御兽潮也进入了有条不紊的节奏中。
看这个情况，挨到天亮绝对没问题了。
又炼制了一些丹药，确定丹药足够上百人消耗之后，江月初才收起丹炉站在城楼边缘看了看。
“你不下去活动活动手脚吗？”身后忽然有人问。
江月初回头看了一眼，是那个将领，这人留着一脸的大胡子，再加上一副头盔，几乎看不出那张脸是什么样，只能看到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格外坚定。
江月初摇了摇头，“我只负责炼丹。”
那将领道“你是一个炼药师，但应该也是一个可敬的战士！”
江月初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但这不是我的战场。”
那将领哈哈笑了一声，“难道你就只会为你自己而战吗？”
江月初却很快道“不，我还会为我的家人而战！”
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露出一丝赞赏，“江家竟出了你这样出色的后辈。”
江月初心里忽然突突跳了两下。
而此时来了一个探马，那将领顿立即问他“南门现在战况如何？”
那探马道“结界还未补全，但伤亡已经锐减。”
那将领立刻下令，把这里的丹药送去南门许多，又拨了一部分士兵支援南门。
做完了这些，那将领才看向江月初，“你的任务结束了，这里确实不是你的战场，你该回去了。”
说话的同时，他手中掐诀，很快一道法阵笼罩了江月初。
而在江月初瞪大眼睛的时候，那将领又道“对了，先恭喜你，赢了你的比赛，你的对手还在南门。”
江月初的眼睛几乎要掉出来了！
然而眼前刺眼的金光闪过，一阵眩晕之后，江月初慢慢睁开眼睛，听到四周忽然响起的欢呼声！
她环顾一周，她又站在了江家的演武场上！不远处就是江万涛，对面也没有人，江玉堂不知道在哪里！
愣了好半晌，江月初看着江万涛，这才问道“我刚刚……不是进了幻境，而是被传送到了战场？”
江万涛含笑点头。
江月初却差点被江万涛的笑刺激到！之前所有的考题都是在江家的演武场完成！谁能想到最后忽然来这么一下！把她送到了真正的战场上！
那么，刚才的人都是真的！
她下意识的去想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暴露身份的事情！似乎没有……只是手段有点惊人，但战场上那么混乱，除了那个将领，其他人连她是谁都不知道！过几天就忘干净了吧！
那个将领说，南门的危机还没解除，所以，其实江玉堂是被传送到了南门？
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江玉堂才被传送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脸就是黑的，看到江月初的时候也不意外，因为他比江月初更早一步知道刚刚是传送而不是幻境，准确来说，是有人去支援南门，带去了江月初的消息，他才知道他是真的到了战场上！
而江月初已经被传送回去了！
他知道他已经输了，脸色会好就怪了！
江万涛这时候上前说道“刚刚你们二人去的是千里之外的鹿州城，那里与这里昼夜颠倒，常有兽潮围城，北门与南门战况相近，你们二人的传送完全是随机的，按照你们的表现来看，医道大会的魁首属于江文媚，这是我、六位长老最终的评定！”
江月初心中又是突突两下。
江玉堂此时大受打击，整个人好像突然从天上砸落在地，丝毫都没有刚开始那种气势了。
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他为这场比试准备了五年，没想到竟然输给了凭空杀出来的江文媚！
“我不服！”
在众人欢呼的时候，江玉堂猛然抬头！
江万涛道“你哪里不服？”
江玉堂道“你们不知道鹿州城的战况，不能仅凭时间来判定我和江文媚的输赢！”
江万涛却不慌不忙的指着演武场边缘支起的两个水晶球，也就在他的手指过去的时候，两张巨大的画面被投入空中！那画面中正是鹿州城北门和南门此时的战况！
江玉堂却是愣住了！这是影像水晶，只要在水晶之中设下法阵，两边同时放置这样的水晶，就能够将画面传送过来！
所以说，刚刚的一切这里所有人都看到了！
她竟然还自我安慰那些有的没的！
江月初顿时石化一般，看台上江家子弟欢呼的再狂热都跟她没关系了，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了！
她用了骨刀，用了她自己的力量！这一回她不可能再安慰自己没人看到那样的‘细节’了。
风澈、夙樾、赤游都足够了解江月初和江文媚，这个时候该怎么继续圆谎？反正她编不出来了！
“我……我输了，我输了……”江玉堂似乎被彻底击垮了。
不过江月初也没闲心嘲笑他了。
“你们二人先回去，关于两家帝国学院的名额，我与几位长老商量过后再来宣布。”江万涛说道。
江月初走出演武场，见江玉堂浑浑噩噩，走路发飘，魂儿都好像没了一样。
脑子在瞬间转了一圈，脚步猛然一转，拐到别处去了！
脚下生风，从她常走的小路冲到后山！
不得不跑了！
事已至此，她绝对不能再回去面对那几个人精了！
其实她是冒充了江文媚，那她江月初呢？她从哪来，真实的身份又是什么？
公孙瑶芝那个恶毒的女人只要江家的利益，而风澈他们呢？他们在冀北城停留了这么久，为的就是找出从雷泽出来的那个人啊！
江月初不知道他们有多大的本事，是不是能准确的查到她身上，但这个险她不能冒！
虽然还不知道江万涛那人打了什么主意，但是突然生出这样的变故，江万涛肯定指望不上！
思来想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刚走到半路，却忽然杀出好几个黑衣人！其中一人道“夫人让我们护送你离开冀北城！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因为你的解药还在我手上。”
江月初哼了一声，猛的扔出一物，被一个黑衣人迅速用剑斩落。
然而那只是一个玉瓶，在碎裂的瞬间，一阵烟雾飞了出来，那些黑衣人警觉的大喊“小心有毒！”
然而话音落下时，几个人也一同倒下了！
江月初踢了踢脚边的黑衣人，道“如果你命大等到公孙瑶芝了，记得告诉她，别搞笑了，月满莹火那么垃圾的毒也想控制我，我早解了！”
说完，江月初继续往后山而去。
此时江家所有人都在演武场，除了公孙瑶芝提前安排了人，一路上再没看到别人。
不出半个时辰，江月初已经到了涂山脚下。
回首再看一眼山上的楼阁，那个江家，她离开雨林之后在这里栽了不少跟头，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是她最后赢了医道大会阿！
涂山江家的医道号称天下闻名，可她也照样赢了阿！
所谓的大家族，也不过如此！
至于公孙瑶芝，就让她的头先待在她的脖子上，这个仇今天报不了，它日也必定再来寻她！
江月初摘了面纱，没有那破东西，呼吸都顺畅了好多！
她来到阿五的院子，发现武小川并不在家，也不逗留，留下一张字条之后就带着黄金豹走了！
一刻不停的出城，往北部的丛林钻去。
……
而此时在江家，演武场。
江万涛当着所有江家的人说道“这次黄苍国帝国学院的两个名额，以及黑翼国帝国学院的两个名额都已经有了人选，江湍是武道魁首，又极为难得的悟出了追莲裂剑，他将获得前去黑翼国帝国学院修行的资格。
江玉堂在武道和医道上都有卓越的表现，他将获得前去黄苍国帝国学院修行的资格。
最后一个名额属于医道大会最终的魁首，江文媚。”
众人叫好，这跟他们事先想的也差不多。
很快，江万涛却是又道“按照江家的规矩，凡是在夺得魁首的人，都有资格竞争未来的江家家主！所以，我宣布，日后江文媚突破中承境，成为丹宗之时，我便将家主之位传给她！”
众人又是欢呼，而江玉堂也只能咬牙。
这才是他最失败的地方！江文媚是江万涛的亲生女儿！一旦江文媚在医道大会上摘得魁首，江万涛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家主给她！他将来再竞争就难了！
江玉堂、江湍、江文媚三人站在演武场上，享受着所有人的瞩目和尖叫。
江湍笑了一声，用肩膀撞了撞江文媚，“哈哈，你这次可是出尽了风头！你看看，他们为了你都疯了！可惜的是，我怎么去的是黑翼国？罢了罢了，反正两个帝国学院不分伯仲。”
江文媚被他撞的一个趔趄，抬眸看向那个大个子，眼中满是不悦，却是往旁边站了站，离他远了点。
“喂，你怎么还学人家弱柳扶风了？你忘了你是怎么一刀捅穿那只月影兽的头颅了吗？”江湍顿时道。
江文媚微微垂眸，眼中满是嫌恶，“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咦？声音怎么也变了……”江湍嘟囔一声，但随即他向四处招手，颇为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完全没把刚刚的疑问放在心里。
“江文媚？”江玉堂忽然唤了一声。
江文媚回头，“何事？”
江玉堂神色变了几变，他怎么感觉眼前这个江文媚忽然变了，那眼神不再是让他忌惮又讨厌的灵慧了，虽然依旧那么不招人喜欢，但就是感觉变了……就像是他一直以来的对手，忽然间换了人一样。
怎么可能换人呢？一定是他出现了错觉。
但是，心里不知道产生了什么怀疑，突然又唤了一声“江月初！”
江文媚过了一会才转过头看他，清冷的眉宇间多了丝丝不耐，“你到底在说什么？”
江玉堂摇了摇头，垂下眸去。
而江文媚却是眼中划过一道冷光！
现在所有人都在喊着她的名字，可以说是万众瞩目！然而真正赢来这些荣誉的人并不是她！这样的荣誉，她根本高兴不起来！
她在闺阁中十五年不出！过的像个暗夜中的困兽，她一直在等着见到天日的这天！等着光明正大的站在这个演武场上，施展她的才华！她有资格享受这场盛会，更有信心亲手赢得属于她的东西！
然而，她最后得到的只是虚假的一切，她才像是个替身！
而那个代替她的人，甚至创造了奇迹！她一个凭空冒出来的散修，有什么资格来让她承受这种落差！
只要那个人还在，就会一直像钉子一样扎进她的心里！
所以，她只能死！这个世界上只能有一个天才江文媚，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母亲阿，你已经做了那么多，这一次，也不要让她失望！
当三人来到正北的看台，却见许多人正起身，江文媚看到所有人都对其中两人毕恭毕敬，然而那穿铠甲的人只道“今日看了不错的戏，呵呵呵。”
另外一人没有说话。
两人横空踏出，连驭剑都不需要就直接飞走了！
只有中承境才有这等驭空的能力！这两人便是郑古和姬信了吧！
可惜了，面都没见上。
在众人中间走过，赤游赞赏的看着江文媚，“文媚好样的，今日我也算是大开眼界。”
江文媚顿时有些惊喜，轻轻拉着赤游的袖子，“游哥哥。”
赤游却是狠狠愣了一下，也有些惊喜，“你可从来不这么叫我，不过这样听着更好听了。”说着还挑衅的看了一眼风澈，估计是想着，风澈每天都在拐着江文媚叫哥哥，然而这声哥哥还是他先收到了。
风澈走过来的脚步一顿，那懒洋洋的眸子里划过一道暗光，呵呵笑了一声，“媚儿忒不公平，你叫了别人哥哥，那总得答应我另一件事，叫我瞧瞧你的真容吧，我可是好奇已久……”
说着，风澈出手如电，猛的把江文媚的面纱扯了下来！
看众人的眼神，似乎都有些惊艳，江文媚长相随了公孙瑶芝，天生尤物，但眼神中几乎是如出一辙的高傲！十五岁长成这样，以后说不定还会更加诱人！
无论如何，她的长相都跟“相貌丑陋”毫不搭边！
“呵呵。”风澈笑了笑，并未评价。
夙樾却是看了一眼风澈。
姬信的眉毛都快打结了！“江文媚，你……”
风澈拐了他一胳膊，“不可无礼，有失君子风度。”
姬信鄙视的看了一眼风澈，“刚刚是谁摘了江文媚的面纱？”
“你跟我道歉！”忽然，江文媚指着风澈，纤纤玉手染了淡粉的指甲，这一指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