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阿文两人早早的就吃完了饭上床去休息。小早把她会的那曲子，一字一句的唱给阿文听。阿文听了，觉得这歌里的意思好熟悉啊！好像是在诗经里也有这样的一首。衣服也顾不上披，就下床踏着鞋去了周氏给他特意收拾的书房。
这书房里面的书还是从村里带过来的，秀才以前别的没置下，书倒是有一屋子！周氏本想走了就一把火把这些害人的书都烧了，被丁氏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就差送他去见官了！她就是觉得就是这些书害死了秀才，才想毁了的！听丁氏说烧书是大罪！才歇了要烧了的心。搬家的时候就把那一屋子的书，运了过来。有些看着挺新都送给丁氏了！新房子的房间不多，她就把阿文睡的那间大房，用了一半来放这些书！书架也是从乡下老房子里搬过来的。她前头把书都整理整理，放在书架上了，整整放满了三个书架，也就占了大半个房间！这还不算她送了些给丁氏，和大哥的了。不过阿文倒是很开心，下课回来，一有时间都会来这里看一段时间。她是欣慰也担忧，现在都说只有读书才能出人头地。可也怕阿文跟了他爹的老路！要书不要命！
阿文就在这些书架翻来翻去，也不知他上次看完了，把书放在哪里了。这要找的时候，就不知道在哪？他看完就是随手一放，放哪了呢？
突然看到中间的一个书架上，有一本快要脱线的一本书。阿文赶紧跑过去，拿起翻了起来。就是这本了！又踏着鞋，跑回了床上。翻到刚刚小早唱的那首歌那里。
“小早，你看，你唱的歌，就是这上面的！”阿文兴奋的指着书上的一篇诗歌说道：“这是诗经《陈风》里的一篇，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阿文认真的读给小早听了，这里好些不会的字，他还誊抄了，问了老师呢！
“是吗，真是这上面的吗？”小早也凑过脑袋，看着阿文指的诗。可她认字没有阿文多，看不太懂。
“嗯，第一句是月出皎兮，就是你唱的那句〔多么洁白的月光〕。第二句是佼人僚兮，就是月光照在美丽的姑娘的脸上，就是你唱的〔照见你娇美的脸庞〕
。”
“真的呀！怎么这么巧呢！这是我娘唱给我听的！”小早也有些兴奋，自己平时哼得歌，就成了书上的诗了！
“我想是有一个博学的夫子，改了这首诗，还编了曲子！你娘学会了，就唱给你听了。”阿文解释着，为什么小早的会唱这首歌了！
“嗯，我觉得也是，我娘也不认识字啊，更不可能把诗唱出来了！”
“小早，你还会别曲子的吗？你娘还唱过别的吗？”
小早摇摇头，她就记得这一首：“不会了，我也不记得我娘唱没唱过别的！”
“唉，你唱的曲调挺好听的，就是别改了诗经就更好了！”
“……”小早吐吐舌，又不是我改的！
周氏把她的针线竹箩收拾起来，也上床来，看到他们两个还捧着本书。叽叽喳喳的说话：“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睡觉！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把手伸到被子里！”
“婶，给你暖壶！”小早从被子里拿了暖壶递给周氏！
周氏进了被子，也坐在床头，手里拿着暖壶摸着：“好冷啊！睡觉，睡觉！”
“是！”小早也钻回她的被窝，身体蜷缩着，抱着腿取暖：“阿文，你也睡吧！明天早上起来，你教我那首诗！”
阿文用一根绳子搁在那首诗的上面，就放在桌子上。也上床睡去了！
被子里阿文问他娘：“娘，你觉得小早唱的歌，好听吗？”
“不错，我这人，不爱读书！小早唱的那意思，我一听就懂了！你说的那什么，什么皎啊！什么什么兮！娘也听不明白呀！”
“呵呵，阿文，我看不是什么博学的夫子改，倒是像婶子这样不爱读书的人改的！”小早在被窝里笑着阿文！
阿文不服气：“不爱读书的人，也不会知道诗经啊？我看就是那位夫子改的，他改成大家都听的懂！这样很多人都会这一篇〔月出〕了！”
周氏拉拉被子，又给阿文和小早掖好被角：“行了，行了，睡觉的时候说什么月出啊。外面虽没下雪了，可也没月亮出来！”
“娘，我说的不是外面的月出。我是说诗经里的那篇叫〔月出〕的诗！”
“我不管哪的月出，现在咱们就是睡觉，小早，你说是不是？”周氏说着就吹了灯，也钻进被窝去了！
“嗯，阿文，明天再说吧！现在很晚了！”小早觉得是有点困了，打个哈欠，也闭了眼睡觉了。
“对，很晚了，又冷，得早点睡！”周氏点头，她明天还想带着他俩去街上走走去！
小早难得做梦。也不知昨天晚上是怎么了，自从她唱了这首歌后，梦里面一整晚都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唱！她想醒过来，睁眼看看是谁！可是怎么都睁不开！就只能由着那声音乎高乎低的唱着！原来她很害怕，可是那声音，好像是知道了她的害怕，就变得轻柔了起来。小早觉得不那么刺耳了，身上也慢慢的暖和起来。慢慢的那歌声也听不到了。等到她睁眼时，外面的天都亮了！
小早照样的去了竹笼那穿上衣裳，竹笼下面是周氏昨天放的火盆。火盆里的炭火被灰盖住了，用木棍轻轻一拨，火盆里还有些星星点点的火光。这点火光把冬天的衣裳都烘的暖暖和和的，穿上别提多舒服了！
周氏已经在厨房忙活了。小早也哼着歌，蹦跳着去了厨房。她得从灶里铲了刚烧好的炭火出来，放到火盆里，从瓦罐里拿了存着的木炭盖满，再用灶灰薄薄的铺一层。这样这里面的木炭就可以烧上一上午。阿文昨天晚上说她唱的歌叫〔月出〕，现在的月光可比不上炭火光美丽！
这书房里面的书还是从村里带过来的，秀才以前别的没置下，书倒是有一屋子！周氏本想走了就一把火把这些害人的书都烧了，被丁氏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就差送他去见官了！她就是觉得就是这些书害死了秀才，才想毁了的！听丁氏说烧书是大罪！才歇了要烧了的心。搬家的时候就把那一屋子的书，运了过来。有些看着挺新都送给丁氏了！新房子的房间不多，她就把阿文睡的那间大房，用了一半来放这些书！书架也是从乡下老房子里搬过来的。她前头把书都整理整理，放在书架上了，整整放满了三个书架，也就占了大半个房间！这还不算她送了些给丁氏，和大哥的了。不过阿文倒是很开心，下课回来，一有时间都会来这里看一段时间。她是欣慰也担忧，现在都说只有读书才能出人头地。可也怕阿文跟了他爹的老路！要书不要命！
阿文就在这些书架翻来翻去，也不知他上次看完了，把书放在哪里了。这要找的时候，就不知道在哪？他看完就是随手一放，放哪了呢？
突然看到中间的一个书架上，有一本快要脱线的一本书。阿文赶紧跑过去，拿起翻了起来。就是这本了！又踏着鞋，跑回了床上。翻到刚刚小早唱的那首歌那里。
“小早，你看，你唱的歌，就是这上面的！”阿文兴奋的指着书上的一篇诗歌说道：“这是诗经《陈风》里的一篇，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阿文认真的读给小早听了，这里好些不会的字，他还誊抄了，问了老师呢！
“是吗，真是这上面的吗？”小早也凑过脑袋，看着阿文指的诗。可她认字没有阿文多，看不太懂。
“嗯，第一句是月出皎兮，就是你唱的那句〔多么洁白的月光〕。第二句是佼人僚兮，就是月光照在美丽的姑娘的脸上，就是你唱的〔照见你娇美的脸庞〕
。”
“真的呀！怎么这么巧呢！这是我娘唱给我听的！”小早也有些兴奋，自己平时哼得歌，就成了书上的诗了！
“我想是有一个博学的夫子，改了这首诗，还编了曲子！你娘学会了，就唱给你听了。”阿文解释着，为什么小早的会唱这首歌了！
“嗯，我觉得也是，我娘也不认识字啊，更不可能把诗唱出来了！”
“小早，你还会别曲子的吗？你娘还唱过别的吗？”
小早摇摇头，她就记得这一首：“不会了，我也不记得我娘唱没唱过别的！”
“唉，你唱的曲调挺好听的，就是别改了诗经就更好了！”
“……”小早吐吐舌，又不是我改的！
周氏把她的针线竹箩收拾起来，也上床来，看到他们两个还捧着本书。叽叽喳喳的说话：“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睡觉！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把手伸到被子里！”
“婶，给你暖壶！”小早从被子里拿了暖壶递给周氏！
周氏进了被子，也坐在床头，手里拿着暖壶摸着：“好冷啊！睡觉，睡觉！”
“是！”小早也钻回她的被窝，身体蜷缩着，抱着腿取暖：“阿文，你也睡吧！明天早上起来，你教我那首诗！”
阿文用一根绳子搁在那首诗的上面，就放在桌子上。也上床睡去了！
被子里阿文问他娘：“娘，你觉得小早唱的歌，好听吗？”
“不错，我这人，不爱读书！小早唱的那意思，我一听就懂了！你说的那什么，什么皎啊！什么什么兮！娘也听不明白呀！”
“呵呵，阿文，我看不是什么博学的夫子改，倒是像婶子这样不爱读书的人改的！”小早在被窝里笑着阿文！
阿文不服气：“不爱读书的人，也不会知道诗经啊？我看就是那位夫子改的，他改成大家都听的懂！这样很多人都会这一篇〔月出〕了！”
周氏拉拉被子，又给阿文和小早掖好被角：“行了，行了，睡觉的时候说什么月出啊。外面虽没下雪了，可也没月亮出来！”
“娘，我说的不是外面的月出。我是说诗经里的那篇叫〔月出〕的诗！”
“我不管哪的月出，现在咱们就是睡觉，小早，你说是不是？”周氏说着就吹了灯，也钻进被窝去了！
“嗯，阿文，明天再说吧！现在很晚了！”小早觉得是有点困了，打个哈欠，也闭了眼睡觉了。
“对，很晚了，又冷，得早点睡！”周氏点头，她明天还想带着他俩去街上走走去！
小早难得做梦。也不知昨天晚上是怎么了，自从她唱了这首歌后，梦里面一整晚都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唱！她想醒过来，睁眼看看是谁！可是怎么都睁不开！就只能由着那声音乎高乎低的唱着！原来她很害怕，可是那声音，好像是知道了她的害怕，就变得轻柔了起来。小早觉得不那么刺耳了，身上也慢慢的暖和起来。慢慢的那歌声也听不到了。等到她睁眼时，外面的天都亮了！
小早照样的去了竹笼那穿上衣裳，竹笼下面是周氏昨天放的火盆。火盆里的炭火被灰盖住了，用木棍轻轻一拨，火盆里还有些星星点点的火光。这点火光把冬天的衣裳都烘的暖暖和和的，穿上别提多舒服了！
周氏已经在厨房忙活了。小早也哼着歌，蹦跳着去了厨房。她得从灶里铲了刚烧好的炭火出来，放到火盆里，从瓦罐里拿了存着的木炭盖满，再用灶灰薄薄的铺一层。这样这里面的木炭就可以烧上一上午。阿文昨天晚上说她唱的歌叫〔月出〕，现在的月光可比不上炭火光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