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眼开眼时,己经躺在了熟悉的病床上,手上吊着输液瓶。屋里很安静,阳光透过窗帘溜了进来,给人一种幽静的感觉,这种安静的氛围却让我很不安!

    试着想坐起来,颈部异常的疼痛,用手一摸,缠着厚厚的纱布,再试着发声,仍然很小声。那该死的坏人,我这么可爱也下得了手。。。。。。

    袁朗呢?张昊呢?他们怎么样了,现在几点钟了?他们通过选拔了没有。。。。。。一系列的问题搅得我再也躺不住了。强忍着疼痛下了床,用另一只手取下挂在床边的液体,慢慢的走向门边。门外竟然有两个警察,他们一看到我出来马上走了过来“殷红遥同志!医生说你还不能下床,要多休息。。。。。”我笑笑,摆摆手,眼光扫向走廊,除了他们一个人都没有,很安静!以往在医院急诊科时很喜欢这种安静的氯围,因为他意味着没有病人进来。

    可是~~~  现在这样的安静让我无端端的心跳加快,一种不安的感觉迅速席圈了我的全身,我没有迟疑的往二楼走去,手术室在二楼。两个警察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在我背后说“等你好一点能配全我们做一个笔录吗?”

    我点点头,没有停留的往前走。上一步楼梯我都觉得喘得厉害,不得不走一步歇一下。输液的手因为要抓着栏杆而倒血。但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当我终于跨上最后一步楼梯时晕得晃了几晃,差点没摔下去。。。。。。

    刚一转过拐角,我就接到了无数的注目礼,手术室外站满了人。后排的几个人听到了响动回地头来,看到是我,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我的眼光急切的在人群中搜索着那个一惯嬉皮笑脸的人。。。。。。

    “小遥姐~~~”一个战士站到了我面前,我定定神才看清是小王,张张嘴想说话,出口的声音小得可怜,小王居然看懂了我的嘴型,回头看了一眼手术室,又看了看另一个病房

    低着头说“张排还在手术室里,医生就是需要血,可是我们这里就班长和他的血型是一样的,班长他。。。。。。”他把头低得更低了,半天不说完,我急得用手推推他,他才又抬头说“班长本来也失了很多血,刚才又给张排输了血,刚出手术室就晕倒了,现在正在这个病房里!”他用手一指边上的一个房间。我刚要转身去推房门,手术室的门开了,院长走了出来,一群人马上围了上去,一个挂着二毛三的刚要问话,院长先开口了“小陈回来了没有?”

    众人集体失望的摇摇头,那个二毛三的人问“老高,现在怎么样了?”

    高院长说“还是那情况,虽然了弹取出来了,但是现在急需输血,再等十分钟血送不到的话,后果很难说。。。。。。”

    我低声问小王“需要什么血?”

    小王叹口气“RH阴型!连长己经开车去市里的血站拿去了。。。。。。”

    我放下了握着门把的手,这个世界真是充满了喜剧性哈,他们两是为了救我而受的伤,现在,我那一向被别人视为怪异的血型竟然可以回救他们中的一个!难道这就是佛曰的因果轮回啊!!

    我示意小王扶着我往前走,小王有点没反应过来“小遥姐,你别上去了,他们己以够难受的了。。。。。。”

    我用尽了最大力气“我是RH阴型!”

    小王呆愣了一下后,终于明白了,赶紧的大喊“院长!这里有个RH阴型!”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我射了过来,那个二毛三和高院长从人群中跑了出来。

    “小殷?你不在下面好好休息怎么跑上来了!你还需要休息。。。。。。”

    “我是RH阴型!”我的声音太小,转身向小王比出一个写字的动作,他马上不知从谁口袋里摸了一只笔出来,刚从边上病房里出来的李医生从白大褂里摸出一张处方来递给我。我接过来在上面写“我是RH阴型!请输我的血!”

    那个二毛三明显的看到希望一样笑了一下,可是高院长一口否决“不行,你本来就己经失血过多,再说这也违反规定了。。。。。。”

    二毛三和周围一群兵的脸色一下子失望到了顶点,我着急了,干脆不用笔写了,直接用自己最大的力气说话“我没事,如果真的严重现在就不会站在你们面前了,再说了,为了一个死的规定你难道要看着你的病人,你的战士死在你面前吗?而且他也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首长!”我把目光转向那位二毛三“我可以写下自愿书,如果我因为输血有任何事情,我一个人承担,如果首长怕违反规定而看着一个自己战士就这样白白在我们面着失去生命,那我无话可讲。。。。。。”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真累人!我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不让自己踹得厉害!

    边上的门开了,袁朗慢慢的走了出来。一看到他,泪水一下子充满了我的眼眶。我向天花板看,转了转眼睛,硬是把泪水避了回去!

    伸手拉袁朗“帮我给首长说说,让我输血吧!”

    袁朗站在了那位二毛三面前,一个标准的敬礼“团长!我还能再输一次!”

    那个有着标准国字脸的团长转头看了一下高院长,高院长摇摇头“他失血本就很厉害了,刚才又输了那么多血,再输会很危险的了!”

    “好!小姑娘,我代表我们老虎团全团官兵感谢你!”一个庄重的军礼,让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崇高。周围的官兵都抬起了手,无声的敬礼!我刚才被辟回去的泪水刷的就流了下来。。。。。。

    “好,老高,马上准备输血,一切后果~~~我来负责!”

    袁朗拉住了要走的我,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又点点头。袁朗没说话,只是闭了闭了眼睛,放开了我的手!

    静静的看着鲜红的血液从我的血管中欢快的跑了出来,又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但愿好人有好报!

    我是被人半抱着下床的,浑身软软的没力气,抬不起脚步!终于~~~眼前一黑,再次“睡”了过去,听不到袁朗急切的呼唤声音。。。。。。

    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各色的野花姹紫嫣红,绿油油的小草踩上去软软的,草尖轻轻的挠着我的脚心,好痒~~~~噫!我的鞋呢?抬眼张望,半个人影都没有~~~~我怎么会没穿鞋站在这里呢??

    “小丫头!”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我蓦然回首,笑吟吟站在身后的不是袁朗是谁!手上提着的正是我的鞋~~~~

    我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看着他蹲下身帮我穿鞋,手掌轻轻的包着我的脚,摘下沾在脚底的草叶,套上鞋后,手掌顺着脚腕往上抚摩到了小腿,仿佛那是他特别珍惜的宝贝一样。。。。。。可是~~我却觉得好痒~~忍不住闭上眼呢喃出声“袁朗~~~~”

    “我在这里~~~!”入耳的声音如此近,近得好像就在我耳边说出的一样,我奇怪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在我的正对面,袁朗的身后,一个男人正拿着枪阴冷的看着我们,见到我看到了他,轻扯嘴角露出一个近乎于嘲讽的笑容,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往后一扣~~~~~~~~~~~~~

    “袁朗!!!!!!”我骇然大喊。。。。。。

    猛然眼开了眼~~~~~~头脑中一片空白,草地呢?拿枪的人呢?为何我在病房?袁朗呢?。。。。。。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急切的转头,袁朗~~~~正用一双温暖的眼睛看着我!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一场梦!!可是我的心却跳得像在跳出胸腔一样快!!奇了怪了,为何每次梦到他都是在草原上,一点创意也没有!!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草原呢!!

    “张昊怎么样了?”看到袁朗没事,我第一个要问的当然是张昊了,出口的声音虽说好了很多,却仍然沙哑!

    “他没事了!因为你的血!他没事了~~”袁朗把我的手放回被子里,再把露在外面的小腿也放回被子!我看一眼小腿,有一些绷带缠在上面,刚才我的梦~~~不会是真的吧。。。。。。

    “呃~~你的腿~~在森林中被划伤了,还有手臂上也是,所以医生包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我挑挑眉,没说话,袁朗却避开了我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再看看输液瓶。。。。。。

    最后他终于说话了“哎~~~真没想到我们血型是一样的啊!”。。。。。。“所以我说我们是有缘的嘛!”。。。。。。

    我把头靠向床头,只是看着他~~~~袁朗靠上来,小心的扶起我的肩,在背后垫上一个枕头。然后~~~并没有放手,小心的把我拢在他的怀里。。。。。。

    在熟悉的气息中,我完全放松了下来,把我自己更多的缩进他怀里~~

    “袁朗~~~”

    “嗯~~~~”

    。。。。。。

    “袁朗~~~~”

    “嗯~~~~”他把下颌靠在了我的头上,轻轻的用下颌摩挲着我的头发!

    “没事儿!只是想叫你一声!”我小小声的说话,害怕打破这种氛围“刚才我做梦了!”

    “嗯~~~”他只是轻轻的嗯一声

    “以前我也做过一次关于你的梦~~!都是在草原上,上次是梦到你突然消失了。。。。。。”

    “是不是你在我房里守夜时?”

    他怎么知道的“是啊!这次梦到你帮你本来在帮我穿鞋子,突然有一个人拿着枪要杀我们。。。。。。”他抱紧了我,低头在头发上轻吻一下!

    “你是想太多了才会有这种梦的!脑袋别想那么多!安心休养好,公安局那边等着你做笔录呢!你是最重要的证人!!”

    我突然抬起头,啊~~~脖子好痛!!慢慢的再抬头“那两个警察~~~~~”我眼前又闪现出那血淋淋的一幕,没敢把话问完。

    袁朗深吸一口气,咬咬嘴唇“ 他们~~~~没能抢救过来。。。。。。”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挟持我的是一个重要贩毒集团的头头,最开始抓他并不是因为知道他贩毒,只是一起普通的治安案件,在拘留期间打伤了干警跑了出来,据说此人以前曾是活跃在中越边境的一个职业杀手。。。。。。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那些毒品啊,杀手啊都是只存在于电视报纸以及和我不沾边的另一个世界中,没想到我还和它来了一个亲密接触,但是也深深的看到了人之狠毒和暴力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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