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生活枯燥吗?是的,我必须不停地练武练舞,弹琴配药。能抱怨吗?这都是以后保命的本钱,不拼命打好底子怎么行,现在的多流汗是为了以后少流血啊!陈袭云的事件已经告诉我,在这个所谓的江湖中,没有‘法律’ 可言,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为了乱七八糟的理由把我给坑了。好在,身边有小师叔日夜陪伴。

    当初师娘并没有对陈袭云严惩,只让她面壁思过一年。小师叔曾对此不满,想去亲自教训她一下,但被我劝住了。小师叔出手,难免落人话柄,以大欺小不说,反正我们是魔门,但对我太过袒护只会引起其他人更深的排斥,我自己的仇自己会报。只是不想,那陈袭云在禁闭中的第二个月跑了。

    夜枭当时十分震怒,作为宗主夫人的大弟子,陈袭云对魔云宗的事还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的,要是跑到其他国家,那还了得?而且此次在关禁闭的情况下逃跑,不蒂于叛逃,不顾郑茯求情,据说下了追杀令。但搜寻了近一年,整个江湖中竟然找不到她的影子,便也做罢。可是,真的是她自己一个人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出魔云山吗?

    我心里暗笑,其实这样也好!以后若是狭路相逢,我就不必顾忌魔云宗的面子了。是的,其实我很记仇!秦娴的家仇国恨我说得轻松是因为经历的人不是我,但陈袭云那两枚梅花镖却是结结实实扎在我身上,还是从我背后偷袭扎的!那种痛,那种经历生死一线的怕,这个仇,我怎么可能说不报就不报呢?

    不知不觉时间就过了三年,如今十三岁的我,已经长到了小师叔肩头。这四年中,师傅师娘有时过来,有时把我叫到魔云宗内传授我功夫,加上我的日夜勤奋修练,我本身的内功‘水凰诀’ 已经到了第八层。

    师傅教授的锁云剑我已有七层火候,差的是靠机缘领悟属于自己的锁云剑的剑魂。武舞同宗,我的天罗舞可能因为女子爱美的本性,就技巧而言已有八层火候,但缺的是人生历练的感悟,遇到意志坚强的人,难免会碰壁。

    只是那天罗琴的琴艺,我只能感叹一声,人无完人,我是天才,不是全能天才。也许潜意识里认为不过是附庸风雅的事务,难免懈怠,只能说堪堪入耳。师娘曾骂我没出息,说打打杀杀有男人冲在前头,女人的本事就在于怎样让那些男人去拼命,这琴,这舞是要好好学的。自此以后,虽然我多花些时间在琴上,但终究不象学功夫那般刻苦。至于小师叔最擅长的医术毒术,在我手里,只能唬唬外行!

    这天我练完天罗舞,最后一个连番旋转,在一棵柳树的柳叶上轻点,腾跃而下,脸上有些微微出汗。不过胸部有些肿胀地难受,已经有过一世经验的我,知道这是女孩子生长发育的必经过程,叹了口气,用惯了这具身体,忽然多出胸前的重量来有些不习惯,可青春期或者还懵懂,但作为一个实际心理年龄二十出头的女子来说,我还是很希望能够有个又‘挺’ 又‘伟大’ 的未来。

    我回到屋里调了一会儿息,然后喝了点水,就去找小师叔。秋高气爽,但还有秋老虎偶尔作祟的天气,小师叔估计又躲在那片竹林下,有时候我真怀疑小师叔是不是竹精转世,那般清朗的相貌气质,又偏偏喜欢竹子。

    可我前后兜了一圈,两处竹林都没有发现栖桁小师叔的行踪,不由纳闷,那家伙不会是还在躲我吧?

    这话其实要从前天下午说起。那天练完剑,出了一身大汗,就先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难免就多注意了一下正在发育的部位,然后想多了点,比如怎么可以让它们长快点长大点云云。洗完澡,我穿好贴身亵衣裤,披了件宽袍,一边正在擦我那过腰的长发,一边还在想着我那不多的医药知识,结果小师叔刚好进来。当时一顺口,就问:“小师叔,有没有什么药或者食物可以让我那里长大点而没有副作用?” 说着我还在自己胸前比了一下。

    老半天得不到答复,我随手将湿湿的头发绑起来,看到小师叔那张这几年越发成熟俊美的脸上居然染了两朵红晕,端是白里透红,诱人地很,而他的目光则尴尬地避开,看着门外,我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对现在的世界来说,怎样惊世骇俗的问题。而且对面的人还是男性,虽然小师叔和我一向亲近。

    我吐了吐舌头,掩饰心中的两分尴尬:“没事,你就当是我讨教的问题,不是说医者眼中无男女嘛!”

    小师叔不自在的清清喉咙,声音里还有些尴尬:“我并不是个大夫!嗯,看来你和我住太久了,弦儿,以后你也开始算大姑娘了,行事说话注意点。”

    “没关系的,是小师叔我才这么亲近的。旁的人,我自然会注意男女之别。” 二十八岁的小师叔,在男人最美好的年纪,拥有别人梦寐以求的容颜和清丽素华的气质,让我总忍不住想占些便宜。只是我奇怪,从不见小师叔身边有其他女子,难道他没有那个需求吗?我用探索的眼神将他上下扫描,但终究忍住,没有问出来,不然只怕他会夺门而逃了。

    栖桁小师叔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的时候顿了一下,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的眼里比往常更多了一分迷离,但随即他脸上的红晕很快退去,给了我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微笑,然后将我刚被我胡乱绑上的头发放下来,拿起布巾,继续替我拭擦。

    “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头发湿的时候不要绑起来,不然容易头疼。” 栖桁小师叔的嗓音还是那般低低沉沉的,有着磁性,“弦儿也渐渐长大了。小师叔终究只是小师叔,有些事即使是父女也要防着些的。往后白日里不要只着一件简单的宽袍,很容易让人误会为不正紧的女儿家。说实话有些事情我也是不懂的,尤其是女儿家的事,要不我从你师娘那边给你唤一个年长的丫环过来?”

    “不了!人家就喜欢小师叔,身正不怕影子斜,弦儿也就有时会问些问题,哪会时时让你为难,不会问些私密的难以启齿的事啦。小师叔,你虽然不是大夫,但总也是读了不少医书的,无论男子还是女子,关于成长方面的,其实和生老病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努力是自己眼神清澈,给自己催眠,我没有歪念,我没有歪念… …

    “你啊!说你什么好!如此说来,还是小师叔过于迂腐了?” 狠扯了一下我的头发,栖桁小师叔继续教导大业,“要是小师叔迂腐,这几年能让你生活在我身边?害得我现在,还是孤身一人,哎… …你这个磨人精!虽然世上有些破规矩不用守,但最基本的礼仪,男女之防却还是要的。小师叔知道你只是率真,但若在外头,难免会让其他男子误会,若是以后你有了心仪的人… … ”

    于是,那天我接受了小师叔语重心长的父亲式教导近一个小时,好在他的声音好听,我勉强将那些字眼PASS掉,当做听Rap。但令我郁闷的是,这两天,栖桁小师叔的‘外交’ 时间多起来了,上午一般还在屋里,下午开始找不到人影,昨天晚上居然还晚归!而且,进我的屋子也开始敲门,也不许我再趴他身上或坐他腿上… …我那个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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