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凡和赵蔻儿并肩走过保安室的时候，蔡晨还坐在室长的位置上假装翻阅着资料。
对于和赵总关系暧昧、和自己关系糟糕的陈大经理，老蔡还没想好应该怎么面对。
赵蔻儿没注意到蔡晨在场，不过保安室里那点小动作怎能逃得过陈凡的眼睛。
丝毫不客气地敲着窗户，直到把装不下去的蔡晨惊醒，转头看过来，一张老脸上浮现比哭还难看的笑，开窗询问着：
“陈总经理，您有什么事？”
此时的陈凡落后赵蔻儿半步，也算给蔡晨留了最后半分面子。
虽然仍是一身古惑仔的廉价衣着，那股总经理的气势却是已经出来了，淡淡丢下一句：“等会去我办公室一趟，赵总有话要告诉你。”
说完，转身便走，留下脸色古怪如同吃了苍蝇的蔡晨站在原地。
M的，这小子难道是给赵总当了鸭？
昨天他还是自己手下的保安，昨晚遇见他的时候自己还给他找了个茬子，今天他就成总经理了。
成了夹在各部门与董事局之间最大的一个顶头上司，这让蔡晨怎么调整得过来？
甭管下面的人调不调整得过来，陈凡却是迅速进入了角色，和赵蔻儿一起走进总部大楼的时候。
遇见不少部门的负责人，很大方地一一握手点头，做着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陈凡，是公司的新任总经理，今天下午有个会，需要各分管部门的负责人参加，请帮忙转告一下。”
说完，还不待被他握手的那些部门经理反应过来，便接着往前走，和下一个胸前挂着部门经理身份牌的人握手问好。
明明是很正统的商务礼节，却配着陈凡那身寒酸的穿着，直让人目瞪口呆。
要不是他就和赵蔻儿并肩而行，那些部门经理肯定以为是疯子闯进大楼来了，早叫保安把他赶出去了。
从大楼入口到观光电梯，百余米的距离，陈凡已经和六位遭遇的部门经理混了个脸熟。
直到他和赵蔻儿一起上了电梯，透明的梯厢开始上升的时候，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赵蔻儿才转头看向他，道：
“你的表现很不错，不过，在坐到那张总经理办公室的主位之前，你应该已经对接下来可能遇到的问题有心理准备了吧？”
陈凡眼珠滴溜溜转着，心里自然有数，道：“你说的是那位老赵董的儿子、常务副总经理要架空我？”
“不是要，而是总经理的职权已经被他架空，他是董事局的独立董事，而你还没有进入董事局，在决策层面上，他是你的上级。”
赵蔻儿瞥了他一眼，显然对他故作装傻的话有些不满，补充着道。
“这就是典型的职权倒挂，他是决策层面的上级，但我是他执行层面的上级。
在董事局上的事我没法管，但具体下发到个部门的事，都得经过我批准，这也雅诗集团的内部规定。”
陈凡满不在乎地道，说的虽然没错，但赵蔻儿心里却还是有点不放心，道：
“你怎么就有信心让下面的部门经理听你的指挥？
别忘了，总经理的职务已经悬空一年多，这么长的时间里一直都是常务副总经理主管执行事务。”
陈凡耸耸肩膀，道：“很简单嘛，就是个权力惯性的问题，要打破这种惯性，只需要让惯性的源头停下来。
让那位常务副总经理无法正常工作，那决策层面的事务，自然就转移到我的办公室来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赵蔻儿听了却是猛然一惊，杏眼圆睁，像盯着一个犯罪嫌疑人一样盯着陈凡，压低了声音道：
“你想干什么？”
毫无疑问，陈凡所谓的让常务副总经理无法正常工作，已经包含了暴力破局的味道，难道要雇凶伤人，直接对商场政敌进行肉体打击？
陈凡一看她的表情，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当下微微一笑，也不再答。
正好说话间电梯也上升到了十五层，叮声门开，赵蔻儿也不好再追问。
两人一同出了电梯，赵蔻儿走在前面，嘱咐着道：
“你先到我办公室来，我先给你讲讲集团公司的各部门和下属子公司情况，然后公司秘书处会给你安排一位秘书。
让他带你熟悉总经理办的工作流程，以及负责你的日程安排。”
对于她的意见，陈凡自然不会反对，毕竟他虽然从老乞丐发来的那封秘密邮件里了解了不少关于雅诗集团。
甚至东海市本地其他数家民营企业巨头的隐秘资料，但对雅诗集团的正常运营还真不熟悉。
毕竟蝴蝶行动的重点不是帮雅诗集团创业，而是挖出东海市的黑金毒瘤。
穿过长廊，陈凡和赵蔻儿一起进了总裁办，两人走进会客间，赵蔻儿冲了一壶咖啡。
给陈凡倒上一杯，他却是喝不惯这东西，加了勺方糖，再喝还是太苦，干脆把一包方糖全放进去搅匀了，当奶茶喝。
那可是价值不菲的冰岛咖啡，对他这老牛嚼仙草的行径，赵蔻儿也是习惯了，很优雅地端起杯子，小啜一口，然后开始给陈凡普及雅诗集团的详细情况。
虽然陈凡不是经济学出身，甚至连高中学历都没有，但长期在战场上，生死搏杀练就出的敏锐感知和逻辑思维，让他很容易理解商场上的运营规则。
赵蔻儿讲得也轻松不少，直到一个小时后，整壶咖啡都被陈凡加糖灌进了肚子里，这堂课才算结束。
赵蔻儿讲得很是认真，但陈凡听得却是稍微有些不耐，这些非核心信息对于蝴蝶行动来说并不重要。
他也不用指望，赵蔻儿会这么快让他涉及到雅诗的核心机密，起码得等到自己能证明自己有资格涉足黑生意的时候，恐怕她才会把自己当成全面的合伙人。
否则，最多也只是在与赵为民等公司元老斗争时才依仗自己而已。
课上完了，陈凡便迫不及待地发问：“赵总，你别打马虎眼，一个企业最重要的经营，但在企业中想争权夺利，最重要的只有一项权力，就是人事权。
我现在想知道，整个雅诗集团，到底有多少中层管理以上的职位，被你们赵家人占据？”
对于和赵总关系暧昧、和自己关系糟糕的陈大经理，老蔡还没想好应该怎么面对。
赵蔻儿没注意到蔡晨在场，不过保安室里那点小动作怎能逃得过陈凡的眼睛。
丝毫不客气地敲着窗户，直到把装不下去的蔡晨惊醒，转头看过来，一张老脸上浮现比哭还难看的笑，开窗询问着：
“陈总经理，您有什么事？”
此时的陈凡落后赵蔻儿半步，也算给蔡晨留了最后半分面子。
虽然仍是一身古惑仔的廉价衣着，那股总经理的气势却是已经出来了，淡淡丢下一句：“等会去我办公室一趟，赵总有话要告诉你。”
说完，转身便走，留下脸色古怪如同吃了苍蝇的蔡晨站在原地。
M的，这小子难道是给赵总当了鸭？
昨天他还是自己手下的保安，昨晚遇见他的时候自己还给他找了个茬子，今天他就成总经理了。
成了夹在各部门与董事局之间最大的一个顶头上司，这让蔡晨怎么调整得过来？
甭管下面的人调不调整得过来，陈凡却是迅速进入了角色，和赵蔻儿一起走进总部大楼的时候。
遇见不少部门的负责人，很大方地一一握手点头，做着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陈凡，是公司的新任总经理，今天下午有个会，需要各分管部门的负责人参加，请帮忙转告一下。”
说完，还不待被他握手的那些部门经理反应过来，便接着往前走，和下一个胸前挂着部门经理身份牌的人握手问好。
明明是很正统的商务礼节，却配着陈凡那身寒酸的穿着，直让人目瞪口呆。
要不是他就和赵蔻儿并肩而行，那些部门经理肯定以为是疯子闯进大楼来了，早叫保安把他赶出去了。
从大楼入口到观光电梯，百余米的距离，陈凡已经和六位遭遇的部门经理混了个脸熟。
直到他和赵蔻儿一起上了电梯，透明的梯厢开始上升的时候，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赵蔻儿才转头看向他，道：
“你的表现很不错，不过，在坐到那张总经理办公室的主位之前，你应该已经对接下来可能遇到的问题有心理准备了吧？”
陈凡眼珠滴溜溜转着，心里自然有数，道：“你说的是那位老赵董的儿子、常务副总经理要架空我？”
“不是要，而是总经理的职权已经被他架空，他是董事局的独立董事，而你还没有进入董事局，在决策层面上，他是你的上级。”
赵蔻儿瞥了他一眼，显然对他故作装傻的话有些不满，补充着道。
“这就是典型的职权倒挂，他是决策层面的上级，但我是他执行层面的上级。
在董事局上的事我没法管，但具体下发到个部门的事，都得经过我批准，这也雅诗集团的内部规定。”
陈凡满不在乎地道，说的虽然没错，但赵蔻儿心里却还是有点不放心，道：
“你怎么就有信心让下面的部门经理听你的指挥？
别忘了，总经理的职务已经悬空一年多，这么长的时间里一直都是常务副总经理主管执行事务。”
陈凡耸耸肩膀，道：“很简单嘛，就是个权力惯性的问题，要打破这种惯性，只需要让惯性的源头停下来。
让那位常务副总经理无法正常工作，那决策层面的事务，自然就转移到我的办公室来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赵蔻儿听了却是猛然一惊，杏眼圆睁，像盯着一个犯罪嫌疑人一样盯着陈凡，压低了声音道：
“你想干什么？”
毫无疑问，陈凡所谓的让常务副总经理无法正常工作，已经包含了暴力破局的味道，难道要雇凶伤人，直接对商场政敌进行肉体打击？
陈凡一看她的表情，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当下微微一笑，也不再答。
正好说话间电梯也上升到了十五层，叮声门开，赵蔻儿也不好再追问。
两人一同出了电梯，赵蔻儿走在前面，嘱咐着道：
“你先到我办公室来，我先给你讲讲集团公司的各部门和下属子公司情况，然后公司秘书处会给你安排一位秘书。
让他带你熟悉总经理办的工作流程，以及负责你的日程安排。”
对于她的意见，陈凡自然不会反对，毕竟他虽然从老乞丐发来的那封秘密邮件里了解了不少关于雅诗集团。
甚至东海市本地其他数家民营企业巨头的隐秘资料，但对雅诗集团的正常运营还真不熟悉。
毕竟蝴蝶行动的重点不是帮雅诗集团创业，而是挖出东海市的黑金毒瘤。
穿过长廊，陈凡和赵蔻儿一起进了总裁办，两人走进会客间，赵蔻儿冲了一壶咖啡。
给陈凡倒上一杯，他却是喝不惯这东西，加了勺方糖，再喝还是太苦，干脆把一包方糖全放进去搅匀了，当奶茶喝。
那可是价值不菲的冰岛咖啡，对他这老牛嚼仙草的行径，赵蔻儿也是习惯了，很优雅地端起杯子，小啜一口，然后开始给陈凡普及雅诗集团的详细情况。
虽然陈凡不是经济学出身，甚至连高中学历都没有，但长期在战场上，生死搏杀练就出的敏锐感知和逻辑思维，让他很容易理解商场上的运营规则。
赵蔻儿讲得也轻松不少，直到一个小时后，整壶咖啡都被陈凡加糖灌进了肚子里，这堂课才算结束。
赵蔻儿讲得很是认真，但陈凡听得却是稍微有些不耐，这些非核心信息对于蝴蝶行动来说并不重要。
他也不用指望，赵蔻儿会这么快让他涉及到雅诗的核心机密，起码得等到自己能证明自己有资格涉足黑生意的时候，恐怕她才会把自己当成全面的合伙人。
否则，最多也只是在与赵为民等公司元老斗争时才依仗自己而已。
课上完了，陈凡便迫不及待地发问：“赵总，你别打马虎眼，一个企业最重要的经营，但在企业中想争权夺利，最重要的只有一项权力，就是人事权。
我现在想知道，整个雅诗集团，到底有多少中层管理以上的职位，被你们赵家人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