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几天后,我自己去了干饭盆,观察着变化。

    麻康家族的人在入口处,扎了帐篷,看来不是一天两天的。

    麻康叶子站在一边,看到了我,她总是能第一个发现我的出现。

    她跑过来。

    “张一,这干饭盆的变化是万千的,那种力量我们一直是捕捉不到,太强大了,如果能发现这种力量,被人类所用,那可……”

    “打仗,然后再侵略,统治世界?你也不想想,你们的国家很小,有了这种力量,你们也不会统治了世界的。”

    “张一,说话不要带刺?”

    “行了,回你们的国家,好生的活几年,说不定哪一天,就被海水吞没了。”

    麻康叶子脸都白了。

    我钻进了山里,到了南山坡,坐在那儿看着干饭盆,那种力量是见识过了,时刻的让我胆战心寒。

    天黑了,我给曾小雨打电话,说在铺子里有点事,先不回去了。

    我一直看着,观察着,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现象,这才是可怕的。

    老丰这个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在我身后,没有一点动静的出现了,我惨叫一声,魂差点没飞了,反应过来,扑上去就是一顿老拳。

    “你特么的是有意想吓死我是不,是不,是不……”

    我打累了,老丰爬起来。

    “你爷的,我给你带来帐篷,还有吃的。”

    “那你给点动静,这是干饭盆,白骨饭的怨灵都在这儿,多可怕?”

    “好了,算我错了,看到那边没有,麻康家族的人,挑灯夜战呢?”

    “看到了。”

    “我们先喝酒,然后我去坏坏他们。”

    我把帐篷扎上,钻进帐篷里喝酒。

    “张一,你来这儿,我算出来了,从你动身的时候,或者说是我下了封,你一动我就知道。”

    老丰坏笑着,从我的衣服角扯下来一个指甲大小的东西。

    “记住了,以后干重要的事情要换衣服,我们出门的时候,有重要事情的时候,为什么换衣服?就是这事。”

    那东西老丰没有告诉我是什么,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看阴宅的,喜欢坟墓比喜欢老婆还多的人,能不可怕吗?

    “麻康叶子对中国是十分了解的,但是对中国的那些阴术,觋术,棺术,骨术的都不认同,因为她说那是不科学的。”

    我这样说,老丰就火了。

    我这是在拱火,麻康家族,其实早就开始研究中国这些古老的文化,他们在这上面受过伤,亲眼见过,他们知道,那是科学,只是没有研究,他们在研究着,便是总是不得法。

    老丰喝了半斤酒后,站起来。

    “我过去,等我回来再喝。”

    老丰去找麻康家族人的麻烦了,那边有亮光在晃动,他们还在研究着。

    二十多分钟,我听到那边惨叫,然后乱套了,有人影乱跑,灯光也是在乱晃,看来老丰是得手了,这样的小伎俩对老丰来说,跟撒尿玩泥,放屁崩坑一样。

    老丰跑回来,钻进帐篷,大笑起来。

    我没问老丰干了什么,麻康家族的人再也没有回来,我是真不想看到他们,看到脑袋就疼。

    老丰山怂恿我,让我带着进干饭盆,他猜到了,我已经拿到了破那个城门的方法了。

    老丰的坏心思,从来没少过。

    “老丰,此去无多路,我总是有这种预感,我来也是观察,并没有打算进去。”

    “机会,机缘,今天是什么日子?在阴学上来讲,是一个大吉的日子。”

    老丰开始胡说八道的,他想劝你进去,不管什么方法都用,最常用的就是胡说八道,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不信你看。”

    他要拿出来那些看阴宅的破东西。

    “你省省,你把天上的月亮,说得躲起来了,我也不相信,不过可以考虑进去。”

    老丰特么的这么一怂恿,我还真的就活动了心眼。

    下半夜两点,老丰是吉时了。

    背上包,进干饭盆。

    月亮高悬,不用打手电,可以看清楚一切。

    那条路依然是不时的闪一下,提示,老丰说看不到。

    往进走,感觉总是有点不太对。

    分口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只是犹豫了一下,这个时候我就应该反回去,老丰让我快点走,我就走了。

    然而,进去没有十分钟,那路就没有提示了,我站住了,看着,没有,坐下等,依然没有。

    我告诉老丰。

    “你的意思就是迷路了?”

    我点头。

    “你大爷的。”

    老丰上来就给我一个抽,我躲开了。

    “你特么的非得怂恿我进来,出事了你怪我?我还怪你呢!”

    老丰点上烟,我坐一边看着,还是没有提示,恐怕这干饭盆诡异的力量又出来了。

    我发现蓝灵在我身边的时候,老丰没有看到。

    那是白骨馆的那个大灵,蓝灵,他转着,然后往我进来的路走,那是在引着我出去。

    我一下跳起来,老丰一哆嗦,烟掉到了地上,随后也跳起来。

    我跑起来,蓝灵带着我们出去了,我长长的出了口气。

    我回铺子,天亮了,老丰骂了我一道儿。

    我睡到下午起来,白婉打来电话,让我去白骨馆。

    我问什么事,她说电话里说不清楚。

    我过去,季丽竟然也在。

    “张一,这两天晚上,白骨馆不太平,你看这监控。”

    视频被截下来了,放着。

    有东西有镜头前晃着,是一个影子,看不出来是什么,我没说话。

    慢慢的清楚了,是蓝灵,蓝色的。

    “是蓝灵,白骨馆惨案中的一个大灵,没事,他是不伤人的。”

    “我总是感觉他是在向我们说什么,告诉我们什么。”

    季丽说得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读懂蓝灵,读懂灵魂,那是需要觋师的。

    “我不想找老爱。”

    蓝灵告诉我什么,我不知道,他把我们安全的带出了干饭盆,那是有什么事情。

    季丽打电话,完事后说一个人一会儿就来。

    进来的人是龙伟,瘦小的一个男人,公鸭嗓,引灵,渡灵,驱灵人。

    这样的人身上总是有一种特别的阴气,靠近人感觉不舒服。

    季丽竟然和龙伟很熟悉。

    龙伟看视频,看了半天说。

    “蓝灵是病了。”

    “灵魂也能生病?”

    “你拿灵魂就当人看一样,那只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没有什么不同。”

    “那要怎么办?”

    “他是来找你的,说你有办法。”

    我看着龙伟,蓝灵帮过我几次,可是我真灵是真的不懂。

    “张行主,今天夜里,蓝灵会出现的,他会带着你去一个地方,你不要不去,蓝灵不会害你的,他现在失去了灵力,就和人一样,失去力量,那在几千的灵魂里是可怕的,随时会死亡,灵魂死了,就是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龙伟走的时候,把季丽叫出去,说了什么。

    那天夜里,我要铺子里坐着,蓝灵出现了,我跟着他走。

    那是一片墓地,蓝灵在一个坟前上面转着,着急的样子,我不懂,看不懂。

    季丽和龙伟出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

    龙伟拿着坟钎,在坟上插-进去,到底,把坟钎拔-出-来,那蓝灵一下就钻进去了。

    “他要在这儿养病,三天三夜,你守灵,因为他上世跟你有过交集,你欠下的一笔友情。”

    “这坟……”

    “空坟净墓是灵魂养病之地,你守在这儿,这个孔你看着,不能让其它的灵进去,不能错眼睛。”

    “可是有些灵魂是没有颜色的。”

    龙伟摇头,在旁边插了三根蒿草。

    “草动有就灵靠近,你就划圈,绕着坟划一圈就没事了。”

    “动一次画一次吗?”

    “对。”

    季丽告诉我小心,说没有大事的。

    他们走了,这坟让他感觉到害怕。

    特么的,这三天三夜,我画了多少圈不知道,不敢合上一眼,有一夜还起了风,我特么的就没停,绕着坟画。

    第三天的时候,我是实在挺不住了,也是到时候了,那蓝灵一下就钻出来,绕着我三圈走了。

    我一头就扎在坟上,睡着了。

    我是被老丰给弄醒的。

    “二货,让鬼给抬这儿来了?你得罪了什么鬼呀?”

    “你大爷的。”

    老丰没事就喜欢到坟地里来看看,说坟有坟气,来了他会舒服,不来就难受。

    我没有说蓝灵的事情,他说鬼就是鬼。

    老丰跟我进小东街的酒馆,他问我那天干饭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说不知道,诡异。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

    “还去不?”

    “去你大爷呀!”

    上次如果没有蓝灵,那就是一劫,不死扒成皮,看来这干饭盆就如同一个智慧的人一样,在掌握着一切,想让你怎么样就怎么样,控制着人。

    老丰见没戏,一拍屁股走了。

    我坐在那儿喝酒,想着这事,钮样进来了,这小子失踪了好一阵子,肯定是在人鞋寨子里呆着了。

    “张一,给你点草药,这东西可是寨子里的长寿草。”

    “活那么久干什么?找罪受呀?”

    “你小子还那德性,今天出来,就是找你。”

    我一听,没好事。

    “张一,出了点事,寨子里,你帮我看看。”

    “找我?你得找那些看阴宅的,觋师,或者是其它行的,我不行。”

    “不行我也不会找你。”

    钮样说了事情,我傻了,举着的酒杯,一下掉到桌子上,酒洒了,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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