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的一切都做完,白汐允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看着墨沐寒已经不再渗血的伤口,并没有拿被子给他盖上。

    而是拿了几块儿没有弄脏的纱布,重叠在一起,盖在了墨沐寒的后背上。

    “刚刚,外面是不是有人过来?”想着在给墨沐寒处理伤口的时候,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白汐允这才抬头看向暗金。

    “是绛衣姑娘,来给主子换药,被属下送了回去。”暗金沉声开口,想着白汐允之前的吩咐,并不觉得刚刚自己做的有哪里不对。

    “嗯,去多找几个水囊,然后在这个屋子里架上火堆烧水。”白汐允感受着空气里的寒意,当即沉声开口。

    闻言,暗金暗影两人当即应声离开,隐约也猜到了白汐允要做什么。

    等到东西弄得差不多的时候,军医去巡查别的士兵的伤情刚刚回来,看到白汐允的布置当即点了点头。

    反倒是绛衣,不顾外面人的制止闯了进来,看着墨沐寒身上那薄薄的几层的纱布,泪水当即顺着脸颊滑落。

    “绛衣姑娘,你哭什么。”暗金看到绛衣就这么梨花带泪的哭了起来,当即疑惑开口。

    闻言,白汐允和军医当即朝着绛衣看去,一时间心思各异。

    “都怪我,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侯爷也不会受伤。”绛衣的泪水完全止不住,看着趴在那里面无血色的墨沐寒,当即快步朝着床边走去。

    “不想他死就给我拿开你的手!”白汐允厉声开口,攥着手中水囊的手微微收紧,显然是在隐忍着愤怒。

    “白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绛衣并不听她这一套,径直走到墨沐寒的身边,转身看着白汐允的眸间满是委屈。

    明眼人一看,就是绛衣想要关心墨沐寒,而白汐允因为吃醋不让别人近墨沐寒的身子。

    “出去!”白汐允沉声开口,看着绛衣那充满了控诉的双眸,再看看周围人那复杂的神色,暗叹好一个绛衣姑娘。

    她在这里辛辛苦苦大半夜,反倒抵不过她一个梨花带雨!

    “小姐,我不过是想看看侯爷伤的怎么样的,看完我便离开,不然我于心不安。”绛衣沉声开口,说着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转身去揭墨沐寒背上的纱布。

    白汐允见状,当即将手中的水囊递给暗金,抽出了腰间的鞭子朝着绛衣挥了过去。

    “小姐!”暗金惊呼开口,生怕白汐允伤到墨沐寒,却已经来不及制止。

    带着倒刺的鞭子在绛衣手背上滑落,瞬间带起一层皮肉!

    “啊!”绛衣惨叫一声,连忙朝后退了两步,捂着不断往外出血的伤口疼的满眼都是泪水。

    暗金几个人也被这个场景吓得不轻,愣在那里一时间不敢动作。

    “不想他死就给我滚!”白汐允看着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并没有任何的恻隐之心,自己动手打的人,怎么还可能有后悔或者怜惜的想法。

    “你!”绛衣红着眼睛怒瞪白汐允,捂着不断渗血的伤口,浑身都在发抖。

    “暗金,把她给我拖出去!”白汐允看着绛衣没有别的动作,心中的怒意蹭的一下就起来了,握着鞭子的手渐渐收紧了起来。

    暗金见状,明白白汐允动了怒很有可能再次出手,当即上前扶住绛衣,低声道:“绛衣姑娘,我先带你去处理伤口。”

    “不,侯爷是因为我伤成了这样,我要在这里照顾侯爷。”绛衣坚持看口,看着白汐允的眸间满是不屈。

    看着眼前绛衣一脸的坚定,白汐允突然轻笑出声,握紧了手里的鞭子,一字一句开口:“我的男人,何曾需要别人照顾?”

    白汐允此话一出,绛衣瞬间变了脸色,看着白汐允的眸间满是难以置信。

    都说中原的女子大多温婉,从不与男子主动说话,即便是熟悉之人,也大多避讳!

    暗金和暗影也是面色一变,而军医,意识到什么更是吓得站在那里不敢多说。

    “绛衣姑娘,你先离开吧。”暗金明白白汐允脾气不好,知道绛衣如果继续呆在这里,她的鞭子不是开玩笑,当即沉声开口希望绛衣能够稍微的明事理一些。

    打白汐允的主意肯定是不可能了,现在唯一能够想的,就是让绛衣稍微的通情达理一些,不要在现在这个气头上去惹怒白汐允,。

    “暗大人,我不走,即便白小姐将来是侯爷夫人,也绝对不能如此蛮横霸道!”绛衣咬牙,从来都是温婉示人的她,面对白汐允这般,也终是忍不住了。

    “绛衣姑娘!”暗金闻言面色一沉,心中暗道不好。

    “好一句蛮横霸道,我即使蛮横霸道,你又如何!”白汐允不由得觉得好笑看着面前绛衣的眼底,满是难掩的怒意。

    不过是墨沐寒在外捡回来的一个女人,自己赖在军营里不走也就算了,现在她明明说清楚不可以碰到墨沐寒,竟然还非要跟她对着来。

    她是不是认为,墨沐寒在这里,她就不敢再动她了?

    “白小姐,素闻你出生名门,想来定是一个知书达理之人,没想到如此不讲理!”绛衣气急,捂着刺痛不已的手背,看着白汐允的眸间满是难掩的怒意。

    “你可能听错了,知书达理这件事情,一向与我无关。”听着绛衣这明垮暗里嘲讽的话,白汐允眼底满是不屑。

    她以为,她说这些话,就能让她羞愧的离开了?

    眼下,是关乎墨沐寒性命的事情,即便是天下所有的人都说她不讲理蛮横霸道,那也与她无关。

    “白小姐,你不要欺人太甚!”绛衣气的暗自咬牙,将求助的目光放到暗金等人的脸上,却不想他们只是站在那里,不敢上前劝说。

    白汐允当天鞭策白建仁的场景,在他们面前清晰如昨日,那般手段别说是个女子,即便是他们动起手才勉勉强强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如此这般的性格,现在这个时候,莫说他们不敢多说什么,即便是墨沐寒现在醒来也绝对是让绛衣离开。

    “欺人太甚?”白汐允冷冷挑眉,刚想发火,却不想墨沐寒竟然幽幽然的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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