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防盗时间72h,比例70  到了临月城的时候,白芙蓉照例在神兵阁旁撑开摊子,正打算敲敲神兵阁的门,给葛大掌柜送一坛酒表表人情,谁知手还没碰到门板,红木门就嘎吱一声开了,葛天明那张阴阳脸带着金面具出现,阴森森道

    “不巧的很,白酒家,今日临月城闭城门早。”

    “你啊,还是早点回去吧。”

    白芙蓉一顿,手欲将酒塞给葛掌柜,面上八风不动道

    “噢?是吗,可是刚才进城没看到贴告示啊。”

    葛天明阴阴一笑,不答反问

    “还是竹叶青?”

    白芙蓉笑道“新做的松花雕,还没面市呢,特地给您送来的。”

    葛天明将要推开酒坛的手一顿,改作拍开泥封,扑鼻而来的青松之气闻得人想挺直腰杆,他嘴角一歪金面具外露出点真实笑容

    “算你小丫头还有点意思。”

    “不糊弄人,你一介凡人,早早走,远远的别再来临月城。”

    “这些日子你赚的不少了,守着落月镇一亩三分地,做人要知足。”

    葛天明手蘸着酒在坛子蒙尘的表面写了几个字,白芙蓉倒着看,发觉是三个字。

    “燕”“赵”“张”

    白芙蓉眨巴眨巴眼睛,盯着葛天明,葛天明不耐烦皱眉,又用指节敲了敲酒坛子。

    酒液在他敲击下,发出哗啦声。

    临月城竟真的关上了城门,就在白芙蓉和葛天明拉呱这一会,这下想走都走不脱了。

    嘎吱一声,神兵阁关门不理事,白芙蓉若有所思的走回木屋前,发觉今天真是人流冷清,没几个人敢凑上前来买酒。

    夕阳渐沉,天边金云转灰。

    白福贵问她怎么回事,白芙蓉给他讲了葛天明方才的暗示。

    白福贵皱眉“难道葛掌柜的意思是说,嫌弃咱们给的酒少?”

    才一会功夫就咱们了,看来白老大说他家这小子暴脾气心眼实真不是吹的,白芙蓉心想,摇摇头

    “福贵哥,你还记得临月城原来做酒最出名的两家是谁吗?”

    白福贵神色一怔,“燕家还有赵家,招牌酒分别是银雪还有雨天青。”话说到此处,白福贵挑眉醒悟道

    “原来如此,白芙蓉,你戳到人家的痛处了。”

    占人家的钱,人家不收拾你才怪。

    白芙蓉面色不见慌张,反倒点点头道

    “最开始来临月城,我就想到会有这么一遭。”

    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

    罢了,这种事躲不过去。

    白福贵想着他爹的描述,心中竟有一丝为白芙蓉不平。

    这卖到临月城的竹叶青自然比不得酒市上展出的,浓度减淡不少,但是些许温养筋络的功效尚在,临月城如此多人吃了这竹叶青酒,受了白芙蓉的恩情,逢此时刻,也不见人冒头挡祸,实诚落月镇人白福贵心中颇为不屑。

    白芙蓉一眼看透他的想法,笑嘻嘻道

    “无须如此,钱货两讫,并无恩情。”

    白福贵嘀咕“也就是你傻缺,真觉得对修炼有裨益的玩意儿是钱算得清……”

    话语间,几个背剑的修士上前来买酒,白芙蓉语气温软的推辞银子道

    “谢谢几位客官的美意了。”

    “今天有点私事不便,酒就当作送缘分了。”

    几人相视而笑,为首那人着青衣留长髯,他放下银子,出声道

    “我们正是为白掌柜的私事而来。”

    话落,几人齐齐抱拳

    “请让在下替白掌柜消灾。”

    白芙蓉“……”

    白芙蓉蹙了蹙眉。

    仙鹤从木屋里飞出来,落地化形评价道:

    “知恩图报,算是个有脑子的。”

    白福贵见李不咎出来脚一抖差点从暗袋抽剑,见他没有敌意,才勉强镇定神色道

    “您说的是。”

    “不过从旁视角来说,这当真是浑水。”

    “夺人钱财,如杀人双亲呢。”

    李不咎抽出折扇,抚摸着扇骨上的玉坠子,冷声道

    “你懂什么。”

    “瞧这些人的剑鞘上写的是什么?”

    白福贵眯眼细看,竟是儒家圣言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李不咎接着说

    “很明显,这是外头来的儒家修士。”

    “剑修之剑,为其半身,你觉得能刻在剑修兵剑上的话,会是什么?”

    白福贵沉默片刻,道

    “是他们修炼的道。”

    李不咎点头,泛红的眼角透着说不出的冷厉,衬着白衣胜雪倒真是仙风道骨

    “受了恩情却不还,这可不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的真意。”

    “白芙蓉这一遭,这几人若是不知则已,既知,怎可能不来。”

    “不来,就等着道心不稳吧。”

    白芙蓉心中却不这么想。

    她纵然不似李不咎这般了解诸子百家的奥义,却眼神贼好,记性绝佳。

    她百分百打包票,这几人绝绝对对没有买过她的酒。

    但是李不咎的话同样不见错,那问题来了,这几人报的什么恩,报的谁的恩?

    白芙蓉心中沉思,面上却挑不出错处地感谢了几位儒家修士,拉开桌子请几位白喝酒。

    哗啦一声,酒液从坛口涌出,流入海碗,激起酒花打湿了桌面。

    白芙蓉一怔。

    她想起了方才葛天明葛掌柜的活命暗示,还有第三个字“张”。

    张……是谁?

    不待她细思完,冷刀磨矬子的声音从街角传来

    “呦,时候不错啊。”

    “白掌柜啊,你让我好找啊。”

    闻言,几名修士起立拔剑,白芙蓉回身,见一人袅袅而来。

    此人身穿艳丽红衣,修为惊人,每踏出娇柔一步,大理石地面都会迸裂细纹。

    然而同时,这女子却长了张早衰的脸,眼周吊着大眼袋气息淫邪。

    白芙蓉“……”

    白芙蓉知道此女子是修什么道的了。

    “这位姐姐来的巧啊,再晚一会,我们星际酒馆就收东西走人了。”

    红衣女怪笑“还想走人呢。”

    白芙蓉装没听见“姐姐要喝什么?我家有上好的竹叶青,还有一坛新开的松花雕。”

    红衣女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我要喝雨天青。”

    白芙蓉笑容不改“对不住您嘞,我们家不卖别家酒。”

    红衣女咯咯笑道

    “那白掌柜就好意思抢别家钱了?”

    白芙蓉气场平稳却顶着红衣女绝顶的法风纹丝不动,说

    “买卖东西,你情我愿,哪来抢这一说呢?”

    红衣女甩甩袖子,一条黑鞭子出现在她雪葱白皙的掌间,“我说抢了便是抢了。”

    “时候也不早了,我还赶着回窝呢。”

    “识相的,丢下竹叶青方子,冲着北街赵家酒铺磕三个响头,滚回落月镇。”

    “不识相的……”她抬起眼睛,乌溜溜的眸子舔着几个儒家修士的脸,笑道

    “……就跟我回窝吧,保证伺候的你舒舒服服。”

    儒家修士“……”

    为首之人嗤之以鼻“岂有此理!”

    白芙蓉嗯嗯点头“听起来很棒。”

    儒家修士“……”

    几人齐齐喊道“白掌柜!”

    白芙蓉咧开嘴,拍拍手道

    “可是我从不写酒方子,”她手指指脑袋:

    “都在这里放着呢。“

    红衣女子闻言大笑起来,“好啊,那我就摘了你的脑袋,去换那赵家的雨天青原浆。”

    “要怪,就怪你的竹叶青做的太好了吧。”

    于是木屋顶上专属于李仙鹤的位置就被小福贵抢走了,瞧他放声高歌,迎着阳光唱着走调的曲子。

    窗外树影婆娑隔照日光,屋内,白芙蓉一手拨弄着银算盘珠子核帐,一手被肥鸡仔用小鸡翅膀拉着,在地板上沾酒写字。

    前几日白芙蓉和阴三峤一番激情辩论,戳穿了这两只小妖怪因不愿干活而隐瞒能说人言这事,搞得肥鸡仔被火冒三丈白芙蓉薅了几轮屁股毛做毛笔,如今他屁腚秃秃,消停了不少,又开始跟着白芙蓉屁股后面唧唧歪歪。

    喏,如今摆在白芙蓉手边的记账笔毫毛就生的花里胡哨,色彩绚烂,也不知是哪只妖兽屁股上的尾羽,好看极了。

    肥鸡“……”叽叽叽。

    “陈,玄商。”白芙蓉歪着看肥鸡引她写的名字,酒水湿痕印在地上,字迹娟秀,远非白芙蓉的狗爬字可比。

    遂又念了一遍“陈玄商。”

    鸡仔乐颠颠地点头,扎着寥寥几根七彩尾巴毛摇来晃去。

    白芙蓉心中叹气自己这字真是没救了,盯他“这是你传承记忆觉醒之后知道的名字,还是自己随口胡掰的?”

    陈玄商嘎一声,抖抖浑身赤羽,神色微怔。

    这是自己也不知道的意思喽,白芙蓉心中嘀咕,拍拍玄商的脑袋,没再说什么。

    李不咎恹恹窝在铺子里,瞅着陈玄商这副沙雕样,他嘴中发出嗤笑,刚想开口讽刺几句,就听到木屋顶上一阵砰砰砰跺脚声,窗外走调的雁荡山求偶小调变成了浩荡国殇曲。

    “何信直之不贰,言謇謇以怀伤……”

    “……心怛怛如焚灸,身九死其未殇。”

    许是之前唱地久了,这会小福贵的嗓音些许嘶哑。

    李不咎“……”

    李不咎脸色一变,浑身雪羽都要炸开了,众人只见白影一闪,下一秒白福贵就被人揪下来重重摔在地板上,发出巨响。

    白福贵惨叫,“李仙鹤你干嘛?”

    李不咎此刻做原形,一双狭长鹤目充满血丝,低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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