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老,轩长老,刚刚小妈的一番话听起来虽是难听然话粗理不粗,自古以来孝大于天,小妈听到说她父母不是的时候,她定是急了为了维护父母才说了这些让人听着不舒服的话,玹锦知道长老们并不是什么小气之人,望长老们看在她如此孝顺的份上勿与她计较。”

    “真是伶牙俐齿。”赵清雅小声道,幕玹锦这一段话有理有据,既给了长老们面子又替沈冰诺解释了,还给长老们扣上了一顶大度的帽子,哼,这不得不让长老们原谅她!

    “哼,”白袍长老乜了幕玹锦一眼,“锦哥儿太抬举我们了,我等都是丑陋无知的小人,戴不起那顶大度的高帽!”

    “宁长老此言差矣,我从奶奶和父亲那听过不少关于您年轻时的故事,对于您我一直都很敬佩,尤其是您当年放弃家主继承权主动让给弟弟这点,更让玹锦觉得您高风亮节。所以我知道您肯定不会同小妈这个无知夫妇人计较什么的!”

    “嗤。”白袍长老嗤笑一声虽心有不甘却不想闹得使得双方都下不来台,便顺着幕玹锦给的阶梯下了。

    幕老夫人见白袍长老不再闹腾道:“锦哥儿推荐了诺娘,可还有人有推荐的人选?”她再说这话时看了眼赵清雅。

    赵清雅笑道:“老太太看我做什么?我本为这当家主的人选烦恼,这不锦哥儿给我们推荐的正好解决了我的烦恼,估摸着,大嫂虽然年轻但培养起来定能撑起幕府,而锦哥儿一番话也不无道理,因此我相信锦哥儿的选择,这家主的位子还是让大嫂安安心心的坐吧!”

    幕老夫人有些诧异,她竟这么快就想通了?

    接着又见赵清雅走到沈冰诺面前她握住沈冰诺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大嫂,以前那觉得自前任大嫂死后,大哥空房了这么多年一直未再娶妻,突然有个人来到家里觉得不大适应,于是就处处针对你,现在我知道了这是不对的,大嫂你可千万不要跟我计较,往后的日子还长,一定要多担待担待我啊!”

    沈冰诺有些懵,她不知道赵清雅这是心里话还是做做样子,却也无法,只得道:“我之前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今后若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弟妹指出来我才能加以改正。”

    沈冰诺不知道幕玹锦是怎么想的,好好的怎么就把她给弄上去了,这家主的位子每个人都虎视眈眈,如今让她这个才进幕府没多久的人坐上了,这往后的日子恐怕会更加难过。

    “既然没人反对,那诺娘,这幕府的将来就交给你了,你可别让我这个老太太失望!”幕老夫人丢下狠话后便让阿如抚她下去。

    厅堂的人渐渐散去,那些个不甘心的人也无法,只能惺惺作态的去恭喜沈冰诺。待厅堂只剩幕玹锦和沈冰诺两个人时,幕玹锦才上前道:“恭喜小妈。”

    沈冰诺看着他:“你什么要置我于此?”

    幕玹锦笑道:“玹锦不大懂小妈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懂的。”沈冰诺愤怒。

    幕玹锦掸了掸肩膀上看不见的红尘,他挨过沈冰诺的身子走向门外,在经过她的那一瞬间,目光蓄了冷冽的寒意:“小妈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其余的,呵,也希望小妈的手不要伸的那么长,否则以后是死是活,我可管不了。若是有些看不大懂的账目,随时欢迎小妈来书房询问我。”

    沈冰诺觉得冰凉的寒气顺着脚底向上侵袭,渐渐的包裹了她整个心脏,她分明明白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她活到现在啊,不是因为幕玹锦和幕老太太的私心,可怜她,而是她还有利用价值!

    彼时,赵清雅踱着小步和幕玹庭回到了院子。

    幕玹庭很不高兴,一路上撅着嘴,到了院子立马大声嚷嚷:“娘亲,你是不是糊涂了,竟然不争不抢怎轻易就让那个小贱人当了家主。这以后,这以后我们可都要在她的管理之下了。”

    “哎呦!”赵清雅狠狠瞪了他一眼,连忙让张妈关了院门。而后她又拉着幕玹庭进了屋,“没脑子的东西!你那么大声干嘛!是不是要昭告天下我们对家主之位虎视眈眈?!啊!”

    赵清雅一面说着,一面将丫鬟赶出屋内,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朝门边,窗边瞧了瞧,随手关上了门窗。

    “我……我不是心急嘛!”幕玹庭耷拉着脑袋,瘫坐在椅子上,“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盼着了这么一个机会,结果,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他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气咬死沈冰诺。

    “说了多少回了,日子还长,至于家主的位子,你以为今天我反对了死老太婆和幕玹锦会把位子给我们?倒不如顺水推舟,卖个人情给老夫人。”赵清雅把玩着桌上摆的牡丹。

    时间过的可真快啊!沈冰诺来的时候才三月下旬,转眼间到了四月这牡丹都开了,花朵硕大,花瓣层层裹叠在一起,开的异常饱满,不由让人想起“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这四句话。

    赵清雅拿出剪刀慢慢的,小心翼翼的,不敢有半分闪失的修剪着这颗绿牡丹,这颗牡丹是赵清雅寻了许久才让人从塞外寻得了这么一颗,牡丹品种繁多,花色鲜艳妖冶,唯有这少见的绿色才是真正的上品,因此赵清雅宝贝至极,向来都是亲自打理不敢经他人之手。

    幕玹庭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哼,这位子她能坐,但是坐的长久不长久……呵,这又是一回事了。一个乡下来的无见识的丫头,你以为她会有什么本事管理好幕府这么大的家业?到头来不还是傀儡!今日那些长老们根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做样子,什么训斥,呵,真当我傻!”赵清雅愤愤不平,手一抖一不小心将开的正好的花朵给剪了下来,“哎呦,我的心肝啊!”她叫唤着,满眼心疼的神色。

    幕玹庭不以为然:“不就是朵破花嘛,再怎么珍贵还是花,这么心疼,也没见你有多心疼你亲生儿子我。”

    “小兔崽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如果不心疼你,我现在在做的是些什么?不还是在为你将来继承幕府铺路嘛。”

    “你现在,你现在不正在心疼花么。”幕玹庭撇嘴。

    赵清雅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敢情这么多年来到现在她为他做的都是假的?他一点也没看见?

    “您啊,要是真的心疼我,就别棒打鸳鸯,把如意给我得了。”他继续说着也不管赵清雅的脸色有多难看。

    “滚,死崽子,对于如意你就死心吧,我跟你说过不久赵大国就会上门提亲,你要是敢跟如意给老娘捣腾出了什么幺蛾子,我……我就把那个小贱货卖到窑子里去!你看我会不会说到做到!”赵清雅咒骂着,如意那个狐媚子得赶紧送走,越快越好!

    “砰”幕玹庭将茶杯重重置于案上,狠狠地甩袖离开:“您就慢慢心疼这破花吧!”

    赵清雅气结,把桌上的茶壶茶杯齐齐扫落在地上,忘恩负义的东西,真是白眼狼养不熟,浪费了这十几年的白米饭了,为了个女人,是不是要把她这个当娘的活活气死才高兴?

    “张妈张妈!”赵清雅唤着,见半天没人又唤了一声,张妈这才急急忙忙赶来。

    “太太您叫我?”张妈偷偷瞟了她一眼,见她满脸怒气,张妈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你死哪去了?叫这么半天都没看见人?是聋了还是怎么了?啊!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已经死的尸体快要腐烂了。”赵清雅刻薄的骂道,难听的似字字诛心一般。

    “太太您叫我有什么事?”

    “去,跟赵大国说,再给他三天时间,彩礼钱要是再凑不齐就别怪我把如意许给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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