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傍晚回家来，看到小早的脸有点肿。眉头一皱，抬头仔细看着小早的脸：“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肿了！”
小早想笑的，可是脸上扯着疼，就咧了咧嘴：“么系，嘶……就系虽了一介！嘶……”
阿文听不清，挠了挠下巴：“什么？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鹅疼！”小早说完这句，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就回房间里躺着去了，可是背上也疼。所以只能是小心的趴上床的。
阿文看小早回房间了，她脸又肿成那样，别是刚来就被人欺负了吧。还让人打了脸！还说着人听不懂的话！别是让人打傻了吧？
“娘，娘，小早怎么让人打傻了？怎么说的鸟语样的呢？”
周氏正在厨房熬粥，听到儿子进来就是这么一句，翻了个白眼说：“你才傻了呢！小早现在是说话就脸疼，说话有点漏。怎么就鸟语了？”
“那我怎么听不懂呢？”
“她说她摔跤了，碰到脸了，她现在脸疼！”周氏给儿子翻译一下，说完又是白了眼阿文。
“她在哪摔跤的？怎么就摔跤了呢？”阿文不信有人摔跤会把脸摔肿了，却没有摔破皮。平时他不小心摔跤，也是摔到手掌的，怎么小早就摔脸上了？
“娘，你们是不是让人欺负了？”阿文突然大声喊了一声娘，正色的问周氏！
周氏本来就被儿子问住了，被他的一声娘吓得一激灵：“没，就在院子里摔得！”
阿文的书袋还没有放下，就那样背在身上，眉头皱着，因为他是背着光站在厨房门口，傍晚的阳光从他身后照了进来。周氏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小小的人儿，影子却是投到了她的脚边。周氏忽然觉得儿子长大了，他再也不是那个软绵软绵的小肉团了！
周氏把熬好的粥，盛在一个大碗里。小早的脸疼，吃点稀的容易下咽。再把擀好的面饼，下锅煎，煎好了也放在盘子里。弄好了看到阿文还在厨房门口。就指了指放在灶台的小菜：“来，帮忙把菜端出去！咱们先吃饭！”
“嗯！”阿文也听话的去洗手，端盘子。
饭桌上小早小口的喝着米粥。阿文也安静的喝着粥，吃着饼。周氏待他俩都吃完了，才坐直了身子，对着阿文说：“阿文，你现在是咱家，唯一男人了。这个家以后都靠你来支撑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读书，将来娘和小早才有个依靠。娘也不求大富大贵，你只要平平安安长大，安安稳稳的撑起这个家。”看了眼小早，才又说：“不管外人如何说，娘都不准你们跟人拼拳头。打的过的，咱不欺负人家，打不过的，咱就跑回家！娘不想再看到你们任何一个有事！你们得答应我！”
“好！”“好！”两个小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哎！今天的事也怪我，我不该带着小早出去的。这地方初来乍到的，娘就带着小早乱跑！才碰到那些个烂人！小早是因为有人说娘的坏话，才咬了那人的，小早脸上的伤就是被咬那人打的！大夫说了，没什么大碍。拿了药膏回来搽的！都怪我没用，才让你们跟着我受苦！”周氏说了这一段，鼻头发酸，眼泪也有些不争气的在眼里打转。
“娘，你以后要出去跟我说，我带着你们出去。”阿文把自己的小胸脯拍的山响！
“嘻……嘶。”小早被阿文的样子逗笑了！才笑了一声，连忙又用手捂着脸。这一不注意，就扯到伤处了！
“是，以后娘等你回来，和你一起去！”周氏也被儿子的举动弄的哭笑不得！
晚上周氏让小早和阿文去她房间睡，床上多铺床被子就行了。现在天气冷，三个人谁一起暖和点。她今天还弄了一个火盆放在房间，上面盖了一竹笼。他们的衣裳，都放在竹笼上。明天早上起床，就有暖和的衣裳穿了。小早搽了药，早早的就睡了，阿文还在床上背着老师教的功课。
第二天一大早，周氏才刚把灶里的火生起来。就听外面有人敲门。起初周氏觉得不是在敲她家的门，就没有管。锅里的水刚热起来，她就打了点出来梳洗。等她的头发刚梳到一半。院门外的敲门声更响了几分。谁会一大早的来敲她的门？赶紧就把头发用簪子简单的挽起。就去了院子里。她不敢贸贸然的开门，就从门缝里往外看！只见两个打扮的乔模乔样的女人，戴着花冠子，黄包髻，一个里面是白色的抹胸，另一个着粉色抹胸，都在外披着一件艳色褙子。一个正在门外哆嗦的搓着手。听到门里还没有人来开门，另一个脸圆瘦高个的女人就扬起手，又在门板上打了几下！周氏这下是更不敢开门了。这两人的打扮也不知是干嘛的，她可从不认识这样的人。
“娘，谁啊！这一大早的，是舅和阿水他们过来了吗？”阿文披个小袄，正要去茅厕。出来就听到院门在响。
“哟，都在家呀，可让我们好等！”门外的两人听到有人说话，就扯着嗓子在门外说话。
“周娘子，你在家，怎么不给我们开门啊？我们这是给你报喜来了！哈哈！快来开门，这大冷天的，可冻死了！”另一个嗓子粗点的也说道。
阿文奇怪，这声音听着不熟悉啊，娘才来两天就结识了人家吗：“你们谁呀？”
“小官人，快点来开门吧，我们不是坏人！让我们进来躲躲风！”嗓子粗的那个可能真是冻的不行。
周氏有些不忍，看她们也就两个妇人，就开了门让她们进来了：“两位娘子，有何事，让你们这么早来这里？”
那两个女人对视一眼，躲到门后。那个矮个子，粗着嗓子道：“娘子，看我们这身打扮，不就知道是何事了？”
“姐姐，这位娘子好颜色！难怪曹青山那么猴急！”那个高个子，进来就上下打量着周氏。看到周氏脸上未施粉黛，皮肤白皙，五官端正。眼角虽有些细纹，可那黑亮的头发只用簪子松松的挽了，倒更显风韵。
那个矮个子也点点头：“嗯，真是好个俏夫人！你才从乡下来吧！那倒是怪不得你不认识我俩的装扮！我们是县里数一数二的媒婆。经过我们姊妹的手，撮合的夫妻，这满县不敢说，半个城也是有的！”
“县衙里的王主簿就是我们说的媒！”那高个女人打量完周氏，从褙子的袖里掏出来个手绢，在鼻子边扇着。好像是厨房的柴烟飘了点过来。阿文看了直接去茅厕解决好了，再去房里穿好衣裳，再洗漱好了。准备吃早饭去学堂了！
那边的周氏听她们说了这么多，总算是明白她们俩是干什么的了，原来是媒婆。村里是丁婶子在做说媒的，也没见打扮成这样啊！
“两位走错了吧。我家可没有待嫁的姑娘！我家小儿还等我做饭呢！两位请吧！”周说完就转身回厨房去了。
那高个女人想去拉着周氏出来的，可是看着厨房的油啊，烟啊的，她又嫌弃的的退了出来。那矮个子的倒是不慌不忙的进去了，周氏在灶后忙着，那女人就去灶前帮忙看火了！
“我在灶前暖暖身子，娘子不介意吧！”那女人拿起火钳，往灶里架起了柴。
周氏心想：你都坐下了，我还有什介意不介意的！
那人就不时的夸着周氏，什么手脚麻利啦，什么好手艺啦，什么贤妻良母啦，什么人长的好看，做饭的样子都养眼。周氏开始还手脚还听话，听她说着说着就不听话起来！走到那女人跟前，对她说：“我不用你架火。暖和了就出去吧！”
没想到那女人倒吓得哆哆嗦嗦的跑出去了。周氏还奇怪她语气不坏啊！她怎么那样！待她回了灶台切菜时，才想起，刚才她手里还拿着刀呢！难怪那女人吓成这样！
小早想笑的，可是脸上扯着疼，就咧了咧嘴：“么系，嘶……就系虽了一介！嘶……”
阿文听不清，挠了挠下巴：“什么？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鹅疼！”小早说完这句，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就回房间里躺着去了，可是背上也疼。所以只能是小心的趴上床的。
阿文看小早回房间了，她脸又肿成那样，别是刚来就被人欺负了吧。还让人打了脸！还说着人听不懂的话！别是让人打傻了吧？
“娘，娘，小早怎么让人打傻了？怎么说的鸟语样的呢？”
周氏正在厨房熬粥，听到儿子进来就是这么一句，翻了个白眼说：“你才傻了呢！小早现在是说话就脸疼，说话有点漏。怎么就鸟语了？”
“那我怎么听不懂呢？”
“她说她摔跤了，碰到脸了，她现在脸疼！”周氏给儿子翻译一下，说完又是白了眼阿文。
“她在哪摔跤的？怎么就摔跤了呢？”阿文不信有人摔跤会把脸摔肿了，却没有摔破皮。平时他不小心摔跤，也是摔到手掌的，怎么小早就摔脸上了？
“娘，你们是不是让人欺负了？”阿文突然大声喊了一声娘，正色的问周氏！
周氏本来就被儿子问住了，被他的一声娘吓得一激灵：“没，就在院子里摔得！”
阿文的书袋还没有放下，就那样背在身上，眉头皱着，因为他是背着光站在厨房门口，傍晚的阳光从他身后照了进来。周氏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小小的人儿，影子却是投到了她的脚边。周氏忽然觉得儿子长大了，他再也不是那个软绵软绵的小肉团了！
周氏把熬好的粥，盛在一个大碗里。小早的脸疼，吃点稀的容易下咽。再把擀好的面饼，下锅煎，煎好了也放在盘子里。弄好了看到阿文还在厨房门口。就指了指放在灶台的小菜：“来，帮忙把菜端出去！咱们先吃饭！”
“嗯！”阿文也听话的去洗手，端盘子。
饭桌上小早小口的喝着米粥。阿文也安静的喝着粥，吃着饼。周氏待他俩都吃完了，才坐直了身子，对着阿文说：“阿文，你现在是咱家，唯一男人了。这个家以后都靠你来支撑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读书，将来娘和小早才有个依靠。娘也不求大富大贵，你只要平平安安长大，安安稳稳的撑起这个家。”看了眼小早，才又说：“不管外人如何说，娘都不准你们跟人拼拳头。打的过的，咱不欺负人家，打不过的，咱就跑回家！娘不想再看到你们任何一个有事！你们得答应我！”
“好！”“好！”两个小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哎！今天的事也怪我，我不该带着小早出去的。这地方初来乍到的，娘就带着小早乱跑！才碰到那些个烂人！小早是因为有人说娘的坏话，才咬了那人的，小早脸上的伤就是被咬那人打的！大夫说了，没什么大碍。拿了药膏回来搽的！都怪我没用，才让你们跟着我受苦！”周氏说了这一段，鼻头发酸，眼泪也有些不争气的在眼里打转。
“娘，你以后要出去跟我说，我带着你们出去。”阿文把自己的小胸脯拍的山响！
“嘻……嘶。”小早被阿文的样子逗笑了！才笑了一声，连忙又用手捂着脸。这一不注意，就扯到伤处了！
“是，以后娘等你回来，和你一起去！”周氏也被儿子的举动弄的哭笑不得！
晚上周氏让小早和阿文去她房间睡，床上多铺床被子就行了。现在天气冷，三个人谁一起暖和点。她今天还弄了一个火盆放在房间，上面盖了一竹笼。他们的衣裳，都放在竹笼上。明天早上起床，就有暖和的衣裳穿了。小早搽了药，早早的就睡了，阿文还在床上背着老师教的功课。
第二天一大早，周氏才刚把灶里的火生起来。就听外面有人敲门。起初周氏觉得不是在敲她家的门，就没有管。锅里的水刚热起来，她就打了点出来梳洗。等她的头发刚梳到一半。院门外的敲门声更响了几分。谁会一大早的来敲她的门？赶紧就把头发用簪子简单的挽起。就去了院子里。她不敢贸贸然的开门，就从门缝里往外看！只见两个打扮的乔模乔样的女人，戴着花冠子，黄包髻，一个里面是白色的抹胸，另一个着粉色抹胸，都在外披着一件艳色褙子。一个正在门外哆嗦的搓着手。听到门里还没有人来开门，另一个脸圆瘦高个的女人就扬起手，又在门板上打了几下！周氏这下是更不敢开门了。这两人的打扮也不知是干嘛的，她可从不认识这样的人。
“娘，谁啊！这一大早的，是舅和阿水他们过来了吗？”阿文披个小袄，正要去茅厕。出来就听到院门在响。
“哟，都在家呀，可让我们好等！”门外的两人听到有人说话，就扯着嗓子在门外说话。
“周娘子，你在家，怎么不给我们开门啊？我们这是给你报喜来了！哈哈！快来开门，这大冷天的，可冻死了！”另一个嗓子粗点的也说道。
阿文奇怪，这声音听着不熟悉啊，娘才来两天就结识了人家吗：“你们谁呀？”
“小官人，快点来开门吧，我们不是坏人！让我们进来躲躲风！”嗓子粗的那个可能真是冻的不行。
周氏有些不忍，看她们也就两个妇人，就开了门让她们进来了：“两位娘子，有何事，让你们这么早来这里？”
那两个女人对视一眼，躲到门后。那个矮个子，粗着嗓子道：“娘子，看我们这身打扮，不就知道是何事了？”
“姐姐，这位娘子好颜色！难怪曹青山那么猴急！”那个高个子，进来就上下打量着周氏。看到周氏脸上未施粉黛，皮肤白皙，五官端正。眼角虽有些细纹，可那黑亮的头发只用簪子松松的挽了，倒更显风韵。
那个矮个子也点点头：“嗯，真是好个俏夫人！你才从乡下来吧！那倒是怪不得你不认识我俩的装扮！我们是县里数一数二的媒婆。经过我们姊妹的手，撮合的夫妻，这满县不敢说，半个城也是有的！”
“县衙里的王主簿就是我们说的媒！”那高个女人打量完周氏，从褙子的袖里掏出来个手绢，在鼻子边扇着。好像是厨房的柴烟飘了点过来。阿文看了直接去茅厕解决好了，再去房里穿好衣裳，再洗漱好了。准备吃早饭去学堂了！
那边的周氏听她们说了这么多，总算是明白她们俩是干什么的了，原来是媒婆。村里是丁婶子在做说媒的，也没见打扮成这样啊！
“两位走错了吧。我家可没有待嫁的姑娘！我家小儿还等我做饭呢！两位请吧！”周说完就转身回厨房去了。
那高个女人想去拉着周氏出来的，可是看着厨房的油啊，烟啊的，她又嫌弃的的退了出来。那矮个子的倒是不慌不忙的进去了，周氏在灶后忙着，那女人就去灶前帮忙看火了！
“我在灶前暖暖身子，娘子不介意吧！”那女人拿起火钳，往灶里架起了柴。
周氏心想：你都坐下了，我还有什介意不介意的！
那人就不时的夸着周氏，什么手脚麻利啦，什么好手艺啦，什么贤妻良母啦，什么人长的好看，做饭的样子都养眼。周氏开始还手脚还听话，听她说着说着就不听话起来！走到那女人跟前，对她说：“我不用你架火。暖和了就出去吧！”
没想到那女人倒吓得哆哆嗦嗦的跑出去了。周氏还奇怪她语气不坏啊！她怎么那样！待她回了灶台切菜时，才想起，刚才她手里还拿着刀呢！难怪那女人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