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熟人，陈凡也笑呵呵地迎上去，随意地问道：“蔡部长，我来买自行车的，你怎么也在这儿？”
此时一身运动装的蔡晨看着陈凡，俨然从雅诗集团的保安变成了一个街头混混的衣着水平。
一张脸上虽是英气勃发，但不修边幅的发型还是暴露了其生活窘迫的本质。
阅人无数的老蔡在心里下了一个定义，这小子在装逼，就他这身地摊货行头，别说到东海市的永久自行车商店总部来买车，来这儿应聘保安都够呛。
以他的经验看，这小子是丢了工作没饭吃，急着找份活干呢。
虽然之前多有芥蒂，但蔡晨也算个中产阶级，对于陈凡这号无产阶级的蔑视已经不至于表露于形，反而很客气地道着：
“原来是这样，我也是来这儿换车的，公司下周要办个自行车环城比赛，赵总也会参加。
我原来那辆捷安特山地性能不行，准备换辆油碟的公路山羊。你看中哪一款车了？我算半个专业的，帮你参谋参谋？”
蔡晨的话说的很客气，连柜台后的营业员都以为这俩是熟人相遇，只有陈凡自己能看出了，这丫特么纯粹是找茬。
明显不知道自己的新身份，还以为咱是被踢出公司来这儿混饭的那个小保安，想让自己出丑。
如果自己真的是被赶出了雅诗集团，一毛工资也没领的话，那肯定不敢进这么大门面，那辆破烂自行车还是自己唯一的交通工具。
不过，现在咱也是雅诗集团的总经理了，在执行层面上是所有部门负责人的上司。
包括保卫部长在内理论上都是自己的下属，蔡晨在公司也得向自己敬礼问好。
在蔡晨耍坏心眼准备让陈凡出糗的时候，陈凡脑子里也转着脑筋，一拍巴掌道着，
“蔡部长，你别说，我还真看上一辆不错的，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合适？”
蔡晨一听，心里更乐了，这小子打肿脸充胖子，在美女营业员面前总不好直说自己是来找工作的吧？
昨天在公司还那么嚣张，拿那种杀人的眼光挑衅上司，今天都被开除了，还这么死要面子，那好，成全你！
“行，虽然你不在公司了，可毕竟我曾经也是你上司，走，看上那辆了？我是这儿是会员，你买车能帮你打八折。”
蔡晨说着，揽着陈凡的肩膀，像忘年交一样并排走着，陈凡只是笑着领他往一侧的单车堆里走，越看蔡晨越觉得古怪了。
原来这一路走过去，全是价格最贵的碳纤维车架系列，车轮都是定制的，光车架子的起步价格就是三千挂零。
要是整车，以陈凡当保安时的一个月工资都未必买得起，更何况这小子是被扫地出门的，连一毛钱工资都没拿到，怎么可能买这样的车？
他正想说话，陈凡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直领着蔡晨和那长相姣好的女营业员往里走，走到这个系列的通道尽头，指着个悬挂在半空的黑色单车架，问着道：
“老蔡，你看这个怎么样？我瞧着挺帅的啊。”
蔡晨一看，以他半吊子的眼光也看不出那车架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最多是高强度低密度的材料制成的而已，可挂着的价格牌却把他吓了一跳。
多少？他眨眨眼，看清楚了，光一个车架子，十万九千八百！
这价位要是再配上轮子刹车，能买辆性能不错的汽车了，比他那辆两千块入手的捷安特贵了快一百倍。
那美女营业员也被他这一指弄的有点吃惊，那是新款的概念型号，纯碳材料的车架，强度比一般的钢制车架高出一倍不止，却要轻出一半多。
无论是配上减震越野轮还是公路速行轮胎，都是职业自行车运动员的配置了，在大都市的马路上根本发挥不开。
陈凡见两人有点发愣，故意问道：“怎么了，那辆卖不卖？要不换一个？”
蓦地，蔡晨噗声笑出来了，捂着挺大的肚子，指着陈凡哈哈大笑，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那美女营业员再看陈凡一身装束，怎么看怎么像街头混迹的流氓水平。
脚上的鞋子都快被脚趾磨透了，要说这人能买得起十几万的自行车，她更相信这人是来捣乱来了。
“愣着干啥啊，取下来啊，装上轮子我试骑一下，要是合适马上就买。”
陈凡像个乡下进城的土包子一样，指着那悬挂起来的车架道着，美女营业员脸上为难了，不知怎么应付，蔡晨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却是道着，
“行，我看这辆就不错，就它吧，挺适合你的。我肚子有点疼，先去趟洗手间，等你买好了我也试骑一下啊。”
老蔡说着，憋着笑，捂着肚子往洗手间的方向跑去了，心里直骂着这小子来找刺激了，经过柜台的时候又和留守的一位男业务员小声说着，
“小张，碳纤维系列那边来了个找茬的，缠着小李硬要试车，你赶紧通知保安，省的扰了你们店里生意。”
那男营业员一听，再一看那边，果真是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指着那款概念车架说着什么。
女营业员小李在解释着，可那人根本不听，还真和老蔡说的一样，是找茬来了。
小张立马点点头，道：“蔡总，谢谢您了啊，我这就叫保安队过来，您那辆山羊我们现在就有货，马上可以组装，您先去二楼试试？”
蔡晨点点头，转身上了滚动电梯，再往陈凡那边看了一眼，依然是一男一女纠缠不清。
等着保安来处理就行了，最好把那小子扔出去，也顺带出了昨天的闷气。
楼下，一队店内保安在营业员小刘的带领下进了陈凡所在的系列区。
挥手喊着同事，把那名叫小李的美女业务员拉到身后，又指着陈凡道：
“就是这个人，把他赶出去！”
一声喊罢，五六名身材魁梧的保安一看陈凡的装扮，破旧的牛仔裤，廉价的地毯T恤，还有略显杂乱的头发。
准是哪条街上混的小痞子，来找茬打秋风了，哪里还讲客气，直接冲了上去要扭人。
陈凡眼一瞪，这些人还真不客气，八成是老蔡使了坏，既然如此，那……
此时一身运动装的蔡晨看着陈凡，俨然从雅诗集团的保安变成了一个街头混混的衣着水平。
一张脸上虽是英气勃发，但不修边幅的发型还是暴露了其生活窘迫的本质。
阅人无数的老蔡在心里下了一个定义，这小子在装逼，就他这身地摊货行头，别说到东海市的永久自行车商店总部来买车，来这儿应聘保安都够呛。
以他的经验看，这小子是丢了工作没饭吃，急着找份活干呢。
虽然之前多有芥蒂，但蔡晨也算个中产阶级，对于陈凡这号无产阶级的蔑视已经不至于表露于形，反而很客气地道着：
“原来是这样，我也是来这儿换车的，公司下周要办个自行车环城比赛，赵总也会参加。
我原来那辆捷安特山地性能不行，准备换辆油碟的公路山羊。你看中哪一款车了？我算半个专业的，帮你参谋参谋？”
蔡晨的话说的很客气，连柜台后的营业员都以为这俩是熟人相遇，只有陈凡自己能看出了，这丫特么纯粹是找茬。
明显不知道自己的新身份，还以为咱是被踢出公司来这儿混饭的那个小保安，想让自己出丑。
如果自己真的是被赶出了雅诗集团，一毛工资也没领的话，那肯定不敢进这么大门面，那辆破烂自行车还是自己唯一的交通工具。
不过，现在咱也是雅诗集团的总经理了，在执行层面上是所有部门负责人的上司。
包括保卫部长在内理论上都是自己的下属，蔡晨在公司也得向自己敬礼问好。
在蔡晨耍坏心眼准备让陈凡出糗的时候，陈凡脑子里也转着脑筋，一拍巴掌道着，
“蔡部长，你别说，我还真看上一辆不错的，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合适？”
蔡晨一听，心里更乐了，这小子打肿脸充胖子，在美女营业员面前总不好直说自己是来找工作的吧？
昨天在公司还那么嚣张，拿那种杀人的眼光挑衅上司，今天都被开除了，还这么死要面子，那好，成全你！
“行，虽然你不在公司了，可毕竟我曾经也是你上司，走，看上那辆了？我是这儿是会员，你买车能帮你打八折。”
蔡晨说着，揽着陈凡的肩膀，像忘年交一样并排走着，陈凡只是笑着领他往一侧的单车堆里走，越看蔡晨越觉得古怪了。
原来这一路走过去，全是价格最贵的碳纤维车架系列，车轮都是定制的，光车架子的起步价格就是三千挂零。
要是整车，以陈凡当保安时的一个月工资都未必买得起，更何况这小子是被扫地出门的，连一毛钱工资都没拿到，怎么可能买这样的车？
他正想说话，陈凡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直领着蔡晨和那长相姣好的女营业员往里走，走到这个系列的通道尽头，指着个悬挂在半空的黑色单车架，问着道：
“老蔡，你看这个怎么样？我瞧着挺帅的啊。”
蔡晨一看，以他半吊子的眼光也看不出那车架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最多是高强度低密度的材料制成的而已，可挂着的价格牌却把他吓了一跳。
多少？他眨眨眼，看清楚了，光一个车架子，十万九千八百！
这价位要是再配上轮子刹车，能买辆性能不错的汽车了，比他那辆两千块入手的捷安特贵了快一百倍。
那美女营业员也被他这一指弄的有点吃惊，那是新款的概念型号，纯碳材料的车架，强度比一般的钢制车架高出一倍不止，却要轻出一半多。
无论是配上减震越野轮还是公路速行轮胎，都是职业自行车运动员的配置了，在大都市的马路上根本发挥不开。
陈凡见两人有点发愣，故意问道：“怎么了，那辆卖不卖？要不换一个？”
蓦地，蔡晨噗声笑出来了，捂着挺大的肚子，指着陈凡哈哈大笑，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那美女营业员再看陈凡一身装束，怎么看怎么像街头混迹的流氓水平。
脚上的鞋子都快被脚趾磨透了，要说这人能买得起十几万的自行车，她更相信这人是来捣乱来了。
“愣着干啥啊，取下来啊，装上轮子我试骑一下，要是合适马上就买。”
陈凡像个乡下进城的土包子一样，指着那悬挂起来的车架道着，美女营业员脸上为难了，不知怎么应付，蔡晨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却是道着，
“行，我看这辆就不错，就它吧，挺适合你的。我肚子有点疼，先去趟洗手间，等你买好了我也试骑一下啊。”
老蔡说着，憋着笑，捂着肚子往洗手间的方向跑去了，心里直骂着这小子来找刺激了，经过柜台的时候又和留守的一位男业务员小声说着，
“小张，碳纤维系列那边来了个找茬的，缠着小李硬要试车，你赶紧通知保安，省的扰了你们店里生意。”
那男营业员一听，再一看那边，果真是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指着那款概念车架说着什么。
女营业员小李在解释着，可那人根本不听，还真和老蔡说的一样，是找茬来了。
小张立马点点头，道：“蔡总，谢谢您了啊，我这就叫保安队过来，您那辆山羊我们现在就有货，马上可以组装，您先去二楼试试？”
蔡晨点点头，转身上了滚动电梯，再往陈凡那边看了一眼，依然是一男一女纠缠不清。
等着保安来处理就行了，最好把那小子扔出去，也顺带出了昨天的闷气。
楼下，一队店内保安在营业员小刘的带领下进了陈凡所在的系列区。
挥手喊着同事，把那名叫小李的美女业务员拉到身后，又指着陈凡道：
“就是这个人，把他赶出去！”
一声喊罢，五六名身材魁梧的保安一看陈凡的装扮，破旧的牛仔裤，廉价的地毯T恤，还有略显杂乱的头发。
准是哪条街上混的小痞子，来找茬打秋风了，哪里还讲客气，直接冲了上去要扭人。
陈凡眼一瞪，这些人还真不客气，八成是老蔡使了坏，既然如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