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前,恰逢楚,燕,秦三国每十年一度的风云集会。那时秦国强盛远胜于楚燕,集会上的各项比拼几乎全部拔得头筹,令慈更是大放异彩,名动天下。”

    夜清婉眼光放亮,果然和娘亲有关。

    张老太医娓娓道来,“令慈本是西秦相府庶出的女儿,原是因为长姐突发疾病被迫替补出席。开始几日令慈并未用心参与比试,不知是什么原因,后几日突然发力琴、棋、书、画均得了头筹。在一次宫宴上,令慈不幸被奸人暗算中药,老夫恰好经过救了令慈。令慈感念老夫恩情,便将获胜的奖励都赠予老夫,并请求老夫指导医理。也不知什么时候令慈遇上了令尊……”

    老太医停下喝水,吊足了夜清婉的胃口,正要继续讲故事,就听下人来报,“小姐,有客人来了。”

    夜清婉正在打听八卦的兴头上哪能容得别人打扰,当即道,“带人去偏厅等着。”

    那下人犹豫了会,又道,“小姐,是勤王和靖王。”

    “谁来了也要等着。”想了想又补充道,“修明,你先替我招待一下,春意也去吧。”

    张杏林看向夜清婉的眼神更加热切:夜姑娘果然不畏强权,念重旧情,连靖王和勤王都要排在后面。

    只能说,张院判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裴修明春意离开后前厅又安静下来,张老太医继续道,“令尊找上门来大骂老夫医术不精误人子弟,老夫不知令尊身份又自负气盛自然不服,便与令尊论医比术,结果一败涂地。令慈道出学医实情是为姨娘治病,请求拜令尊为师,令尊不肯又感念令慈孝心可嘉,道出身份并许诺可随令慈回西秦救母。”

    夜清婉心中扶额,呵呵,爹爹那时指定是看上娘亲了才会上门找茬,卖弄风骚吸引娘亲的注意。什么感念孝心可嘉,听着都觉得假,难怪娘亲常说她是被爹爹骗到手的,果然从见面就是算计呀!

    可怜这父子俩还记得当年“教导之恩”,真是让隐约猜到真相的她无地自容啊!“那后来呢?”

    张老太医摇摇头继续道,“之后的事老夫就知之不详了,只从令慈的来信中得知她已经带着姨娘与令尊去了雾山。”

    夜清婉追问,“家母与当今楚帝可有渊源?”

    张老太医面漏难色,“这……”

    臣子妄议皇帝是大罪,何况还是皇帝的私事,夜清婉估量出其中利害,也不再抱希望,道,“清婉逾矩了。”

    张老太医似乎还沉浸在回忆里,并没有理会夜清婉。张杏林觉得父亲亮着夜清婉不妥,伸手推了推张老太医的肩膀,张老太医回神看着夜清婉温良无害的笑脸叹口气道,“杏林呀,你先出去。”

    张杏林明白接下来的谈话内容他爹不想让他知道,顺从的起身行礼后出去。

    夜清婉见状屏退下人道,“老先生,清婉思虑不周,让您为难了。”

    “老夫知道你独自一人留在建安很不容易,了解些隐秘多少有些助益,再说做儿女的总不能主动查父母的往事吧!何况,老夫也很好奇姑娘为何会长留建安,还与大楚皇室有诸多交集,雾山的规矩老夫也略知一二。”

    张老太医的坦诚让夜清婉自叹弗如,言语中对雾山的维护让夜清婉心中感激,微笑道,“老先生果然犀利。事出有因还望老先生听清婉细细道来。”

    夜清婉详细地解释了其中原委,张老太医震惊之余大感意外,怒道,“湛王竟然重用如此邪恶的江湖势力实在可恨!”

    “老先生慎言,张院判在朝为官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夜清婉提醒道。

    张老太医收敛怒气看向夜清婉的眼神也带了三分疼惜,亲切地说道,“来日若有事用的上老夫和杏林,清婉知会一声便是了。只是杏林那小子是个医痴,不懂朝堂上的弯弯道道,还望清婉照顾则个。”

    夜清婉道,“除非必要卷入的人越少越好。咱们两家颇有渊源,清婉也很欣赏张院判的赤子心性。老先生放心。”

    张老太医放心地点点头,道,“皇室薄情,勤王乃陛下亲子也被厌弃,何况无关紧要的人呢!”

    他叹口气接着道,“二十五年前,陛下刚刚登基不久,意气风发,风云集会上才华横溢容貌出众的令慈令陛下一见倾心。令慈无心入大楚后宫婉拒了陛下。

    之后令慈宫宴中药被老夫所救的事你已经知道了。集会结束半年后,西秦和亲使团进京,夜掌门不知为何约见了陛下,并且把陛下揍得鼻青脸肿,半个月起不了身。老夫也是被秘密招近宫中替陛下诊治才知道此事。其他的事老夫知之甚少,说得这些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

    夜清婉不自觉地摸摸鼻子,她那个一贯视形象为己命的爹爹亲自动手揍人,事情一定很大条,娘亲刚拒绝楚帝就在宫宴中药看来也不是巧合,西秦和亲使团似乎也透着诡异。

    不过,时隔多年事情的真相于她已经没有意义了。她只要知道楚帝性格和行事作风比看上去更加猥琐就够了。

    楚国皇室个个都不是简单人物呀!等会儿,夜清婉扶额,她家偏厅里还有两个姓沈的呢!

    夜清婉起身认真行礼,“老先生冒大不敬之罪倾囊相告,清婉感激不尽。”

    张老太医摆摆手,“老夫也有私心,称不上真诚。”

    夜清婉委婉地道,“今日只怕不能留老先生和张院判久留了。”

    张老太医道,“老夫明白。”

    夜清婉将二人送至大门口,对张杏林道,“春日渐暖,民众多困于伤风之症,不如张院判本月休沐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安排院判以个人名义在雾山名下的安康药房进行义诊,如何?”

    张杏林一愣,并没有领会夜清婉的意图,“是,杏林知道了。”

    夜清婉轻笑,这太医院之首的席位真的是张杏林纯靠医术得来的,就他这领会他人意思的能力,没点真本事单靠张老太医的人脉早就被打发了。

    张老太医恨铁不成刚地踹了儿子一脚,好在张杏林还没傻到家,屁股挨了一脚脑子就变灵光了,高兴地道,“多谢小师叔教诲。”说完撩起灰布袍子就要拜下去,夜清婉拦住他,“人多眼杂,院判明白就好。”

    夜清婉对张老太医道,“府中还有客人在,恕清婉不能远送。”

    遥望父子俩离开的背影,夜清婉这才后知后觉到张杏林对她的称呼变了,不禁摇头,张杏林反射弧虽然长,改口的速度可是真不慢!

    夜府偏厅里裴修明满上第六壶茶的时候,夜清婉才步履从容,不紧不慢的走进来。漫不经心地坐下,毫无诚意地道,“两位久等,清婉来迟了。”

    沈儒墨并不在意依旧温雅良润,靖王没想到会受到这样的“礼遇”有些诧异,看着沈儒墨习以为常的样子也没有说话。

    想到爹爹娘亲与楚帝的恩怨,夜清婉没好气的道,“楚国上至王公下至大臣都没有登门拜访前先递拜帖的传统,着实让我大感意外。”

    沈儒墨看夜清婉有些气恼知道今日来的不是时候,也由着夜清婉发泄两句。靖王并不熟悉夜清婉的脾气,多少有些尴尬,“本王今日专程来向夜姑娘道谢,谢姑娘救治之恩。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夜清婉撇了一眼靖王没再呛声,安安稳稳地坐着不再言语。

    一直老神在在的沈儒墨这才开口道,“三哥与本王来时,湛王已经到东宫了。”

    靖王并没有想到以沈儒墨凉薄的个性会这么直接了当。夜清婉倒是很满意沈儒墨的单刀直入,看了眼靖王夜清婉垂眸,既然沈儒墨不避讳那她也无所谓了,随后歪头道,“这是坐不住了?这几日湛王过得可好?”

    沈儒墨笑道“挺不错的,每天晕三四次,一次一两个时辰。好一些了府里的江湖人士就开始出事。”

    夜清婉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萧谨寒动作挺快的,那句话怎么说得来着,有钱能使鬼推磨,她的银子倒是没白花。

    夜清婉看似无意地扫了一眼沈儒墨和靖王道,“湛王用了不该用的龟息丸想要瞒天过海自然也得承受药物带来的副作用。”

    靖王像是因为夜清婉的话联想到什么,陷入沉思面色严肃凝重。

    一直关注夜清婉的沈儒墨并没有错过夜清婉的眼神,手微微收紧又徐徐松开内心有些颓然,她不相信他了!以前她就是防备也不会这么隐晦,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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