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死了?!

    这个消息突然到让人不可置信,在陆炎快速询问“怎么死了?”的时候,瘫软在地上的邱鸿雁已经大声否定,“不,不可能,大师不可能死!”

    陆知要是死了,她们母女怎么办?还不得被陆家欺负到尘埃里。

    问清详情,陆炎瞟一眼邱鸿雁,随后对着警察道,“你们那要是有地,把这个女人也带走吧,她在我爸爸的治疗中动手脚,意图谋财害命。”

    警察笑着摇头,一本正经地答,“我们那很忙,凡事讲证据。”

    显然,陆少浑名在外,说句真话都不太可信的样子。

    不等陆炎再开口,邱鸿雁听闻陆家有把自己送到监狱的意思,快速从地上爬起,蹬着一双细高跟跑得飞快。

    见此情形,陆炎也懒得追,只是手指跑远的人,对着警察道“你看,做贼心虚,畏罪潜逃。”

    年轻的警官严肃以答,“真要犯了事,逃不了,放心。”

    当然逃不了,法网恢恢,何况这还是凰城,他们陆家不会放任一个蛀虫跑掉。想到陆知已死,陆炎笑容可怖,心道是时候去探望自己的“宝贝妹妹”了。

    哼,外人还以为陆淼是被陆知绑架,发现之后还特意将她送到医院治疗。

    天大的笑话!

    陆炎磨了磨牙,往陆淼的病房走去,陆知死了这个消息,他第一个想分享的人,不是陆文成而是陆淼。

    从七彩山回来后,陆淼脸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她此刻正抱膝蜷缩在病床一角,双目无神,口中无意识呢喃着,“雷声好大,我好怕。”

    陆炎捧着鲜花与烈酒,推门而进。

    经年累月几乎贯彻到骨子里爱护妹妹的主观意识,让陆炎在听到陆淼说“我好怕”时,下意识加快脚步,安慰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啪!”

    反应过来后,陆炎自打了一个嘴巴子,力道不轻,响声引得陆淼看了过来。

    “喏,给你的。”陆炎将手中的鲜花扔到陆淼床边,皮笑肉不笑,“是你最爱的红玫瑰,我的假妹妹。”

    花很艳还带着水珠子,陆淼下意识伸手摸去。

    “嘶”玫瑰带刺,扎入指腹,挑出一粒血珠子,陆淼瘪嘴,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对面的人,然后哭了起来。

    陆炎大笑,走近坐到病床前,伸手捏住陆淼下颌“瞧你没出息任人宰割的样,呵!原本以为,我们只是不同妈,原来爸爸也是不同的。”

    下巴被捏住,陆淼左右摇头,试图摆脱钳制。

    陆炎加大力道,在对方挣扎得厉害时,又突然放手,顿时“砰”的一声,陆淼偏头撞在了墙上。

    眼泪不断往外冒,陆淼瑟瑟发抖,暗暗地瞟一眼陆炎,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又害怕得移开目光。

    陆炎兀自把玩酒瓶,突然笑了起来,“陆淼,你也有今天,有怕我的时候。多么可笑,这两年,你摸着良心说,我对你不好吗?”

    最后一句质问几近爆喝。

    “你要什么只需提一句,不说上刀山下油锅,但也是夙兴夜寐全力以赴,哥哥都给你弄来。”

    “为了帮你,我不惜犯浑,在外被人耻笑,回到家被爸爸打,一次又一次,我有过半点怨言吗?”

    陆炎拍了拍自己的腿,“不说远的,就是我这膝盖,也是为了你废掉大半,你说喜欢羌近酒,哥哥就想尽办法帮你,你针对温赳,哥哥就去害她。”

    “我从没要求过你回报什么,但是陆淼,你连同那对狗男女害我爸爸的时候,可曾念过半点恩情?”

    “最讽刺的是,在你们欺负我爸爸,谋夺家产的时候,我在干嘛?”

    陆炎哈哈大笑,“我在费尽心思送玉佩推温赳入湖,你以为我是信了陆知的鬼话吗?没有,我没信!我只是不想看着你死,哪怕一丁点希望,也不惜铤而走险去试试。”

    拧开瓶盖,陆炎仰头大喝一口,“我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陆淼,死太容易,你亏欠我的,必须慢慢折磨慢慢还。”

    话落,他起身,一手捏着陆淼的下巴,一手举起瓶中酒,对着陆淼脸上的伤口淋了下去,“你的心这么狠毒,来,哥给你消消毒。”

    “啊!”陆淼痛呼出声,同时疯狂反抗,本能地手脚并用踢打陆炎。

    陆炎放开她,随后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陆淼,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大约在一个小时前,陆知死了。”

    见对面的女孩子不为所动,只是垂着双手捂脸,陆炎感到不够解气,他伸手揪住对方的头发,迫使陆淼抬头看向自己。

    “陆知死了,你爸爸死了,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偷,死在了警察局门口。”

    陆炎恶狠狠地,“他是沿着脑后的那个偷字烂头而死,临时之前他痛得大喊大叫,浑身散发出恶臭,这是报应,是他应得的。”

    “呜呜呜——”陆淼大声哭了起来,不知是因为听到的消息,还是头发被揪得生疼。

    “哈哈哈……”陆炎这才满意,大笑着走出了病房。

    一出门笑声停止,陆炎莫名觉得心底空落落的,抬手抹眼,他给出自嘲式的解释“陆炎啊陆炎,你这个不争气的,竟然笑出了泪。”

    陆知已死的消息传来时,温赳还在睡觉,羌近酒窝在被窝里给她暖床,不开空调,已经热得一声汗,可惜怀里的人睡着后还嘀咕着冷。

    羌近酒心疼不已,摸摸温赳,她身上已经热乎。

    诶,老婆梦里的冷,他束手无策,唯有紧紧搂着她望着天花板出神。

    陆知已死,陆淼就掀不起什么风浪,不管她是时醒时疯,还是一直疯下去,也不管陆文成会不会手下留情,单一个陆炎就不会放过她,这点羌近酒心知肚明。

    浑人对上恶人,整治起来一定好看。

    说实在的,他不打女人,更不屑与陆淼扯上半点关系,哪怕收拾对方,都嫌脏了手,所以这事留给浑人陆炎刚好。

    羌近酒嘴角扬起,赳赳的最大安全隐患算是拔除了。

    高兴之余,他忍不住抱着怀里的人在被窝里翻滚一圈。

    温赳是被压醒的,睁开眼,撞入一双如墨的眸子里,璀璨得如同暗夜星辰,她瘪嘴,“你把我的梦都压碎了。”

    羌近酒不吭声,只是嘴角扬起,随后快速亲一口温赳,脸上洋溢的喜气如过年一般。

    温赳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什么事这么高兴?”

    高兴到自己醒后第一反应不是询问是否做了有颜色梦,真是奇怪。

    “嗯,你做好准备,接下来的场面说起来有点匪夷所思地血腥。”羌近酒一本正经,抑扬顿挫的语气,像极了一个吊人胃口的说书先生。

    温赳伸手戳他脸颊,“爱说不说,要说快说,不然家法伺候。”

    家法是什么?不过是老婆不让近身,但这个不过对羌近酒来说已经够狠够毒,他快速开口“是陆知,烂头死在了警察局门口,场面血腥,恶臭十里。”

    羌近酒清了清嗓子,“二十年前在凰城风生水起的一代大师——陆知,因为偷字,烂头而死,轰动全城,真是讽刺性的佳话。”

    “呕——”从画面想象到生理反应,温赳动作利落,陆知终于死了,可她只想吐。

    吓得羌近酒止住话头,抱着人快速溜下床径直往浴室冲,“忍一下,待会再吐。”

    温赳笑了起来,“羌总,你不穿鞋就算了,还光屁股,这样是不对的。”

    羌近酒眼眸微垂,快速扫一眼怀里人,“下次,一定把你也扒光,跟我一起裸睡,反抗无效。”

    话落,他粗声粗气地问“你还吐不吐?”

    温赳摇头“不想吐了,还是回床上吧,冷。”

    又是冷,羌近酒眉头蹙起,人就抱在自己怀里,温温热热的,冷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还想着顺便去浴室洗个澡呢,这会只有把温赳抱到床上,掖好被子。

    “赳赳,你老实跟我说,是哪里冷?”他停顿片刻,终究还是问出了口,“落入湖底的时候,你是不是又想起恶梦了?”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很有可能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冷,大概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当然是身体觉得冷,表面暖和了,里面还是冷的。”

    温赳往他怀里缩了缩,“七彩湖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影响了,今天全当游泳,就是湖底的水啊,太凉。”

    “没有影响那就好。”羌近酒摸了摸她额头,“表面捂暖里头冷的,你是不是发烧了?”

    “我觉得口渴。”温赳再次舔了舔唇。

    羌近酒正要起身下床,不料半道被人抱住,他解释“我是去给你倒水。”

    温赳紧紧将人抱着,“别去,你离开就更冷了。”

    看着她万分依赖一刻也离不开的模样,羌近酒感到好笑,轻捏她鼻子“小祖宗,那你还要不要喝水了?”

    温赳咂摸了一下嘴巴,紧接着舌头舔了舔嘴唇,“现在,也不是那么口渴。”

    她的小动作落在他眼里,无意挑逗,如墨的眸子里闪过一道亮光,羌近酒突然俯身将人压住,叹息道“也罢,我亲自帮你润润唇好了。”

    “什么唔……”

    几分钟后,温赳推了推身上的人,“你还是去倒水吧。”

    羌近酒笑得揶揄,“不冷了?”

    她笑得无辜,“嗯,被你吻得火起,不冷了,渴得慌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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