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迟后日。”江景云答道。
听见他们的对话，顾青生怀里的王如云扭了扭身子想要从他的怀里出来，一番尝试之后只是露个头出来同两人打了一个招呼。
“表哥表嫂好。”
王如云的脸色红彤彤的，看得出来很是不好意思。
江景云与王家的关系不亲近，只是淡淡的同他打了一声招呼就与顾青生交谈起来。
而柳子衿则是不好意思打趣王如云。
“你这次回江南真的只是为了成个亲？”江景云拉着柳子衿在他们对面坐下，然后伸手给柳子衿到了一杯茶水，这才将目光放在顾青生身上，眼带怀疑的问道。
“还顺带回家看了看家里的水患。”顾青生不正经的说道。
“大水没有淹死你真是可惜了。”柳子衿撇撇嘴道。
“哎，你们先别说这个，先说谁你们两个。”顾青生扬扬手打断她们的话。
“我们两个怎么了。”
“你们怎么惹上那个金大牙的。”顾青生轻啧两声，“这金大牙横的很，身后的势力又复杂的很，顾氏拿捏他很久也没有将他赶尽杀绝。”
“那是你能力不足。”江景云轻嗤一声，不屑道：“这几条罪名足够他死无全尸，更何况关押他的人都是我的人，晾他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出去。”
江景云这话说的颇为自负，但是偏偏顾青生反驳不得，这望月楼向来是铁板一块，当年多少组织想要瓜分望月楼这块香饽饽，但是却又无疾而终，反而被望月楼狠狠地讹了一笔。
“那好，你心里有谱就好，我这次来找你们主要是有消息想与你们说。”听见江景云略微自负的话，顾青生点点头，然后坐直了身子，脸上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王如云看见顾青生态度的转变也就自觉地坐直；乐身子，给他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不再讲话。
柳子衿听见顾青生的话则是忍不住调笑了他一句，：“我说师兄，你好歹还没有因为找了师嫂而忘了我们。”
“自然是不会忘的。”顾青生点点头，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大厚厚的信放在桌子上，轻轻地将它推给了江景云，道：“这些都是我在清理自家产业的时候找到发现的东西，我就顺着查了查，结果这一查还真是查出不少东西。”
江景云伸手拿过那厚厚的一沓账本，轻轻地将它打开，然后又翻了几页，脸色以肉眼可看的速度阴了下来，眉头也皱了起来。
顾青生看到他的反应，努努嘴道：“怎么样，是不是够震撼。”
“妇人之心，果真不容小觑。”江景云重重的合上手里的账本，脸色有些阴郁，柳子衿好奇对的拿过他手里的账本打了开，翻了几页之后柳子衿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这些年能将势力入侵到这种程度实在是不容小觑。”
那本账簿上满满的记载的都是惠妃隐藏起来的势力，其中涉及军火粮草，布匹，几乎垄断了整个经济链条，涉猎范围之广，令人咂舌。
柳子衿的语气有些低沉，这敌方的势力超过了自己的预计怎么样也不是一件好事。
“惠妃还是留不得了。”顾青生低声道。
“确实不该留了。”柳子衿点点头。
一旁的王如云眼观鼻口观心就那么闲静的坐在那里，听着他们讨论怎样讨伐惠妃，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
“先断了他的爪牙，折了他的羽翼，这样晾她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翻出大浪来。”江景云轻轻的啜了一口茶水，神色未变。
“她毕竟困顿于深宫，只要我们动作够快够隐秘，足够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这样可以，到时候动手的时候通知我一声，人多力量大。”顾青生摇摇手里的扇子，慢慢的站起身来拉起一旁的王如云，“行了，天色也晚了，我与如云就先去玩了，到时候联系我就好。”
“哎，表哥，柳小姐再见，如云……”
“不用和他们告别，这两人巴不得我们快离开呢。”王如云的荷花还没有说完就被顾青生打断，然后两人的声音被关门的声音所掩盖。
天色确实晚了，落日的余晖已经暖暖的洒在了衡阳的街道上，勤劳的衡阳人民已经将街道两侧挂上了灯笼，下午的闹剧已经过去，祭神对的肃穆气氛也几乎消失殆尽，现在这里剩下的就只有狂欢。
顾青生走后柳子衿就走到了窗边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街道。
在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顾青生小心翼翼的牵着王如云，两人时不时停在小摊贩前面，偶尔又会相视一笑，两人眼里都是对方，周围的喧嚣完全影响不到两人。
“师兄看起来很幸福。”柳子衿趴在窗棂上向下张望，然后突然回头对着江景云道。
夕阳红色的光照再柳子衿的脸上，暖融融的几乎要将柳子衿整个人融进后面的红日当中。
“我也过得很幸福。”江景云凝神看了她几眼，然后走到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低声在她耳边道。
“我也是。”柳子衿回抱住他，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微笑。
原本两人来这里就是好好玩一次的，下午的闹剧还有顾青生带来对的消息耽误了两人不少的时间，所以两人倒也没哟柳子衿这里吃饭，而是选择加入这里的大狂欢。
这里的秋日祭柳子衿以前来过不少次，所以看起来还算得上是轻车熟路，只是这倒是江景云第一次来到这。
夜色已然降临，街道两边的灯笼也亮了起来，火树银花，是不同于京城的热闹景象。
柳子衿拉着江景云的手穿梭在街道上，手里拿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吃食，偶尔调皮的跑远几步然后再回过头去冲着江景云笑笑，露出一颗洁白的小虎牙。
“江景云，你过来这边。”柳子衿比江景云走的快两步，也不知道她究竟是看见了什么，突然很是兴奋的将江景云叫了过去。
江景云闻言快走两步追了上去，却发现柳子衿站在一处仍铁圈的地方站住了。
这游戏在市井当中很是常见，尤其是在庙会之类的活动中最是常见。
“来来来，江景云过来玩这个。”柳子衿拉住江景云的手指着前面那对起奇奇怪怪的玩意道。
“哎，公子夫人，十文钱五个圈，要不要来试一下。”一听柳子衿对他的摊位感兴趣，小贩就立刻走上前去殷切的对着两人道。
“十两银子。”江景云看见柳子衿明显带着期待的闪亮的小眼神，就从随身的荷包里拿了一锭银子出来交给身旁的小贩。
“这…。公子，您这银子太大，我这里…”小贩拿着手里沉甸甸的银锭子，眼神发光但是却又很为难的说道。
“无妨。”江景云摆摆手从小贩的手里拿了十个圈出来，“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江景云的语气清清淡淡，那个小贩听见他的话还是一脸蒙，有些不知所措的拿着手里的银子，是拿也不是还给他也不是，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拿着就好，无需有心理负担。”柳子衿看着小贩脸上复杂的神色就笑着出声劝他收下。
这小贩见两人衣着华丽，身上气质也出众，心想两人大约是富贵人家出身，倒也没有继续推辞，而是就将银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然后喜上眉梢的将银子收到了自己的荷包里。
江景云将自己的袖子向上挽了一下，然后走到了地上那堆物品前面。
地上的东西琳琅满目，除去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物件，其中也不乏一些精致的东西，不过都放在较远的地方，很是不好得到。
这个时候围观的人群里面有人认出了江景云与柳子衿的身份。
“那不是今日下午与金大牙发生冲突的那个公子吗。”
“什么叫那个公子，人家可是忠亲王的世子。”
但是不管怎么说大家对于江景云接下来对的活动还是很期待的，一个个鼻息凝神看着江景云的动作。
“哎，老板，后面那只小狐狸是公的还是母的。”柳子衿的目光在那林莽满目的数十件东西上划过，突然目光就被后面的一个小笼子里的小狐狸吸引了。
那小狐狸浑身雪白，即使是在这个时候昏暗的光线之下，还是扎人眼，这小狐狸一下子就让柳子衿记起了自己那只纯散养的小狐狸。
“小姐眼神真好，那小狐狸是只小雌狐狸。”摊贩听见柳子衿话扯扯嘴角回到。
柳子衿听完点点头，然后对着江景云道：“江景云，我要那只小狐狸。”
“看见了。”江景云点点头，一手拿起一个铜圈就掷了出去。
似乎是没有瞄准就那么随随便便的冲着那个方向就掷了出去，但是偏偏准头又喜欢的不行，铜圈的铁笼子上滚了两圈，就在众任都以为那铁圈要滚落到地上去的时候，那铁拳竟然稳稳当当的将小笼子罩了起来。
中了。
眼看着铜圈落地，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吸气的声音。
“这准头绝了！”短暂的沉寂之后是一阵轰天的喝彩声。
“小姐，您的小狐狸。”老板沉默了一会然后走上前将那笼子拿出来递给柳子衿，虽说脸上带着肉疼的表情，但是还是将小狐狸给了她。
“多谢。”柳子衿接过小笼子，将小笼子举起接着灯光细细的打量那只小狐狸。
小狐狸皮毛雪白，身子娇小玲珑要比家里那只小上许多，因为被困在笼子里的缘故神色有些怏怏的，就连耳朵也垂了下去。
柳子衿想了想还是把它从笼子里放了出来，抱在了怀里。
狐狸有灵性，知道是柳子衿将它救了出来，也不咬人闹人就乖乖的趴在了他的怀里，甚至还伸出小舌头轻轻地舔舐了一下柳子衿手。随后就闭上眼睛自顾自的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神态娇憨一下子就俘获了柳子衿的心。
除了小狐狸柳子衿感兴趣的就没有了，所以江景云就随手将手里的环扔了出去，不过饶是这样还是套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小东西。
东西很小不占地方，柳子衿就将他们一起收到了自己的小荷包里。
“走吧。”江景云将手里的环扔完了，从人群当中退了出来想要去牵柳子衿的手，只是此时柳子衿正双手抱着那只小狐狸，所以江景云左右看了一圈之后就直接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将她紧紧的拥在自己的怀里。
投圈的事情告一段落，两人又随着人群在衡阳城里转了起来，两人一起放了花灯，做了两人的肖像糖人，江景云甚至还被柳子衿怂恿着去陪他找半仙李算了一卦。
卦象这东西向来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个鬼话，那半仙李见两人均是气度不凡，感情又好的很，自然就是竭尽全力的夸赞两人，没有一句旁的坏话。
这不管怎么说都是求个心理安慰，所以两人倒也是高高兴兴对的走了。
此时时间接近午夜，但是大街上的人群并没有减少，反而是一个个的向着城中心今日祭神的广场涌去。
江景云没有来过这里，此时对于人们的行为隐隐有些猜测，但是却又不是很明白。
“这是要做什么。”
“今日晚上有烟花。”柳子衿解释道，“每年都会有这样一场烟花。你跟我来。”
柳子衿说着腾出一只手来拉住江景云的手带着他向着反方向走去，直到两人跃上一座高高的屋顶。
微凉的夜风从两人面前拂过，吹散了刚才在人群中挤出来的一身热气，就连小狐狸都伸出了自己小爪子挠了挠它的头，一脸娇憨的又睡了过去。
“坐下等吧，还要一会。”柳子衿直接坐在了屋顶上，江景云从善如流的在她身旁坐下，曲起一条腿回头看着柳子衿。
“你每年都是自己来看吗。”
“是啊，但是现在我有你了啊。”柳子衿回头对着他笑笑，一脸明媚的笑意顿时就让江景云的心柔软了一半。
此时正值一枚烟花炸起，江景云看着柳子衿的红唇想也没想就直接吻了上去。
烟花一朵接一朵的升上半空，照亮了半座城。
一吻终了，江景云才揽住柳子衿有些发软的身子，抵着她的额头问道：“那日你在那树上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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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他们的对话，顾青生怀里的王如云扭了扭身子想要从他的怀里出来，一番尝试之后只是露个头出来同两人打了一个招呼。
“表哥表嫂好。”
王如云的脸色红彤彤的，看得出来很是不好意思。
江景云与王家的关系不亲近，只是淡淡的同他打了一声招呼就与顾青生交谈起来。
而柳子衿则是不好意思打趣王如云。
“你这次回江南真的只是为了成个亲？”江景云拉着柳子衿在他们对面坐下，然后伸手给柳子衿到了一杯茶水，这才将目光放在顾青生身上，眼带怀疑的问道。
“还顺带回家看了看家里的水患。”顾青生不正经的说道。
“大水没有淹死你真是可惜了。”柳子衿撇撇嘴道。
“哎，你们先别说这个，先说谁你们两个。”顾青生扬扬手打断她们的话。
“我们两个怎么了。”
“你们怎么惹上那个金大牙的。”顾青生轻啧两声，“这金大牙横的很，身后的势力又复杂的很，顾氏拿捏他很久也没有将他赶尽杀绝。”
“那是你能力不足。”江景云轻嗤一声，不屑道：“这几条罪名足够他死无全尸，更何况关押他的人都是我的人，晾他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出去。”
江景云这话说的颇为自负，但是偏偏顾青生反驳不得，这望月楼向来是铁板一块，当年多少组织想要瓜分望月楼这块香饽饽，但是却又无疾而终，反而被望月楼狠狠地讹了一笔。
“那好，你心里有谱就好，我这次来找你们主要是有消息想与你们说。”听见江景云略微自负的话，顾青生点点头，然后坐直了身子，脸上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王如云看见顾青生态度的转变也就自觉地坐直；乐身子，给他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不再讲话。
柳子衿听见顾青生的话则是忍不住调笑了他一句，：“我说师兄，你好歹还没有因为找了师嫂而忘了我们。”
“自然是不会忘的。”顾青生点点头，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大厚厚的信放在桌子上，轻轻地将它推给了江景云，道：“这些都是我在清理自家产业的时候找到发现的东西，我就顺着查了查，结果这一查还真是查出不少东西。”
江景云伸手拿过那厚厚的一沓账本，轻轻地将它打开，然后又翻了几页，脸色以肉眼可看的速度阴了下来，眉头也皱了起来。
顾青生看到他的反应，努努嘴道：“怎么样，是不是够震撼。”
“妇人之心，果真不容小觑。”江景云重重的合上手里的账本，脸色有些阴郁，柳子衿好奇对的拿过他手里的账本打了开，翻了几页之后柳子衿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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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账簿上满满的记载的都是惠妃隐藏起来的势力，其中涉及军火粮草，布匹，几乎垄断了整个经济链条，涉猎范围之广，令人咂舌。
柳子衿的语气有些低沉，这敌方的势力超过了自己的预计怎么样也不是一件好事。
“惠妃还是留不得了。”顾青生低声道。
“确实不该留了。”柳子衿点点头。
一旁的王如云眼观鼻口观心就那么闲静的坐在那里，听着他们讨论怎样讨伐惠妃，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
“先断了他的爪牙，折了他的羽翼，这样晾她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翻出大浪来。”江景云轻轻的啜了一口茶水，神色未变。
“她毕竟困顿于深宫，只要我们动作够快够隐秘，足够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这样可以，到时候动手的时候通知我一声，人多力量大。”顾青生摇摇手里的扇子，慢慢的站起身来拉起一旁的王如云，“行了，天色也晚了，我与如云就先去玩了，到时候联系我就好。”
“哎，表哥，柳小姐再见，如云……”
“不用和他们告别，这两人巴不得我们快离开呢。”王如云的荷花还没有说完就被顾青生打断，然后两人的声音被关门的声音所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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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生走后柳子衿就走到了窗边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街道。
在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顾青生小心翼翼的牵着王如云，两人时不时停在小摊贩前面，偶尔又会相视一笑，两人眼里都是对方，周围的喧嚣完全影响不到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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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两银子。”江景云看见柳子衿明显带着期待的闪亮的小眼神，就从随身的荷包里拿了一锭银子出来交给身旁的小贩。
“这…。公子，您这银子太大，我这里…”小贩拿着手里沉甸甸的银锭子，眼神发光但是却又很为难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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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贩见两人衣着华丽，身上气质也出众，心想两人大约是富贵人家出身，倒也没有继续推辞，而是就将银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然后喜上眉梢的将银子收到了自己的荷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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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板，后面那只小狐狸是公的还是母的。”柳子衿的目光在那林莽满目的数十件东西上划过，突然目光就被后面的一个小笼子里的小狐狸吸引了。
那小狐狸浑身雪白，即使是在这个时候昏暗的光线之下，还是扎人眼，这小狐狸一下子就让柳子衿记起了自己那只纯散养的小狐狸。
“小姐眼神真好，那小狐狸是只小雌狐狸。”摊贩听见柳子衿话扯扯嘴角回到。
柳子衿听完点点头，然后对着江景云道：“江景云，我要那只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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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皮毛雪白，身子娇小玲珑要比家里那只小上许多，因为被困在笼子里的缘故神色有些怏怏的，就连耳朵也垂了下去。
柳子衿想了想还是把它从笼子里放了出来，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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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很小不占地方，柳子衿就将他们一起收到了自己的小荷包里。
“走吧。”江景云将手里的环扔完了，从人群当中退了出来想要去牵柳子衿的手，只是此时柳子衿正双手抱着那只小狐狸，所以江景云左右看了一圈之后就直接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将她紧紧的拥在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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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晚上有烟花。”柳子衿解释道，“每年都会有这样一场烟花。你跟我来。”
柳子衿说着腾出一只手来拉住江景云的手带着他向着反方向走去，直到两人跃上一座高高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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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等吧，还要一会。”柳子衿直接坐在了屋顶上，江景云从善如流的在她身旁坐下，曲起一条腿回头看着柳子衿。
“你每年都是自己来看吗。”
“是啊，但是现在我有你了啊。”柳子衿回头对着他笑笑，一脸明媚的笑意顿时就让江景云的心柔软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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