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军喝醉了,他色眯眯的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胸口里去。

    不一会拿出来说:“哎呀妈呀,咋还小了呢。”

    孙依依不以为然的说:“你要是天天来,人家不就大了嘛。”

    韩小军其实内心挺闷骚的,夏文博和他认识的时间长,他们一起玩过歌厅酒,夏文博发现他总喜欢找小丫头,就是那种眼睛黢黑,说话嗲嗲的,穿着黑丝的姑娘,今晚也是这样,他又找了个这样类型的,不过今晚这个孙依依还算漂亮,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在迷离的灯光里显得即可爱又妖艳。

    瞬间,包厢里变得沸腾起来,韩小军跟个shǎ bī似的站在沙发里吹了声口哨,然后大声喊到,eonbaby,来,疯狂起来。就跟酒喊麦的dJ一样。

    然后他一身肉的扑倒那妞儿身上,把那妞儿吓得尖叫着就跳了起来。

    就他那体格,不把人家碾死才怪。

    张老板先点了一首歌,是凤凰传奇的《自由飞翔》,节奏轻快,很适合开场。

    喝上酒的缘故,大家都比较兴奋,再加上一男一女的搭配,简直都嗨爆了。

    不知道喝了多长时间,韩小军和张老板他们挨个的给夏文博敬酒,祝贺他的高升,一会,谁把灯光调成那种色彩斑斓不停晃动的,天旋地转,夏文博那个晕啊,他身边那个小姐坐他旁边,先是给他倒了杯茶水,她看他这样难受,就关心的问夏文博:“帅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夏文博揉了揉脑袋,挤出一丝笑容,说:“喝多了,头晕啊。”

    说完后夏文博就有种想吐的感觉,东西都已经从胃里开始往外走了,他的手心开始出汗,他喝了口水自言自语的说:“不行了,我要吐啊,我要吐啊。”

    身边的那个妹子拿过纸巾立马扶着他说:“走,去洗手间,我陪你。”

    往洗手间走时,那妹子一直搀着夏文博,倍儿体贴,不停的帮夏文博敲背,洗手间的灯光比较明亮,夏文博捧着水洗了把脸,从镜子里他看到了这个叫小琴的妹子长得真好看。

    夏文博接过小琴递给他的纸巾擦了把脸,轻轻的说:“谢谢你呃。”

    小琴嘿嘿的笑,说:“谢什么,下次来了还点我的钟就行。”

    她语气格外调皮,笑起来还有一个小酒窝。

    这时从女洗手间里走出一个涂抹妖艳穿着单薄的姑娘来,一走出来二话不说直接在小琴的胸前摸了一把。

    小琴嘟着嘴巴骂了一句:“你大爷的,找死啊。”

    那妞儿咯咯的笑,说:“真舒服啊真舒服。”说完看了一下夏文博,问道:“哎呀,小琴,今天不错嘛,泡上帅哥了。”

    夏文博洗一把脸后,稍微觉得好受了一些,看着她俩在调皮着,夏文博主动就往外走,他想到歌厅外面透透气。

    小琴看他往外走,对刚才那妞没好气的说:“二笔,我走了。”

    然后就跟在夏文博的后面。

    秋寒陡峭的深夜,风还有点冷,与包厢里的燥热相比,外面的冰冷度瞬间让夏文博机灵了不少,他看看时间,已经深夜11点多了,街道上非常的安静。

    夏文博从兜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小琴,说:“拿着,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啊,你不唱歌了?”

    夏文博一笑:“那是唱歌吗!”

    “奥,好像不是!”

    “我走了!”

    夏文博低下头,把脖子往毛衣里缩了缩,走了,身后传来那个小琴怯怯的声音:“下次来了记得点我啊!”

    夏文博什么都没说,依旧有地啊踉跄的往前走着,他只是抬起手来,在肩头上摆了摆,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走在路上,寒风一吹,夏文博的酒劲好象清醒了一些,望着天上偶尔露骨地微笑服务的一两颗星星,他脚步一轻一重,跌跌撞撞的走着走着,他有些后悔下山了,正如刚才韩小军所说的,忙忙碌碌地赶回家,又不是有人在等着自己,何不多玩一会呢?

    到了乡政府大院,这时候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夏文博鞋也没有脱就躺在床上,蒙胧中听到有人走进来,夏文博一惊从床上竖起来,拧开电灯一看,是汪翠兰。

    “呀,啊!”夏文博吓了一大跳。

    汪翠兰就笑了,说:“你在啦,我刚从县上开会回来,见你的门还是开着的,我想这个时候门咋还开着门呢。就进来了,吓着你了。”

    夏文博强打着精神坐了起来了,“没有,没有,我一没钱,二没色的,怕个什么,也好,我正想找一个人陪我聊一聊。”

    夏文博想起来给汪翠兰倒一杯水,可是心里想却身子怎么也起来不了,汪翠兰看在眼里,一个箭步迎上前说:“不用了,不用了”。

    嘴里这样说,手却不自觉地拿了热水瓶,失控地举到空中,瓶里根本没有水。

    汪翠兰说,“你等一等,我房子里有水。”

    汪翠兰的宿舍离夏文博这里也不远,很快的,她就提来了一壶开水。

    汪翠兰泡好了茶,刚递给了夏文博,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难受了,匆匆忙忙的往卫生间跑,汪翠兰忙扶着他,夏文博还没跑到,就“哇”的一声吐了。

    “不好意思。”夏文博好象很清醒了一点,说。

    “没什么,没什么。”汪翠兰边说边找扫帚和铁铲,忙乱了一口气,

    终于扫干净,汪翠兰还提了一桶水用拖把细心的拖了一遍。

    夏文博涑了口,喝下一点茶水,压住了酒性,喘口气说:“你放下来,我一会自己打扫,坐坐,我们说说话。”

    汪翠兰有些迟疑的坐了下来:“你好点了!”

    “嗯,好多了,好多了!今天会议什么情况!”

    汪翠兰叹口气说:“县里批评了我们东岭乡党委,说我们kǒu tí yì的防止措施不力,要求在近期整改到位,这事难度太大!”

    “你觉得有什么难度!”一谈到工作,夏文博人就更清醒了。

    “县里要求我们将疑似被感染的三个村里农户的牛羊,猪都宰杀了,夏乡长,你说说,这让几个村的村干部和农民心理上会多难受,一头牛就是一两千块钱,这思想工作太难做。”

    夏文博也觉得这的确是个dà má烦,就算是最后不得已,带上派出所去强制执行,但疫情控制下来了,可是农民一定要去县政府闹,最后县政府肯定是为了息事宁人,让乡政府给予赔款,这钱从哪里来?

    沉默了片刻,夏文博说:“这样,明天你先到几个村做做工作,同时把乡兽医站的人带上,好好的检查一下,要是的确有kǒu tí yì,而且做不通村民的工作,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带派出所的人上去,只能先控制疫情,强制执行了,至于后面的事情,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实在不行也只有赔钱!”

    “那好,有你这句话,我心里也踏实了,明天我就到下面去!”

    “对了,汪乡长,我还有件事情一直想和你商量一下!”

    “夏乡长你客气啥,有什么直接说呗!”

    夏文博很认真的说:“乡里的工业情况你也看到了,没有一家能提的上串,都在亏损,我想下一步让你分管工业!”

    “啊,我不行,我不行!”汪翠兰连连摆手。

    夏文博说:“你怎么不行?你对东岭的情况很熟悉,你也有雷厉风行的性格,再说了,你对外不仅形象好,人缘也不错,我觉得你能成!”

    “哎呀夏乡长,你可别会给我戴高帽子了,我几斤几两我自己知道!”

    “不不不!”夏文博连连的摇头:“有时候一个人对自己的能量并不会很清楚,过去你是在混日子,你没有好好的发挥你的能量,就目前乡政府的几个乡长而言,你最合适,你想啊,张大川能力过得去,但他私心太重,不会好好的干。”

    汪翠兰也点头,嘴里小声的说:“他贪的很!”

    “是啊,而李修凡搞搞技术什么的还成,但你让他管住那些厂长,经理,他根本不成,特别是销售这块,你在几个乡长中不管是性格,还是性别,你的优势都很大。”

    “嘿嘿,夏乡长你可真会夸人!”

    “所以我想让你承担起这个重任,你想下,工业抓好了,你就是东岭乡最大的功臣,那时候,你想调城里也罢,想在东岭发展也罢,都有资本了。”

    汪翠兰低头想了想,说真的,过去她也曾经眼红过张大川分管的工业,倒不是眼红他的贪墨,而是她喜欢那样的工作感觉,不要小看了乡镇企业,那些厂长,经理富裕的很,一个个都是好车,天天不是县城,就是市里的跑,有时候还坐飞机,上南方,下广州,那样的生活和工作才叫提神。

    她也觉得,那些厂长们自己绝对能管住,骂都能骂哭他们。

    可是,汪翠兰还是有些担心自己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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