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角的余光,看到金瑶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楚云飞居然有了一种很不道德的冲动:他很想知道,自己的秘书,对自己的迷恋有多么深。

    当然,这次她的辞职能不能挽回,用什么办法挽回,也是他想知道的。

    至于她对于恒远股份的感觉,楚云飞倒没有探知的兴趣,正如金瑶所说的那样:女人的青春确实是很宝贵的。

    而眼下的楚云飞,恰好又并不是很在乎那点钱和那点股份,他自然没有去探查的心情。

    不管怎么说,有了这种心思,而眼下他又正在使用所谓的“观心术”,所以,他居然就停下了对扈晓艳的询问,下一个发问的对象,变成了金瑶。

    需要强调的一点是,他也明白,这个行为确实很不道德,所以,他先把杨永嘉和桑大军支了出去,“你俩,去问问那几个人,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摄像机发现得过早,这几个人的身份资料,还都没有填写。

    “金瑶,你怎么了,这样看着我?”楚云飞笑眯眯地发问。

    金瑶的脸色登时郑重了许多,“没什么,我有点好奇,你这些问题,似乎哪个和哪个都不挨着,所以,我有点好奇。”

    话说得不太客气,但楚云飞明白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切,你这么问,不是没话找话么?这个女人,也很一般吧,真的比我强很多么?跟我相比,她不过就是个高级**而已。

    --你的眼光,未免太差劲了点吧?

    呃,从来没发现,金瑶的自我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楚云飞尴尬地刮了刮鼻子,“你刚才的话提醒了我,我很怀疑,她可能是个商业间谍,所以,自然要多问问。”

    --拜托,你这话说出来,不是拿着人家扈晓艳当死人么?该怎么询问就怎么问好了,别净扯东扯西的,好色就好色吧,何必找那么多借口?

    遗憾的是,楚云飞做不到一心二用,他不能在探听金瑶心声的同时,注意到扈晓艳的真实想法,不过,既然女采编的底细已经被发现了,少知道点东西,似乎也不是很重要的,大不了回头再问一次好了。

    “嗯,我发现了,金瑶,你的思路很宽阔,咱公司里,还是很需要你的,为什么不考虑考虑留下来呢?”他说的公司,自然是内海的恒远公司,只是,眼下有外人在场,这种事就不需要说得太明白了。

    “没什么可考虑的,我最近在忙着办理出国手续,想去美国深造一下,”金瑶对这个建议,实在不怎么感兴趣。

    --你都已经不打算回内海了,不但没办法再同你保持接触,甚至连面都见不到了,我还呆在那里,怎么把你从那俩狐狸精手里抢过来?

    楚云飞真的有点晕,敢情,是因为自己不能在内海常驻,金瑶才有了辞职的心思。

    就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有了种冲动,想邀请金瑶加入小筑云飞这个另类的公司。

    不过,这个小筑,目前算是他名义上的家,贸贸然把金瑶这个有点问题的员工邀请进来,这算怎么档子事呢?

    再说,金瑶已经决定,要离开他了,他再这么不清不楚地纠缠着人家,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毕竟,他已经答应了湘堇和苏菲,从此收心。

    人是要知足的,已经有了两个绝色美女相伴,难道说,非要收尽天下美女才能甘心么?做人不能这么太操蛋吧?

    一时间,一道道说不清的感觉涌上楚云飞的胸口,是后悔,是遗憾,是自责,还是怜悯?

    他真的说不清楚,也不想考虑那么多。

    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终于放弃了对金瑶的追问,人和人之间的交往,总是要讲求一些缘分的,既然大家没什么缘分了,那么,金瑶你,就做个恒远的股东吧。

    强忍内心杂陈的五味,楚云飞把头转向了扈晓艳,“这么来说,你这纯粹是完成台里给你的任务了?”

    女人点点头。

    “是么?”楚云飞冷笑一声,“这么说来,这件事跟十万美元无关,跟你的谢廖沙也无关了?”

    饶是扈晓艳阅人无数,见惯了大场面,听到这句问话,也实在不能装下去了,待到“谢廖沙”三个字入耳,她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唉,楚云飞摇摇头,也懒得再问下去了,这实在不是什么让人能有美好感觉的体验。

    他站起身来,“扈晓艳,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考虑,你想想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吧,我绝对不介意把你的事向CCTV通报的,而且……我不认为,以你的智商,会猜不到那个谢廖沙的真实身份。”

    说实话,俄罗斯的间谍,是非常厉害的,楚云飞甚至怀疑,那个谢廖沙很可能隶属于俄罗斯对外情报总局。

    对外情报总局,是在前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缩写为“KGB”)肢解后,由其负责对外情报侦察的第一总局改编而来的。

    俄罗斯特工一提到前苏联时期的“克格勃”,就会留恋地回忆,“克格勃”曾遍布全球,呼风唤雨,可以随时掌握世界的脉搏。那时候,能当一名“克格勃”真的是特别荣幸的。

    克格勃里,就有靠美色获得情报甚至进行其他活动的专业间谍,这种间谍,男子被称为“乌鸦”,女子被称为“燕子”。

    专业到什么手段?合格的“燕子”,甚至可以通过**座药的方式,来隐秘地杀死与其**的男子!

    虽然,克格勃做为一个令全世界胆战心惊的情报和安全机构,已经随着前苏联的解体而烟消云散了,但有些传承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

    眼下看来,俄罗斯身陷“休克疗法”的休克中,离恢复前苏联鼎盛时期还相差很远,但对中国这个远东近邻格外关心,似乎倒也不是说不过去的。

    一旦谢廖沙的真实身份被证明,会给扈晓艳带去太多太多的麻烦。

    做为一个国家核心宣传机构、政府喉舌单位的员工,结交外国人不是太要紧的事,但这个外国人要是还身负着某种重任,又有可能威胁到中国的国家安全的话,那绝对就是两个性质的事了。

    因为探听到了点金瑶的心声,楚云飞自责的同时,情绪也十分地低落,当他携金瑶离开房间后,无巧不巧地看到那个据说是“被打”的员工的时候,一股无名火涌了上来。

    后面的事情,就很好猜测了,打人者自然逃不脱被打的命运,而扈晓艳不但写了一份完完整整的认罪书,画上了手印,还主动交待出了谢廖沙的来历和住址。

    据她交待,谢廖沙虽是俄罗斯族,却是祖籍格鲁吉亚第比利斯,目前在首京华夏友谊大学攻读硕士学位,专业是中国古典文学。

    此人全名是格奥尔基·康斯坦丁诺维奇·格列诺夫,这个谢廖沙据说是小名或者说昵称,虽是学生,但家庭条件似乎尚可,比那些非洲来的酋长子弟比不上,可手头也比较富裕。

    至于扈晓艳这个终日打雁的,为什么被雁啄瞎了眼,她没说,楚云飞也懒得问,他只需要知道,这个谢廖沙在对待女性方面很有一套,居然能让这种类似风月场所的女人动了心就足够了。

    说句实话,楚云飞一向认为,比起那些风月场所特殊服务行业的女人来说,扈晓艳这种高智商美女,更不容易动真情,大家都在演戏,舞台不同,导致舞者的境界也不尽相同。

    这么来说的话,这个谢廖沙估计不是一般的有问题,而是很有问题了,于是,楚云飞第一时间通知杨永嘉:去把那个谢廖沙带回来。

    对这个命令,杨永嘉很谨慎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楚总,你说,咱们用不用通知仇处长一声,怎么说这也是首京,而那个谢廖沙又是外国人,贸然绑架的话,会不会给咱们带来什么麻烦?”

    永嘉肯自己动脑子,做些深度的思考了,甚至都会对他的做法提出一些补充意见了,意识到这一点,楚云飞非常高兴,眼下,他这里最缺的,就是能独当一面的人。

    更何况,杨永嘉所提的,也是老成持重的建议,虽然这种建议,是不由于明某些形势才做出的误判。

    “没有必要,非常没有必要,”楚云飞摇摇头,“有些事情,很难用尊重或者不尊重解释得通的,而且,咱们自己的事情,还是要靠咱们自己拿主意才好。”

    自从一号首长来过这里之后,小筑就列到了一系列职能部门的名单上,还好,楚云飞一口咬定,日月七珍这个东西,只是属于保健品一类的玩意儿,效果虽然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没有太大的科学性。

    靠了这样的诡辩,和无法用数据量化的调理效果,目前的小筑云飞才能很侥幸地暂时逃脱某些管制。

    可要是把俄罗斯间谍这事一张扬,显然很有些人就不会再坐视了:没科学性?俄罗斯人都伸手进来了,这怎么说也不能算是巧合吧?

    这事注定是不能张扬的,再加上,楚云飞并不缺乏善后的手段,所以,私下对俄罗斯间谍采取点极端手段,好挖出事件的根源,跟做事讲究不讲究是无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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