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罡国朝堂之上,随着兵部和吏部两位尚书的陈述,又是寂静了起来,本来受到皇帝点名的其余四位尚书,纷纷把刚刚探出的头,再次缩了回去。事情就是这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个情况,大家又不是谁不了解卫罡现状,人家占据心安城,是得到了良漠将军的首肯,虽说良漠将军已不在人世,良漠将军可是代表着卫罡朝廷,这是谁也否认不了的现实。现在卫罡国在没有向人家打招呼,直接就向人家刀兵相见,怎么说自己一方也有理亏的地方,说起道理,根源还是人家武力强劲,这是最大的道理!

    皇帝又是冷哼了一声,“渠诚,你没什么话说吗?”

    渠诚是卫罡国礼部尚书,二朝元老,皇帝倚重大臣,今天皇帝发怒,竟然直呼其名,渠诚不得不从列班中走了出来,“外邦异族,占我领土,我等应该誓死捍卫,今日二十万不能成功,我们可以派去四十万,要用我们的鲜血,换来领土的完整,哪怕一寸国土都不能轻易失去!”

    “你没去过心安城吗?那么小的一座县城,周围别说二十万军队了,五万人能摆开吗?这是人数多少的问题吗,哼!”皇帝在上面不满意了,渠诚这个老匹夫,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眼光又在剩余三个尚书面前转悠。

    “皇上,目前国内经历多年战乱,全国各地土地大量荒芜,军粮多是来自卿国支援,我们国家已欠下巨额债务,希望国内能够尽早休养生息。”这个说话的是户部尚书。

    “我们是不是派出使者,与心安县人沟通一下,这样才可以有的放矢!”

    “我们刑部同意工部的意见,同时,要求追究乱开战端之人的责任!”

    朝堂之上,在乱象丛生之后,形成了统一的意见,派使者到了心安城。?就在心安城放璩存归去之后的第五天,胡山和郁俟见到了来自卫罡国的使者,这位使者年岁不大,他只带了两名随从,被迎进城守府后,气度沉稳,向着两位队长见礼,“卫罡国礼部戊彬,见过诸位。”

    “你来干啥?”胡山马上开口了。

    “我国想要询问一下诸位,为何占据我国心安县城?”

    “为何?我们可是得到你们卫罡授权占领的这里!”胡山眼睛马上就瞪了起来。

    “我们的授权,是请你们占据心安,隔离璩存人的后勤线路,问题是现在璩存人已经离开了,为何仍然占着不走?”

    “……”这下子胡山答不上来了,郁俟见到胡山被问住,马上接话道,“当初你们良大将军给我们的信函,并没有撤离期限,你们卫罡国就这么对待朋友吗?”

    狗屁的朋友,戊彬心中憋闷,这就是赢得璩存人的代价吧!“那不知道诸位准备何时离去?”问完这话,戊彬自己都觉得没啥意思,换成自己,只要说没想好啥时候离去,你又能如何?

    郁俟继续答道,“我们的队长,目前不在这里,这个事情,我们也不清楚!”

    尼玛,这个回答更缺德,合着自己白问了,这就是实力没有别人强大的悲哀!戊彬遗憾的离开了心安城,虽然没有什么成果,但他最起码弄明白了一点,就是对方的队长不在,而且对方无意于在卫罡国进行扩张。

    对方不意扩张这一点,让卫罡国的朝堂之上,众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一些,奉岳的扶风军,也把防御的力量,渐渐撤去,只是保留少量常备军,用作监视之用。

    南麓岛黄叶家中,黄叶看完东门然送来的书信,他轻轻一笑,对于东门然无解的题目,放在黄叶这边,只是一盘小菜。黄叶给东门然的回信中告诉他,静观其变!随后让未满派出几条战船,对北港进行封锁,一时间,北港进出无门。

    北港是九鸣国第一大港,至少目前是这样,往来港口的船只众多,未满派出了四条长江号,四条飞鹰号,完成这次封锁行动。要说这几条船就想把北港完全封得密不透风,那是扯淡,几十里长的港口范围,一支船队,拼着被打伤硬是要出港入港,并非完全做不到。可这些进出港口的商船,谁会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封港船只是打击了几条不听劝告的船只后,大家就变得非常听话,再也没有船只敢于突破封锁。这几条船封港封得很尽兴,港内的世家可就难受了,誎诚马上召集大家应对目前的局面,封港可要比撤出几个东海世家要命多了,如果这些封港的船只停在港口附近长期不走,他们可就面临真正的危机。

    众港口世家这次的聚会,比上次为对付东海的聚会时,一个个神情更为凝重,大家基本全部身家都在北港,当北港出现这种局面,是谁也不能承受的,他们这段时间被泊在港内的那些海商们吵得整天没个清静,却无处可藏。

    见到大家基本到齐,誎诚沉生开口,“现在是北港到了最危机的时期,港口被一群不知道来自何方船只封锁,突破不掉这层封锁,我们北港的世家都将蒙受巨大损失,不知道大家都有什么建议,一同解决这次危机。”

    “他们只是在港口外围封锁,并不对港内骚扰,我想他们可能是索要好处。”

    “不可能是索要好处,前些天,我派出条船,想找他们疏通关节,但他们根本没有与我们接触的意思,直接就把我派去的船,驱逐回来!”

    “那他们就是要把我们困死在这里,要不然,我们去找一下总督大人?”

    “总督大人的价码可是很高的!”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乎那点儿花销?”

    这时,誎诚重重咳嗽了一声开口了,“北港是我们的生存根本,如果这个根本没有了,就一切都不存在了,这时候我们要抛开成见同舟共济,共渡难关!希望大家共同出力,请出北港总督出兵,当然,北港不是我一个人的,如果还有哪位不赞成这个方案,”说到这里,誎诚观察了一下众人表现,继续慢慢讲道,“这个方案就此作罢,我将永远不再理会此事!”

    这群港口的世家,对于请动北港总督出兵的问题,基本意见一致,他们只是肉痛将要付出的代价。众人心思不一,虽然其中确实有些人不赞成请总督出兵,但群情汹汹的情况下,谁也不敢跳出来惹起众怒,这个基调就这么定了下来。

    北港总督名叫呼煦,他是兵部尚书的嫡系,呼煦这个北港总督的位置,说起来,和黄叶还真有一定的关系。当初黄叶对付长孙宰相时,这个总督原本是长孙宰相把持,随着长孙宰相黯然下野,呼煦才坐上了北港总督,当然了,呼煦对于其中内情是知之甚少,最多他也就知道这里面多少有肖国公的影子,因为北港副总督公宇临,那是肖国公的家臣。呼煦的日子过得相当不错,北港总督这个位置不算太高,但也不能算低。他是武将序列,虽说名义上不如北港城守面子上风光,毕竟城守那是文官序列,文官对于武将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即便如此,呼煦与北港城守,目前基本处于平起平坐的地位。北港城世家定期上供的钱财,收得呼煦手软,更别说军饷中还有一部分会流入他的腰包。

    北港外面,有几条船只封锁北港的情况,呼煦一早就收到了消息,对于这则消息,呼煦没有什么行动。并不是说呼煦怕了这些人,相反,他的心中还激动万分,封锁了好啊!没有他们的封锁,以什么名义向这群北港的世家伸手呢?想着那些巨额的开拔费、劳军费及给自己的好处费,呼煦心头火热。

    北港世家是识相的,果然没过几天,大把的钱财,就被运到了总督府,而呼总督只是象征性地申斥了几句,“我等军人,保家卫国是天职,怎能如此?”之后就坦然地收下了财物,准备开始驱逐那几条为他带来丰厚财物的船只。

    这个驱逐的具体事务,呼煦就不需要自己去做了,他喊来了副总督公宇临,将任务分派了下去。北港总督府,是一个军事集团,公宇临是这里的副总督,虽然,他背后有着肖国公的支持,也有一个副总督的位置,但他权力与呼煦是根本没法比较的,说简单些,就是好处基本呼煦去拿,工作基本由他去做。

    公宇临明面上,做起事来,兢兢业业,私下里如何,就天知道了。接到这个任务后的公宇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大唐商贸,他也收到封港船只的情报,这与他了解到的大唐商贸的信息相吻合,这个事情,让他慎重了起来。公宇临是肖国公的家臣,他最为清楚肖国公府与大唐商贸之间的密切联系,如果说这件事情是由大唐商贸推动的话,那他就不但不应该阻拦,反而应该去帮一把,最起码也是两不相帮!

    想通关节的公宇临,没有急着行动,他悄悄派了信使,来到了封港船队。原本船队对于任何想要接近的船只,都是驱逐的方针,并不准备与之接触。谁想这条过来的小船,竟然打出了自己是大唐商贸的朋友的旗语,船上的指挥官名为夏远,也是出身未满海盗集团,他马上就决定见一下这位访客。

    “你是何人?”夏远冷冷地看着这位登上自己战船的信使,对方有着明显的军人作风。

    “在下北港副都督公宇将军账下听令。”

    公宇将军?难道是肖国公的人?未满一直负责海天群岛周边的运输事宜,比如九鸣岛的运输,很大程度上都由未满负责,而这位夏远,又是一直跟随未满做事,他也自然清楚九鸣国的肖国公与自家的关系,因而语气缓和了一些道,“不知道公宇将军与肖国公府……”

    “公宇将军正是肖国公家臣!”信使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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