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冯公公！又要玩什么花样儿？
猴急猴急的派人干面胡同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
水墨恒琢磨着隆庆六年四月二十五日，历史没啥大事发生呀！整整一个月之后，倒是有件天大的事！
与冯保刚打了个照面，便见他鬼鬼祟祟的将值房的门关上，然后和颜悦色地请水墨恒坐下。
“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舍利佛珠的下落已经找到，并且已经到了我们的人手中，相信很快就会寄到京城。”虽然看得出冯保一副欣悦、激动的样，可也明显感到他的心并不在这件事上。
因为他话的语速很快，巴不得一句话就将这个话题结束，不留一丝悬念；而且话时，一双眼珠不停地朝游廊、花厅处偷瞄，似乎时刻在留意有没有人靠近。
“在哪儿找到的？”水墨恒问。
“浙江。”
“花了多少钱？”
“水大人，今天来我只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你，具体细节咱们稍后再聊，现在眼前有件紧急的事要处理。”果不其然，冯保迫不及待地要跳过这个话题。
还没等水墨恒问什么紧急事儿。
冯保自己便开了：“东厂的一名役长发现孟冲又抓了四个孩偷偷进宫，两男两女，行踪我们也已基本摸清。”起这个事儿，冯保的劲头大多了。
“公公想怎么着？”
“抓他个现行呀！我们现在立即出发。”
“公公去抓呀！”水墨恒故意不点破，顺着冯保的意思。
“水大人，我要好直接出面，还在这儿焦心地等你呀？”冯保干巴巴地笑了笑。
“虽然公公这是将我往火坑里推，可是我答应要帮你，就不会食言。”
“就是嘛。”
“不过呢，我们贸然出击会触犯皇上的。公公你想，我们将童男童女搜出来之后呢？怎么处理？孟公公本就是奉皇上旨意行事，难道我们去皇上面前告他一状？岂不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冯保双眉一凝。
“公公先别急。”
“能不急吗？不赶紧下手，我们就抓不到孟冲的把柄了。”
“孩现在藏在哪儿？”
“就在御花园中。”
“这得先通知李贵妃。”水墨恒脑里第一个念头。
“恐怕不行吧？我们还没抓到人证物证，就将李娘娘请来，万一扑了个空呢？”这是冯保的考虑。
“可是，如果没有李贵妃到现场，公公确信一定能拗得过孟公公吗？还有，如果皇上到时候出现了，我们怎么办？”水墨恒分析着这中间的厉害和可能性。
冯保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即刻通知李娘娘去。”
也是因为一时性急，冯保脑压根儿没转过弯来，只想着先搜出孩，然后再通知李贵妃。
就没想到万一扛不住孟冲和皇上的压力，来不及通知李贵妃，是不是还得乖乖将孩给放了，岂不白白得罪孟冲一回？而且还会打草惊蛇，以后想抓孟冲的辫就难上加难了。
其实，等水墨恒来，不就是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吗？
“公公，通知李娘娘何须你亲自跑？我们去御花园看花吧？”水墨恒早已看穿了冯保的心思，悠悠言道，“这个季节，御花园里百花虽未齐放，可也水清叶翠，鸟语花香，十分怡人的呀！”
“对，对，看花，看花，请李娘娘来御花园看花。”冯保笑意绵绵。
………………
“公公，我，你走路慢点。”水墨恒笑道，“万一李娘娘赶不及呢？”
“是，是。”冯保放缓脚步。
刚没走多大会儿，只听水墨恒又笑着提醒道：“公公，能否加快脚步？万一李贵妃来了，我们还没将孩搜出来呢？”
“是，是。”冯保又迈大步，突然觉得今天自己是啥的了？急需补脑似的。
进御花园。
冯保依照探为他提供的信息，领着水墨恒去了平时很少有人走动的西五所，踅至一条巷中，果然见有一名老太监正在巷口放哨。
老太监突然见到秉笔太监冯保到来，措手不及，登时慌了，不过旋即镇定下来，笑呵呵地上前，给冯保行礼，问候：“冯公公，今儿怎么有雅兴溜达到这里来了？”
看样，老太监不曾见过水墨恒，只乜斜他了一眼。
冯保也不搭理，摆足了架势，继续向前。
“冯公公，这条道儿已荒废，你还是请回吧？”
“你在这儿干嘛？”冯保一声喝问，脚步仍不停止。
“这种荒破的地儿，就适合我这种腌臜的老头儿，没事来转悠转悠，公公贵脚，还请移步。”老太监虽然陪笑着，可看得出来心里紧张得要命，伸手就要拦路。可被冯保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直哆嗦，暗叫不妙，冷汗涔涔。
果然，巷中段一间破旧、失去光泽的矮房里，传出嘤嘤的哭泣声。
水墨恒和冯保止步。
“里头怎么会有孩的哭声？啊？”冯保厉喝，杀气腾腾。
“奴才不知。”老太监感觉事已暴露，显然，冯保是带着目的而来，隐瞒已然于事无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答道，“这是孟公公交代的事，让奴才在这儿看着。”
“拿他来压我，是吧？”
“奴才不敢。”老太监筛糠一般。
“那还不将门打开？”
“这……”老太监很为难，哆哆嗦嗦道，“孟公公交代过，只能他来，才能开门。”
“知道我身边这位是谁吗？”
“奴才不知。”
“皇上钦点，追查御花园命案的水墨恒水大人。”
“水大人，人眼拙。”老太监抬头看了水墨恒一眼，然后一个劲儿地磕头，身抖得更为厉害。看来听过水墨恒的名字。
“你好大的胆哈，将人藏在这种鬼地方？难怪敢在御花园里杀人？”水墨恒觉得表演的时刻到了。因为老太监不傻，口口声声拿孟冲来压冯保，无非想冯保知难而退。
“水大人明鉴，人奉命行事，只管看好这屋里的几个孩，别的一概不知呀！”老太监磕头如捣蒜，心想怎么还将杀人的事扯到我的头上？有一百个脑袋儿也不够砍啊。
“别废话，将门打开，保你一命，否则……嘿嘿，知道奉旨炼丹的张青松是怎么死的吗？”水墨恒紧握龙渊剑，作出一个拔剑的姿势。
老太监满头大汗，犹豫不决。
突然，从巷口传来一声暴喝：“冯公公，你这是要干嘛？”
来人正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孟冲。
老太监一眼瞥见，如遇救星，叫道：“公公，快救我。”
冯保理直气壮地回道：“孟公公，我正协助水大人办案呢。”
猴急猴急的派人干面胡同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
水墨恒琢磨着隆庆六年四月二十五日，历史没啥大事发生呀！整整一个月之后，倒是有件天大的事！
与冯保刚打了个照面，便见他鬼鬼祟祟的将值房的门关上，然后和颜悦色地请水墨恒坐下。
“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舍利佛珠的下落已经找到，并且已经到了我们的人手中，相信很快就会寄到京城。”虽然看得出冯保一副欣悦、激动的样，可也明显感到他的心并不在这件事上。
因为他话的语速很快，巴不得一句话就将这个话题结束，不留一丝悬念；而且话时，一双眼珠不停地朝游廊、花厅处偷瞄，似乎时刻在留意有没有人靠近。
“在哪儿找到的？”水墨恒问。
“浙江。”
“花了多少钱？”
“水大人，今天来我只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你，具体细节咱们稍后再聊，现在眼前有件紧急的事要处理。”果不其然，冯保迫不及待地要跳过这个话题。
还没等水墨恒问什么紧急事儿。
冯保自己便开了：“东厂的一名役长发现孟冲又抓了四个孩偷偷进宫，两男两女，行踪我们也已基本摸清。”起这个事儿，冯保的劲头大多了。
“公公想怎么着？”
“抓他个现行呀！我们现在立即出发。”
“公公去抓呀！”水墨恒故意不点破，顺着冯保的意思。
“水大人，我要好直接出面，还在这儿焦心地等你呀？”冯保干巴巴地笑了笑。
“虽然公公这是将我往火坑里推，可是我答应要帮你，就不会食言。”
“就是嘛。”
“不过呢，我们贸然出击会触犯皇上的。公公你想，我们将童男童女搜出来之后呢？怎么处理？孟公公本就是奉皇上旨意行事，难道我们去皇上面前告他一状？岂不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冯保双眉一凝。
“公公先别急。”
“能不急吗？不赶紧下手，我们就抓不到孟冲的把柄了。”
“孩现在藏在哪儿？”
“就在御花园中。”
“这得先通知李贵妃。”水墨恒脑里第一个念头。
“恐怕不行吧？我们还没抓到人证物证，就将李娘娘请来，万一扑了个空呢？”这是冯保的考虑。
“可是，如果没有李贵妃到现场，公公确信一定能拗得过孟公公吗？还有，如果皇上到时候出现了，我们怎么办？”水墨恒分析着这中间的厉害和可能性。
冯保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即刻通知李娘娘去。”
也是因为一时性急，冯保脑压根儿没转过弯来，只想着先搜出孩，然后再通知李贵妃。
就没想到万一扛不住孟冲和皇上的压力，来不及通知李贵妃，是不是还得乖乖将孩给放了，岂不白白得罪孟冲一回？而且还会打草惊蛇，以后想抓孟冲的辫就难上加难了。
其实，等水墨恒来，不就是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吗？
“公公，通知李娘娘何须你亲自跑？我们去御花园看花吧？”水墨恒早已看穿了冯保的心思，悠悠言道，“这个季节，御花园里百花虽未齐放，可也水清叶翠，鸟语花香，十分怡人的呀！”
“对，对，看花，看花，请李娘娘来御花园看花。”冯保笑意绵绵。
………………
“公公，我，你走路慢点。”水墨恒笑道，“万一李娘娘赶不及呢？”
“是，是。”冯保放缓脚步。
刚没走多大会儿，只听水墨恒又笑着提醒道：“公公，能否加快脚步？万一李贵妃来了，我们还没将孩搜出来呢？”
“是，是。”冯保又迈大步，突然觉得今天自己是啥的了？急需补脑似的。
进御花园。
冯保依照探为他提供的信息，领着水墨恒去了平时很少有人走动的西五所，踅至一条巷中，果然见有一名老太监正在巷口放哨。
老太监突然见到秉笔太监冯保到来，措手不及，登时慌了，不过旋即镇定下来，笑呵呵地上前，给冯保行礼，问候：“冯公公，今儿怎么有雅兴溜达到这里来了？”
看样，老太监不曾见过水墨恒，只乜斜他了一眼。
冯保也不搭理，摆足了架势，继续向前。
“冯公公，这条道儿已荒废，你还是请回吧？”
“你在这儿干嘛？”冯保一声喝问，脚步仍不停止。
“这种荒破的地儿，就适合我这种腌臜的老头儿，没事来转悠转悠，公公贵脚，还请移步。”老太监虽然陪笑着，可看得出来心里紧张得要命，伸手就要拦路。可被冯保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直哆嗦，暗叫不妙，冷汗涔涔。
果然，巷中段一间破旧、失去光泽的矮房里，传出嘤嘤的哭泣声。
水墨恒和冯保止步。
“里头怎么会有孩的哭声？啊？”冯保厉喝，杀气腾腾。
“奴才不知。”老太监感觉事已暴露，显然，冯保是带着目的而来，隐瞒已然于事无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答道，“这是孟公公交代的事，让奴才在这儿看着。”
“拿他来压我，是吧？”
“奴才不敢。”老太监筛糠一般。
“那还不将门打开？”
“这……”老太监很为难，哆哆嗦嗦道，“孟公公交代过，只能他来，才能开门。”
“知道我身边这位是谁吗？”
“奴才不知。”
“皇上钦点，追查御花园命案的水墨恒水大人。”
“水大人，人眼拙。”老太监抬头看了水墨恒一眼，然后一个劲儿地磕头，身抖得更为厉害。看来听过水墨恒的名字。
“你好大的胆哈，将人藏在这种鬼地方？难怪敢在御花园里杀人？”水墨恒觉得表演的时刻到了。因为老太监不傻，口口声声拿孟冲来压冯保，无非想冯保知难而退。
“水大人明鉴，人奉命行事，只管看好这屋里的几个孩，别的一概不知呀！”老太监磕头如捣蒜，心想怎么还将杀人的事扯到我的头上？有一百个脑袋儿也不够砍啊。
“别废话，将门打开，保你一命，否则……嘿嘿，知道奉旨炼丹的张青松是怎么死的吗？”水墨恒紧握龙渊剑，作出一个拔剑的姿势。
老太监满头大汗，犹豫不决。
突然，从巷口传来一声暴喝：“冯公公，你这是要干嘛？”
来人正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孟冲。
老太监一眼瞥见，如遇救星，叫道：“公公，快救我。”
冯保理直气壮地回道：“孟公公，我正协助水大人办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