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梁是个以武为尊的国度,在这里,只要你有足够高强的武道修为,那么你便会得到应有的尊重。这根南梁处处弥散着一股子书生酸气大为不同。当然,这并不代表北梁的士子笔杆子们的地位低下,恰恰相反,文人反而会得到大家的尊重的敬仰,因为在北梁,这士子没没有南梁的淫*靡之风,所谈者无非军国大事,所议者无非天下大统。而北梁的文人墨客在国家之中往往充当着军师政客之职,政治地位进一步决定了身份地位,所以即便是一个狗头军师,在北梁也要高人一等。

    在北梁军中有一个极为有趣的现象,那便是往往一个统兵上万,官过三品的武将大员,都会豢养一大批的文人墨客,说好听点叫做智囊,说难听点叫做笔杆子和狗头军师,对于这一点,倒是跟段重上一世春秋战国的门课极为相似。正所谓广聚贤才也不过如此。而且这梁武帝萧和被誉为神明英武,昔年就是将军出身,对于军国之事十分有心得,这就注定了北梁的军事强大。在之前十余年和南梁的交手之中,南梁的军队从未讨过优势,若不是依靠长江天堑,早已是落花流水一败涂地了。最为重要的是,北梁的人都有一个极为深刻的共识,若不是西边匈奴虎视眈眈,北梁早便可以一通南北,平定中原来。这样的一个共识绝非空穴来风、毫无依据的,段重仅仅从庐州水师大营窥其一角,便已经知道了这南北二梁两国的军事实力完全是在一个不等恒的对比之上,若是北梁真的敢下了血本挥师南下,强渡了长江之后南梁便再也无险可守,南京城便岌岌可危,政权覆亡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当然,这种假设并不能成立。因为北梁不可能倾巢出动强渡长江,第一点,船只不够,北梁的水师虽然要比南梁强大许多,但是面对着南梁的水师,北梁并没有能力将数十万的大军全部输送过来,这第二点,那就是因为匈奴。作为生活在西北方向的一支游牧民族,匈奴人民向来是以放羊牧马为生,是一个骑在马背上的民族。匈奴人无论男女老少,皆是要习得骑射之术,民风极其剽悍,作战起来锐不可当。更为重要的是,这匈奴又是一个极具侵略性的民族,对着北梁的丰沃土地更是虎视眈眈。每到了冬末春初缺衣少粮的季节,匈奴人更是会例行组织部队对北梁的边境城镇进行扫荡性的侵略,掠夺粮食和资源。而守卫城郭,已经成了北梁部队每年必行的惯例了。北梁边境线冗长,且不是所有城乡都有城池和军队护卫,再加上匈奴骑兵奇高的机动性,损失是不可避免的,关键是损失多少的问题。而匈奴人在一旁的虎视眈眈,就注定了北梁需要将大量的兵力驻扎在边境之上,去抵御匈奴的入侵。南梁虽然兵力难以跟北梁抗衡,但是有匈奴在西北钳制,短时间内倒显得并不是那么危险。

    与北梁相比,南梁可谓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这江南之富庶自不用说,北靠长江,南无蛮夷,西南大理更是因为民族、人口等诸多因素难有作为,一直以来俯首称臣,吐蕃地广人稀,又隔着十万大山,根本无暇东顾,所以唯一的敌人便是面对北方的“兄弟”,这是自家人的窝里斗,而南梁用举国之力抗衡北梁部分军力,更何况粮草充足、装备精良,自然也不会吃什么亏。

    段重这一次用比武的方式战胜了萧峥嵘,虽然手段有些诡异,目的有些邪恶,但却是实打实的赢了,这战场之中本来就是千变万化,以杀敌为第一目的,没有人会一刀一剑认认真真的跟你比划,所以段重的的确确是赢了,并且赢得了许多将士的尊重。毕竟段重的名声在南梁虽然是显赫无比,但是在北梁却跟白纸无异,一切需要重新来过。在北梁的发展战略自然是要跟南梁大为不同的,段重想要发挥自己穿针引线的作用,首先便要得到足够的地位和权势,这种东西在哪里都是极为有价值。但是光靠说说话、卖弄卖弄风情,道北梁的太学里慷慨激昂一番便想得到这些,显然是不现实的,而在北梁,靠的是武力说话。

    段重的纵*欲症状好了之后,自然是不需要休养了的,不过萧峥嵘却不一样了。毕竟段重一脚下去,即便是肾亏,那也不是一般的肾亏了。所以这两日萧峥嵘躺在床榻之上,每次看到段重面色和蔼的来探望自己,面目便有些不自觉的露出一种惧怕之感。

    这两日段重在军帐之中过的颇为惬意,每日看着诸位操练习武,天气好时更是专门挑一艘小船,找一两个附近的渔民,在巢湖之上荡舟观景,和素儿和廖佳佳谈谈情,说说爱,这的确是一件极为美好的事情。当然,素儿现在已经是段重的正牌老婆了,而廖佳佳姑娘并不是。所以和段重相处起来,倒是颇有一些尴尬,这也让段重头痛无比。便是素儿也催着段重趁早将廖佳佳迎娶了过门,萧峥嵘也多次提及,毕竟是抢来的老婆,越早收了越好。

    对于此事,段重又是何尝不想?毕竟段重可是初尝了云雨的滋味,这怎能用一个爽字了得?然而之后的特殊病症却让段重爽不起来了,直到目前为止,段重还只做过……一次。所以不管是对于廖佳佳还是素儿,段重都是十分之……饥渴的。当然,在段重的理想之中,双凤游龙这种事情不仅一直在段重的计划中,而且还要矢志不渝的坚持和发展下去,向着多凤乃至多龙……恩,多龙就算了。

    不过段重虽然十分之饥渴,但是几本的理智还是有的。对于廖佳佳姑娘,段重希望能够明媒正娶普天同庆,起码要不比自己和素儿的婚礼落了气势。所以这需要在北梁有之相应的地位与身份。不委屈自己的女人,这是段重的原则。

    当然,对于近期以来大补而满是欲*火的身子,段重除了每天跳到冰冷的巢湖水里泻火,在冰冷的湖水里打一下传说中的飞鸡以外,还会趁着夜色,将素儿或者廖佳佳姑娘以欣赏夜色的名义叫出来,坐在巢湖的芦苇荡里,先是极为正经的看看月亮,听听虫鸣,进而转化为说说情话,亲亲小嘴,直到段重凶相毕露将邪恶的双手向两位姑娘的衣襟内……当然,素儿毕竟已经是段重的人了,所以半推半就也就从了,但是廖佳佳姑娘身为大家闺秀,怎能让段重如此轻薄呢?所以每次都会按住段重轻薄的手,然后把段重猛地一推,就听到“哗啦”水响,段重又一次进入水里处理火气问题。对于自己的女人,段重向来是不设防的。

    段重此行的目的自然不会是在庐州的水师大营观观水景,过过日子,而是要去北梁的政治经济中心——燕京。前一阵子是因为自己纵欲过度耽搁了,现在却又因为北梁大皇子萧峥嵘的肾亏问题而拖延住了。不过眼看着休息了两三天,萧峥嵘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再过两日估摸着便能够启程了。

    此时此刻,段重正躺在营帐之中的藤椅之上,悠闲的哼着小曲。素儿和廖佳佳姑娘此刻早已是成了好姐妹,结着伴坐着船去游湖去了,段重今日懒散一回,便没有跟着去。毕竟天天陪着女人,也是一个很累人的活。

    而咱们北梁的萧峥嵘大皇子则是急急忙忙的掀开了帘子走了进来。段重斜着眼睛瞧了萧峥嵘一眼:“怎么,伤好的差不多了?”

    萧峥嵘一脸苦瓜相:“师兄,你自己下的手,难道还不清楚我的伤势?”

    段重叹着气摇头道:“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你今个急急忙忙的过来干嘛,莫非要赶着动身出发了。”

    萧峥嵘先是一愣,又无奈的点了点头:“师兄你还真是猜对了,咱们的的确确是要往回赶了,而且还很急!”

    段重摸了摸鼻子:“怎么,匈奴人今年提前来了?”

    萧峥嵘眼睛一睁:“师兄,这你都知道?当真是神了!”

    “怎么,匈奴人来了干你什么事情,你堂堂一国皇子,犯不着以身涉险吧?再说你这大老远的从庐州往燕京赶,怎么说也要有个十天半月,等你再往西北赶,匈奴人早就抢完东西拍屁股走人了,等你到了,莫非还是去慰问百姓的?”

    萧峥嵘摇了摇头道:“师兄你此话说得一点不差,若是跟往年一样,我们只打防守的话,我自然是不会去的,去了也没有用。不过今年的情况有些特殊,我北梁总不能坐着挨打不是?”

    段重眼睛猛地一睁:“你们要出手了?”

    萧峥嵘极为郑重的点了点头。

    段重摸了摸鼻子,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北梁一出手,恐怕之后南北分治的格局,就要大有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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