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要出去一趟
顾云曦人小，自从脱出云烟的手，她就几乎没了影。
云烟着急地寻找着，怎么也想不到顾云曦溜进了后巷。
东街北巷，第五户人家，便是周家，周万全的家。
顾云曦寻到了院墙外，实在太好找，院墙内吵吵嚷嚷，哭天抢地。
“江大人，您可得好好给验验，昨儿我家万全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这样了！”
“周婶子，周万全这脑袋上的伤的确像是摔着碰着了，你家表舅子不也说是在沟里寻着的吗？”
听这番话，顾云曦细想来，还真是阴沟里翻了？叫人验尸是个什么意思？
“可是！”
那道男声打断妇人的话，“周婶子，还可是什么呀，天没亮没看清路摔了也是正常的，再说了，乡下那泥巴路可不比镇上，摔一下很奇怪吗？不和你说了，我还得回家吃饭去，这么晚了。”
“诶，江大人！江大人！”
喊不住人，顾云曦闪身，隐在黑暗里，等那江大人离开。
“你是猪吗？哭哭哭，都多大了，不知道找人算账去啊！都说是那贱蹄子使了坏，害了你爹，你就知道窝在这儿哭，气死老娘了！”
顾云曦听着里头哭声越来越响，想要知道的事也知道了，也就离开了，蹿出后巷，她娘寻人的背影在人群里穿梭。
她心一紧，跑上去，拉住她娘的手。
“你跑哪儿去了！”
“娘，别生气别生气，我方才看那儿有糖画，我觉着有意思，看入了神，我错了。”
云烟听着，只要没闯祸，便松了口气，“你这孩子，越发不听话了。想要糖画，娘给你买便是。走。”
云烟将顾云曦攥得紧紧的，害怕她再次跑掉。
**
“什么！周万全死啦？！”后院内，辛妈妈知道了消息，不禁叫出声，实在太惊讶，挂在手指上的一包鲜花饼差点落下。
涵叶恭恭敬敬的，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低垂着头，哪里还有先前的嚣张跋扈。
辛妈妈眸光渐沉，“云烟呢？”
“应该在房里。”
“把这个送她屋里去，我先去换身衣裳。”
涵叶接过那包鲜花饼，看似随意的动作，实则，嫉妒得发狂，“是，妈妈。”
辛妈妈抚了抚衣袖，接着进了屋。
“哼，又给带了吃的。”涵叶将手中的纸包甩了甩，不甘地拎着上楼。
手掌在木门上毫不留情地拍打，目光不耐烦地四处转，刚想吼出来，就瞥见下方的锁。
不在屋里？呵，今儿正是忙的时候，还敢偷跑出门，反了！转身，噔噔就走，想着定得让妈妈好好说道说道她，无法无天了还！
刚到楼梯口，就遇上了回来的云烟母女。
“不接客啊，去哪儿了啊？”涵叶阴阳怪气，站在高一阶的梯子上涨了几分气势。
小小的顾云曦几乎只能看着涵叶的腰部，看她这嚣张气焰，又想骂出口，想到身旁的云烟，不由得吞了声。
“你们在做什么？”
妈妈换了身墨绿的衣裙，微胖的身子扭起来也是颇有风情，甩了甩手头的帕子。
“妈妈…”
顾云曦抬头，视线落在妈妈脸上，打断了涵叶的话，“妈妈，我方才去逛了市集，买了糖画，给我娘瞅瞅。”
说完，挑衅地看了眼发狠的涵叶。
不过一个粗使丫头，有本事顶嘴？
“罢了罢了，云烟，我找你有事，你随我来，云曦，给你带了鲜花饼，回房吃去吧。”
妈妈心里着急周万全死了的事，不想管她们这些糟心事。
涵叶被妈妈打发去楼下招呼客人，倒没能和顾云曦呛声。
妈妈房里。
“周万全的事，你可听说了？”
云烟知道妈妈要说什么，点了点头，面上没什么变化。
“你可知怎死的？”
妈妈看着云烟呆若木鸡的样子就着急上火，气不打一处来。
“消息传得快，你说好好的人，踏进阴沟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是第一回去他老婆表舅子家，送点儿中秋吃食人就没了，我总觉得事情奇了怪了。”
云烟不傻，总不能引火烧了自己身，待了这么些年青楼，还不会装聋作哑么，对上妈妈的眼神，淡淡问道，“妈妈，哪里奇怪了？”
“你可记得那日吵架，你家云曦说些什么？”
“那日混乱，我只顾着劝架来着，哪里顾得上说了什么。”
“哎哟，你呀！我才不信来，又听说你今天晚间还惹了周家那表舅子？”
“我……今天有些晕，泼了酒，不小心撞到他了，听那话里可能是他表舅子吧。”
“你这不着不急的性子，真是急死我。”
“哎。这些年劳妈妈费心了。”云烟淡淡笑着，这不是人间烟火的味道，还真让妈妈拿她没办法。
**
“云曦，你叫我来做什么？”
顾云曦捂着嘴，上下打量着瑾妍，搞得瑾妍浑身不自在，被人当着面算计的滋味可不好受。
“瑾妍，明天，我要出门一趟。”
“啊？”
“我娘看我看得太紧了，你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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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着急地寻找着，怎么也想不到顾云曦溜进了后巷。
东街北巷，第五户人家，便是周家，周万全的家。
顾云曦寻到了院墙外，实在太好找，院墙内吵吵嚷嚷，哭天抢地。
“江大人，您可得好好给验验，昨儿我家万全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这样了！”
“周婶子，周万全这脑袋上的伤的确像是摔着碰着了，你家表舅子不也说是在沟里寻着的吗？”
听这番话，顾云曦细想来，还真是阴沟里翻了？叫人验尸是个什么意思？
“可是！”
那道男声打断妇人的话，“周婶子，还可是什么呀，天没亮没看清路摔了也是正常的，再说了，乡下那泥巴路可不比镇上，摔一下很奇怪吗？不和你说了，我还得回家吃饭去，这么晚了。”
“诶，江大人！江大人！”
喊不住人，顾云曦闪身，隐在黑暗里，等那江大人离开。
“你是猪吗？哭哭哭，都多大了，不知道找人算账去啊！都说是那贱蹄子使了坏，害了你爹，你就知道窝在这儿哭，气死老娘了！”
顾云曦听着里头哭声越来越响，想要知道的事也知道了，也就离开了，蹿出后巷，她娘寻人的背影在人群里穿梭。
她心一紧，跑上去，拉住她娘的手。
“你跑哪儿去了！”
“娘，别生气别生气，我方才看那儿有糖画，我觉着有意思，看入了神，我错了。”
云烟听着，只要没闯祸，便松了口气，“你这孩子，越发不听话了。想要糖画，娘给你买便是。走。”
云烟将顾云曦攥得紧紧的，害怕她再次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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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周万全死啦？！”后院内，辛妈妈知道了消息，不禁叫出声，实在太惊讶，挂在手指上的一包鲜花饼差点落下。
涵叶恭恭敬敬的，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低垂着头，哪里还有先前的嚣张跋扈。
辛妈妈眸光渐沉，“云烟呢？”
“应该在房里。”
“把这个送她屋里去，我先去换身衣裳。”
涵叶接过那包鲜花饼，看似随意的动作，实则，嫉妒得发狂，“是，妈妈。”
辛妈妈抚了抚衣袖，接着进了屋。
“哼，又给带了吃的。”涵叶将手中的纸包甩了甩，不甘地拎着上楼。
手掌在木门上毫不留情地拍打，目光不耐烦地四处转，刚想吼出来，就瞥见下方的锁。
不在屋里？呵，今儿正是忙的时候，还敢偷跑出门，反了！转身，噔噔就走，想着定得让妈妈好好说道说道她，无法无天了还！
刚到楼梯口，就遇上了回来的云烟母女。
“不接客啊，去哪儿了啊？”涵叶阴阳怪气，站在高一阶的梯子上涨了几分气势。
小小的顾云曦几乎只能看着涵叶的腰部，看她这嚣张气焰，又想骂出口，想到身旁的云烟，不由得吞了声。
“你们在做什么？”
妈妈换了身墨绿的衣裙，微胖的身子扭起来也是颇有风情，甩了甩手头的帕子。
“妈妈…”
顾云曦抬头，视线落在妈妈脸上，打断了涵叶的话，“妈妈，我方才去逛了市集，买了糖画，给我娘瞅瞅。”
说完，挑衅地看了眼发狠的涵叶。
不过一个粗使丫头，有本事顶嘴？
“罢了罢了，云烟，我找你有事，你随我来，云曦，给你带了鲜花饼，回房吃去吧。”
妈妈心里着急周万全死了的事，不想管她们这些糟心事。
涵叶被妈妈打发去楼下招呼客人，倒没能和顾云曦呛声。
妈妈房里。
“周万全的事，你可听说了？”
云烟知道妈妈要说什么，点了点头，面上没什么变化。
“你可知怎死的？”
妈妈看着云烟呆若木鸡的样子就着急上火，气不打一处来。
“消息传得快，你说好好的人，踏进阴沟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是第一回去他老婆表舅子家，送点儿中秋吃食人就没了，我总觉得事情奇了怪了。”
云烟不傻，总不能引火烧了自己身，待了这么些年青楼，还不会装聋作哑么，对上妈妈的眼神，淡淡问道，“妈妈，哪里奇怪了？”
“你可记得那日吵架，你家云曦说些什么？”
“那日混乱，我只顾着劝架来着，哪里顾得上说了什么。”
“哎哟，你呀！我才不信来，又听说你今天晚间还惹了周家那表舅子？”
“我……今天有些晕，泼了酒，不小心撞到他了，听那话里可能是他表舅子吧。”
“你这不着不急的性子，真是急死我。”
“哎。这些年劳妈妈费心了。”云烟淡淡笑着，这不是人间烟火的味道，还真让妈妈拿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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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曦，你叫我来做什么？”
顾云曦捂着嘴，上下打量着瑾妍，搞得瑾妍浑身不自在，被人当着面算计的滋味可不好受。
“瑾妍，明天，我要出门一趟。”
“啊？”
“我娘看我看得太紧了，你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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