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的羽箭一直没停,一波,两波,三波……

    五波箭雨射完,城墙上的士兵却意外的没有一人受伤,他们转头向城内看去,那一支支的乌翎黑箭将无数的士兵钉在地上,更有不幸的,被钉在了脑袋或心口处,已然死亡。

    这时,城内的军队们已经退了近两百米,已经完全退出了弓箭手的射程之外,只留下了一地伤残,哀鸿遍野。

    而这时,斯库尔将军突然离开城墙,冒着被下轮箭雨洗礼的风险,跑向了刚才已经撤退的友军那里。

    “斯库尔,你还有脸过来,刚才为什么不提醒我们已经进入了敌军的射程?”一名军官怒吼道。

    “玛德,老子就知道血战营不靠谱,老子这次在那里丢下了近百人,斯库尔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混蛋,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要去军事法庭告你!你这个混蛋!”

    斯库尔却是满脸无奈的样子,说道:“你们都不注意风向的么?本来你们的确在射程之外,但风向变了,我根本来不及通知你们。”

    “好吧,就算你说的有理,那为什么血战营的士兵一个都没死?”

    “是啊,我们都死了这么多,你带领的那些渣滓却都还活着,这凭什么!”

    斯库尔一改常态,怒道:“合着我们就不是王国士兵吗?就你们是!老子带的人就该死是吧?”

    众人一看斯库尔发火,好像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突然面色有些发白,不敢应声。

    “我要借些盾牌用用,你们现在退到了安全距离,我手底下的兵可不能退,一会敌人的打击目标就会改变,城墙上的人没什么掩体,急需盾牌。”斯库尔焦急的说道。

    军官们面面相觑,而后一脸冷漠,也不做声。

    “你们倒是说句话啊!”斯库尔急道。

    “梅杜尔,你作为希尔顿小镇驻守部队,理应为协防部队提供防御物资,你看看那些城墙角放着的那些木盾,有些都他娘的长毛了,腐朽的不成样子,你这里难道就没有像样的盾牌么?”斯库尔质问道。

    “这个,你去问后勤处吧,城墙角处放着的实际上全都是报废的盾牌,新的盾牌已经拖了快一年了,我有什么办法。”

    “克洛斯,你当初可是在赌场借过我六十个银币,这都七年了,现在我不要你还了,你让你手下的士兵将盾牌收集起来给我送到城墙上去,怎么样!”斯库尔又像另一人问道。

    “首先,我记得我借的钱可是给你还过了。其次,送盾牌的士兵是有危险的,我不认为他们应该为一群杀人犯去冒险。”克洛斯答道。

    “什么杀人犯!血战营也是隶属北方军团的正轨部队,这些年来,血战营牺牲过多少人,我们流的血,能够染红尼古拉河!”斯库尔悲愤道。

    “可是,你们本就该死啊,能够多活些日子,为王国流血流汗,那也是对你们的恩赐!一群罪犯,连荣誉薄都没有的家伙,就算流再多的血又能怎样!你们有什么资格谈牺牲?”克洛斯冷嘲热讽道。

    “罪犯?罪犯不是人么?罪犯就没有喜怒哀乐吗?他们不是奴隶!他们本来可以为王国做出更大的贡献,他们本来可以不必去死,只要他们还活着,永远都是最先面对敌人锋芒的家伙,你现在要看着他们死么?他们死光了,接下来死的就是你们的士兵!”斯库尔咆哮道。

    但是克洛斯依旧冷着脸,默不作声。

    “斯库尔,我的借给你吧。”一个军官有点看不下去,突然说道。

    “梅兰度,你干什么!”

    “你帮这个家伙干什么?”

    “血战营的那些兵痞们可不会领你的情,那可是一群为了抢战利品对友军下黑手的家伙,没有底线的。”

    没理会身边的这些小人,斯库尔少校欣慰的看着梅兰度军官,开心道:“梅兰度,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当年你的嫖资可是……”

    “闭嘴!再说我就不借了!”梅兰度狠狠的瞪了斯库尔一眼,转身向身后的亲兵吩咐道:“派二十人收集盾牌,给城墙上的那群家伙送过去。”

    斯库尔满意的冲梅兰度一笑,刚一抬头,喃喃道:“完了。”

    漫天的黑线再次升起,安德鲁此时却突然想起了地球上张艺谋拍的一部电影《英雄》,那个场面于此时无异,带给人的只有绝望。

    箭雨袭来!

    城墙上的人想离开城墙,但为了逼迫血战营与敌军死磕到底,驻守部队将墙梯已然撤走,现在,除非从八米高的地方跳下来,除此之外没有离开的办法。而对大多数人来说,这样的高度,受伤是难免的。而且还有可能被安上逃兵的名头绞死,再祸及家人那就不好了。

    格挡的格挡,举盾的举盾,跳墙的跳墙,死的死,伤的伤,三波箭雨过后,整个城墙上几乎没有人能站着了。

    老头儿拉着克里斯躺在地上的血泊中,任满地的鲜血浸湿了他的衣服。只看他又拿着烟斗抽了一口,安德鲁就知道他没事,当然,这样的传奇人物也不可能有事。克里姆手里不知何时抓了一把乌翎黑箭,能把这么快速的羽箭接住,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能接这么多,安德鲁自认为做不到,当然,开启了子弹时间的话,那就不用说了。

    此时,安德鲁正在回味着刚才用枪的感觉,那种轻灵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大枪就像是手臂的延伸,不对,不止如此,它像是心灵的延伸。安德鲁怎么想,它就怎么动,在刚才的箭雨中,安德鲁单凭眼力和直觉就用枪头格开了所有袭来的箭矢,这还包括一些因为猪队友格挡而飞来的流矢。

    可能和安德鲁一直使用很重的钢枪有关系,这次换上由木制枪杆组成的大枪后,长枪仿若在手中活了过来,轻便而又灵活。安德鲁本来是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能够凭大枪格挡住箭雨的,他早就准备好了随时开启子弹时间来保命,但多年的练习终于产生了成效,此时,安德鲁的枪法再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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