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赳揉着眼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羌近酒早就工作好几个小时,就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里。

    身上衣服崭新而整齐。

    温赳眨眼,这可跟晚上看到的大不一样啊。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随后长腿从被子里伸出,白嫩的脚丫子戳向他腰间。

    羌近酒一直面对着笔记本,骨节分明的手指敲着键盘,认真工作,目不斜视,但是早在温赳挪动身体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对方醒了。

    腰间任她抵着,依然对着电脑的眸子,看似认真工作不为外界所扰,其实眼角的余光,早就黏在对方白嫩的脚丫子上。

    他嘴角微勾,敲键盘的手指忽然停住,随后大掌往下一捞,紧紧握住她的小脚,摩挲两下,然后扯了扯,搁在身前的大腿上。

    被他扯着在床上滑行一小段距离的温赳,赶紧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大腿。

    “喂,你就不怕我摔下床?”她主动出声,娇俏的指责。

    羌近酒并未回头,“醒了就赶紧下床吃饭。”

    答非所问!还看都不看自己。

    虽然她也知道摔不下去,但对方不配合,就莫名有点不爽。

    脸上闪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温赳再次挪动身体,放在他大腿上的脚随着身体的动作,往前移动几寸,紧接着,脚丫子往上蹭去。

    恶意十足的挑逗。

    几乎在对方的脚趾头触碰到自己的那一刻,羌近酒浑身一震,敲击键盘的手顿住,他不自主垂眸往下看去。

    黑色的西装裤与莹润的脚丫形成的强烈视觉冲击,让身下的触碰越发刺激,刹那之间,他起了反应。

    转头盯住床上作怪的人,似乎有些透不过气,羌近酒伸手扯松领带,随后嘴角勾起一抹笑。

    “主动挑逗,是要负全责的。”

    见他终于转过头来,温赳快速抽回捣蛋的腿,随后双手伸出,笑得狡猾“没有挑逗,就是想让你抱我起床,我饿了。”

    羌近酒凑了过去,慢动作俯身,一点点拉近距离,盯了她好一会,才伸手将人抱起,“这次先放过你。”

    温赳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脸埋在对方胸膛,闷声坏笑。她就是算准了,羌近酒这时候不会拿自己怎么样,才去招惹他的。

    得逞的笑还没完全散去,空气里忽然响起一道声响——“啪!”

    一只手捞起她的睡裙,紧接着一个大巴掌落在了屁屁上。

    羌近酒低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再有下次,先打后吃。”

    又打屁股,多么尴尬!温赳忽然就笑不出来了,伸手拧他腰间软肉,抗议道“不准打我屁股。”

    “啪啪!”连续两声,羌近酒好像打上了瘾,他笑问“触感这么好,不打这里打哪里,嗯?”

    “讨厌!”温赳嘴上说着讨厌,双手却把人抱得更紧。

    男人嘴角上扬,对于自家老婆的“口非心是”的优点了如指掌。

    夫妻两人窝在小别墅大半个下午,几乎没有出门。羌近酒多数时候在处理工作,而温赳在收拾房间。

    从卧室到浴室,从餐厅到书房,都多了另一个人的气息,此刻的温赳就是一个小妻子,穿着居家服哼着歌,忙得不亦乐乎。

    来往穿梭间,又时不时瞄一眼坐在飘窗边认真工作的男人。

    温赳倚在门边,看着眼前场景,内心忽然生出一种错觉整理房间的自己犹如管着一个国家的君王,而窗边那人,是自己养在心中的娴静美人。等着她忙完了,或者忙里偷闲,就可以凑上前去亲一口。

    因为这种想象,她忽然掩嘴失笑。

    羌近酒每天的工作量很大,今天又额外多出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本来是要去公司的,但是他不放心温赳。

    上午的时候,他想至少要等温赳醒来,才离开。吃过午饭,他说要去公司,温赳说要整理房间。

    于是他也留下,温赳整理房间,他虽然不能帮忙,但想到老婆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那种感觉踏实又心安。

    羌近酒工作的时候,注重效率,不仅是对公司员工如此要求,自己更是身体力行。

    所以即使在家里,大部分时候跟在办公室没有差别。但是,某人要是盯着他看,注意力就会不自觉分散。

    “累了?”他偏头看向依靠在门边的人。

    温赳瘪嘴,“你这么警觉?我才看了一会,就被你抓住。”

    羌近酒掩嘴轻咳,毫不留情地指出,“你笑出了声。”

    其实她不笑出声,他也能察觉。同样是盯着看,是温赳还是别人,感觉大不一样。别人看,他不会上心,也不会分神;但要是换做温赳,哪怕瞄一眼,内心都会骚动起来。

    仿佛有很多小声音同时心底炸开。

    “她在看我。”

    “她是不是有事?”

    “必须看回去”

    “别看回去,再忍忍。”

    …………

    内心戏这么多,想不分神都难。关键是他发现,因为温赳工作分神,不仅不烦躁,还挺高兴。

    温赳快步走上前去,靠着他坐在旁边,身体的重量几乎都交付给羌近酒,“我没有耽误你工作啊,是你自己主动分神的。”

    羌近酒抬手,把靠在肩头的人搂在怀里,“嗯,是我自己不争气,中了美人计。”

    温赳哈哈大笑。

    “房间整理好了?”他垂眸询问。

    “嗯嗯,已经收拾完毕,寡人的江山分了你一半。”温赳玩着搁在自己胸前的大掌,出口的话豪气又爽快。

    羌近酒轻笑附和,“行吧,你是寡人,我是寡人的寡人,打下的江山都归你。”

    温赳挪动身体调整姿势,转而抬手捧着羌近酒的脸,深情款款“不,我不要江山,要美人。”

    羌近酒低头轻啄她掌心,后又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休想撒谎,你要的肯定不是美人。”

    听闻这话,温赳正要出声反驳,不料他又说“你要的是我。”

    温赳戳着俯身凑过来的脸颊,骂他“臭不要脸。”

    二人打闹亲昵一阵,羌近酒索性将人抱在身前,指着电脑上成铭传来的资料,跟她说陆炎、齐三等人的情况。

    “陆家那边的解释,这次事件,陆炎本意只是想让温锦找你麻烦,齐三的出现完全是他见色起意后的私自行为,并没有谁授意。”

    温赳看着陆炎带伤关在局子里惨兮兮的模样,问道“真要如此,那他们关陆炎做什么?”

    “是惩罚他同时算计了你跟温锦,以及没有约束管理好手下的人。”

    温赳笑“你信?”

    羌近酒也笑“我不信。”

    在酒吧一条街混,卖冰糖葫芦的陈胖都能认出自己,更何况乔三。对方不可能没认出他,而认出来之后还敢下狠手,那就是背后有人撑着,至少允诺过什么,不然乔三何至于铤而走险?

    “我也不信。”

    温赳扭头对着羌近酒道,“提前郑重说明,我讨厌陆炎,更讨厌陆淼,别人要是问为什么,我给不出原因,但就是讨厌,这样或许会显得无理取闹,但他们只要还在我面前晃荡,我就改不了。”

    大掌揉着她的小脑袋,羌近酒一字一句,无比认真“不用改,他们若是还敢耍心思,见一次收拾一次,这次还算轻的。”

    温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竟然鼓励我讨厌别人,还见一次收拾一次,你老实交待,陆淼是不是跟你告白了?”

    羌近酒睨她一眼,极为不高兴“这个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最初你还硬把我跟她凑一块。”

    话落,他又算账般地乘胜追击“你当真不知道讨厌她的原因?承认自己吃醋,有那么难?”

    温赳轻哼一声,把头偏向一边,“笑话,她哪里值得我吃醋,我给她撒狗粮还差不多,气不死她,也要撑死她。”

    羌近酒伸手揉她的小脑袋,颇为无奈地道,“你呀,说句实话让我高兴一下都不肯。”

    温赳从善如流“好吧,我其实就是吃醋,我霸道,我占有欲很强的,你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是我的。”

    她一边说一边指指点点,好像在划定自己的疆域,羌近酒静静听着,轻笑出声。

    温赳耸动肩膀,威胁将下巴搁在自己肩头的人“别不当回事,我认真的,你要是敢在外面拈花惹草,看我不弄死你。”

    羌近酒忽然往后一躺,开口邀请“你现在就可以弄死我,来吧,随便什么姿势。”

    温赳转身看躺平的人,心道精力旺盛的男人果然不好惹。她一秒变怂“这太累人,还是算了吧。”

    话落,又一巴掌拍上他大腿“快起来,干活。”

    羌近酒伸手“你拉我起来。”

    温赳面露嫌弃,手却已经伸出,握紧大掌,还来不及使力就被对方一扯,瞬息之间整个人都趴在了他身上。

    “六点了,就抱着躺一会。”在她反抗之前,羌近酒抢先出声。

    温赳轻嗯一声,乖顺起来。

    是呀,时间真快,已经是六点,待会吃过晚饭,自己要回学校,羌近酒得回家。

    小手把玩着他的衬衫领口,翻过来覆过去,她忽然意识到,虽然是黑灰色体质,但今天到现在为止,什么不好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还有昨晚,明明那么惊险,按照黑灰色体质的特性,本来应该是在劫难逃,可是却因为羌近酒突然降临,强势扭转。

    温赳忽然抬头,盯着眼前的男人看,“阿酒,昨晚有惊无险,今天也顺顺当当,你大概是我传说中的贵人。”

    羌近酒抬手将她摁回自己胸膛,“不是什么贵人,是你老公,会护着你的老公。”

    温赳听着他的心跳声,随后嘴唇一张一合,无声地说着——温赳爱羌近酒。

    他觉得胸口痒痒的,不知道温赳在搞什么鬼,他故意套话“嗯,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她惊讶出声。

    羌近酒嘴角一勾,笑得狡猾,“知道你爱我。”

    温赳……

    他一定是交了狗屎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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