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丰国虽然是朋友,但是这件事我也没有跟他说过,我愣愣的看着丰国,突然提起这件事,我都不敢去想的事情,他又提起来,简直就是让我发疯了。s`h`u`0`5.`更`新`快

    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奇怪了,我七岁的那年,在家附近的一个水泡子里玩,洗澡,那水本来不深,只到我的肚皮,从五岁开始到那儿玩,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情,父母也从来不管我。

    可是那么,我却被淹着了,下水没多久,就有人扯着我的腿,那是真的,确实是,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腿,扯着我,拖我下水,我呛晕过去了。

    我有意识的时候在岸边,一个女人拉着我的手,把我送回了家。

    那个女人左眼长了一块大大的青记,把眼睛包裹住了,这是我唯一记得的。

    这个女人,父母不认识,邻居也不认识,这个人就从来没有见过。

    后来有人传说,说这个女人是那个水泡子里的鬼,是拖人替身的,本来是把我当成替身,可是我是孩子,也许她也有这么大的一个孩子,没有忍心下手。

    从此,那个水泡子我再也没有敢去过,甚至看一眼都让我发抖。

    丰国这个看阴宅的,怎么就突然提起这件事情来了呢?

    “当年这件事确实是挺奇怪的,你不大,我也不大,但是这件事就我现在来看,并没有那么简单,那个水泡子不存在了,已经被填平盖上大楼了。”

    丰国喝酒,我没喝,这个时候我要保持着清醒。

    “那个女人有鬼记,应该是水鬼,她救了你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你六岁的那年,救过她的孩子。”

    六岁的那年,我救过一个孩子?我完全就是想不出来,有这么一件事情。

    丰国举了一下杯,把酒干了,又指了一下壶,让我给倒上。

    我给丰国到上酒,他说。

    “关于你的一切,有一个人全知道,甚至说,比你的父母还了解你。”

    这话确实是让我吃惊,怎么可能呢?还有什么人比我的父母更了解我呢?

    “谁?”

    我确实是紧张,有这么一个了解的人,没有一点秘密,那是可怕的。

    “觋师爱新那扎,他需要了解你的一切,因为他要办的一件重要的事情,就和你有关系。”

    我松了口气,觋师他想了解谁,自然就可以了解,这个我并不奇怪,跟我有关系的事情,我也不奇怪,无非就是曾家大墓,还能有什么呢?

    “那我六岁救过那个女人的孩子,这事我可不知道。”

    “你踢足球,把人家玻璃砸坏了,也是巧了,那个女人出去买菜,把孩子留在家里,煤气烧着水,水开了,火被浇灭了,煤气泄露了,玻璃砸坏了,煤气从窗口出去了,就这么简单。”

    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事情,坏事变好事。

    “这就是因果,前世报到这世,那个女人出这事之后就死了,然后在你七岁的时候,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你是不是总是感觉身后跟着两个人,回头看的时候还没有?”

    “确实是这样。”

    “那就是这夫妻两个,他们出了一场车祸,全部死了,为了报答你,他们守在你身后,三年的时间,他们因为惦记他们的孩子,没有去转世投胎,不过,你还和他们的女儿有另外一种交集。”

    我的心紧张,这样的事情竟然也能发生,那是灵魂,那是鬼魂,反正这一切都让无法理解的另一个世界。

    他们知道这一切,还要干什么?

    “张一,我们是朋友,我也就跟你说实话,我和爱新那扎合作,找到曾家大墓里的一件东西,去干饭盆,只有那东西可以让我不会迷路。”

    “有人说我去不会迷路的。”

    “确实是,但是你也需要那件东西,你拿出来的东西,这个其实我也不确定,你拿没有拿回来。”

    我想那个水晶人,应该是这样,看来那水晶人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并不是我有什么能力,那么曾小雨为什么不自己利用水晶人去干饭盆呢?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

    丰国告诉了我一切,他走的时候,让我好好想想。

    丰国离开不久,我也离开了小青岛。

    我想着小枝,叶子,还有其它的人,大概都和这个干饭盆有关系。

    晚上回家,我问父亲干饭盆子的事情,他沉默了很久。

    “一一,原本不想让你再碰这些东西,可是就现在看来,这就是命,干饭盆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老十行全不知道,但是那里的东西说是无价之宝,每一行都想得到,日本人也想得到,麻康家族也想得到。”

    “曾小雨她的祖上为什么要害死我爷爷呢?”

    父亲摇头回自己的房间了,他是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我呢?

    关于干饭盆,我没有查到更多的资料,那里到底有什么,谁也说不清楚,丰国也不知道,他跟我说了,但是那里的东西却是老十行最想得到的。

    老十行,现在出现了四行,骨行,棺行,青行,觋行,都是行外之行,诡异之行,我们家竟然会在老十行之中,真是让我想不出来。

    父亲半夜把我叫醒。

    “一一,起来,穿上衣服跟我走。”

    我不知道父亲要干什么,看来事情终是要发生,如同父亲所说的,这件事是避免不了了。

    父亲让我开车,出了城,往东去,开了两个多小时后,进了镇路,再往东走,那是清永陵,埋着努尔哈赤的老祖。

    进乡道,村道之后,在山脚下停下了。

    父亲带着我顺着山路走,那是青石板铺出来的路,荒草把不宽的路都掩盖住了,石板长了青苔,很滑。

    走了十多分钟之后,我看到了青砖房子,木门掉了漆色。

    父亲敲门,半天出来一个老头子。

    “张爷这半夜……”

    “有事,你睡你的。”

    老头转身回去,进了边房,我跟进去,那是四进的房子,很气派,虽然破旧,但是可以看来了当年的气势来,所有的一切都很有条理。

    父亲带我进了一个房间,红木桌子,椅子,还有一张床,摆着不少的瓷器,还有书。

    “这就是棺宅,我们张家的大宅,原来也是人丁兴旺的,后来我们从这里搬出去之后,就开始不断的出事,最后只剩下我们这一支了,没有其它的人了。”

    这里就是棺宅,看来这里就是做棺材之处了。

    “一一,事情已然是这样了,我也不阻止你了,如果你能把棺行再挑起来,我也很高兴,但是我不会再参与进来,因为我棺木洗手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

    “这棺行败落下去是自然的,现在都火葬了,没有人用棺材了。”

    “不,用棺材的人还是有的,少数民族,或者是其它的,棺行行事在棺之外,这不过就是一个举脸之地罢了,每一行都是这样。”

    父亲看着我,我的汗在流着,我能行吗?本来我也不想什么棺行,现在看来,我不做都不可能了。

    父亲从书架上拿出来一本书。

    “你看看吧,这是我们张家记事。”

    父亲去一个房间休息了,我一直看到天亮,才知道,棺行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只是卖卖棺材而已,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

    天亮后,我和父亲回去,我上班。

    曾小雨打来电话,说她今天晚上过去,跟我谈一些事情。

    其实,我也是想找曾小雨,问问我爷爷的事情,给你做了红棺,竟然反过来把爷爷害了,这简直就是没有道理了,父亲还不让我和曾家有往来,看来这里面有着什么故事了。

    曾小雨晚上来了,我们坐在茶楼。

    “半夜去殡仪馆。”

    “曾小雨,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我问我爷爷的事情,你还没有给我解释。”

    曾小雨低下头,半天不说话。

    我再追问的时候,她抬起头来。

    “这件事我是要给你一个解释,可是那上老辈人的事情,不关我们的事情。”

    “曾小雨,你这是说的屁话。”

    曾小雨摇头。

    “那我就解释给你,这个需要你去我家里,今天半夜去殡仪馆,把水晶人拿走。”

    “我是不是要利用水晶人才能去干饭盆呢?”

    “对,多少人想得到这水晶人,可是没用,他们拿到也没用,也得找你,只有你可以。”

    “为什么只有我可以?”

    “这个以后我再解释,还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

    曾小雨说完这话,脸竟然红了。

    “好了,吃饭的时候到了,茶水可是不饱肚子。”

    我的态度转变,也是父亲的话,让我把棺行再运作起来,那么就需要其它行的帮助,这是肯定的了,所以我要先和曾家的骨行交集,因为骨行是十行之首,这点我要认识清楚。

    我带着曾小雨去殡仪馆对面的那个饭店,跟白婉去过,老板也认识了我。

    这是一个诡异的饭店,我是这样觉得的。

    我和曾小雨坐在一个包间里,看着对面的殡仪馆,门卫的灯亮着,还有一间办公室的灯亮着,那是白婉办公室的灯。

    我喝啤酒的时候,曾小雨说。

    “半夜我们进去,拿走水晶人。”

    “那地方不是说你想进就进的。”

    曾小雨笑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来,那是后配的,我能看得出来。

    “这样总是不太好,跟白婉说一声,她也不会阻止的。”

    “当然会了,上次我给她的教训,她只是会害怕一阵子,等明白了就不会害怕了,甚至会找帮手,这是原因之一,另外她喜欢你,那是假的,她想利用你,自然就不会让我跟你在一起。”

    曾小雨这样分析是有道理,但是我不会轻易的相信的,因为我跟白婉在一起呆得时间长,更何况,我爷爷的死,让我心理上过不了这个坎儿。

    “还有一件事……”

    曾小雨说完,我就傻在那儿了,这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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