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Chapter 85 姬娜与艾文，夏与初。
在等候陆浮到来的期间里，姬娜换上了一套淡紫色的礼服长裙，甚至画了淡妆。
她在梳妆台前，用腮红掩盖着自己苍白的面色。一套妆容完成后，气色看上去竟然很好。
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耳边的嗡鸣声根本挥之不去。天地间好像有海水在齐声咆哮。
******
艾文站在她卧室门口的位置，看着她坐在台前梳妆打扮。
他明白事态十分紧急，他与她一样迫切要知道为什么王室会给两个无辜者按上罪名。
但他又实在忍不住心疼她，心疼她背负了那么多，重病未愈，却没有一丝喘息机会。
他在梳妆台的镜子里看到姬娜的眼神——正在打量自己妆容效果，正在与她自己对视。
那时候，他在她面容间已经再寻找不到一丝绝望或者软弱情绪，她不会再等待谁来把自己救出深渊。她早就什么都不再等了。
现在，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中只有无论如何要把这件事情做成的坚毅。
******
王室陆浮很快出现在教师公寓楼前。
姬娜把艾文带回给她的那双白色高跟鞋穿上，站起身来。终于完成了一场恶战前的一切准备。
她下楼梯走到一层去，走向陆浮那边。艾文跟随在她身旁，他知道现在起她不需要搀扶了。
他们到达公寓楼门口的时候，姬娜忽然停身，拉住他。
“如果我能成功说服他们，我就还能回来，给你个交代。而如果我失败了，”她看着艾文，轻柔的声音暴露了其实身体虚弱，并苦涩一笑：“就永别了。”
他张口，想要告诉她，她是不会失败的。可她却忽然靠近过来，打断了他话语的趋势。
她的唇吻在他的唇间。没有很快离去。
他双臂环抱住她。这一次，没有再克制自己的冲动。
为什么他此前在生日会上没能把她留下来？为什么就是看不清自己的真心？而现在，即便渴望，也无法再挽留。
许久后，两人才终于分开。艾文抬手，轻微触摸姬娜的额头，温度触感依旧偏高。
他皱眉，深深担忧：“可是你……还没好啊。”
“会好的。”她轻声回答，微微一笑，最后对他一笑，随后转身离去，登上了陆浮。行走时，镶着奢华宝石的高跟鞋和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陆浮转瞬之间将她带去远方。
******
旧城区。
异乡人公寓。
初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让夏西相信，目前政事的焦点尚不在姬娜身上——民众的注意力都会放在旧王的下台和谁将成为第四空间的下一任新王。而只要王室想为姬娜拯救形象，完全可以兴起她正是可怜的无辜受害者的舆论浪潮。如果王室想要借此风波废除姬娜，那么当初她是被王引荐而入选五大王室一事，就会被无限放大。
“那你认为，”夏西听完初的分析，逐渐冷静下来，只是最后问他：“现在情况……是哪一种？”
“恐怕，是后者。”初回答：“那最终的结果，全在佳娜掌控之间。”
他们在轮播新闻的末端，也同样看到了关于他们自己的追捕令。
“早知道我应该把眼镜一起带走的，至少还能伪装下，”夏西盯着通报新闻中正正浮现的自己的脸，随即一蹙眉：“他们为什么……就不能选张好看点的照片呢？？”
初闻言，一时不语，看着夏西的眼神则有些出乎意料。
“怎么？”夏西一耸肩，认为初没有惊讶的必要：“他们不可能不通缉你我的。这一点，我还是能推测出来。只不过……政治间谍？”她露出一丝难以想象的费解神情：“他们还真是……看得起我啊……”
“你已经有了推测？”初一扬眉，显然忽然起了兴趣：“说说看。”
“不抓到你和我，王室不会罢休的，”夏西轻声说，早在心中有了判断：“而现在这种情况，没有王室的支持，我不可能返回第十二空间的，偷渡回去也不现实。除非，上层决策者能改变心意，同意继续执行寻找下任灵石宿主的计划。否则……你我恐怕，以后，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她说着，凝视着初的脸。他是那么的顽固，坚毅，不肯妥协。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忽然回想起她第一次近距离认真端详他的时候——是在胜利日那天，在中央国议厅一层，那条通往后台的狭窄而光线昏黄的通道上。她咬伤了他的手。他用白色绸质手巾为她擦去了嘴角的血渍。
那真的可以说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直到今日，初的坚毅没有产生过一丝变化。世界上不存在任何能让他妥协的事情。唯一改变的，是在注视她的时候，他浑身冷漠的棱角会变得温柔。
天知道她是多么爱他。
“所以啊，我已经是走在死胡同里了，”夏西继续讲道，因为昨晚就想通了，而叙述时声音轻柔：“早就……在这里了。我现在的想法就是……在一切结束之前，要尽可能开心地过每一天。”她说，但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把氛围变得悲伤又严肃，不由赶快改变强调，扬起笑意：“好在！好消息是，我终于不用再复习了，你也没有任务了……我们终于有时间，好好多看看对方了。”
初听到夏西最后的话，不由一笑。他回馈笑意的每一次都让她有种冰川融化的惊喜感。且想到自己是能够让他微笑的人，而感到长久的满足。
只是随即，他又一摇头，否认她此前所说的内容时，面容中的坚定一如既往：“不会是在死路中的。”
“恩？？”
“佳娜的想法，不见得不会改变。她和莉法无非是相互利用。对于佳娜来说，并没有必要为了已死之人恪守承诺。”
“可是……”
“如果，姬娜还在五大王室中留有席位，后续的事情就会好办许多。而如果不能，也还有其他办法。总之，我不会让你困在这里。”
“初……”
“何况，你忘了一件事，”他说，而这是他永远不可能妥协的东西：“我务必要找到昨天杀害你的凶手。”
“可……我真的不记得了。”
“会查出来的。”初说，他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可能放弃：“我已有了方向。”
她被他那坚定的眼神感动得一塌糊涂，正想去抱他的时候，他却忽然站起身来，好像方方想起了什么。
夏西一时费解，看着初起身走去厨间。实在非常好奇地，她不由也起身下床，跟了过去。
旧居公寓的厨间虽然十分狭小，但其内器具布置得井井有条，赏心悦目。她跟过去，看到初似乎正在冲泡着什么，制好后端着杯子走出来。
而初端着杯子走出厨间，重新看到站在外面的夏西的时候，顿住了步伐。
夏西……也在那瞬间如同被定格……
经过了一番严肃又使人感动的交谈……她一时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浑身上下仍然只穿了一件初的衬衫……大腿完全露在外面……
………。
她感觉自己被上上下下地端详了。他的眼神微微眯起，有些微妙。
她气自己真的实在是太不争气了=皿=！！为什么只是被看了一眼都心跳加速啊？！这个人有毒吧……？！这不科学！！
“我……”夏西咬着嘴唇，躲开和初对视，后退了两步，然后向窗前晾着的那片衣服走去：“果、果然还是……把衣服换回去……”
“在那之前，”初说，跟在夏西身后：“先喝药。”
“……啊？？”她一怔，回头看到他端着药拿到她面前，不由不解：“……什么药？？”
“预防感冒，”他回答：“昨天晚上你淋了雨。”
夏西探头看了一样杯中的药液……如同有毒一样的黑色。她讪讪笑着再退了一步，摆摆手：“我……我又没生病，为什么也要喝药？”
（……咦？？为什么是“也”？？）
“以防万一，”初说，在这种时候并不会被她的笑容打动，并再进一步，并把杯子端到她面前：“现在生病会很麻烦。”
“真的没事！！”她已经闻到那呛人的苦味……真的……不想喝啊：“我完全没病！！不用喝的！！”
他没再说话了，只是一脸冷酷地看着她。不要指望他是那种会温柔并无尽耐心般相劝然后一口一口把药喂给她的人……
夏西简直绝望……那玩意儿看上去就好苦啊真的不想喝！！！她无助地……一脸可怜地看着初——也并没有从对方身上得到同情的征兆。
“……呜。”她看看药，又看看初，不由发出一声哽咽……
“为什么？”初开口问他，是真诚地很不理解：“为什么总一副被我欺负的样子？？”
“你没有在欺负我吗？！”夏西瞪大了眼睛。
“……哪里了？”他是真的……不这么认为，并把杯子强行塞到她手里。
“………。”
夏西看着手中纯黑色的补药……非常绝望，而没有任何办法。她叹一口气，把药端到嘴边，暂停了呼吸……一饮而尽……
“………。”
初看着夏西那副喝完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的表情，实在忍不住露出笑意：“那么苦？”
夏西已然龇牙咧嘴，又气这人一边笑一边还在否定是以折磨她为乐：“是啊！！……简直巨————”
她想要说，巨————苦。而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他却忽然靠近，低头过来吻她。
看那忽然过来的趋势，他好像早在看到她穿衬衫的样子时，就想这样了，而一脸正经地强行忍到现在。
其实，夏西已经常常在心中警告过自己了，不要每次他靠过来的时候自己都那么乖乖听话、还任由摆布……让人感觉很不矜持，又好像已经等了很久的样子……
可是……每当她感受到初的吻，温软而缠绵……脑海中就总是一片空白，没法把这人推开。虽然缓慢又足够耐心，但他终究又一次堂而皇之感受着她的舌，侵略，并占有。为什么总能一本正经做这种事……？她费解着，可又舒适得无法拒绝，已经有些轻飘飘的……
“骗我。”初过了好久才放开夏西，低声说：“哪里苦了。”
“………。”脑子有点短路，一时间忽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他……夏西满面通红地握紧了手中的空杯子。
他把杯子取走，并顺手将她揽入怀中。
她在梳妆台前，用腮红掩盖着自己苍白的面色。一套妆容完成后，气色看上去竟然很好。
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耳边的嗡鸣声根本挥之不去。天地间好像有海水在齐声咆哮。
******
艾文站在她卧室门口的位置，看着她坐在台前梳妆打扮。
他明白事态十分紧急，他与她一样迫切要知道为什么王室会给两个无辜者按上罪名。
但他又实在忍不住心疼她，心疼她背负了那么多，重病未愈，却没有一丝喘息机会。
他在梳妆台的镜子里看到姬娜的眼神——正在打量自己妆容效果，正在与她自己对视。
那时候，他在她面容间已经再寻找不到一丝绝望或者软弱情绪，她不会再等待谁来把自己救出深渊。她早就什么都不再等了。
现在，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中只有无论如何要把这件事情做成的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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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陆浮很快出现在教师公寓楼前。
姬娜把艾文带回给她的那双白色高跟鞋穿上，站起身来。终于完成了一场恶战前的一切准备。
她下楼梯走到一层去，走向陆浮那边。艾文跟随在她身旁，他知道现在起她不需要搀扶了。
他们到达公寓楼门口的时候，姬娜忽然停身，拉住他。
“如果我能成功说服他们，我就还能回来，给你个交代。而如果我失败了，”她看着艾文，轻柔的声音暴露了其实身体虚弱，并苦涩一笑：“就永别了。”
他张口，想要告诉她，她是不会失败的。可她却忽然靠近过来，打断了他话语的趋势。
她的唇吻在他的唇间。没有很快离去。
他双臂环抱住她。这一次，没有再克制自己的冲动。
为什么他此前在生日会上没能把她留下来？为什么就是看不清自己的真心？而现在，即便渴望，也无法再挽留。
许久后，两人才终于分开。艾文抬手，轻微触摸姬娜的额头，温度触感依旧偏高。
他皱眉，深深担忧：“可是你……还没好啊。”
“会好的。”她轻声回答，微微一笑，最后对他一笑，随后转身离去，登上了陆浮。行走时，镶着奢华宝石的高跟鞋和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陆浮转瞬之间将她带去远方。
******
旧城区。
异乡人公寓。
初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让夏西相信，目前政事的焦点尚不在姬娜身上——民众的注意力都会放在旧王的下台和谁将成为第四空间的下一任新王。而只要王室想为姬娜拯救形象，完全可以兴起她正是可怜的无辜受害者的舆论浪潮。如果王室想要借此风波废除姬娜，那么当初她是被王引荐而入选五大王室一事，就会被无限放大。
“那你认为，”夏西听完初的分析，逐渐冷静下来，只是最后问他：“现在情况……是哪一种？”
“恐怕，是后者。”初回答：“那最终的结果，全在佳娜掌控之间。”
他们在轮播新闻的末端，也同样看到了关于他们自己的追捕令。
“早知道我应该把眼镜一起带走的，至少还能伪装下，”夏西盯着通报新闻中正正浮现的自己的脸，随即一蹙眉：“他们为什么……就不能选张好看点的照片呢？？”
初闻言，一时不语，看着夏西的眼神则有些出乎意料。
“怎么？”夏西一耸肩，认为初没有惊讶的必要：“他们不可能不通缉你我的。这一点，我还是能推测出来。只不过……政治间谍？”她露出一丝难以想象的费解神情：“他们还真是……看得起我啊……”
“你已经有了推测？”初一扬眉，显然忽然起了兴趣：“说说看。”
“不抓到你和我，王室不会罢休的，”夏西轻声说，早在心中有了判断：“而现在这种情况，没有王室的支持，我不可能返回第十二空间的，偷渡回去也不现实。除非，上层决策者能改变心意，同意继续执行寻找下任灵石宿主的计划。否则……你我恐怕，以后，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她说着，凝视着初的脸。他是那么的顽固，坚毅，不肯妥协。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忽然回想起她第一次近距离认真端详他的时候——是在胜利日那天，在中央国议厅一层，那条通往后台的狭窄而光线昏黄的通道上。她咬伤了他的手。他用白色绸质手巾为她擦去了嘴角的血渍。
那真的可以说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直到今日，初的坚毅没有产生过一丝变化。世界上不存在任何能让他妥协的事情。唯一改变的，是在注视她的时候，他浑身冷漠的棱角会变得温柔。
天知道她是多么爱他。
“所以啊，我已经是走在死胡同里了，”夏西继续讲道，因为昨晚就想通了，而叙述时声音轻柔：“早就……在这里了。我现在的想法就是……在一切结束之前，要尽可能开心地过每一天。”她说，但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把氛围变得悲伤又严肃，不由赶快改变强调，扬起笑意：“好在！好消息是，我终于不用再复习了，你也没有任务了……我们终于有时间，好好多看看对方了。”
初听到夏西最后的话，不由一笑。他回馈笑意的每一次都让她有种冰川融化的惊喜感。且想到自己是能够让他微笑的人，而感到长久的满足。
只是随即，他又一摇头，否认她此前所说的内容时，面容中的坚定一如既往：“不会是在死路中的。”
“恩？？”
“佳娜的想法，不见得不会改变。她和莉法无非是相互利用。对于佳娜来说，并没有必要为了已死之人恪守承诺。”
“可是……”
“如果，姬娜还在五大王室中留有席位，后续的事情就会好办许多。而如果不能，也还有其他办法。总之，我不会让你困在这里。”
“初……”
“何况，你忘了一件事，”他说，而这是他永远不可能妥协的东西：“我务必要找到昨天杀害你的凶手。”
“可……我真的不记得了。”
“会查出来的。”初说，他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可能放弃：“我已有了方向。”
她被他那坚定的眼神感动得一塌糊涂，正想去抱他的时候，他却忽然站起身来，好像方方想起了什么。
夏西一时费解，看着初起身走去厨间。实在非常好奇地，她不由也起身下床，跟了过去。
旧居公寓的厨间虽然十分狭小，但其内器具布置得井井有条，赏心悦目。她跟过去，看到初似乎正在冲泡着什么，制好后端着杯子走出来。
而初端着杯子走出厨间，重新看到站在外面的夏西的时候，顿住了步伐。
夏西……也在那瞬间如同被定格……
经过了一番严肃又使人感动的交谈……她一时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浑身上下仍然只穿了一件初的衬衫……大腿完全露在外面……
………。
她感觉自己被上上下下地端详了。他的眼神微微眯起，有些微妙。
她气自己真的实在是太不争气了=皿=！！为什么只是被看了一眼都心跳加速啊？！这个人有毒吧……？！这不科学！！
“我……”夏西咬着嘴唇，躲开和初对视，后退了两步，然后向窗前晾着的那片衣服走去：“果、果然还是……把衣服换回去……”
“在那之前，”初说，跟在夏西身后：“先喝药。”
“……啊？？”她一怔，回头看到他端着药拿到她面前，不由不解：“……什么药？？”
“预防感冒，”他回答：“昨天晚上你淋了雨。”
夏西探头看了一样杯中的药液……如同有毒一样的黑色。她讪讪笑着再退了一步，摆摆手：“我……我又没生病，为什么也要喝药？”
（……咦？？为什么是“也”？？）
“以防万一，”初说，在这种时候并不会被她的笑容打动，并再进一步，并把杯子端到她面前：“现在生病会很麻烦。”
“真的没事！！”她已经闻到那呛人的苦味……真的……不想喝啊：“我完全没病！！不用喝的！！”
他没再说话了，只是一脸冷酷地看着她。不要指望他是那种会温柔并无尽耐心般相劝然后一口一口把药喂给她的人……
夏西简直绝望……那玩意儿看上去就好苦啊真的不想喝！！！她无助地……一脸可怜地看着初——也并没有从对方身上得到同情的征兆。
“……呜。”她看看药，又看看初，不由发出一声哽咽……
“为什么？”初开口问他，是真诚地很不理解：“为什么总一副被我欺负的样子？？”
“你没有在欺负我吗？！”夏西瞪大了眼睛。
“……哪里了？”他是真的……不这么认为，并把杯子强行塞到她手里。
“………。”
夏西看着手中纯黑色的补药……非常绝望，而没有任何办法。她叹一口气，把药端到嘴边，暂停了呼吸……一饮而尽……
“………。”
初看着夏西那副喝完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的表情，实在忍不住露出笑意：“那么苦？”
夏西已然龇牙咧嘴，又气这人一边笑一边还在否定是以折磨她为乐：“是啊！！……简直巨————”
她想要说，巨————苦。而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他却忽然靠近，低头过来吻她。
看那忽然过来的趋势，他好像早在看到她穿衬衫的样子时，就想这样了，而一脸正经地强行忍到现在。
其实，夏西已经常常在心中警告过自己了，不要每次他靠过来的时候自己都那么乖乖听话、还任由摆布……让人感觉很不矜持，又好像已经等了很久的样子……
可是……每当她感受到初的吻，温软而缠绵……脑海中就总是一片空白，没法把这人推开。虽然缓慢又足够耐心，但他终究又一次堂而皇之感受着她的舌，侵略，并占有。为什么总能一本正经做这种事……？她费解着，可又舒适得无法拒绝，已经有些轻飘飘的……
“骗我。”初过了好久才放开夏西，低声说：“哪里苦了。”
“………。”脑子有点短路，一时间忽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他……夏西满面通红地握紧了手中的空杯子。
他把杯子取走，并顺手将她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