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铜蝉?”我回忆着长峡江的那一幕幕,忍不住回忆起来了。

    “你这脑子不好使了啊,哪里是铜蝉,你别忘了,当初在复活阵上那个铜阳把我的琥珀螟蛉融化之后飞出来的虫子!”佘生水似乎此刻想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结果摸了半天只摸出个半小包纸巾和一个杜蕾斯,气得一甩手把那东西扔在了一角。

    我眼神有些迷茫地看着地上他扔的东西,此刻脑子却并没有走偏,我抬起头看着佘生水道:“那琥珀螟蛉融化之后,里面的那虫子,是不是就是螟蛉?”

    佘生水点了点头,转过头看着我道:“你知道,这螟蛉在我们诡道有什么意义么?”

    我摇了摇头。

    佘生水续道:“你把螟蛉两个字拆开,这种虫,就是来自冥界的传令者!”

    “冥界的传令者?”

    “没错……如果螟蛉复活之后,会将这个世界,慢慢变成死亡之地!”佘生水道,他拍拍我的肩膀,道:“虽然这事儿只会慢慢发生,但是,一切却已经在发生,而我所做的事儿,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你做了什么事儿?”我问道。

    佘生水叹了口气道:“螟蛉,为什么长得跟蝉一样?在我们诡道的传说中,这个东西,会跟蝉一样,出生之后蛰伏十七年,而在蛰伏期间,它会慢慢完成在人间的播种!”

    “在人间的播种?”我看着佘生水,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可思议。

    佘生水偏过头,脸上一个苦涩的表情,道:“你他妈还真以为我想摸那个姑娘的屁股么?我在殡仪馆一个月至少得拿个上万,就我这收入,哪里找不到姑娘?”

    佘生水顿了顿,忽而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他妈现在是想拯救世界啊!”

    听了佘生水的话,一时之间我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分明又笑不出来。

    佘生水继续说道:“螟蛉现在在人间飞行,没有人能够阻挡,但是螟蛉在身体上产卵的时候,会在人的手心留下黑印!我看一眼那姑娘的手掌,就知道螟蛉已经落在她身上了!也就是那个时间,我看到了姑娘裙子在动,我意识到那个螟蛉就在她身上,所以我让你按住它,但是没想到,那螟蛉最终还是飞走了!”

    佘生水一边说着,我一边听着,此刻对于他的讲述,我有些无力插话,而等他终于讲完这些话之后,他开口问道:“你信我所说的话么?”

    我点点头,道:“我当然信!”

    “也是,经历过长峡江那档子屁事儿的人,以后再遇到任何奇怪的东西,都会留个心眼,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我们话聊到这里的时候,就有几个制服走了过来,此刻是要让我们跟那姑娘沟通个意见,毕竟这事儿说大不大,主要是那姑娘也看得开。佘生水站起来的当口,把扔在地上的杜蕾斯又重新放进了口袋。

    “你们协商下吧,可以私下解决就不用麻烦了……”那制服看着姑娘道。

    姑娘看着佘生水,道:“你得付我精神损失费!”

    佘生水白了姑娘一眼,道:“我是为你好,你别狗咬吕洞宾!”

    “你摸我屁股这事儿就不算了?”那姑娘有些火大,道:“现在可是讲法的,你们能随便摸别人,这叫性骚扰!”

    佘生水翻了翻眼皮子,道:“没摸就是没摸,啥叫骚扰?我调戏你那叫骚扰,我救你这不叫骚扰,你要感谢我是活雷锋!”

    姑娘大为光火,气道:“我本来是想给你们两个色狼留点机会,给你们机会,你们别太猖狂!”

    佘生水忽然转性,开口道:“姑娘,你要多少,我给!”

    姑娘兴许是已经想了很久了,道:“最少2000!”

    佘生水呵呵一笑,伸手就去口袋里摸了摸,那姑娘眼睛看着佘生水的动作,谁知道佘生水一把就从口袋里摸出个杜蕾斯扔桌上,道:“给你三个亿!”

    狗日的佘生水,就他这幅德行,我们硬是在这看守所呆足了一个星期。

    赵八指来接我们的时候,佘生水看着我道:“你还别不信,那姑娘再过些日子,她回来找我的,螟蛉爬过的地方,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产下卵……”

    我跟赵八指跟着佘生水来到了他在宜川的房子,其实我原本以为佘生水这家伙德行这么差,估计住的房子也不怎么样,但是没想到我们越走越往江边走去,最后进入小区的时候我才知道,这家伙竟然买的是江边的江景房。

    果然做红白事儿的人利润够高!

    这家伙的房间在七楼,三室两厅足有一百二十平,我跟赵八指一路喊着土豪跟他上楼,谁知道这佘生水竟然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似乎显得有些装逼一样的淡定。

    “这么有钱还跟着那些鬼市的人混,你是怎么想的?”赵八指进了屋,也就当是自家人,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罐儿啤酒,撕开就灌起来。

    佘生水摇摇头,道:“分期的房,还不晓得以后还不还的上,要是我在这宜川混不下去了,以后就去你们南方打工!”

    “说说吧,你是怎么进入诡道的?”我看着佘生水,忽然对他加入诡道的故事产生了兴趣。

    佘生水瘫坐在沙发上,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收看着一档子农民创业栏目,百无聊赖道:“你们以为我想进入诡道啊,我这是日了鬼了没办法!”

    “日了鬼?怎么说?”

    佘生水见我跟赵八指都挺有兴趣,于是打开话匣子道,那是我十六岁的时候,我老家不是这宜川市区的,是郊区的,我们郊区就在公墓附近,小时候也不是没少在那些公墓地方玩耍,早先这公墓其实是乱葬岗,后来规划之后才变成公墓,所以我们村儿的小孩子,胆儿都挺大,尤其是我们一伙小孩中有个家伙叫张德山的,那家伙是我们一帮子小家伙胆子最大的,就在我们小学还在逃学的时候,这家伙就已经开始掏古墓赚钱了,至于我加入诡道,就是因为这小子的一个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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