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杯酒之后,夏文博和斐雪慧两人的眼中都显现出了一种朦胧和绮丽,喝酒这玩艺儿讲究的就是一种感觉。 不管是慢慢品尝的感觉,还是狂饮爆醉的感觉,也或者是悠然自得的感觉,迷迷糊糊的感觉,笑的感觉,哭的感觉,林林总总的感觉会让人在这一刻心理有了些许的变化。

    对斐雪慧来说,和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在一起喝酒,这感觉最好。

    斐雪慧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爱过吗?”

    夏文博点点头:“当然了,爱过。”

    “什么时候的事情?”

    “已经过去很久了。”

    斐雪慧暗自叹口气,说:“你这么优秀,会被越来越多的人喜欢的!”

    “也许。但我更喜欢我和你此刻的感受!”

    斐雪慧一愣,转而也黯然伤神,是啊,自己何尝不是如此的感觉呢?可惜,他们两人就像是前世注定的有缘无分,彼此吸引,却只能相隔观望,也许,只能等到来世了。

    斐雪慧今天喝多了一点,走路都有点摇摇晃晃的,不过她很高兴,在夏文博送她回去的路上,她一个劲的笑着,夏文博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笑,他便不去探究,也跟着她傻笑着。

    等送回了斐雪慧,夏文博独自走在初秋的大街上,风轻轻的吹散了他的头发,他也一个人笑了,不过那是一份苦笑,他恍然发现,自己像一个多情的种子,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爱心,明明知道自己和斐雪慧是没有未来,没有希望的,却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的泛起向往。

    对了,还有袁青玉,还有张玥婷,这些女人一一的闪过他的脑海,他真的想要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有些紊乱的情感,但是,一个没有灯塔,没有港湾的孤独男人,又怎么能够寻找到一个真正的目标,又怎么能够去专心致志的去爱一个女人呢?

    他感到一阵的迷茫......

    这个晚上他靠在床头的时候,再一次的拿起了手机,给张玥婷发了一条信息,可是,他还是失望了,发出去的信息踪迹全无,没有回应,没有原因,这让夏文博心里除了孤独,还有些许的伤感,他多么渴望那个女人能突然的发来一条信息。

    他睡了,这个晚上他睡的一点都不踏实,总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定。

    第二天他起来的有点晚,在外面匆匆忙忙的买了早点,带到了局里。

    刚吃了几口,斐雪慧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文博,长荡乡国土所出事了,他们打伤了一个违建住户,这会人家带着几十个人正在政府门口闹事呢!”

    “长荡乡,不是昨天让他们都冷静一下吗,怎么打人家了!”

    夏文博拿起了电话,直接拨到了长荡乡国土所,电话响了好多声,没有人接,他又赶忙给蒋汉明打过去,也没人接听。

    夏文博感觉事情有些问题了。

    “这样,我先过去看看,一会曲书记来了,你给他汇报一下!”

    “文博,你一个人去不好,要不多带几个人过去!”

    “没事啊,我又不是去打架的,带那么多人干什么!”一面说着,夏文博一面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办公室。

    走到半路上,袁青玉打来了一个电话:“文博,怎么回事啊,闹成这样!”

    “袁县长,我也是刚刚得到了消息,正赶往政府!”

    “你先不要来,这会村民正在气头上,你来了万一他们冲动起来,你会吃亏的。”

    但夏文博说自己必须过去,这是国土局的事情,自己不出面也说不过去。

    袁青玉想了想,还是给公安局治安大队去了个电话,让他们赶到政府门口,但不要采取任何行动,就地观察。

    等夏文博到了政府的门口,只见三五十名村民拉着横幅,上面写着‘交出凶手,绳之于法!’还有个横幅上写着“bào lì zhí fǎ,天理难容!”

    在政府大门正中央摆放这一副担架,担架上是一个浑身绑满了绷带的男人。

    这些人就地而坐,一个个嘴里喊着口号,把政府的大门挡了一个严严实实的,外面来上班的工作人员根本都进不去,除非从他们的头上踏过去,但谁敢啊,这些人正怒火万丈,凶神恶煞的,谁能保证他们不把你撕了。

    县委办公室的主任急的搓着手在他们前面说着什么,但他那猫一样的嗓音,早就被那些人的嘶吼掩盖了,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

    夏文博也进不去啊,他只好站在外面,放开喉咙喊:“各位乡亲,我是国土局的副局长夏文博,大家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谈!我会秉公处理......”

    嗨,你别说,夏文博这一嗓子正还起到了作用,也可能是他的嗓音的穿透力很强,因为瞬间,整个喧嚣的人群一下静止了,几乎是一个动作,他们都扭过头来看着夏文博。

    有那么五六秒的时间,夏文博和他们就这样眼对眼的看着。

    突然,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就是这个夏文博让打的人,他就是凶手!”

    这一嗓子啊,直接把坐在地上的村民都震了起来,呼啦啦,几十号人手里提着各自不同的武器,有扁担,有竹竿,还有砖头什么的,对着夏文博扑了过来。

    我勒个去啊,虽然夏文博是领导,是来解决问题的,但他们也太热情了。

    夏文博脑袋嗡的一下晕了,尼玛,我是解决问题的,怎么到成了凶手,这事情一定要说清......还说个辣子啊,有人已经对着他扔砖头了,还有人正高举着棍棒,瞄着他砸来。

    夏文博总算是反应过来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跑!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人家送到医院去,何况这些人要是都扑上来,能不能去医院都是两说,搞不好直接上火葬场了。

    但双方的距离太近了,很难跑掉,夏文博咬着牙,准备边跑边挨几棒的时候,gòng chǎn党来了,**来了,就见身后十多名伟大的公安战士们在马队长的带领下,轰的冲了过来,他们手里没有盾牌,没有qiāng zhī,但有警棍啊,这十多条警棍一起呼啦着,还是颇有威力的。

    十多个警察一下把夏文博互在了中间,二虎子咬牙切齿的打声说:“他吗的,今天谁敢动手,老子敲烂他的头!”

    马队长更是一副英雄儿女的样子,高喊着:“谁要动手先来打我!”

    夏文博正要为他点个赞,又听他接着说:“打我就是袭警,这是要判刑的,求你们冷静一下,我还有八十岁的老母要养活!”

    夏文博一下泄气了。

    不过警察的突然出现也让这伙村民受到了一点影响,毕竟从生下来到现在这把岁数,他们最怕的也就是警察,小时候不好好睡觉的时候,父母都会说:再不睡警察来了,把你拷走!

    长大了才知道,警察不仅能铐你,还能打你,但你不能打他,打他你犯法!

    所以他们的脚步停住了。

    马队长跐溜一下退到了警察中间,对夏文博说:“夏局你没事,我今天想好了,是要动你,我第一个和他们拼了!”

    “谢谢,我没事,但大家一定不要动手,让我在说几句!”

    “哎呀,夏老哥,你就不要说了,这太危险,等我再叫点人来......黑虎呼叫,黑虎呼叫,县政府门口需要增援,谁他吗的不来老子扣他这月的奖金!”

    夏文博这会也有点惊慌,所以就没有笑话这马队长了,就这几步路的距离,还用什么对讲机,也不嫌背着那么大的疙瘩累啊。

    不过马队长这一喊话,还真的管用,村民们开始往后退了。

    他们就想和国土资源局的人闹,并不想和警察直接发生对抗,而且他们也估摸了一下,这可不是他们村,就算能打翻十多个警察,但人家还有增援啊,那个黑虎不是正在叫人吗?

    这功夫,一串串的警笛响着,六七辆金杯面包车拉着警笛冲了过来,从上面跳下了几十个警察,形势彻底的扭转了,村民嘴里虽然是骂着,喊着,但人却不敢往前面扑了。

    夏文博此刻的心情和复杂,他既感谢袁青玉为了自己的安慰,宁愿犯大忌也要调来警察,让自己免于皮肉之苦,又担心事情会越闹越大,形成一个影响极坏的qún tǐ shì jiàn,而且他最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这些人一听到自己的名字,都红了眼似的疯狂扑过来,这有点不太正常。

    他还是想给她们好好的解释一下。

    不过轮不到他出面了,黄县长出现在了政府的门口,他用沙哑的嗓音给这些人做起了保证,他说,这件事情政府会严肃处理,一定要严惩凶手,还大家一个公理,他还说,他已经请示了县委段书记,马上会组织一个事件调查小组,专门调查这件事情的情况,一定不会让百姓受到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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