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接驾来此,还望太子殿下、公主殿下,二皇子、三皇子见谅!”

    甄应嘉诚惶诚恐,一副求原谅、求谅解的姿态做得极好,倒让水宸心中暗赞了一句狐狸。

    “甄大人严重了。”

    水宸保持着年少稳重的调调,率先一步上了甄应嘉精心准备的轿子。而庆幸于水宸没骂道做事出格、‘暴露’了目标的水澈则挫了戳妩媚,用很是惊讶的口气来了一句。

    “安乐你觉不觉得这甄大人的名字好奇葩哟!”

    “你从哪儿看出来的。”这话不是妩媚问的,却是在旁听得很好奇的贾赦问的。

    说甄应嘉名字好奇葩的水澈嘿嘿一笑,很贱很贱,很符合‘剑客’气质的道“甄应嘉,真赢家,呵呵,这名字不奇葩谁奇葩…”

    水?i一旁……

    反倒是贾赦这个胸无点墨,只靠一张俊脸吃四方的贾赦仔细想了想,越想越觉得甄应嘉的名字果真如水澈所说的那般,应了真赢家三字,不免竖起拇指表示赞同。

    “三皇子,高才也!”

    水?i……

    妹夫啊,你这样附和,老三这犊子的尾巴会翘上天的。

    可不嘛,贾赦赞同的话一出,水澈的尾巴立马翘上天了。

    水澈脑袋一扬,特?n瑟的道“是不是,三爷我就说甄大人的名字奇葩吧,哪有人这么起名字的,要是最后没成赢家,而是输家,可真是有够讽刺的。”

    妩媚凉凉地在一旁泼冷水“三哥,现在甄大人已经是赢家了,表姑是妃子,异母姐妹一人是皇子妃一人是郡王妃,自己又简在帝心,要想变成输家,只怕只有惹了天大的祸事才有可能。”

    水?i有些紧张,显然已经开始根据妩媚所说的话进行脑补了。这不已经在思索,要不要和甄家拉开距离,毕竟甄春儿即将成为二皇子妃,不拉开距离,要是甄家惹了天大的祸事牵连到了他怎么办!

    或许读书人都这样容易想太多,水?i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在他已经开始畅想怎么跟甄春儿乃至甄家拉开距离时,妩媚已经转化了话题。

    “跟着太子哥哥一起在甄家好吃好喝当靶子,这事儿三爷和二哥熟悉啊,安乐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好的跟着未来妹夫到处逛逛金陵。”

    水澈拍着胸口保证,可惜用力有点过猛,反倒差点自己给自己拍出了内伤。

    妩媚懒得理会水澈这逗比,和着水宸亲信侍卫眼神交汇一番,妩媚便拉着贾赦往金陵街上奔去。一连数天皆是如此,水宸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倒让甄应嘉心头疑虑越深。

    甄应嘉很奇怪,太子一行人自从来了甄府,平时就跟进入了修身养性的老者似的,轻易不出门。妩媚这个嫡长公主虽说每日都会拉着贾赦外出,但不是甄应嘉疏忽大意,而是每天日常都是买买买、和贾赦撒狗粮,这贪污、挪用赈灾粮饷的证据怎么找,找得到那场奇了怪。

    有着沟通除植物以外各种小动物、并命令他们的金手指,想找金陵一带的官员有没有贪污、挪动赈灾粮饷不要太简单。于是在甄应嘉不以为然的情况下,水宸已经将所有需要的证据全握在了手里,于是随着金陵一带官员一个接着一个落马,甄应嘉无疑是懵逼外加震惊的。

    甄应嘉屁股也不太干净,不然金陵这个受灾情况相比江南其他地区要轻一点的地方,官员会那么大胆的换了赈灾的粮食,以陈谷子、发霉的陈粮来赈济难民。

    甄应嘉表面诚惶诚恐,内心却并不怎么害怕,因为这事儿就算水宸执意要深究,他也不过背个失察之罪。依着他简在帝心,就算上表帝听,也不过得几句呵斥罢了。

    能在自己都是后宫诸妃眼中钉,还平安将嫡妹亲手拉扯到十岁的水宸又怎么会不了解甄应嘉的心思、想法。依着这点子的证据,必然不能拉下甄应嘉,断了宫中文妃的助力。

    水宸知道,所以干脆利落的将甄应嘉可以治个失察之罪的证据单独捡了起来,也不拿这玩意儿给甄应嘉卖个好,而是将证据交由妩媚收好,等朝廷委派的新官员们到金陵走马上任后,又大招旗鼓的‘杀向’下一个受灾地区。

    马车上,还在回味这段时间以来潇洒的水澈撇撇嘴,转而对水?i道“你说这回大哥怎么不‘暗访’了,这么大张旗鼓,有金陵官差相护,下回要想这么轻松就把贪污份子揪出来,怕是不容易。”

    “你是不是失忆了。”专业插刀一百年的水?i无奈的摇头道“大哥说,其余受灾地、当地官员有没有贪污的证据都收集完了,所以没必要在‘暗访’!”

    “大哥说过这话。”皱着眉头思考的水澈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水宸何时说过这话,最后干脆不再纠结这点,转而道“希望结束赈灾事宜后,不再碰到来时的事儿。老实说,时不时看到不明原因死亡的杀手尸体,真的让三爷我感叹万千啊。尼玛,死也不知道死远点!”

    水宸一行人解决金陵赈济灾民和贪官污吏问题后,往后每到一个受灾地区,通过妩媚事先采取特殊手段收集到证据,水宸不管是赈济灾民,还是惩处贪官污吏都做得十分的好,可以说在江南一带狠刷了一把名声、名望。此次赶赴江南一带任钦差大臣赈济灾民之事,算是完美的画上了尾声。

    回程之时,水宸一行人是和作为副手的两位吏部、户部所派的郎中同行的,一路畅通无阻,很是顺利的就回到了京城。而对于回程之路上,水泽居然没再派死士、或者重金收买杀手来伏击他们,不得不说水宸是十分遗憾的。

    “媚娘想,大概咱们去江南之时,德妃这十几年来培养的死士们都差不到死绝了的关系吧!”

    毕竟身处皇宫,德妃即使再怎么有能耐,心机手段深不可测,但所培养的死士暗卫也不会多。别怕小动物们只积极的解决了五六次准备打埋伏、暗算的死士,但每回人数都有几十百来号人。五六回就是几百号人,德妃手上的暗卫没完全折损,也应该折损大半,毕竟死士这玩意儿,历来都不是好培养的。

    水宸也很赞同妩媚的观点,他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遗憾,想多坑点德妃手上的人罢了。

    “二弟、三弟大婚后,便临近秋闱,这回孤倒要好好瞧瞧,有没有指得培养的读书人。”

    妩媚点头,却是问“可是水泽那儿又有了什么异动?”

    水宸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德妃手段真好,就那肿得猪头一样的脸,居然也能引起父皇的怜惜,进而居然起了想将水泽安插进户部的心思。”

    “应该不只是德妃的原因吧,哥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此次江南之行,哥哥将赈灾之事差额完成,引起了父皇的危机感,所以决定推出和哥哥一向不对付的水泽,准备分薄一下哥哥手中的权利。”

    文帝是个重权利的,不管是妩媚还是水宸都清楚的认知明白,所谓的血脉亲情在文帝的眼里根本比不上权利,一旦涉及权利归属,估计不止亲儿子,就连亲爹也会说翻脸就翻脸。

    不过权力斗争吗,在皇室实属正常,所以妩媚比较在意的是,水宸说是太子,表面上看掌握了一定的权利,但实际上所掌握的权利根本不完全属于自己,而是文帝给予的,只要文帝想收回,水宸便会一无所有。

    “哥哥要未雨绸缪提前布置了,不然后面的弟弟们一个个长大,一个个经由父皇的授意进入朝堂,哥哥你这个太子靶子啊,怕是要被群起而攻之了。”

    “也不算群起而攻之。”水宸倒是没什么不好的情绪反应,反而揶揄道“至少二弟、三弟这两傻狍子是站在孤这边的。”

    妩媚同水宸一样,也是很确定水?i和水澈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不过听水宸提起傻狍子二人组,妩媚便顺势的想起了比自己大一岁的五皇子水润,以及和自己一样大的六皇子水泫。

    “听三哥说,最近水润和水泫都喜欢打着求教的名义接近二哥,你说这是他们自己的意思,还是各自额娘私底下的交待。”

    水宸放下喝了一口的茶杯,好整理瑕的道“听说婉妃最近又有了,而且一怀上就说梦到拥月入怀,十月怀胎之后,定会为父皇诞下一名公主。”

    “拥月入怀。”妩媚丝毫不给面子,直接嗤笑道“媚娘只听说过有人拥日入怀,十月之后产下男丁的,可从来没听说过拥月入怀的。而且她怎么就确定自己怀的是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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