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镇国公牛家有亲?”

    牛家不就是她和水宸那专业拖后腿的母族吗,妩媚隐隐约约记得牛家的一位闺名为??的长辈的确嫁到了开封一位姓戚的殷实人家,婚后所生一子,名戚胤。戚胤成年所娶之妻便是张灵的堂妹,也就是原著中嫁给贾赦,给贾赦生了二子、却被贾母、王氏联手磋磨早逝的张氏。

    张灵先是问了小??找好童养夫没有,又说起了堂妹张氏,妩媚只要不是傻子,不用多揣测便能知道张灵的意思。不得不说,此时此刻的妩媚是有些懵的,当然这懵不是因为不满意张氏嫁给戚胤后所生的独子,而是怎么说呢,妩媚是万万没想到,被她抛在了记忆角落、不愿去想起的张氏居然与她与荣国府还有这样的牵扯……

    命运可真是有够无常的…

    妩媚叹了一口气,道“你我姑嫂说话何必拐弯抹角,嫂子你啊就直直接接跟本宫说出目的得了,难不成本宫那么小气,还会因为这事儿跟嫂子生气不成。”

    “皇妹你别胡乱打岔,嫂子我啊虽说有做媒人的心思,但要是丞业哥儿真不好,嫂子我会跟你提吗。说起来也不怕皇妹笑话,在家时,嫂子和堂妹的关系并不算太好。”

    这回张灵之所以开这个口,一来是戚丞业真的很好,二来也是她这个做堂姨妈实在怜惜刚守完父亲孝,却马上又经历了丧母之痛的侄儿,索性便在妩媚还在为小??童养夫人选烦忧之时,开了这个口。

    “你那堂妹逝了?”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听到这个消息的妩媚无疑是惊愕的。原著中张氏应该是生贾琏时,难产丢下贾琏撒手人寰的。仔细推算了一下,现在这方被妩媚改得乱七八糟的红楼世界里,张氏去世时间居然和原著中一致,这不得不让妩媚感叹,生死有命,既然没嫁给贾赦,另嫁他人的张氏也依然逃不出一个早逝的命运。

    “嫂子既然说你那堂侄儿不错,本宫便信嫂子所言。只要嫂子你那堂侄儿生辰八字不与小??相克,本宫便做主允了这门亲事。”

    “就等你这句话。”张灵顿时喜笑颜开的让宫人取了她放置在梳妆台上写有戚丞业生辰八字的红纸条,外加小??的生辰八字,一起给送去钦天监找监正看看。

    妩媚莞尔,显然被张灵这早就有所准备的举动给气笑了。

    “本宫说话向来都是一口唾沫一口钉,只要答应了就不会轻易做更改。嫂子你至于这样吗。”

    “没办法,我这也是早做早安心,毕竟皇妹你是知道宫务繁忙,实在分不出多余的时间处理这种不好对外人言的私事。”

    妩媚斜睨了张灵一眼,“算你这回说得在理。”

    两人转而说起了其他。这头,前去钦天监找监正给戚丞业、小??批生辰八字的宫人倒是个手脚利落,又藏得住话儿的人,只说小??想找个玩伴儿,又因相中的玩伴是个父母皆亡的孤儿,所以两位主子(指妩媚和张灵)心存忧虑,特意取了小??和着那小郎君的生辰八字合一下,看看小郎君是不是天煞孤星命,会不会克着小??、

    钦天监监正……

    这货是把他当蠢货驴呢还是当蠢货驴…

    这要不是公主看好了昌平郡主的童养郡马人选,他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钦天监监正睨了一眼装模作样的东宫宫人,抚了一把半长的胡须,咋一看倒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这戚小郎君的生辰八字嘛…”钦天监监正故意停顿,卖起了关子。

    “戚小郎君如何?”宫人有些着急的问。

    “从生辰八字上来看,这位戚小郎君虽说年幼失亲,但命中注定有贵人相处。一旦得遇贵人便如那潜龙升天,一……”

    宫人有些无语的掐断了钦天监监正准备要说的长篇大论。

    “大人啊,奴婢想问的是戚小郎君和昌平郡主相不相合。”

    钦天监监正斜睨了宫人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作为单独的玩伴,两人的八字并不怎么和,但是做夫妻,却是佳偶天成,”

    宫人的心情随着钦天监监正的话那就跟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的,变化大极了。好在钦天监监正还算有良心,没过多的驴宫人,不然这前来找钦天监监正合八字的宫人准得郁闷死。

    不过即使是这样,宫人还是挺郁闷的。因为他明白先前自己所说的合八字的缘由是为了给小??找玩伴的说法被钦天监监正看穿了,所以活该被驴。

    宫人带着‘佳偶天成’的批语,快速的出了钦天监,一路小跑回了东宫,跟张灵以及妩媚复命。张灵一听‘佳偶天成’的批语,顿时松了一口气,对着妩媚揶揄道“这下皇妹应该放心了吧。”

    “嫂子确定是本宫放心,而不是嫂子放心!”妩媚扯扯嘴巴,有些好笑的道“不过得了这么一句批语,本宫也深感意外,索性就坚定先前说的话,允了这门亲事。嫂子你抽空安排人接了那戚家小郎君来京吧。”反正荣国府地势够大,何况梨香院自从贾代善去世后就一直空着,收拾出来给小??未来的童养郡马住是再合适不过的事了。

    “谈完私事眼瞅着时间就不早了,何况父皇今儿还要颁布分封诸位皇子的诏书,本宫也没有那个心情留宫里了。本宫这就告辞,嫂子可不要舍不得本宫。”

    “你惯常爱跑回宫,舍不得的话从何说起。”

    张灵顺着妩媚的话揶揄几句后,便起身将妩媚送到了东宫门口,才在妩媚的婉拒下,不再相送而是目送妩媚离开。过了一会儿,提早从户部衙门归来的水宸仔细研究了一下张灵明显要比往日开怀少许的脸色,不免打趣道。

    “你这是捡到金子了。”

    “去去,堂堂太子说什么俗话。妾身今儿啊,可比捡到金子还要高兴。”

    水宸好奇了,“什么事?”

    “就妾身那娘家堂妹留下来的遗孤的事情。”张灵眉眼都带着笑意的道“今儿得到皇妹同意后,妾身取了丞业哥儿的八字连同小??的八字送去钦天监找当值的监正一合,得出了‘佳偶天成’的批语,妾身心里既欣慰又高兴,幸好这毛遂自荐的事儿没出什么岔子,还落了一个皆大欢喜的剧幕。”

    “皆大欢喜,好吧,得了‘佳偶天成’的批语的确挺皆大欢喜的。”

    水宸点头表示赞同后,又与张灵说起了其他。说着说着,在上书房读书,并很好的完成了师傅布置的功课的水?下学归来。水宸打住话茬,开始校考起了水?的功课。慈母心肠的在一旁含笑的看着水?在水宸的提问下,背答如流,心中得意高兴极了。

    “妾身去安排晚膳,然后再去奶嬷嬷那儿瞧瞧?哥儿,就不打扰太子爷和?哥儿的相处了。”说完,张灵便径直出了房门,先是去了小厨房一趟,吩咐小厨房的掌勺师傅再加做了几道水?爱吃的小菜,然后转而去了水?所住、连着淳本殿、有一条走廊可通的小院落,瞧瞧今儿严格被控制了入口之物的水?有没有哭闹。

    不提东宫的和睦日常,且说妩媚回到荣禧堂后,还来不及喘口气,就听到有小丫鬟来报,说南院二房那,贾政屋里的一位通房丫鬟有喜了。妩媚闻言当场就气笑了,没好气的道。“政二弟屋里的通房丫鬟有喜了,告诉本宫有什么用。本宫虽说管着家,但哪有大房的嫂子管小叔子房里事的道理。真是没眼力见的东西,什么香的臭的,都敢拿来本宫的面前讲,就不怕本宫脾气来了,直接将总会闹些糟心事儿的二房给赶出荣国府去吗。”

    前来禀告的小丫鬟当场吓了一跳,连连说王念惠今儿回了娘家,她找不到人禀告所以才跑来荣禧堂打扰。

    妩媚一声冷笑,嘲讽道“找不到人禀告,荣庆堂住着的老太太不是人吗,这找不到人禀告从何说起。”

    小丫鬟懦懦不敢言。妩媚瞧着她那鹌鹑样儿,也失了冷嘲热讽的心,声音虽说依然冷淡,但到底少了阴阳怪气。“你去给老太太说一声,老太太惯偏爱二房的哥儿、姐儿,想来十有八九会好好安置这位‘好运’躲过避子汤药怀孕的通房丫鬟的。”

    贾政最近的新宠,也就是那怀孕的通房丫鬟,听说是同僚所送的清倌儿,贾政推脱不过,便领了回来。没曾想宠爱了那么几回,通房丫鬟便珠胎明结,看来这位通房丫鬟是位有成算的,也有几分心机的女子。不过连正房太太所送的避子汤药都敢偷偷的倒掉不喝,一来就得罪了王念惠这心眼小、佛口蛇心的正房太太,真不知该说她聪明呢,还是不聪明。

    总归只是有些小聪明…

    妩媚懒得,也不屑理会二房的事,干脆就把小丫鬟支去了荣庆堂贾母那儿。反正贾母是一心想抱养二房的孩子养在膝下的,喜姐儿当时看不上,珠哥儿不屑抱,到了贾瑗(贾元春)这儿,贾母倒是想抱,但偏偏王念惠不乐意,一改往日晨钟暮鼓按时辰给贾母请安陪说话的做派,很少再来荣庆堂不说,就连来了,也是能不带贾瑗就不带贾瑗,如此不将贾母放在眼里的态度,可把贾母呕得朝着贾政告了好几天的状。

    贾政可是标准的孝顺儿子,一听王念惠居然给贾母摆脸子,当即就一通之乎者也的说王念惠不敬公婆,忤逆不孝。王念惠当初之所以对着贾母俯小作揖,是因为想借着贾母一品老国公夫人的诏命身份在荣国府站稳脚跟,可谁想这点儿奢望在妩媚公主身份的碾压之下直接就碎成了渣渣。

    而这么久了王念惠也算是彻底的明白靠贾母是靠不住的,自己那么上杆子的奉承贾母,非但不会讨得好,反而充当起了贾母展现自己还是荣国府老封君的筏子。

    如果贾母真的像原著中那般说一不二,阖府上下都要捧着供着,王念惠少不得会主动自觉的将贾瑗(贾元春)抚养,可如今的贾母不过是一个手中没有任何权利、被荣养起来的老太太,王念惠是真蠢还会把自己出生在大年初一,一瞧就有大出息的女儿交给贾母抚养。所以任凭贾政怎么掉书袋子,之乎者也的说她不敬公婆忤逆不孝,王念惠也当没听到似的,每天该干嘛就干嘛,油盐不进的味道只把贾政弄得没了脾气。

    毕竟贾政自认是个君子,就算再怎么气,也没有动手打媳妇脾气,最多就算拂袖而去,然后十天半个月的宿在解语花白姨娘那儿,自觉打了王念惠的脸。

    如果换做以往,贾政如此,王念惠说不得要伤心一二,可如今心都已经死了,也自认看清了贾政究竟是怎么样的货色,王念惠除了在乎自己所出的一子一女外,根本没再把贾政放在心上,哪里会理会贾政的行为是不是打自己的脸呢。只能说贾政的幼稚行为,只是自己想太多。

    同僚送给贾政的清倌儿怀孕了这件事,王念惠从王家回荣国府后,就被留院的彩月告之了。

    王念惠冷哼“这小蹄子还真是胆大呢,居然敢趁着本太太不在府里就把有孕的事闹到老太太那儿去。怎么打量着有老太太撑腰,本太太就不敢收拾她了不成。”

    彩月低头垂目并没有回话,只听闻王念惠又一声冷哼。

    有贾母在,王念惠的确不敢怎么收拾那胆大的通房丫鬟。贾母现在手中的确没有半分权力,妩媚有着公主的身份可以正面杠不虚火贾母,但王念惠她不过是二房太太,府中的一概事务她是插不了任何手的,要是贾母想用孝道压她,她怕是一点办法没有。

    不过贾母以为这样就能威逼自己妥协将元春姐儿抱养给她吗,呵,要是开口将那胆子大的小蹄子要到身上去伺候更好,这样小蹄子落了胎,也怪不到她的头上。

    不过转瞬之间,王念惠就想出了好几种狠辣的手段,准备将可能威胁的贾珠未来地位的那块肉给解决掉。

    王念惠想着贾母要是开口将那胆大的小蹄子要过去照顾,她是百分之百的举手欢喜,所以贾母打发人来南院请她过荣庆堂一趟时,王念惠那是极其轻松惬意去的。

    只不过这份轻松惬意到底未能维持多久,刚一进入荣庆堂,王念惠就被抹着眼泪,哭得好不凄惨,活似遭受了极大虐待的通房丫鬟给恶心到了。

    这通房丫鬟姓花,被家人卖到青楼后取了一个玲珑的花名。说是清倌儿,不过是楼里老鸨根据士子们的喜好,特意养的扬州瘦马。被同僚送给贾政之前,已经辗转了好几手,算是一位惯会做戏的高手,也挺会对付男人的。

    王念惠一来,花玲珑便收住了啜泣,有些害怕的扫了王念惠一眼,哽咽的道“婢妾不是故意想闹事,只是真有凑巧。今儿二太太出门后,婢妾听院里的丫鬟们说嘴,说是庄子送了一些新鲜的活鱼来府。婢妾嘴馋,便央求身边的丫头去厨房要了一尾活鱼,本是想解解馋的,谁曾想鱼肉刚一沾口,就直犯恶心。婢妾身边的丫头是粗使丫鬟出身,一遇事儿便忙得没注意。婢妾一时不查,居然让她闹到公主那儿去了。”

    “公主知道婢妾怀孕后,应该是心情不愉的关系,并不想管这事儿,所以这才闹到了老太太这儿。”

    说道这儿,这花玲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将眼药上在了妩媚的身上。当然她的眼药上得很隐晦,除了王念惠隐隐有些不对味,就连贾母也没听出来。

    贾母点点头,神情和蔼的道“我听明白了,这事啊的确与你无关,可闹成这样,我不处罚你也说不过去。毕竟咱荣国府最讲规矩,二房的事儿不经由老二家的,反而直接闹到老大家的那儿去,像什么话。惠儿啊,我在这说一句话,你可别跟我这个老婆子使性子,这管家啊不是这么管的。”

    这不硬的软钉子让王念惠双眼顿时一厉,声音不自觉变得冷硬起来。

    “老太太熄怒,这的确是媳妇的失误。媳妇也没想到媳妇今儿回了一次王家就闹出这种幺蛾子,可见媳妇在南院的管理上还是有所欠缺的。等会安顿好了花~姑娘,媳妇便会去荣禧堂一趟,亲自给公主赔罪。毕竟是媳妇管理上的疏忽,才让这种腌?事儿污了公主的耳朵。”

    “二弟妹客气了,这事也不是你想的。”

    清脆却透着一股冷清的话语瞬间从门外飘了进来,惹得屋内一片寂静。此时身穿常服,打扮得很素雅的妩媚充分的展现了什么叫做人未至声先到。

    王念惠露出一抹微笑,首次觉得妩媚这个妯娌出现得那么恰到好处。

    “公主来了。”王念惠冲着款款走进来的妩媚道。

    “本宫也不想来啊,”妩媚坐到丫鬟特意搬来的太师椅上,眉目清冷,透着不怒而威的凛然气势。

    “谁让这腌?事儿是本宫让人转告老太太的啊,本宫这不得随时盯着,免得老太太情绪过于激动,以至于忘了嫡庶有别的规矩,非要将花姨娘,好像还不能称姨娘吧…”

    王念惠笑眯眯的接话道“公主,称呼花~姑娘就好,毕竟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通房丫鬟罢了,称呼姑娘已经算是给足了她的脸面。”

    “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是政二弟的屋里人,你有权决定该怎么称呼。”

    妩媚这话儿不算犀利,可这种蔑视的态度,直接就让花玲珑变了脸色。因为这让花玲珑想起了辗转好几个男人之手的不堪经历。花玲珑有些屈辱的咬了咬唇瓣,瞬间宛若一朵娇弱无依的小白花,扶着肚子跪倒在了地上。

    从她这幅与白姨娘有几分相似的做派,就可以看出花玲珑是个有几分小聪明的人。可她有的仅仅是小聪明,因为她的这种从来是男人喜欢得多,女人喜欢得少,甚至厌恶。也只有别有心思的贾母才会视若无睹。就好比妩媚,她虽说不喜欢王念惠,但她更讨厌这种没眼力见,以为能捞了她一起算计的玩意儿。

    王念惠攥着手绢,按了按下颌,隐去唇角边深深的嘲讽后,转而对着笑容已经僵硬的贾母道“老太太想留着花姑娘在身边伺候,儿媳是绝无意见的,毕竟元春姐儿还小,珠哥儿身边又离不了人,儿媳精力有限也分不出多余的精力照顾花姑娘,花姑娘留在老太太身边,那是再好不过的,免得花姑娘留在南院到时磕了碰了不小心流产了又怪在儿媳的头上。”

    这下贾母的表情不再是僵硬,而是直接黑了脸。她是有将花玲珑接来身边,顺势抱养她腹中的骨肉的。可先有妩媚明晃晃的警告后有王念惠这一席不阴不阳的话儿,贾母就算再怎么有心,也只得暂时按捺住。只得黑着脸,显得有些怒气冲冲的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将花丫头接到身边照料的话了。”

    妩媚嗤笑一声,开始欣赏自己涂了红色丹寇的纤纤玉手。

    王念惠差点又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只得再次拿手绢擦了擦嘴,等笑意隐去后,才不慌不忙的道“老太太是咱们府中最年老的长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儿媳不敢有异议。”

    “你这叫没有异议?”

    贾母是不敢对着妩媚冷嘲热讽的,所以她干脆直接将炮口对准了王念惠。她现在就算没有任何权利又如何,对上同样没有任何权利只能管理打点一下南院的王念惠,只要她一天是贾政的亲娘,王念惠一天是贾赦的媳妇。孝道压下来,她就算当面骂得王念惠灰头土脸,量王念惠也不敢放一个屁。

    贾母冷哼,声音透着一股阴寒味道的道“你们王家可真是好家教?改天我这个老东西定要亲自登王家的大门,问问县伯夫人,是怎么教养的女儿,如此不敬公婆,忤逆不孝。”

    可以说王念惠的脾气随了王家人的贪钱,更随了史家女人的蛮横不讲理。贾母如此说,可算是捅了王念惠的心窝子,让王念惠彻底炸了毛。

    “老太太儿媳哪里不敬公婆忤逆不孝了。”

    此时的王念惠可不是原著后来被磨平了菱角,变得高深莫测的王夫人,虽说依然佛口蛇心,但做戏的本事还是有的。至少那眼泪也是说来就来。这不一句反问,王念惠就委屈的哭上了。可见和着白姨娘过了那么多招,王念惠还是摸索出了一些儿道道,不管咋样,王念惠这一出,就让一直在啜泣,谋取可怜的花玲珑再也哭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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