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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听见一个很苍老,却又很清朗的声音道:“老朽虽只不过是个说书的,但乎日说的也是江湖侠土们风光霁月的行径,心里更久已仰慕得很,今日承蒙各位看得起,能到这里来,更是三生有幸。”

    瞎子冷冷道:“只望阁下回去后,能将这件事的是非曲折,向天下人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我兄弟就得益匪浅了。”

    那说书的赔笑道:“这一点老朽更是义不容辞,老朽必定会将今日所见,一点不漏地说出来,边三爷找老朽来参与此事,也就是这意思。”

    铁传甲这才知道边浩找这人来的用意,他也不禁在暗中佩服边浩办事之周密,什么事都想到了。

    突听独眼妇人道:“不知这位朋友贵姓大名?能否见告?”

    这句话显然是对第三个人说的。

    但第三个人并没有开腔,边浩却道:“这位朋友素来不愿别人知道他的姓名……”

    瞎子冷冷道:“他的姓名和这件事并没有关系,他不愿说,我们也不必问,可是我们这些人的姓名,他却不能不知道。”

    边浩立刻就道:“我们本有八兄弟,昔年承江湖抬爱,把我们叫做‘中原八义’,其实这也不过是朋友的抬爱……”

    瞎子忽又截口道:“这并不是朋友们的抬爱,我兄弟武功虽不出众,相貌更不惊人,但平生做的事,莫不以义气为先,绝没有见不得人的。”

    赵正义大声道:“中原八义,义薄云天,江湖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那说书的也拍手道:“中原八义,好响亮的名字,这位老先生想必就是大义士了。”

    瞎子道:“我是老二,叫易明湖,昔日人称‘神目如电’,可是现在……”

    他惨笑了几声,嗄声道:“现在我的名字叫‘有眼无珠’,你记住了吧。”

    说书的赔笑道:“在下怎会忘记?”

    卖野药的郎中道:“我三哥‘宝马神枪’边浩你已见过了,我行四,叫金风白。”

    说书的道:“听阁下的口音,好像是南阳府的人。”

    金风白道:“正是。”

    说书的道:“南阳府‘一帖堂’金家药铺,是几十年的老字号,老朽小时也曾吃过‘一帖堂’的驱虫散,不知阁下……”

    金风白惨笑道:“连‘万牲园’的少东都已在卖鸭脚,还提什么一帖堂呢?”

    说书的失声道:“万牲园?莫非张老善人的公子也在这里?”

    金风白道:“嗯。”

    说书的道:“是哪一位?”

    那卖酒的道:“就是我这卖鸭脚的。”

    说书的长长吸了口气,似乎不胜惊讶,又不胜感慨。

    卖酒的道:“我叫张承蹭,砍柴的樵夫是我六弟,他这把斧头现在虽只劈劈柴,但以前却能‘力劈华山’……”

    麻子抢着道:“我是老七,叫公孙雨,因为我的麻子比雨点还密。”

    卖臭豆干的道:“我是老八,叫‘赴汤踏火’西门烈,现在果然是——头挑油汤,一头挑烈火,卖的却是臭豆腐干。”

    说书的道:“不知大义士在哪里?”

    公孙雨道:“我大哥‘义薄云天’翁天迸已被人害死,这是我大嫂……”

    独眼妇人道:“我的名字可不好听,叫‘女屠户’翁大娘,但你还是好好记着。”

    说书的赔笑道:“老朽虽已年老昏庸,但自信记性还不错。”

    翁大娘道:“我们要你将名字记住,并不是为了要靠你来扬名立传,而是要借你的嘴,将我们的血海深仇说出来,让江湖中人,也好知道其中真相。”

    说书的道:“血海深仇?莫非翁大义士……”

    公孙雨厉声道:“这人叫‘铁甲金刚’铁传甲,害死我大哥的就是他!”

    金风白道:“我兄弟八人情如手足,虽然每人都有自己的事,但每年中秋时都要到大哥的庄子里去住上几个月。”

    张承蹭道:“我兄弟八人本来已经够热闹了,所以一向没有再找别的朋友,那一年三哥却带了个人回来,还说这人是个好朋友。”

    公孙雨恨恨道:“这人就是忘恩负义,卖友求荣的铁传甲!”

    金风白道:“我大哥本就是个要朋友不要命的人,见到这姓铁的看来还像是条汉子,也就拿他当自己朋友一般看待,谁知……他却不是人,是个畜生!”

    张承蹭道:“过完年后我们都散了,大哥却硬要留他多住两个月,谁知他竟在暗中勾结了我大哥的一些对头,半夜里闯来行凶,杀了我大哥,烧了翁家庄,我大嫂虽然侥幸没有死,但也受了重伤。”

    翁大娘嘶声道:“你们看见我脸上这刀疤没有?这一刀几乎将我脑袋砍成两半,若不是他们以为我死了,我也难逃毒手!”

    公孙雨吼道:“那时翁家庄的人全都死尽死绝,就没有人知道是谁下的毒手了,你倒说,这人的心黑不黑?手辣不辣?”

    金风白道:“我兄弟知道了这件事后,立刻抛下了一切,发誓要找到这厮为大哥报仇,今日总算皇天有眼……皇天有眼……”

    翁大娘厉声道:“现在我们已将这件事的始末说了出来,三位看这姓铁的是该杀,还是不该杀?”

    赵正义沉声道:“此事若不假,纵然将铁传甲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公孙雨跳了起来,怒吼道:“此事当然是真的,一字不假,不信你们就问问他自己吧!”

    铁传甲紧咬着牙关,嗄声道:“我早已说过,的确愧对翁大哥,死而无怨。”

    公孙雨大呼道:“你们听见没有……你们听见没有……这是他自己说的!”

    赵正义厉声道:“他自己既已招认,别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说书的叹道:“老朽也讲过三国,说过岳传,但像这种心黑手辣、不忠不义的人,只怕连曹操和秦桧还望尘莫及。”

    在说书的人心目中,秦桧和曹操之奸恶,本已是无人能及的了,虽然古往今来,世上比他们更奸恶的人还不知有多少。

    翁大娘道:“既是如此,三位都认为铁传甲是该杀的了!”

    说书的道:“该杀!”这声音简短而有力,每个字都像刀一样,又冷,又快……

    在这屋子里,他至今才第一次说话,显然他就是那走路像野兽一般,可以不发出丝毫声音来的“第三个人”了!

    铁传甲心里一跳,忽然发现这声音很熟悉。

    他忍不住张开眼来,就发现坐在赵正义和一个青衫老者中间的,赫然就是那孤独而冷漠的少年阿飞!

    “飞少爷?你怎会到了这里?”

    铁传甲几乎忍不住要惊呼出声来,但他却只是更用力地咬紧了牙关,没有说出一个字。

    赵正义道:“何止该杀,简直该将他乱刀分尸,以谢江湖!”

    “何止是他认为不该杀,就连我也认为不该杀!”

    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窗外传出来。

    众人色变。

    只有阿飞依旧冷漠不语

    除了他,没有一个人发现了屋外有人。

    “谁在外面装神弄鬼?”赵正义厉喝一声,破窗而出。

    但没等众人追出去,他又很快的倒了回来。

    只听啪的一声,赵正义整个人都飞了起来,从破开的窗口飞进来,又贴在墙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刷!”

    除了自愿受缚的铁传甲和一脸冷然的少年阿飞,其他的人齐刷刷的亮了兵器,那说书人则是往人堆里钻了进去。

    这时,透过洞开的窗子,众人才看见那个击飞赵正义的人。

    他穿着一身黑衣,瘦削挺拔的身材看似毫不出众,脸上用一块黑巾遮住,但只是透过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就能让人明白他显然在笑。

    讽刺的笑。

    翁大娘沉声道:“你究竟是谁,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黑衣人怪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你们很不爽,所以你们都得死!”

    金凤白和公孙雨齐齐跳了出来:“小贼好胆!看招!”

    同时动手的还有那个樵夫。

    这人说话最少,动手却最快,话犹未了,一柄斧头已向铁传甲当头砍了下去,风声虎虎,“力劈华山”。

    他昔年号称“力劈华山”,这一招乃是他的成名之作,力道自然非同小可,连易明湖的胡子都被他斧上风声带得卷了起来,黑衣人木头人般站在那里,即使他有一身铁布衫的功夫,也会被这一斧劈成两半。

    更别说还有另外两人夹击了。

    三人皆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出招快若迅雷,瞬间就到了黑衣人跟前,这时赵正义才喘过气来,惊声道:“小心...他的拳!”

    众人闻言,皆面露不解。

    “铁面无私”赵正义的拳法,在江湖上也算是名气斐然,曾几何时,他居然叫人小心别人的拳法?

    再言,这三人已成合围之势,明显占了上风,即使那黑衣人拳法惊人,又如何能以一敌三?

    但下一刻,他们就明白了为何赵正义会面露恐惧之色了。

    那黑衣人出拳了!

    ps:中秋节马上要来了,复活提前预祝大家节日快乐!当然月饼什么的肯定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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